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光界

很妙的時間點，馬斯回憶起今天這個的特殊日子，百年難得一遇的日子。

而在這個時候一名傳教者竟然來到一名莊園主的「農場」里。

要知道傳教者通常這個時間是要去領主那裏的才對。

他雖然一直在「野人」的豬欄里，可「他」可是唯一一個可以說話的「野人」。

在待遇上要比普通的野人高一點點，不過只是一點點，也就是可以更多的接觸僕人。

他回憶起之前馬四聽說的傳聞，說是傳聞，其實就是在「野人」圈外的一群僕人的私語。

畢竟，野人居住的地方一般主人也不會去，反倒是成了僕人摸魚的地方，每一個草堆後面都是僕人奮戰過的地方。

而且在莊園里唯一比僕人更低級的也就只有「野人」，只有在這裏才讓他們挺直了腰板。

他們可以暢所欲言，甚至在背地裏說莊園主人的壞話，可以肆意放縱、滿嘴胡話，這剛好成了馬斯寶貴的知識來源地。

其中還有的幾個僕人還跟馬斯成為「夥伴」，類似於飼養動物的人與動物的關係，他身上一半的傷拜他們所賜。

不過，他也從中得知了近日的消息。

一名傳教者要在莊園里設立教堂，這可是在僕人里炸開了鍋，而他也聽到了些碎語。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裏傳教者可是非貴族不能當的，這是他從僕人口裏聽到的。

原本如同鹹魚聚集地的「豬圈」，近幾日，卻很少有人來了。

想來是全部去打點迎接儀式去了，這是馬四告訴他的，在他們那個世界裏一旦有大人物來到小地方，小地方的主人就會動員所有人行動。

事實上，馬四精闢的話語沒有一點錯。

隔日，連野人都要求去洗去身上的污垢……

「這是多大的牌面」

馬四那時說的很氣憤，似乎與他之前的生活有關，馬斯只能猜測這或許與他的出身有關。

但只是推測，對於馬四的信息除了他給的知識里有必須提及他的一點點的外，他也不是很了解他。

這三年真的看不透他，對於他的突然死亡也是一頭霧水，他到底為什麼要自己認為是他的轉世，而且這三年裏不斷地說服自己也是迷。

「或許是他們那個世界的習慣，真是一個有趣的世界，要是有機會能去一趟就好了」

馬斯胡思亂想這那個世界，不過這不是他現在需要關注的了，他現在要想的是如何在這個特殊的日子找到出路。

「時間快到了」

馬斯再一次費力抬起頭，再一次把目光放在莊園上。

遠處的莊園里寒號鳥撲稜稜的支起雙翼，發了瘋的朝草坪竄去，像是一頭怒氣上頭的公牛，把草坪上的沙草拱起，然後像一個鴕鳥將頭埋在土裏，整個身子止不住的瑟瑟發抖，彷彿什麼大難發生。

「前兆來了」

這個日子是他在馬四四的那一刻從腦海獲得的知識。

是不屬於那個世界的知識，獨屬於他這世界的知識。

這種知識像魚回歸了原本的大海，他不用理解就以知曉一切，很討厭的感覺。

他喜歡的是探索知識的樂趣，就像耶穌與神那種莫名其妙的知識卻給他無數樂趣，而不是直接給他灌輸他似乎已經知道的知識。

他嘆了一口氣，如果可以他想親自去驗證一番，而不是被動接受。

不過，現在這都不是他該想的，寒號鳥已經與腦海里知識的行為匹配，

那麼至少現在可以信任，這是唯一翻盤的機會。

他將目光放在太陽上，如果他的記憶是正確的那麼他將在這個世界裏看到第一次奇觀。

「光界」

他的腦海里檢索出相關知識，不用思考，只是將這兩個字默念，一段段編輯好的知識在腦海里浮現，很無趣，但這種知識提取卻讓他感到興趣，可惜，他不能把自己的大腦拿出看。

光界，這個世界裏被人賦予別樣意義的一個詞，他的起源以及意義，他的腦海沒有一點映像，空白的如沒有出生的嬰兒，可它卻有把這個知識重點給標明了，就像是故意做的結果。

就是一個剪輯好的片段讓他看，是過去的他？

馬斯思索一陣就把它扔了，他接着把關於光界的知識看了一遍。

「光界，在這個世界裏是萊茵帝國的開國皇帝克斯曼·萊茵所命名，意味「救贖的日子」，聖教堂也將這一天命名為「神憐憫世人的日子」，在皇權以及神權上高度統一的將這個情況視為吉兆」

「而在歷史上也因為光界的出現，萊茵帝國與克里頓帝國避免了開戰，更是確定了光界的地位」

「但對於我來說光界則是擺脫「野人」的機會」

「所有人都知道光界阻止了戰爭，卻不是所有人知曉過程」

「光界？吉兆？笑死了！」馬斯對於這種上位人傳下來的知識只能嗤笑一聲。

「明明就是光界導致兩方軍隊的力量盡失，神秘失效，不然也不會被聖教堂那群偽君子入侵、分屍國家命運」

突兀的想法讓馬斯一驚，這是什麼想法！

他發誓他只是查找光界信息而已，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可不論怎麼想剛才的想法，他也沒有新的感覺。

那段想法更像是打開備忘錄時彈出來的提示，只是出來一下秀一下存在感。

他緩了一口氣，接着想：「光界的來臨會導致，神秘？失效？神秘就是那個小姐能控制瑪德的原因嗎？也就是這個世界有趣的地方？」

他的眼裏透著光，明明打算當光界降臨的時候向傳教者透露自己的身份，在傳教者里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凡光界過後之野人，將以贖罪者回歸神國」。

這是馬四不清楚的，畢竟這個日子連他也是在馬四死後得知這個知識。

靠着傳教者他可以脫離野人的身份，但可能情況會變的糟糕，可這確實是他為數不多可以離開「豬圈」，去往外界的機會。

有句古話說「萬事開頭難」。

一直是野人身份，他的天地只能拘束在小小的莊園里，怎麼有可能去接觸神秘、去驗證世界的有趣。

他抿了抿乾燥的嘴唇，試圖冷靜一下自己的大腦，可一個瘋狂的想法從他的腦海里冒出

「神秘失效，也就是表明，莊園主人的力量無法發揮」

「而且，莊園主人已經前往教堂，在這個莊園里只有他的三女兒以及幾個騎士，可以肯定騎士的力量是不會從光界裏消失，否則，萊茵帝國也不只是被聖教堂入侵就可以簡單了事的，但不清楚這裏的是不是真貨」

「對於力量上面，我的身體不知道是不是神秘力量的一部分，一個人變成畜生並且力量上根本不是一個普通人該有的」

從外翻手指可以看出他的力量已經不是普通人了，或許這也是野人應該有的力量，用來代替牛馬的力量。

「如果我的力量沒有消失，那麼是不是可以來一波上泉水亂殺，還可以看一眼所謂的騎士是不是真貨。」

想完，馬斯發現整個天逐漸失去顏色，漸漸的披上一層黑天鵝絨，自西方至東方無數景象開始消失，耳邊開始傳來詭秘的耳語，不斷鑽入他的大腦。

可惜，在意識空間里的馬斯只覺得一陣子耳鳴。

光界如期而至，此刻神秘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