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借刀殺人

哥譚市東區貧民窟，尼克斯的地盤上，低矮房屋內一眾歡聲笑語。

萊恩.尼克斯在給森光慶祝生日。

他拿出一個代表壽星的金色紙環給森光戴上，底下一幫嘍啰在那裡嗚嗚亂叫。

「給你。」

「我……」森光別過腦袋去，拿起一塊桌角邊兒上的炸雞腿塞進嘴裡。

燈塔國什麼都貴，唯有食物要比華夏國家便宜，還不會有地溝油和冷凍肉的風險。即使是自己，也被富婆大媽分發過免費食物，比如冷凍牛肉、雞腿什麼的。

氣氛突然寂靜起來。

『啪嗒』

房間陷入昏暗。

沈森光還沒有來得及驚訝，左手邊的小門便走進來一個端著散發燭光的蛋糕的嘍啰。他把蛋糕端到桌子上，萊恩.尼克斯開心地把餐刀遞給他。

燭光點亮的迷濛夜色中，大家唱起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幸福~祝你健康~」

悠揚的曲調緩緩響起，帶著開心與歡樂。

森光突然懂了。

在哥譚市這個邪惡的黑暗深淵之中，即便是渺小如幫派份子們也在伸長舌頭去儘力汲取空氣中飄蕩的零散歡樂，現在他們借著自己的生日宴會，正在貪婪地呼吸歡樂。

此刻，自己是他們的歡樂源泉。

森光站起身來，桌子比他的身高還要高，他只能踮起腳尖，下巴才可以碰到桌面上的蛋糕。他猛吸一口氣，撇過火光輝映的萊恩.尼克斯的臉。

他真的很歡樂。

沒想到自己在哥譚市還能有這麼一幫朋友。

在別人眼中，他們或許是人渣，然而對待自己卻的確真誠。

一口氣呼出，蛋糕上的燭光全都熄滅。

房間頓時陷入完全的黑暗。

「額……伊頓你取願望了嗎？」萊恩.尼克斯有點傻眼，這麼快就吹滅了蠟燭，怎麼感覺哪裡不太對勁呢。

「……」森光。

我好像忘記許願了。

虧了、虧了，這可是一年一次的機會啊，還不帶充值增加許願次數。

森光想了下，覺得這事情有解決辦法，「尼克斯先生，其實我有一半華人血統。你知道嗎，在華夏那邊每個人是有兩個生日的。一天是公曆，一天是農曆。」

房間里的燈光重新亮起來。

眾人一臉地無語，旋即笑起來，小孩子的無賴令人覺得天真可愛。

萊恩.尼克斯咳嗽了一聲，「切蛋糕啊。」

森光按下切蛋糕的第一把刀，然後把蛋糕分給大家，每個人都有一份蛋糕。大家繼續胡吃海喝，嘴裡說著帶著**官的葷笑話。

萊恩.尼克斯遞給森光一個禮盒。

森光打開來一看，是一根通體黑紅色鐵棍。鐵棍的兩端是黑色，中間一段則是紅色，他拿起來放在手裡握了握，發覺鐵棍的重量就好像書本那麼輕。

尼克斯先生解釋說：「鈦合金製作的棍身，材料來自一家航天公司生產鉚釘所用的不合格廢料。因為工藝處理不好，含氧、氮、碳和氫的雜質比較多，但是作為武器已經足夠了。」

森光點點頭。

一顆鈦合金鉚釘便要數十萬美元，他也不奢望這個武器能是合格的鈦合金材料製作。

森光突然雙手翻動若蝴蝶，鐵棍便跟著旋轉，若直升機機翼般高速轉動。

「鐵棍使得不錯，謝謝你，尼克斯先生。」

「我用得很順手。」

他猛地頓住，以【打狗棒法】中的【蜀犬吠日】手法，收回鐵棍勢力，使得高速轉動中的鐵棍靜止。

鐵棍戳入地面，豎在自己手邊。

萊恩.尼克斯驚訝地看向沒入地面的鐵棍，嘴巴張得老大。

「這……這……這是什麼？」

「功夫。」森光瞥他一眼，好笑道。「對了，之前你答應過借我五個人的。萊恩，現在可是你兌現諾言的時候。」

……

東區第三條街道上。

沈森光帶著五個胳膊刺著刺青的混混走在街頭上，這五個混混有三個人拎著塑料袋，另外兩個人在森光指揮下穿著比較整齊，雖然也是一身廉價夾克衫。

森光冷冷地掃過其中三人，「等會你們按照計劃進入那家酒吧。記住，別在裡面惹事情，否則你們就出不來了。」

「你們兩個人先去旁邊的咖啡館。」

「下午兩點你們兩個準時進入酒吧，與酒吧里的你們對暗號。完成交易以後，你們可以到隔壁的2號廢棄工廠找我，第二天繼續。」

五個混混有點慫。

一個人擔憂道：「尼克斯老大雖然叫我們聽你的，可也沒有叫我們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啊。你給我們的藥品如果被警察查到，我們幾個人都得進入監獄……」

森光笑道：「這個你們放心。」

「放在你們袋子里的盒子之中，只有一些石灰粉，雖然不仔細看的話，的確會和哥譚市禁止的一種毒品相似。即使是你們被警察抓到，到時候也是一場誤會，你們不會有事情的。」

五個混混還是有點猶豫。

他們不明白這麼做有什麼用。

只是當初森光那手，把鐵棍插入地面震懾住了他們，再加上萊恩.尼克斯的命令，這些人才沒有罷工。

森光擺擺手，催促他們，哪裡來那麼多廢話。

「好了好了，我這麼做肯定有我的目的。你們放心大膽地去做，絕對不會招惹來警察。」

三個混混拖泥帶水地走入酒吧，兩個混混則是坐在了咖啡館。

森光看見他們準備就位，轉身便離開這條街道。

他找到最近的電話亭，打通在尼克斯家用電腦搜索出來的電話號碼，電話很快接通，傳過來一個嚴肅警惕的中年男人聲音，聲音沉穩而有力。

「是戈登警長嗎？」

「是。請問你有什麼事情？」

森光說：「我在東區三號街道上的霓虹酒吧前面，警長我要向你舉報有人進行非法的毒品交易。稍後我會發給你一段視頻作為證據，警長我嚴重懷疑這家酒吧是黑社會開的啊，您一定要掃黑除惡。」

電話那頭顯然沒想到，會有人打舉報電話。

戈登警長心裡咯噔了一下，作為哥譚市數千民警察的局長領導和蝙蝠俠的合作夥伴，他擁有作為警察來說合格的正義感，即使警局三分之二的警察遭受到黑幫收買，他也依然可以孤軍奮戰。

經過數秒思考以後，戈登警長懷疑森光的年齡，因為電話里的聲音太過稚嫩。

「你是誰？「

電話卻已經掛斷。

森光掛斷電話后，預備好手機，躲在角落中拍攝下兩名混混空手走出咖啡館，走入酒吧，隨後兩名混混又帶著大包小包走出酒吧。

全程，兩名混混賊眉鼠眼、無比心虛，鏡頭抖動營造偷拍感，外加一個陰間濾鏡。

當然，沈森光知道他們，只是在迷茫，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可是在視頻中，他們就好像是真在進行毒品交易。

森光坐在咖啡館，翹著二郎腿。「驅狼吞虎。」

他點擊視頻發送按鈕，視頻發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