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我來也

第181章 我來也

穿黑衣的陌生人半掩上門走向床邊,動作嫻熟地從運動衫里取出一把沉重的自動手槍,並安上了一個消音器.

張行發現時為時已晚。

他從睡夢中被驚醒,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嘴裡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原來是一支槍管。

「周鐵!怎麼回事。。。。。。?」他模糊不清地叫著親信的名字,驚恐地想要張開胖嘴說點什麼,但戴手套的手指已經扣動扳機,迫使他毫無選擇地吃下了兩枚子彈。他那顆曾經非常精明並且一副福相的大腦袋被擊成碎塊兒濺落在床頭柜上,脖子劇烈地痙攣成弓形,縱橫天下幾十年,只在這一瞬間,他死了。

身旁兩個陪他睡覺的人同樣命運不佳。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本能地做了一點掙扎便死去了。黑衣人皺了皺眉,不知是惋惜兩條年輕俊美的身體還是厭惡張行的變態性生活。

身材苗條、頭髮染成金色的女現了異樣,尖叫著跳起來直奔門邊的浴室。她回過頭來看身後的刺客時吃了一槍,雪白的胸脯上出現一個十分完美類似一元錢硬幣一般的斑點。子彈穿過她的身體才開始爆炸,在她的背上豁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女人咕咚一聲倒在昂貴的地毯上,沒有lang費第二顆子彈。

身材強健的男人正站在涼台的推拉門邊拚命地開鎖——張行常常覺得不安全,總是給涼台的門上著雙鎖。黑衣人舉起手槍,又放了下來,對**的年輕人暫緩執行。他不敢開槍射擊,怕打碎玻璃的聲音驚動了別墅里直接行動總部的其他人或張行的保鏢。他穿著膠鞋的腳踮起來輕輕地移動著,示意男人退回來,他會放他一馬。男人如同女人一般尖叫一聲,咕咚蹲在了地上,但還是沒有離開玻璃門前。黑衣人從他旁邊過去輕輕地打開了門上的鎖,門滑向一邊。他傲慢地揮揮手,示意赤身**的年輕人離開。

光著身子的男人滿懷疑慮地站起身來,一步三回頭,他一走進沒有玻璃的涼台,三顆子彈便無聲地擊中他,心臟的一根主動脈被擊斷,鮮血四濺,腎臟都破裂開了,流了一地。

黑衣人舉起槍,槍管里的煙消逝了。他用嘴親親槍口,槍口灼燙灼燙的。他把槍放入槍套,蹲下身去將年輕人的屍體拖回屋裡。男人很重,但他還是把他拖進來了。他從容地接了一桶水潑在涼台年輕人內髒的碎片上,然後關上門拉上窗帘。

他拿起話筒,憑記憶撥了一個號碼。目光落在女人屍體上,甚至有些留戀。「真是個lang費!」他小聲說,又看看張行破碎的腦袋,搖了搖頭。電話鈴響了四次,他用地道的北京話對著話筒說:「我和張行已經談過了,他的意思和我們一樣,談話的結果也一樣。但是很不幸,和他一塊睡的兩個人也同意我們,就這樣吧!」電話那頭沒有聲音,但還是能從沉默里聽出讚賞。他掛斷電話,向四周環顧了一下,然後就像來的時候那樣,悄沒聲地離開了。

吉爾頓旅館的客房幾個月前就預定出去了。但是,王喆毫不費力地在這裡找到了一個大套間。王喆和何婉茹所到之處,都受到盛情款待。攝影記者爭相給他們拍照,把他們的照片寄往世界各地,發到報紙或雜誌的頭版。他們成了中國電影界的國王和王后。紛至沓來的採訪者問何婉茹對許多事情的看法和見解,從法國的名酒問到亞洲的政局。這樣的待遇對於當年的那個獨自闖蕩演藝圈的黃毛丫頭來說,真是天壤之別,即使是莫道天在世的時候,她也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受到過這麼大的禮遇。

出乎意料的是,王喆的影片沒有獲獎。組委會在電影節結束前兩天晚上宣布,為表彰王喆為整個亞洲的娛樂事業做出的貢獻,決定向他頒發一項特別獎。

接著舉行了隆重的授獎儀式。吉爾頓飯店寬敞的宴會廳也嫌小了,擠滿了媒體和來賓。何婉茹坐在主席台上的王喆身邊,接受來自世界各地的媒體的恭賀和提問,感到從沒有過的榮幸和欣喜。

王喆卻木然地坐著,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也不吃東西,也不回答問題。何婉茹輕聲問他:「你怎麼了,喆子,看上去一點精神都沒有?」

王喆搖搖頭:「沒事,可能今天太陽曬久了,我頭有點暈!」

「我明天一定想辦法讓你安靜地休息!」何婉茹安慰他。其實,她已經安排了王喆明天的日程:上午會見美國的《紐約時報》,下午接受英國《泰晤士報》的採訪,中午同電視台記者共進晚餐,晚上參加雞尾酒會。儘管如此,她還把一些自己認為不重要的活動砍掉了。

戛納市市長在活動快結束時把王喆介紹給大家。他興奮滴說:「女士們,先生們,各位貴賓。我榮幸地向你們介紹一個以他的事業給一個將近十億人口的大國帶來歡笑和幸福的人,這就是來自中國的王喆先生。本人極其榮耀地授予他一枚戛納電影節組委會特設的勳章,以表達我們的愛慕和讚賞之情。」說完,他舉起一枚有綬帶的獎章,朝王喆鞠了一躬。話音剛落,宴會廳里的客人全體起立,熱烈鼓掌。

王喆在掌聲和閃光燈中站起來,微笑著走向麥克風。何婉茹起身鼓掌,她覺得,自己已經以這種方式和王喆一起站在了世界的頂端。正在這時,她敏銳地感覺到了隨身的手包裏手機的震動,她找了個借口,悄悄地退出人群,手機響了大概四下之後,她接起電話,眼睛卻看著在領獎台上講話的王喆,嘴角慢慢浮起一絲笑意。

張昭從手槍中取出彈夾,把彈殼退到手中,放在最後那顆未用子彈的旁邊。他從辦公室的抽屜里取出一個牛皮紙的信封放在桌上,把槍敞開的一端平放在上面,然後將打過槍的痕迹擦掉。

他這個人很迷信,所以照例把留下的彈殼數了一遍,從同一個抽屜里的一個紙盒裡取出一個新彈夾放入已經空了的自動手槍中。手腕一動發出「啪」的一聲,槍已經裝好了子彈,上了膛。

他有意地敞開保險,因為他知道,打開保險所lang費的那一眨眼功夫都可以決定一場戰鬥的勝負。他乾的這行需要應付許多緊急情況。此外,他一邊把槍放入新的皮套中一邊想,其實,人沒有真正安全的時候,甚至可以說時時刻刻都處在危險當中。

自動手槍入套時發出吱吱的摩擦聲。他把外套脫掉,站在室內一人高的玻璃鏡前,身上只帶著手槍,穿著襯衣、褲子和一雙在當地商店買的膠底運動鞋。他靜靜地站著,突然以驚人的速度做出各種變幻莫測的姿勢,並以最大的敬意用戴手套的手撫摸著半月形的扳機,那種敬意是大部分男人留給漂亮女人的。「砰!砰!」他高聲模仿著槍聲。

「工作」進行得很順利,沒有遇到任何困難。張行完全是咎由自取,因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結果賠上了性命,玩完了。張昭颳得乾乾淨淨的臉上掠過一絲微笑,為自己的不辱使命。

他從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又把空調旋至功率最大處,然後穿著衣服躺在床上,懶洋洋地小口喝著啤酒。喝完啤酒,他點燃了一支香煙,讓肺部充滿香煙微妙的苦辣味。現在,他感覺自己的生活蠻不錯,自由自在又不缺錢花。一個被武警總隊開除,自認為丟盡了臉面的人能東山再起,發展成今天這樣的局面,這樣的人有幾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回憶起那個神秘莫測的女人,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一個星期以前,他還窮困潦倒,連吃飯都成問題。在那個地面狹小屋頂卻很高的郊區的房間里,他去赴一個神秘的約會,溫暖的空氣中混雜著濃濃的煙霧,使屋裡的裝飾都顯得異常暗淡。一瓶二鍋頭,放在他的位置前面,旁邊是一隻很小的玻璃酒杯。銀白色的玻璃杯反射著頭頂的電燈光。張昭沾滿灰塵一身落魄地走了進來,他擔心自己窮困的狀況是不是太惹眼了,會讓自己的第一個主顧不滿意。

「請坐,張先生!」女人年齡不大,長得很漂亮,氣質高貴,聲音卻很柔和,沒有一點架子。「抽支煙吧!」她把一盒煙從桌子的這頭推給他。張昭接住煙,把盒子上的封紙撕開取出一顆叼在嘴裡,點煙的手不停地顫抖。

女人拿起酒,倒了一杯遞過去,二鍋頭的辣味使他立刻變得輕鬆,於是,他看了看女人,大著膽子又倒了一杯。女人笑了笑,顯示出她特有的寬容。

「張先生,我敢肯定,你能完成我交給你的事情,這就是我今天來找你的原因,我想僱用你!」張昭眉頭向上一揚,大口地抽起煙來。喝第二杯酒的時候他的手已經不再顫抖。「現在,你只要出個價,我們就可以開始討論你要完成的任務了!」女人繼續說。

「美元嗎?」張昭大言不慚。他認為自己值,任何需要他去做的事情都具有國際性,酬勞自然也是國際通用貨幣,他可以在黑市以高於標準好幾倍的兌換率把美元兌換出去。

「當然!」女人抬起頭,用毫不猶豫的目光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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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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