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裂天破地

杜豪道：「放心，我不會傷到你的！」

百靈山眾師兄弟發出一陣鬨笑。

譚子魚面無表情，緩緩的走入圈中，每日苦練一千劍的習慣，讓自己很快屏息凝神。除了對手和劍，譚子魚的世界裏己沒有別人。

「你說誰能贏？」旁觀的一名練氣期五層散修問道。

「一個練氣期七層，一個五層，勝負很明顯！不過撐不撐得過十招？看看才知道，多半百靈山的能獲勝！」另一名練氣期八層的老者答道。

圍觀的百靈山眾人慢慢的停住了鬨笑聲，而場上杜豪卻滿臉凝重！譚子魚站在那裏，一句話也沒說，但氣勢淵渟岳峙！

杜豪只在父親指點自己時方有這感覺！「刷」巨劍出鞘，杜豪痛恨這種感覺。

「仔細了！」雷霆般的大喝。

體修應相信自己手中的巨劍，也應相信自己的力量！杜豪仍是當頭一劍，但此劍卻比之前城門口那劍好很多！只因此劍更加靈動，杜豪雖然輕浮，但並不笨，失敗的教訓馬上吸取並加以改正。

「師兄威武！」

「這一招一劍開山，剛柔相濟，好！」旁邊有百靈山的師兄弟道。

而曾一鳴也在心中暗贊，杜豪受挫能有所進步，也不是純粹的莽夫。

「刷」的一聲，箭步，上前，直刺！

譚子魚對劈過來的巨劍不聞不問，手中青劍后發反倒先至，直取杜豪右肩！

而杜豪大驚，這麼快？右胸處只覺冰涼的劍意己然襲來！杜師兄有些慌張的撤步，然後巨劍一擋！由於劍勢變得太猛，體內法力好一陣紊亂！

譚子魚早有預期，箭步向前，避開巨劍，仍然直刺！

杜師兄再退！

一連十劍，劍劍相同！直刺，箭步上前，再直刺！兩劍從未相擊，譚子魚踩着奇怪的節奏，讓杜師兄別無選擇，步步後退！

杜師兄連退十步，一劍未發！面色漲得發紫，空有一身蠻力，無處可用！

沉默得死一般的寂靜！旁觀的曾芙雙眸異彩連連！而之前的練氣期九層老者嘆道：「此人劍道之精，老夫不如也！」

曾一鳴心中一動，此子出劍時機、步法節奏都掌握得很好！但更難得的是此子非常信任手中的劍！

小玉寧看着子魚阿兄，想起：有天夜裏，由於思念母親，突然醒來，子魚阿兄在山洞中己睡著了，但雙手緊緊的抱着自己的劍！

其實譚子魚只會一招，直刺！不過打敗此人，已經足夠。甚至此時要傷得此人，也不難，此人已心浮氣躁！

…

「承讓！」

臉色發紫的杜豪並不甘心，但言猶在耳，只好憤憤的退下。

譚子魚當晚還是留在了百靈門，只因傳送陣需等得十人，而去赤陽郡的尚差六人。

百靈山對譚子魚非常熱情，雖說比試有些丟了顏面，但正道講究的是虛懷若谷。所以，譚子魚住得很寬敞，甚至還有專門的練功房。

劈！

譚子魚對着身前的黑晶石，不停的出劍，劈下，觀察，屏息，凝神，感知位置，箭步，出劍，劈下！

須不知，曾一鳴神識里，己觀察了這瘋狂練劍的年青人很久！

…

在曾芙的房中，坐着一日脆敗兩場的杜豪，此人修為一般，但儀錶堂堂。

「師妹，我是不是很沒用？」

「師兄，你己經很努力了！」

「我打不過那黃勇，我也認了，此人修為比我高，修鍊資源也多，年紀比我大。我以後可以追上來！」

「但為何，今日這小子，一看就只是個散修，修為低，資源少。為何師兄會輸給他？而且還無法還手！我也只是想為宗門出力才…」

杜豪眼中忽隱有淚光！師妹憐惜，心中一軟，遞手巾擦之。

「啊」的一聲驚呼！

師兄沒有接下毛巾，緊緊的，將俏麗的師妹摟入懷中。

體修的力量，師妹感受到了！

「不要！」一瞬間，那踩着奇特節奏不停直刺的年青人在曾芙腦中浮現！

「師妹！」

看着師兄濕潤的雙眼，俊俏的面容，曾芙心中一軟。

「別！」

「啪」的耳光聲！

「你無恥！」

「師妹，你聽我解釋！」

「出去！」

杜豪在師妹身上再次體會到了失敗！

…

「前輩，你怎會在這兒？」

「小兄弟，你我一見投緣，我為何不能來這？」

曾一鳴面容為一中年人，臉上仍可以看出年輕時俊朗的容顏，特別是那雙眼睛，給人以非常親和的感覺。

「你只練得直刺？」

「前輩怎麼知道？」

「現在在練劈？」

「是的！」

「你修為在練氣五層？」

「是的！」

「你看看我這一劍！」

普通的低階法劍，比自己的青水劍要差了很多！而伴隨着曾一鳴靠近黑晶石，拔劍，譚子魚感覺到面前已不是一位溫和的中年人，分明就是一把鋒銳的擎天寶劍！

「劈！」

一道白光閃過！

「當」的一聲巨響！

黑晶石被一劍劈成兩半！

「我控制的法力約在練氣五層！」

「你要相信自己，一劍下去，此劍就能裂天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