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弗萊特的等階
「你是說，你說話的聲音沒辦法傳出被我們聽到？是因為之前出現的虛界生物導致的嗎？」
李嘉鈺還是有點不太相信的反問道。
看到伊茨確切的點頭承認了，即使有點匪夷所思，但李嘉鈺想着——
似乎與虛界生物有關的事件，發生一些奇怪的後果，並不是不能接受。
畢竟自己也是一名御靈者，對那些擁有神奇又詭異力量的靈還是不太陌生的。
甚至自己體內都還有……
見李嘉鈺勉強接受了自己失聲的事實，伊茨心裏不免湧現出了一些欣喜之情。
還好！是一個聰敏但又單純的少女。
連自己失聲的原因都沒有詢問，還「善解人意」的為我編織了一個理由。
……
接着伊茨向李嘉鈺詢問了近一個半時辰，也就是三小時前，在自己離開甲板后，那隻緋紅眼珠的後續。
談及那隻莫名出現的虛界生物，回想到它可怕的靈壓，李嘉鈺臉上不禁流露出一陣后怕的神色。
「等你離開后沒多久，後面又出現了一隻色彩駁雜的琉璃一樣的爪子。
之後我也不知道了，它們好像就這樣的消失了。
只是在那隻爪子出現后，周圍海域就掀起了幾十米高的海浪。就像是天災一樣，還好奇英號銘刻了一些陣法。」
說到這，李嘉鈺偷摸的打量了一下伊茨，看到他疑惑的目光，
似乎想到這個理由不具有說服力，畢竟一艘主要用來從百越到西河之間來往的客船，即使有陣法力量的加持，但又怎麼可能在天災般的劫難下逃出生天呢？
便又道：「其實是弗萊特啦！他是一名精深的御靈者，現在已經達到了御靈使上階。而且他還和一隻玄級的伊維坦簽訂過契約，之前我也是第一次看見伊維坦。
哇！比鯨魚還龐大的身軀，只是一張嘴巴佔據了半個軀幹，一點都不好看。
它出現后便飛快的圍繞着奇英號轉圈，讓周圍的源力變得也混亂起來，然後一個環繞奇英號的漩渦越轉越大，當天災般的海浪撲過來時，大都被漩渦阻擋在外了。
弗萊特說伊維坦可以號令周圍被它自己源力覆蓋的海水，所以處在漩渦中間的奇英號，不會受到海水的淹沒。
而且船隻本身就銘刻了「驅水」和「平衡」的陣法。」
說到這裏，李嘉鈺似乎意識到自己一直飾演的是一個沒有非凡力量的普通人，不應該對超脫凡俗的力量體系有這麼精確的認知。
所以下意識的心虛起來。
但又想到伊茨應該也聽不明白關於御靈者，關於靈物體系的等級劃分。
即使他是來自朔漠神殿，但最北方的朔漠勢力範圍里，應該也不會是遍地超凡。
神秘力量與普通人之間應該也會有一條隱約可見的分界線。
雖然自己已經顯露了不應該被現在扮演的這個身份，所熟知的一些「隱秘」。
但總是可以找到理由來進行自圓其說的。
畢竟在甲等船艙中還有一些，一眼就能看出尊貴身份的船客，他們大概率或多或少都接觸過與靈相關的神秘。
或許自己是從他們的交談中了解到的這些呢！
只是一直在伊茨面前表現較為普通的弗萊特，如何變成了一名擁有神奇力量，還能召喚可怕靈物的御靈者的，這就很難隨便的掩飾過去了。
還有身為普通人的自己，又怎麼會和擁有超凡力量的弗萊特有如此深厚的情誼呢？
而且還對奇英號上所銘刻的具體陣法的名稱都有所了解。
難道這也能說是自己道聽途說的？
就算是普通的貴族，似乎也不應該會有了解這些細節的理由。
……
說完關於伊茨離開甲板之後所發生的的事。
李嘉鈺的心中冒出越來越多關於自己前後表現自相矛盾的細節，思考該怎麼編織出無懈可擊的理由呢？
目光也從伊茨臉龐的嘴唇上遊離開來，一會飄忽在窗外的海面，一會又看着伊茨餐盤裏，那隻被啃食了一半、面目全非的吉貝魚。
絲毫沒注意到伊茨的表情從疑惑變成瞭然的過程。
原來如此！
原來那個一臉貪財相貌，水手打扮的男子所說的：要感謝弗萊特的援助，以免眾人遇難。是這麼回事！
並非弗萊特是什麼絕世高手，趕走了那隻恐怖的緋紅眼珠。
而是在天災般的海浪中，他出手召喚了神奇的伊維坦，避免了奇英號傾覆的災難
不過雖然弗萊特不是自己曾猜測那樣——導致自己穿越的始作俑者。
但自己在這個世界第一次蘇醒時，是在被他催眠后，才陷入了伊茨的記憶碎片里。
再一次以伊茨的身份醒來時，自己串聯所有記憶的細節后發現：之所以之後會進入那種奇特的境地，肯定和弗萊特，或者那隻奇怪的鳥有關。
總而言之，這個弗萊特或許可以解開自己的一些疑惑。
只是李嘉鈺口中的御靈使高階，還有玄級的伊維坦。這些都是這個世界的力量等級劃分嗎？
……
想想，得仔細的想想。
伊茨閉上雙眼，皺着眉頭壓榨起記憶碎片的一些細節來。
對了！之前在神殿接受賜福，成為言靈者后，自己有翻看關於這個世界超凡力量介紹的卷宗。
西河的體修士，百越的御靈者，還有神殿獨有的言靈師。
御靈者中，好像第一個階段是『驅靈學徒』，是要藉助富含源力的靈物或者其他的與靈有關的事物去感應虛界，感應虛界成功后，再使用有穩定傳承的秘語加深與虛界的聯繫。
然後第二階段好像就是『御靈使』了，是在『驅靈學徒』通過秘語穩定與虛界聯繫的通道后，在現實世界建立起了與虛界對應的坐標，從而可以召喚出虛界的邪靈。
上面還有說召喚邪靈的都是該凈化的異端！
而第三階段的記錄就相對模糊了，只有一個等級名稱，叫做『通靈人』。還有一句古怪的綴語——邪靈的溫床。
倒是關於他們三個階段大致能展現的實力作了說明：
驅靈學徒對應人級，也有分為上、中、下，三個品階；
然後御靈使對應品級，通靈人對應玄級。
只是關於御靈者體系介紹的卷宗末尾有寫到：由於御靈者與邪靈之間的特殊聯繫，每一位能驅使邪靈存在的御靈者，都能發揮出跨級別的實力。
回憶完關於御靈者體系的力量劃分，伊茨的神情並沒有馬上放鬆下來。
因為他計劃將要趕往西河國，尋找與回家有關的線索，順便躲避百越仇家的追殺。
自然也想要對西河國的體修士有所了解。
伊茨繼續絞盡腦汁的回憶不太連貫的片段，
忽然間，
關於西河的力量等級體系的消息一下子從腦海中湧現出來，但出現的不是與伊茨有關的記憶片段的畫面，
而是一個模糊的男子正背對着自己，從自己的視角看去，那道背影非常的偉岸，與之伴隨的是一個男人威嚴的聲音傳出——
第一境，體感境。普通人開通第六感，可感知天地源力后，便是體感境。
然後引源力入體淬鍊身軀，使體魄得到增強，從而向第二境邁去；
第二境，金剛境。源力入體淬鍊身軀，納入全身脈絡后，便是金剛境。
把源力存儲於四肢百合，並于丹田匯聚，洗精伐髓成功后，體魄強硬如金剛。
可算金剛境大成。
第三境，練氣境。身體強如金剛后，肉身已經到了極限，只能追尋感悟天地之間具備權能的精氣。
練氣境即容納感悟與自己契合的天地精氣，每一位開通六感的體修士可以直接嘗試去容納感悟，只是沒有強如金剛的體魄，只怕無法承擔其帶來的權能象徵和源力壓迫。
而融合匯納精氣后可進入第四境——
練神境。容納精氣后，人體就會誕生出可脫離肉身的神念。
神念具備所融合精氣的權能和源力等階，它所展現出的力量便來自於精氣的權能象徵。
至於傳說中的第五境，化神境，現在離你太遙遠了……
你要記住，因為所修功法的不同，體修士之間能發揮出自身源力的多寡與實力也各不相等。
上品功法可超過自身源力所蘊含的十二成，中品功法界於十成至十二成間，至於下品功法不到十成。即使是品級的金剛境，沒有好的功法，也難妄言穩勝擁有上品功法的人級體感境修士。
等你開通六感，成為體修士之後，我會把送到最北端的豫州開封府。
到時候你可以看到我們體修士真正的風采，即使那群蠻子有所謂神靈的庇護，也只有節節敗退的命運……
之後的聲音不知道是因為這段記憶太過的久遠，還是那個男子停止了說話，
伊茨腦袋中關於此的畫面並沒有破碎，只是沒有了聲音傳出。
因為男子背對則自己的視角，就感覺好像時間靜止了一樣，但伊茨並沒有馬上結束掉這段突然出現的記憶。
而是想要一探究竟般，看看這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是這段記憶的片段並沒有繼續持續，很快的就陷入一片黑暗。
……
本來只想了解弗萊特所擁有的力量等級，以及百越和西河的力量體系。
結果因為這段記憶片段的出現，伊茨陷入了更多的疑惑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