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大雨滂沱。手術室里一片死寂。

「這次手術，失敗。」一個聲音打破了沉靜，是一個長相醜陋的男子。

四個醫生圍著手術台。手術台上躺著一名如同死屍般一動不動的病人。

沒有人再說話。

「把他抬走。」

沒人動。

男子打了個哈欠。

「我叫你們把他抬出去！快點！」

其他三個醫生中，有兩個點頭說：「好的。」

第三個醫生看了看他的同伴，等了一會，也說：「好的。」

他們把病人搬到擔架上，一顛一顛的抬走了他。

男子用狠毒的目光目送那些醫生。他深吸了一口氣，變換了表情。從另一個門走出去，看到了一群擔心的病人家屬。

他熟練地推開一堆家屬，來到一個看起來已有古稀之年的老人面前。

「對不起，您的兒子被車撞了後身體太虛弱了。我們剛做手術到一半，他就死了。所以，手術失敗了。」他看起來和善又誠懇，還有股淡淡的憂傷與無奈，和剛才在手術室時不在乎的樣子判若兩人。

老人什麼也沒說，只是流下了兩行淚水。過了一會兒，他緩緩地說：「怎麼會呢…他…他才14歲啊...實在對不起，我們也無能為力。」男子看起來十分愧疚。

老人聽到這，用手擦了擦淚水：「沒事…你們醫生…救人….肯定會有失誤，沒關係…」說著，他慢慢柱起拐杖，一點一點往外走。嘴裡說著一些不知所云的話：「子畫呀……如果你再醒來，我一定會給你講姥爺為什麼退休的故事…..」

突然老人抬起頭，眼中充滿了憤怒：「醫生，是誰撞死了他？」

「這個…」男子眼神迴避了一下老人，然後又和他對視，「肇事者撞完他就開車逃跑了，我們也不知道。」

男子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老人。可當老人消失於他的視野，他的表情又變回了狂妄與無所謂。「一個老頭子還哭，真不害臊。」他伸了個懶腰：「好了，可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