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回 有炮兵了

安士傑一馬當先道：「我覺得這一百門大炮應該分到各團去。咱們在玄都這不是有四個保安團嗎？那就一個團二十五門，不偏不向，公平合理。」

湯勛見大家都沒說話，他搶先開了口，不禁瞪了他一眼。安士傑看是看到了，可並沒理會他這個茬，繼續按著自己的意思說道：「今天幾位團長都在，你們是不是也都是這麼想的？你們到是說話呀！」

湯勛見阻止不住他，再讓他繼續說下去，只不定又說出些什麼來呢，忙插嘴道：「主公，我覺得這一百門大炮，咱們要從長計議才是。」

萬八千笑了笑道：「老湯，那該如何計議呢？你有什麼想法，也跟大傢伙說說。」

湯勛未曾說話先笑了笑，道：「請主公恕罪！我還沒想好呢。」

萬八千笑道：「沒想好不要緊，說出來，咱們大傢伙一塊商量商量，不就行了。」

「主公，那我就說說，我這不成熟的想法。」湯勛說着又沉吟了一下，這才說道：「主公，我考慮的是，咱們這一百門大炮是不是也給下面各縣準備一些，也增強一點他們防禦的能力。萬一，省里或běi精派兵來，也好抵擋一陣。」

萬八千輕輕點了點頭，道：「老湯顧忌得很有道理呀！可你想過沒有，咱們畢竟只有一百門大炮。現如今咱們管轄著十幾個縣，這樣一分的話，每個縣連十門都平均不上。這樣一來，就等於化整為零，分散了咱們的力量，反而不能形成一個有效的合力。」

「主公，說得有太對了。」湯勛還要做檢討，被萬八千揮手攔住了，道：「你想得也沒什麼錯。」

郎青聽出了萬八千話里話外的意思，道：「八爺，我到覺得咱們這一百門大炮應該集中使用才是。」

萬八千道：「郎青，你說說，你是怎麼想的。這樣才對嘛，大家都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經過討論，最後形成一個大傢伙認識比較一致的最佳方案。好了，郎青，你說吧。」

「是。」郎青應了一聲道：「我覺得這一百門大炮不應該分到各團，更不應該分到各縣裏頭去。如果敵人真得打過來的話，不論是省里，還是běi精，那肯定是大兵壓境，憑咱們任何一個縣裏的兵力也支持不了多久。就算給他們幾門大炮，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要是那樣的話，就算咱們發援兵過去，也會因為沒有大炮做後盾，很難起到支援的作用。不但救不了他們，反而把自己也白白地搭進去。」

萬八千道：「郎青說得也很有道理。如果咱們把這一百門大炮集中起來，編成了一個duli的炮團或者炮營，也是個不錯的想法。」

安士傑道：「主公，我覺得這樣不妥。」

「哦？怎麼個不妥法？不妨說出來，聽聽。」

湯勛見安士傑又胡亂說話，忍不住朝朝連連使眼色，讓他別在說了。安士傑卻象沒看到一樣，只顧自說自話，道：「說說就說說。咱們這一百門大炮買來了，底下的弟兄也都知道了。如果各個團都不配，而是完全集中起來，只怕底下的弟兄們都會有想法。當然，我並不反對將它集中起來使用，但最少也得給每個團也都配幾門，也讓弟兄們都嘗嘗鮮。你們說，是不是這麼個理？」說着，安士傑用目光掃了一眼，單文、蔡大慶等人。

蔡大慶忍不住應了一聲，道：「對！我覺得老安這話有理。」

他這一帶頭響應，單文儘管沒說話，也不禁點頭表示贊同。

萬八千用目光掃了他們一眼，見其他人雖然沒表示出來，但也都有這方面的意思，便笑了笑道：「安副司令的想法也很現實啊。既然大家都有這麼個意思，那不如這樣吧。咱們把這些大炮分成兩組。那些輕型的大炮就分到各團，由各團組成一個團部直屬的炮兵連。你們看怎麼？」

萬八千此話一出，頓時得到了大傢伙的積極響應。蔡大慶首先帶頭喊了一聲，「好！」緊跟着，眾人也都跟着喊起「好」來。

萬八千見大家都面露喜悅之色，也笑了笑繼續說道：「剩下的那些重型炮，就統一編成了一個炮兵營。」

安士傑一聽，忙問道：「這個營長由誰來當？」

萬八千道：「這個營長人選，我還沒想好，等我再考慮考慮吧。」

這新成立的炮兵營長之人選，萬八千想來想去，覺得有一人可用，那就是上次在十里鋪俘虜的省里派來的新軍中的炮兵排長——牛二奎。萬八千越想越覺得此人或可大用，便立刻給寶山縣的袁鐵嘴發了封電報，詢問有個牛二奎的情況。牛二奎雖然只是個小小的炮兵排長，但因為整個保安三團只有這麼兩門大炮，所以袁鐵嘴還是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的。現聽萬八千打聽他的情況，立即派人把他叫了來，詢問了一番之後，給萬八千回了電報。

袁鐵嘴很快接到了萬八千的回電，心中不禁一喜一憂。喜的是，萬八千在電報中告訴他，給保安三團配發了十門大炮，讓他派人去取。可憂的是，眼看自己有更多大炮了，萬八千又將自己手底下的炮兵排長牛二奎調走了。

袁鐵嘴看完電報，又派人將牛二奎叫來了。一見面，就當面向他道喜，「二奎呀，恭喜恭喜呀！」

牛二奎被他說得一愣，道：「袁縣長，我有什麼喜事？」

袁鐵嘴拿起萬八千的電報，笑道：「八爺，剛才來了電報，要調你去玄都吶。」

「調我去玄都？幹什麼？」

袁鐵嘴「呵呵」一笑道：「調你去玄都，當然是當官了。」

「當官？當什麼官？」

「哦……是這麼回事。八爺在玄都新組建了一個炮兵營。我聽說此事之後，便向八爺推薦了你。沒想到，八爺就同意了，由你來當這個站組建的炮兵營的營長。這不是可喜可賀嗎？」

牛二奎聽袁鐵嘴這麼一說，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了一下，問道：「袁縣長，你可不要騙我？」

袁鐵嘴「哈哈」一笑道：「二奎，我怎麼能跟你開這種玩笑呢？你看，這是八爺剛剛發來的電報，錯不了的。」

牛二奎從袁鐵嘴手裏接過來電報，匆匆看了一遍，頓時喜上眉梢。袁鐵嘴笑道：「怎麼樣？我沒騙你吧。」

「沒有……沒有。袁縣長，真是太感謝了！謝謝！謝謝！」說着，牛二奎朝袁鐵嘴又是鞠躬，又是行禮。

袁鐵嘴「哈哈」一笑道：「沒什麼……沒什麼。這是應該的。人盡其才嘛。如果你沒有這本事，就算再舉薦也沒有用。記住到了那一定要好好乾，千萬別辜負了八爺一片心意。」

牛二奎喜不自勝地笑道：「一定的……一定的。袁縣長你就放心吧。我牛二奎一定會盡心儘力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袁鐵嘴連忙一擺手道：「誒？不是我，是八爺，才對。」

牛二奎連連點頭道：「對……對……對，是八爺……是八爺。我牛二奎一定報答八爺的大恩大德！」

「好。你回去收拾收拾。明天，你帶着你的那個炮兵排，還有另外我再給你們加派一個連的人馬，去玄都把八爺分配給咱們的大炮也一併拉回來。」

「是。」牛二奎響亮地應了一聲，又朝袁鐵嘴敬了個禮，轉身興高采烈地飛奔而去了。

為了接手這一百門大炮，萬八千專門訓練了二百名炮手。這些炮手除了一部分分配到各團外，大部分留在了新組建的炮營。當然，僅僅有這些炮手是遠遠不夠的。除此之外，還從各團里抽調不少填彈手、旗手、傳遞手等等。為了拉這些炮，自然也少不了馬匹車輛。要照顧好這些馬匹，自然還要配備飼養員了。這一來，七湊八湊的，整個炮營就有了三五百號人馬，成了編製最大的一個營。

萬八千可是吃過大炮的虧，被人家幾炮打得穿越到了這裏，因此對這個炮營異常重視。當炮營宣佈成立時，萬八千便明確宣佈，這個炮營直接屬於他自己領導。除了他自己之外，任何人一律無權指揮、調動。同時還宣佈了各團的炮兵，除緊急狀態外，日常的指揮調動，也要經過他同意才行。通過這些規定，便將炮兵這支攻擊力強大的隊伍的指揮權牢牢地握在了自己手裏。

聽到這裏，旁邊的安士傑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麼，被湯勛發現了，連忙拽了他一下，用眼神示意他，千萬不要胡說亂動。安士傑這才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萬八千目光犀利，自然看到他們這一些小動作了，道：「當然了，這各團的炮兵，與炮營畢竟有所不同，因此，指揮上也有所不同。這一點，由牛二奎營長，會同各團的團長議定一個切實可行的章程出了來，然後咱們再頒佈實施。」

yu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