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教訓
一個繁華的城市，熱鬧非凡，人來人往，車輛川流不息。
超能力人為社會做出很多貢獻。
替代了很多科技，享受便利的同時也失去了科技創新。
沒有超能力的人只能苦讀十年寒窗書，成為腦力勞動者，或者是底層勞動者，變異種是城市預備戰士，地球有難他們第一波上，超能力人則是高等人，力量兩極分化，有的強得離譜，有的弱得離譜。
宙斯從時間之神柯羅諾斯口中得知，地球一年的時間，代表星際空間的一分鐘。
按地球的時間，不出多久，就有爆炸性消息傳出來。
而阿波羅給哈迪斯的時間是二十分鐘，過了這個時間就會親自下來抓人。
宙斯肯定也不會幹等著阿波羅破壞自己的計劃。
明面上並沒有針對，但是對阿波羅這樣的做法感到極其厭惡。
他透過虛空之鏡看着阿波羅等人在地球外守候。
宙斯看着阿波羅，眼底滿是憎恨，幻想着衝破鏡子把他的心臟挖出來。
幸運的是，阿波羅他們並不知道自己跟哈迪斯一夥的，他跟從前一樣傻。
想到這，宙斯跌宕起伏的內心好受多了。
哈迪斯投射的瘟疫在地球的另一邊肉眼可見的火速傳播。
女主人家的至尊級超大液晶電視里報道了一則新聞。
「有一種特殊外來病毒正在席捲地球，波及範圍廣，潛伏時間長，死亡率忽上忽下。目前據專家所知，感染此癥狀的患者會出現以下癥狀，吸人血，牙齒變得鋒利，面色慘白。」
「天吶，這說的是吸血鬼吧？」
哈迪斯漫不經心地看着大電視，說道：「這麼快就上新聞了，不愧是我的病毒。」
看着女主人眼裏滿是恐懼，對哈迪斯來說女主人可有可無，看新聞也覺得人類也快涼了。這樣做還不會驚動老頭。找那孩估計也快了。
「專家將他命名為x病毒，此病毒威力不容小噓，對有異能者具有感染性。各城區已展開緊急防控調查。變異種戰士也第一時間出現保護受害人群。」
哈迪斯看着新聞里四處慌亂逃竄的人們，就像看喜劇片一樣。
上揚的嘴角和眯縫的眼神，在女主人看來有些可愛，奇怪歸奇怪，但還是一把抱住溫暖的哈迪斯，哈迪斯直接僵住，他似乎覺得身上有螞蟻在爬。
強烈的噁心感撲面而來，讓他忍不住大叫，拚命地掙脫。
女主人竟花容失色地說道：「阿迪，你好可愛，我忍不住就想抱着你。」
阿來偷偷關注着他，他從一開始就很奇怪，明明女主人身上乾乾淨淨的，家裏也沒有值得嫌棄的東西，為什麼就這麼排斥？
阿來厭惡地瞅了幾眼，思索一番，邪魅一笑。
阿來踩着慢慢靠近哈迪斯，哈迪斯餘光注意到阿來的動向，眼神變得驚愕。
眼神絕望地好像在說：「你別過來啊！」
阿來一個縱跳跳到哈迪斯身上，哈迪斯直接暈了過去。
過了十年。
天降降落的地方，是一個普通的村落，各方面條件都很艱苦。
父親一直把天降藏得很好，也沒有把天降送到超能力學院。
從他出生后，就開始戴上了帽子。
一根頭髮都看不到。
他覺得這樣就可以打消別人的疑惑，抵抗住流言蜚語，因為天降的眼睛是異瞳，代表的就是自己親生的了。
平常的早晨，
阿婆為天降準備了大饅頭和純牛奶。
她愛撫著天降的頭，天降只有在家可以不用戴帽子，也只有他們一家三口知道孩子的發色。
「頭髮真是秀麗。」
倪凡頂着亂糟糟的頭從房間出來，渾身上下臭烘烘的。
倪天降看到父親就躲在阿婆身後。
「倪凡，我勸你趕快送孩子上學去。免得村口那三支花又說閑話。」
「等到他長大點，我就帶他去打仗，反正也打不死。」
阿婆皺了皺眉頭，弓腰駝背地杵著拐杖指責道：「你在毀了他的前程，難道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想通嗎？」
倪凡背對着阿婆刷牙，吐了一口漱口水，說道：「你難道不覺得他會背叛我嗎？」
阿婆越看越來氣，黑著一張臉，說道：「他遲早都會明白的，你現在對他好的方式不是讓他去打仗，而是供他讀書，他是天神下凡，得按規矩來。」
提到神這個敏感的詞，就讓倪凡惱火，「那你說得這麼輕鬆，錢呢？哪來的錢去讓他讀？還有，他頂着這個頭髮，我不被說閑話嗎？什麼狗屁神，都是坑人東西！」
最後那幾個字直接讓倪天降傷心，他覺得父親討厭神就是在罵自己而已，都是自己給父親帶來的不幸。他抽泣起來，聲音讓倪凡感到厭煩。
倪凡大步走到他面前，給了他一記耳光。
阿婆見狀趕緊把孩子護在身後，倪天降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沒辦法，只好控制住自己的聲音，奈何被打得更委屈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自從裴琳死後，倪凡性情大變，對自己的態度也變得惡劣，只要有一點錯就要動手打天降。
只有阿婆在的時候才能保護自己。
阿婆告訴天降，自己是神，生來就與別人不一樣。
阿婆總是那麼溫柔，天降最喜歡的也是阿婆。
但對於外面的世界，天降一無所知，更別說什麼是神了。
在整個村子裏，父親就是最厲害的那個，也是人們最敬仰的那個。
父親告訴天降的卻是，自己是個變異種戰士，好好跟自己練武才能回報整個村子，乃至整個地球。
天降就好像被井底的青蛙，什麼都沒見過，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眼前的父親粗暴無禮，暴躁的性情中人，只要自己犯了錯，不管大小，都會被不同程度打傷。
他能做的只有在外護著父親的面子，順從父親的一切安排。
「倪凡，你別總拿孩子出氣。」
「一會就好了。」
倪凡輕描淡寫地說道。
「反正，不管你是要怎麼做孩子，我都勸你帶他去上學，這樣至少不會被村口三花說閑話。」阿婆凌冽地看着倪凡，倪凡冷靜地低着頭，凌亂頭髮遮住他的眼眸。
阿婆給天降戴好帽子出門，只留下倪凡一個孤獨的身影在屋內。
集市上，倪天降被一根糖葫蘆吸引，倪天降饞的口水都要流下來，摸了摸口袋只有一張一塊錢紙幣。
老闆看見天降天使般可愛的面容，笑眯眯地問道：「小朋友，想吃嗎？」
天降笑着點點頭，遞給他一塊錢。
老闆接過一塊錢，然後拿了一根最大的糖葫蘆給天降。
天降趕忙說謝謝，回頭離開時發現阿婆不再身邊，才開始緊張起來。
天降回頭在人群中看到了阿婆的身影，跑向阿婆，視野一黑，突然迎面撞來一個小胖子。
那小胖子髒兮兮的，沒有異瞳。他咬牙嘶著嘴，一看眼前是個白白嫩嫩的人，看上去弱小可憐，很好欺負的樣子。
他看着天降手裏的糖葫蘆，一把奪過，揚眉說道：「你把我撞疼了，作為賠償，這糖葫蘆就是我的了。」
「不行，這是我自己買的！快還給我！」
「那你總得賠我損失費吧？給我錢我就還給你。」
倪天降摸了摸口袋，一分錢沒有，於是伸手硬搶。
一下子被小胖子躲過去。
小胖子有點不服氣，看着他的帽子很好看，一把扯了下來。
「還給我，那是我媽媽給我織的！」
小胖子驚訝地大聲直呼白色的頭髮。
很快，這一聲吸引了不少人圍觀。
阿婆見狀趕來，把小胖子手裏的帽子奪過，給天降戴上。
這下麻煩大了。
天降整理好帽子，只見阿婆憤怒地指責小胖子，和周圍人強烈的目光。
天降好像想到了什麼，原來這就是父親讓我戴帽子的原因。
七嘴八舌的聲音好吵，多數是驚嘆，還有他們口中不知道的名字。
感覺自己就像個怪胎。
人群中聽到了一記耳光，只見天降的臉紅紅的，父親高大的身材出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