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朱琳琳

第五章:朱琳琳

少年在撲擊,一招一式都充滿暴力的美感,拳頭像是鐵鎚,每一次撲空落地都發出沉悶聲響。

怪物在閃動,卻是速度快到極致的表現,利爪的每一次揮舞都在少年身上留下淺淺的傷痕,鮮血淋漓。

短裙少女跪地哭泣著,恐懼讓她只能捂嘴嗚咽,尤其是對上那怪物嗜殺的眼神,無力之感就更加濃厚。

像是突然明白了以前不理解的路人女主為什麼會被嚇到走不動路,原來不是太過嬌弱,而是當恐懼填滿心膛的時候,就徹底失去了對身體都掌控。

可恐懼的同時,朱琳琳也對神秘力量心生嚮往,是主宰自己命運,看透世界的面紗,發現真實觸碰真實的強烈慾望……

「呼呼,呼呼。」朱琳琳大口喘著氣從被敲門聲吵醒,卻像是拯救,像是溺水的人被打撈而起。

「朱琳琳同學在嗎?」寢室阿姨問道,有些語氣有些奇怪,給人不自然的感覺。

「在的,有什麼事嗎?」朱琳琳看了一眼時間,才早七點,哪怕今天有早八對當代大學牲來說還是早了一些,懊惱的摸摸頭,卻也是沒了困意。

「校長找你哦,」阿姨說著,腳步聲響起,往樓下走了去。

「昨天校長晚上的時候打電話來交代,讓我叫你記得八點之前到校長室,因為女孩子嘛要麻煩一點,所以提前叫你一下。」

「好滴,謝謝阿姨。」朱琳琳蹂了蹂頭,是因為昨天的事嗎?呆毛豎起,「新的一天也要元氣滿滿啊!」……

「嗯,寧同學還真是年少有為呀,小小年紀就加入了國家保密機構。」肥碩的男人看著眼前的少年忍不住的笑著,好像少年才大一吧,就加入了國局。

「唔,都是學校教的好。能考上多虧了之前老師發的文件那些,我就自己看了看,當然,也沒少問老師。自己弄了點小東西,結果被看中就拉了去。」寧缺安瞎扯著,反正是屬於保密的,他只管隨口說就是了。

倒是玲,他不知道對於一個宅男來說睡覺,尤其是睡懶覺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嗎?竟然這麼早就打電話讓他安排昨天少女的事,話說不是那個修什麼的負責嗎?

他倒也是有所反駁,只是對於一個新加入的新人來說,終究還是說不過這些老油條子。一句,去了獎金一千,沒有扣二千,直接硬是讓還在賴床寧缺安爬了起來。

「說笑了,寧同學,」校長摸摸鼻,心裡對寧缺安越發喜歡,這麼大官,卻還是尊師重道,還知道記得老師,校長們的好。「不過方便透露一下是,」

「不好意思,陳校,」寧缺安說了句抱歉,「相關的事保密級別還是蠻高的,不過可以說的是局裡面還是有考慮對我們學校再招一些人的,我最近的具體任務也和這個有關。」

嘴上說著,眼睛卻忍不住瞟了一下那張只印有df924的紫色卡片。心裡好奇,還真的和玲說的一樣,打個計程車來學校直奔校長辦公室露一下卡任務就結束一半了。

剩下的就是保密協議或者說對人員的招聘,寧缺安看了一眼身後的倆個黑衣人,保密協議他們會處理,就招聘的話是看我態度。

讓一個新人招人?真是奇怪。

「好滴,好滴,那寧同學和倆位要進去坐一下嗎?」校長打開了門,指了指沙發,見倆人不為所動尷尬的看向寧缺安。

「嗯,那就謝謝陳校了。」寧缺安點點頭,示意黑衣倆人一起進去坐坐。

後者點頭,提著黑色手提箱跟了進去坐下。

「陳校長,你找我?」好巧不巧,剛剛坐下門口就傳來了朱琳琳的聲音,初晨的陽光將少女的身影拉的深長,進入眾人視線。

「啊,是這樣的。朱琳琳同學,」陳校長吹了吹剛泡的茶,放下。微笑著示意少女將目光移向寧缺安,「是寧,寧務員找你有事。」

不過其實他不說,朱琳琳也早注意到了他,那個昨晚還一身爆炸肌肉,同怪物較量的男人,現在文弱的書生。

「嗯,請問,有事嗎?」朱琳琳站好,平息一下因為跑來還急促的心跳。果然,半個小時還是有點趕了,早知道就不倒頭睡回籠覺了。

該怎麼說?寧缺安撓頭,示意幾人出去,校長點頭,說了句你們聊,我出去也學年輕人看個日出,倒是有些被發現了想要偷聽的心虛。

黑衣人則是和進來時一樣,無聲的進,無聲出。

「喝水,」寧缺安拉上窗帘,同時開燈的時候順手倒了倆杯水放在桌上,一人一杯,他倒是沒有坐校長那張大的誇張辦公椅,而是選擇與朱琳琳留些許空隙的並排坐了下來。

「謝,謝謝。」朱琳琳被寧缺安的氣場壓的有些緊張。從他進來開始,這個男人就是一臉淡然,不動聲色的安排著一切,連校長和他都是有說有笑的模樣。

「不用拘束,」寧缺安喝了口水,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寧缺安一個知深宅男還是有一些奇怪滴感覺的。「就很簡單的聊一下。」

「嗯,好的。」朱琳琳喝了一口水,溫的,有些驚奇的看了一眼寧缺安,她剛好是這幾天有些不舒服。是比較體貼還是說,單純的喜歡溫水?

同時溫水下肚,朱琳琳也是平復了下來,他要幹嘛,是要問昨天的事嗎,我該怎麼辦?好奇的大眼圓滾滾的盯著寧缺安看。

寧缺安卻小臉一紅,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女生這麼盯著看,卻發現眼前少女只是單純的看,又懊惱的覺得自己還是有些太稚嫩了一些,不就是看一看嗎?怕什麼。

「那個,昨天的事,」寧缺安裝作漫不經心的看了朱琳琳一眼,「需要簽一個保密協議,一會我會安排外面那倆個黑衣人來具體給你說。」又喝起了水,避免尷尬的最好辦法就是戰術喝水。

「啊,啊咧。」朱琳琳有些驚訝。

「怎麼了?」

「不是,就,就這樣嗎?」她以為會聊很多,講很多事。

「呃,」寧缺安沉默著,他也覺得要聊很多,但是他一般話在倆種情況下會很少,一種是不想說的時候,一種是在漂釀女生面前的時候,很顯然現在是第二種。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沒事的,嗯,好的。」朱琳琳有些語無倫次,是自己想太多了嗎?

「不,嗯。其實你可以問我一些問題的,我會著情回答的。」寧缺安摸摸鼻,自己還是有些太過新手了,真是的,不知道為什麼怎麼快就拉他開始接手工作。

說是來討論一下昨天晚上的事,但是事是倆人一起經歷的,又有什麼討論的呢?也就避過了類似那筆錄的環節,也就更沒有什麼對方是否說謊之類的瑣事了,所以不就本麻煩的事簡單話了嗎?轉念一想,未嘗不是有這樣的考慮。

「真的可以隨便問嗎?」朱琳琳有些驚喜,瞬間坐直起來。卻又被自己的突然行為弄的有些抱歉,「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都可以問的嗎?」

不可以澀澀噢,寧缺安哭笑著,心想說話不要這麼有歧義嘛。可真正話到嘴邊還是一身正氣,「可以,不過我不一定會回答,還有,也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我,我想知道,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嗎?像靈能復甦一樣的時代要來了嗎?」朱琳琳咬著嘴唇,大膽問了出來。寧缺安愣住了,「我,不想一直活在虛假的安寧下,我想知道這一切的一切的真相!」女孩鼓起勇氣大聲說了出來。

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玄學術法,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著修仙居士,可她不理解,那什麼修仙不是說最多強身健體嗎,不是說什麼術法最多抵個打火機,點支煙,當個手電筒,照照亮嗎?

神塔莫解釋一下,昨天的怪物是什麼情況,不是說我們的世界雖然有所靈異,但沒有妖魔鬼怪,沒有恐怖靈異嗎?怎麼一下子都成假的了!

這讓一直對那些怪聞不屑一顧的朱琳琳羞紅了臉,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彷彿小丑,整個世界彷彿對她都充滿了惡意。

她人生十九年都活在虛假之中。

好傢夥,王炸?寧缺安被嚇住了,不知道一個文文靜靜的小姑涼是怎麼突然就激動起來的,但是又或許知道一點。果然還是對世界觀的衝擊太大了嗎?

「手提箱裡面有讓人忘記前一天的東西,需要就用。」寧缺安想起了玲不經意提過的一句,要用嗎?寧缺安笑著搖搖頭。

「這個世界,其實還是和以前是一樣的。沒有什麼時代降臨,也沒有什麼妖魔鬼怪,說是怪物,不也就像那些比較凶些的動物一樣嗎?比如:豹子,熊,老虎之類的。」語氣輕鬆自然,其實仔細一想未嘗不是如此。

「那,那個修的罡氣護體呢?」朱琳琳一愣,好像是這麼回事,還是說這些對他們這些人來說真的很正常嗎?

「那個,」寧缺安哈哈笑著,「可能是昨天的風太大了吧,而且那個時候,」話沒有說一半,見朱琳琳把頭低下,寧缺安就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騙人嗎?還真是。

「我也不知道,」他搖搖頭,他自己又何嘗沒有思考過這一切的一切,但是真相又是什麼,什麼才能被稱為真相呢?

「啊嘞,你也不知道嗎?」少女的雙眼充滿著疑惑,帶有懷疑。

「朱琳琳是吧,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法學院的吧。」寧缺安搖搖頭,沒有回答,一臉認真。反正昨天他被招的時候那個林局的表情就是這樣的,應該吧?

「是的,」朱琳琳一點也不好奇寧缺安怎麼知道她是法學院的學生,在她看來他們知道的事多了去了,她想要知道的這個世界的真相。

對於一個法學生來說,或者說對於一個人來說,可能沒有什麼比自己活在虛幻中更重要的事了吧。

「好,那這個給你。」寧缺安嚴肅的從衣包里拿出之前林局留下的藍紫卡片遞了過去。

「這個是,」朱琳琳接過,看著上面燙金的地府倆字明顯覺得這東西似乎不簡單。

「地府名片,你敲響真實世界的敲門磚,之一。」寧缺安站起,說著卻又補了之一倆字,他相信類似組織無論是官方的也好,私人的也罷,只會多,不會少。

他在這個女孩身上感覺到異樣,他不知道林局,玲安排他來的深意是什麼,但是竟然加入了地府,他就會儘力為地府招攬人才,至於地府把握得住不,他也不知道。

他知道的是,他給了女孩一個機會,一個自己曾經望而不得的機會。有些衝動了。

寧缺安走出門去,他沒有再聽女孩說什麼,他剛才彷彿看見了曾經孤獨無助的自己,如果說他來處理「午夜凶鈴」(昨天殺人魔事件的官方名字)最大的權利是不給少女洗腦,(他稱那個可以忘記記憶的東西是洗腦)那麼毫無疑問,他逾越了。

寧缺安出門,攔住了倆黑衣人,和陳校打了個招呼就帶著他們一起離開了,倆一直面不改色的黑衣,路上倒確實打了電話彙報了一下上面的人,得到的指令卻是寧缺安做的好,也就沒有多話。

駕車帶寧缺安前往了幾公裡外的肯德基店,他們甚至懷疑是寧缺安沒有吃早餐餓了,想吃點東西之後,剛好回家睡一覺,畢竟那個肯德基就在他家附近,步行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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