第44章:你真有病?
葉聲聲面無表情,並不想聽溫承的話。
再繼續下去,她堅定的心,怕是會動搖。
等到溫總恢復記憶,陷進去的,只有她一個人。
葉聲聲朝著溫承鞠躬,「溫總,我還有事,後會無期!」
葉聲聲直接轉身,朝著一個一旁的人行道跑去。
溫承盯著葉聲聲逃跑的背影,目光越發深邃,混著黑夜,沉沉相襯。
突然,溫承眸光一凜,迅速打開車門,朝著葉聲聲沖了過去。
特助不知所措,突然,眸光一轉,看到一個拿著瓶子的黑影。
「溫總!」
特助著急,朝著溫承驚恐大喊。
葉聲聲聽到特助的聲音,好奇回過頭,還沒有來得及看到東西,便被溫承擁進懷裡,眼前一片黑,什麼都看不到。
葉聲聲皺眉,掙扎,耳邊傳來溫承的悶哼。
「嘭」
一聲悶響。
葉聲聲推開溫承,還沒有來得及罵溫承,便看到溫承臉上極度痛苦的表情。
葉聲聲看到倒地的黑衣男人,黑色帽子滾落到一旁,手上有一瓶空了的玻璃瓶,標著硫酸。
葉聲聲捂住嘴,趕緊扶住溫承,眼睛急得通紅,「你怎麼樣?有沒有事?你是不是傻啊!」
「你知道我們沒--」
葉聲聲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溫承慘白的臉,以及勉強勾勒的笑意,清淺,溫潤。
葉聲聲住了嘴,嗓音發啞,「快去醫院。」
算了,霸總還在失憶。
溫承被葉聲聲扶住,看向一旁的特助,病白的臉上,微微猙獰,滿是嚴肅,對著一旁的特助和保鏢吩咐。
「帶回去。」
葉聲聲垂下頭,扶住溫承的手微微收緊。
溫承注意到葉聲聲的動作,眸底劃過流光,朝特助道,「老規矩。」
特助頷首,對著身後的保鏢揮手,「帶回去。」
葉聲聲見這架勢,瞬間覺得溫承做的不是正經生意。
葉聲聲有些走神,她必須儘快和溫總斷開。
她不能應對豪門,更不能應對這種狀況。
她該回歸平凡的生活。
溫承注意到葉聲聲的走神,悶哼一聲,見葉聲聲回過神,臉色才好轉一些。
葉聲聲趕緊扶著溫承,有些拘謹,「溫總,您快上車吧,身上的傷耽誤不得。」
溫承微微皺眉,不滿葉聲聲的表現。
卻也不再說什麼。
車子在黑夜劃過一道流光,朝著醫院進發。
葉聲聲看著溫承後背腐蝕的肌膚,黑紅夾雜,血液和焦灼的肌膚,傷勢極其嚴重。
「溫總,那人是沖我來的,結果傷到您了,抱歉。」
葉聲聲愧疚。
那人潑傷她,和潑傷溫總,完全是兩個下場。
一種是坐牢,一種……或許沒命。
溫承冷著臉,劍眉橫怒,「你覺得自己的命不重要?」
葉聲聲剛想點頭,便對上溫承的目光,冷冽,嚴厲。
葉聲聲點頭的動作頓住,眼神透著心虛。
「沒有。」
車內氣氛怪異,葉聲聲坐立難安。
「溫總,我給溫酒小姐打個電話吧,她有一位很厲害的醫生朋友。」
葉聲聲不想單獨面對溫承,趕緊摸出手機,尋了一個借口。
溫承沒有阻止,眸子盯著葉聲聲。
他查不到溫酒這個親妹妹,任何有用的信息。
醫生朋友,這可不是流落在外的女生該認識的。
溫酒在跑車上,無聊地數著星星。
葉聲聲的電話打了過來。
「嗯?」
「好,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溫酒看向景雲修道,「去第一醫院。」
「出事了?」
「大哥出了點小意外,不算什麼大事。」
第九號試劑正好可以恢復破損皮膚,有時間去姜流那裡拿就好。
「嗯。」
等溫酒和景雲到第一醫院時,溫承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葉聲聲坐在長椅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腳步聲響起,葉聲聲抬起頭。
「溫小姐,您來了,今天這件事是我的錯,那人分明是沖我來的,結果溫總……」
葉聲聲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溫酒打斷。
「如今他認定你是他女朋友,他自然要護你周全,沒有什麼可愧疚的,畢竟他成天叨擾你,也算是還了回來。」
溫酒安慰道,在她看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有什麼可愧疚的。
「手術做了多久?」
溫酒抬頭看向手術室的燈,問道。
葉聲聲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四十分鐘了。」
「嗯,不著急,我們坐著休息會兒。」
溫酒拉住景雲修,朝葉聲聲招呼。
【宿主,你還有沒有一點兄妹情?】
「認識半個月的兄妹情?」
毫不誇張地說,她對溫承沒有任何感情。
只是任務牽制,僅此而已。
【……】
毀滅吧!
準備第五次輪迴!
景雲修拿著手機,給景青等人發了些指令,溫酒坐在一旁,看著景雲修敲字,一條又一條發出去。
「你有點損。」
溫酒認真說道。
景雲修斜睨了溫酒一眼,「和小酒學的。」
溫酒瞪了景雲修一眼,抬手拽住景雲修的領帶,「小景爺,你是不是找揍?」
景雲修拉開溫酒的手,「溫小姐,今天書房的紫砂壺,你……」
「咳咳,好好工作,不要分心。」
溫酒給景雲修整理好領帶,「瞧瞧,為了工作,都不好好穿衣服,我幫你系好。」
【……】
葉聲聲偷摸瞧著溫酒的動靜,唇邊勾著一抹笑,極其神秘。
眼神八卦。
豪門千金和矜貴總裁,好踏馬般配!
溫酒和景雲修注意到葉聲聲的眼神,直白熱烈,沒有絲毫惡意,也便沒有看過去。
「來醫院了,你要不要做一個身體檢查?」
溫酒直白建議。
景雲修見溫酒話放在明面,心裡瞭然,她已經徹底懷疑,卻沒有任何證據。
「不用了。」景雲修握住溫酒的手,「我相信小酒的能力,小酒都沒有看出的病,醫院更不可能看出。」
「你真有病?」
景雲修:「……」
溫小酒能好好說話嗎?
景雲修微微嘆氣,朝著溫酒道,「沒有。」
小酒擅長用毒,製藥,唯獨診斷治病上有欠缺。
他現在也算安下心,他寧願小酒不知道。
溫酒仍舊不相信,但是她確實診斷不出來。
溫酒略微思索,腦海里蹦出一張臉,或許,只有他可以。
不過,想起那張臉,溫酒就想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