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落幕.小丑卷結束

小丑攤開大衣下面的炸彈，不情願道：「不，我還沒有玩夠。」

「你看起來還沒有理解現在的情況。」

蝙蝠俠冷冷打斷他。「我看到了一切。」

多虧他為了以防萬一，把微型攝像頭設備安裝在這個國際象棋會場之中，監視這個會場中發生的一舉一動。當小丑襲擊國際象棋比賽場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得知了一切。

只是從韋恩銀行所在地來到這裡，需要至少半小時。

再加上，來之前他必須先奪回韋恩銀行失竊的資金，這就又多耽誤了他一小時時間。

前後耽誤了一個半小時。

在來這裡的路途中，布魯斯.韋恩通過阿爾弗雷德遠程傳輸過來的視頻，看到了發生在這裡的一切。

小丑得意洋洋，「那就不用我多解釋了，現在你面臨了兩個選擇。」

「一個都不用選擇，我只會逮捕你。」布魯斯.韋恩低聲說。

頒獎台上，森光來不及與父親敘舊。「小丑手裡應該有兩個遙控器，一個遙控器給你，一個遙控器留給他自己，這樣他才可以製造這個人性實驗。蝙蝠俠你快從他身上搶走遙控器。」

咔嚓~

小丑舉起左輪手槍，靠在小女孩腦袋上。「誰敢過來。」

「伊頓那小子，說得沒有錯，我的確是有兩個遙控器。」

他從大衣兜里拿出兩枚遙控器，一個遙控器上只有一個紅色按鈕，另外一個遙控器上則是有著兩個1和2的按鈕。

小丑按下遙控器上的紅色按鈕，朝森光和蝙蝠俠甩了甩。

遙控器上的計時開始倒數，只有三分鐘。

「所有納米機器人炸彈和頒獎台上的炸彈，用了同一種類的電子信息控制裝備。」

「當我按下這個按鈕以後，它們就開始倒計時。三分鐘內，所有納米機器人炸彈和頒獎台上的炸彈，會同時爆炸。」

「到時候你們和我，全都要玩完。」

「這個炸藥當量可以讓7平方千米的土地化為彈坑。」

「哈哈哈……」小丑看向森光眉飛起舞，「你們只有一個方法可以阻止這種事情發生。有兩個按鈕的遙控器是一個雙向信號發射裝備，按鈕1是引爆頒獎台上的炸彈，同時停止觀眾席上納米機器人炸彈的計數。按鈕2會引爆觀眾席上的炸彈，同時停止觀眾席上納米機器人炸彈的計數。」

「蝙蝠俠，我把這個遙控器給你。你可以做出三個選擇。」

「1，什麼都不幹，我們一起死。」

「2，引爆頒獎台，伊頓就會死。」

「3，引爆觀眾席，伊頓就會活下來，但是賽場里的大部分人都會死。」

小丑癲狂道：「做出選擇吧，現在你只剩下兩分鐘。勝利是需要用鮮血奠定出來的，沒有不需要流血的勝利，蝙蝠俠。」

他把遙控器拋給蝙蝠俠，然後仰頭大笑。

當小丑低下頭來的時候，蝙蝠俠之前所站著的草坪位置，已經空無一人。

「No！」

小丑不用回頭便通過地磚上的陰影，知道蝙蝠俠來到自己身後。

布魯斯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這裡不會有一個人犧牲，把另一個遙控器交給我。」

「你休想。」小丑張開嘴巴，一口吃下只有一個按鈕的遙控器。「哈哈，這樣你就沒有辦法阻止計時器計數。」

「你還有一分鐘四十秒，這個時間夠把一個人開膛剖腹嗎？」

蝙蝠俠給出的回答是，匕首快速割開小丑大衣里炸彈的控制器的兩根電線，這樣這些炸彈就再也不會起爆，壓力感測設備不會有絲毫的反應。

接著，他一個拳頭砸在小丑的肚子上，然後抓住他的衣領，一拳頭又是一個拳頭，一拳頭接著一拳頭。

小丑張大嘴巴，拳擊腹部引起反胃，反胃使得他痙攣。

剛被他吞下去的遙控器，居然又吐了出來。

小丑被打得頭暈腳輕。「我最近的胃口不太好。」

全程發生在極短的時間內，只是過了十五秒時間。

現在，距離爆炸還有一分鐘二十五秒。

森光見小丑被蝙蝠俠突擊，無力用小蘿莉威脅自己，本要跳下頒獎台，結束這個無聊又可笑的鬧劇。

可是他注意到，距離小女孩較近的幾個匪徒得到小丑暗示，早已舉槍挾持那個女孩。

他便只好停下來，不能踏出頒獎台。

如果自己下去的話，想必那些匪徒會在第一時刻開槍。他們距離自己近千米，早已超出魔龍爪有效影響範圍，自己無法在匪徒們開槍前以魔龍爪偏移子彈軌跡。

不過幸運的是，父親身手了得。

布魯斯對於炸彈、槍械知識太過詳知，幾下子就廢掉了小丑身上的炸藥，這是自己無法做到的。

要想做到這一點，必須對炸彈極為了解，隨手可以用邊角材料製造炸彈的那種程度。

小丑沒有了那身炸彈，森光再無顧忌，左手拂過空氣，食指激射出一道劍氣。

劍八！

小丑右腿被擊穿，摔倒在地，手裡的左輪手槍也不小心摔飛了出去。

劫持女孩的劫匪們不知所措。

因為森光太快了，而且也沒有走下頒獎台，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做。

森光沖蝙蝠俠大喊：「別管小丑那個瘋子了，快想辦法阻止炸彈爆炸！！」

布魯斯.韋恩彈出腰帶部位的萬能盒，取出拆彈工具。他飛速拆除遙控器的部件，用測試電壓的萬能表測試晶元主板，再快速熔融電路板上的錫。

這番動作花費了他二十幾秒的時間。

遙控器屏幕上的時間沒有停止。

蝙蝠俠站起身來，掃過躺在地上瘋笑的小丑。「計數器在炸彈內部？」

「哈哈哈……」

「是的，在我按下遙控器的時候，炸彈內部的計數器已經開始倒數，這個遙控器只不過是一個時鐘。」

「你拆掉時鐘有什麼用。」

可惡！

森光沉默下來，蝙蝠俠也沉默了。

這麼一來，就沒有技術解除炸彈的可能了。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他們可解除不了那麼多炸彈！

森光望著沉默下來的蝙蝠俠，心頭默默無語。

爸啊，你為什麼不能花錢雇傭一支海軍特戰隊隊員過來？

如果我是布魯斯.韋恩，我就乾脆花錢養一隻軍隊了，可我不是，我只有可憐的零花錢，這個錢只夠我花天酒地。

現在事態進入最壞的情況。

觀眾席上的市民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他們能察覺到一種末日將要降臨的感覺。

大難臨頭。

布魯斯.韋恩——蝙蝠俠撿起地上另一個遙控器。

那個有兩個按鈕的遙控器。

小丑癲狂的話語傳過他腦海。

是選擇按鈕1，還是選擇按鈕2？

他抬頭望向遠處頒獎台上的森光，又轉頭掃視看台上的哥譚市民們。

是A還是B?

在所有努力都失敗后，蝙蝠俠徹底無可奈何。他拿起遙控器，手都在顫抖。

蝙蝠俠蠕動嘴唇，無聲的說出，『兒子……』

最後二十秒。

十秒。

五秒。

這個剛剛失去一個兒子的男人心痛如刀割。

他的手指按在按鈕2上，那是引爆觀眾席的按鈕。

達米安，我的兒子。

我……

三秒、

兩秒，

在最後一刻，蝙蝠俠手指快速從按鈕2移轉到按鈕1上，他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

用盡全身力氣仰天大吼。

按下按鈕1。

砰~

頒獎台炸了。

火焰化作毒蛇的舌頭，吞吐死亡，吸收毀滅。

蝙蝠俠跪倒在地上，低伏腦袋。

小丑因為疼痛在地磚上打滾，他開心得要笑出眼淚。「我贏了，我贏了，我贏了哈哈哈哈……」

「你現在是一個親手殺死兒子的怪物，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聲戛然而止。

就好像是一個啞巴了的鴨子。

因為火焰中滾出了一個人影。

是森光。

森光撲滅身上的火焰以後。

第一時間劍指橫掃四方，以劍十八的有情劍網，廢去全場持槍匪徒的戰鬥力。

森光走向小丑。「去你的。」

時間回到剛才，在爆炸的最後一刻，森光把之前存儲下來，當做底牌的熟練度全部點在了劍二十二上。

一瞬間，劍二十二便從1級升為4級。

這個時候，森光便能夠使用劍十八以上的劍法，就連劍二十二都可以不熟練地使用。

在爆炸的瞬間，他使用劍二十二，形成劍罡包裹自己周身。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被爆炸震傷了心脈。

森光走至小丑身前，一腳踹他轉了個身體。「狗日的。」

「我差點就給炸死。」

「要不是我以劍二十二護住周身，我就真的死了。」

「你現在可沒有任何炸彈可以威脅我。」

森光一拳頭砸在他臉上，打得他嗷嗷直叫。

他拎著小丑，把他倒吊起來。

蝙蝠俠吃驚地回過頭來，看著兒子，滿目的不可相信。

「伊頓？」

你居然沒死。

太好了！

森光快速說，「別說那麼多了，我們好不容易抓到這個傢伙，快控制住他。」

蝙蝠俠用蝙蝠槍射出來的繩索，把小丑倒吊在舉辦方大樓的天花板下面。

森光耳邊穿出十幾聲系統發出的任務完成提示音。

天啊，抓到這個混蛋，我居然能完成那麼多的任務。

森光暫時沒有心思查看獎勵。「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蝙蝠俠收起失而復得的喜悅，心中充滿對剛才放棄森光的愧疚，他低聲說：「在我來的路上，已經讓阿爾弗雷德刪除去網路上所有有關你的視頻。」

「帖子、言論，只要跟你有關，都會被設置為敏感關鍵詞，被立即消除。」

「今天這事情，不會對你造成任何的影響。」

森光鬆了口氣。

那就好，我可不想要被人盯上。

「我聯繫了黑衣人組織，他們會負責修改這裡數萬人的記憶。」蝙蝠俠補充說：「他們接下來只會記得你是國際象棋的冠軍，而不會記得你與羅根的戰鬥的任何記憶。」

「我這樣是為了防止FBI、CIA，或者是更加可怕的組織盯上你。」

森光詫異地點點頭。

老爸你好棒。

「哥譚市警察馬上會趕來，收拾殘局。金剛狼羅根將面臨故意傷人罪、叛國罪等罪名指控，他會被關入專門關押變種人的特殊監獄內部，以他罪名的嚴重性，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從那所監獄里出來了。」

叛國罪不是一般的罪名，羅根背叛CIA造成的影響，遠比小丑在哥譚市造成的破壞要嚴重得多。

羅根將會面對來自軍方的怒火。

那可不是阿卡姆那種垃圾監獄，等等，瘋人院都算不上是監獄。

「小丑會被再次關入阿卡姆瘋人院。」

「接下來的事情我會處理，你……你怎麼了？」

「我好暈，怎麼你有三個腦袋了？等等，我好像失血過多了……」

森光暈倒在蝙蝠俠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