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與金剛狼的戰鬥
小丑微笑著走向領獎台,森光危險地看著他,手中劍二十二劍氣運轉如意、無形無質。
「現在,我來頒獎。」
「這不可能!你這個瘋子,你知道這個孩子是什麼人嗎?他擁有的天賦可以推動國際象棋到一個嶄新的世界,他註定成為載入國際象棋歷史的偉大運動員。」出乎所有人意料,負責頒獎的史蒂夫議員看到小丑走向森光時,居然站起身來擋在小丑的面前。
小丑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度可怕。
史蒂夫議員擋在森光前面。「你這個只能通過從事恐怖行動獲得關注的瘋子,你怎麼能配合我身後這個人相提並論。你給我滾開,如果他死了,你永遠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森光有點愕然地看著史蒂夫議員。
沒想到,自己在這個從未見過的議員心中,居然成了未來扛國際象棋大旗的領軍人物。
「你誓死保衛他?哈哈哈,你可要當心,綿羊怎麼可能保護得了灰狼。」
小丑惡狠狠道。
下一刻他卻忽地變了臉,「不過,我也不是要給你那個未來的大人物頒獎。」
什麼?
森光與史蒂夫議員驚愕起來。
小丑哈哈大笑:「誰說我要給冠軍頒獎?」
他扔掉手裡的散彈槍,掏出一把左輪手槍,往裡面裝進五顆子彈,再轉動彈倉。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小丑把左輪手槍的槍口塞進自己嘴裡,然後開槍。
砰~
有人尖叫起來,有人抱頭不敢看。
森光卻是略微遺憾地看到小丑平安無事。
左輪手槍一共有六個彈倉,只有一個彈倉是空彈,可惜是,小丑正好遇到了空彈。
小丑興奮地挪開左輪手槍。「啊哈,瞧吧。隨機是上帝的祝福。」
「看到了嗎?我剛才收到了上帝的祝福。」
「現在我要從你們觀眾中隨機抽選出三位先生/女士,讓你們登上這個領獎台。NONONONO,我們不要一個冠軍登上領獎台,這太沒有意思了,隨機!隨機!」
「隨機是上帝送給我們的禮物。」
「現在……我把隨機送給你們。」
小丑舉起左輪手槍,對準向人群,笑容莫測。
他完全無視了森光,無視了史蒂夫議員,森光臉色難看。
切,該死的小丑,你居然給我來玩這一套。
原本以為登上領獎台,就可以避免平民們受到傷害,誰知道小丑完全不按照常規行事,打亂了自己的計劃。
小丑拿出一個轉盤,「轉盤轉到哪個人,哪個人就能得到我禮物。」
轉盤轉到的第一個人是個小女孩,她慌張地哭起來,轉身抱緊母親,劫匪粗暴地拽住她的頭髮,把她拉扯到小丑面前。
轉盤轉到的第二個人,是一個青年壯漢,他舉起雙手,腦袋被槍指著走到小丑面前。
第三個不幸被轉盤指中的人,是一個婦女,她已經嚇得腿都軟了。
匪徒在她身後開槍,把這個可憐女人嚇得像是獃頭鵝,行屍走肉地向前走,一下子癱倒在小丑面前。
小丑把手放到婦女腦袋頂兒上,「乖乖,等會砰地一下,你就什麼也不用害怕了。」
婦女和女孩尖叫得更加厲害。
無比地絕望。
森光冷冷地站在背後看向小丑,「小丑先生,你無視我?」
小丑轉過身來,「你也要來頒獎?好啊,我們一起來頒獎呀。不過我要請你先走下頒獎台。」
「我不是這個意思。」
「首先~你來到我面前,該感到害怕的人不是我,是你。」
「其次,我不接受恐怖份子的任何威脅,今天不會有任何人犧牲。」
森光翻手間變化劍指,隨意地指向前方,登時那些匪徒軀體爆發紅色花朵,鮮血四濺。
一個個匪徒倒在地上,無形劍氣籠罩住整個國際象棋會場。
匪徒們反應過來。
倉促間,他們狼狽地舉起手中突擊步槍,朝著森光開槍。
噔噔噔噔……
森光左手作爪狀,拂過面門前空氣數寸距離,有魔龍呼嘯會場而過,穿過桌椅、凳角,游舞於匪徒們手腕、身軀。
這些向森光開槍的匪徒們驚駭地發現,他們的手腕憑空受到巨大的拉力,彷彿有一個兩米高的巨漢雙手抓住他們的手腕,把他們往身體的兩側拉開。
對準森光的子彈,都打偏了。
森光身形不動,右手食指與中指並指橫掃前方。
嗖嗖嗖搜搜~
藍白色有形劍氣與無形劍氣分左右六路揮出,正奇相合,三三不盡、六六不絕。
此乃有情劍網,劍十八。
登時,一半的手持突擊步槍的匪徒身體全都立刻爆發一朵燦爛的血花,倒在地上。
全程,森光不過是一揮之間的動作。
瀟洒、優雅,卻又銳利無比,彷彿是一柄與世爭鋒的無上寶劍。
會場中眾人驚愕地看向森光,史蒂夫議員僵硬地轉過頭望向男孩。
這是什麼?
功夫?
好厲害啊,也許……光靠伊頓一個人就可以解決這群罪犯。
小丑從兜里掏出白色毛巾,擦了擦額頭。「厲害,厲害。」
他居然開始鼓掌。
森光挑起眉頭,為小丑的鎮定感到不解,同時心劍敏銳地感受到不安。小丑似乎在策劃什麼!
「我只是輕輕用手指一戳,小丑先生你就會當場死在我面前。」
這話純粹是威脅。
森光不可能殺死小丑。
原因很簡單,小丑的心臟內部攜帶小丑病毒,不知道是什麼原理。可是任何殺死小丑的人,都會被染上小丑病毒。超人曾經殺過小丑,然後他黑了。
蝙蝠俠也曾經殺過小丑,結果蝙蝠俠成了狂笑之蝠。
再說,殺死小丑的意義不大。
小丑體內有酒神復活因子,殺死他,只會禍患自身。
小丑卻是繼續鼓掌,「你真得很厲害,可是我說過,你得要有王牌啊。」
「你手上沒有牌,怎麼能跟人打牌呢?」
一陣馬達的轟鳴聲在森光背後響起,森光頓時感到脊背發寒,他迅速轉過身去,卻看到一架特技摩托撞破牆壁,朝自己撞了過來。
摩托車上有人飛撲過來!
電光火石間,能看到他兩手,有利刃的寒光。
森光頓時下意識地使出有情劍網。
劍網化為六路劍法,淡藍色劍氣籠罩半空,叮叮叮叮地落在地面,彷彿是有實體的劍碰到了某種堅不可摧的物體。
那人仍是徑直飛撲向森光。
「怎麼可能!」森光著后一仰,以神行百步避開了這個人。
可是他也下了領獎台。
塵土飛揚間,從半空摔下來的人,站起身體。
他渾身都是模糊的血肉,劍十八劍氣殘留在他體表,時不時地竄出來,如同跳動的藍白色電弧。
森光不由驚愕,你這還不死?
「嘶~好痛。」這人舒展肩膀,發出咔擦咔嚓的骨骼碰撞聲。「可惡的小丑,你只是告訴我要對付一個半夜飛檐走壁的蝙蝠,卻沒有告訴我會有這種高手。他剛才手裡發出像是激光一樣的東西,幾乎要把我整個身體弄散架。」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東西。」
「小子,你也是變種人嗎?」
塵土散去,國字臉、彪悍的體格,裸露在破損肌膚外的銀白色金屬骨架。
森光脫口而出。「金剛狼?狼叔,你又失憶啦?」
金剛狼羅根面色嚴肅起來。「你知道我?還知道我失憶了?」
森光汗顏,如果你不失憶,現在你已經成了X戰警。
而不是被小丑忽悠成了罪犯。
「不不不,你們才剛剛見面。」小丑雖然不知道森光為什麼能知道羅根的外號,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兩個人還是儘快打起來比較好。「伊頓,這位是前CIA的特工羅根,他最會的東西就是殺人。」
「前幾天他剛加入我偉大的計劃,成了我們瘋子幫的成員。」
羅根不屑地冷笑了聲。「滾蛋,我只是來賺傭金。」
「也沒什麼區別。」小丑臉皮很厚。「羅根是我專門請來的保鏢,只負責保護我。」
森光皺眉,「所以羅根是你的王牌?」
「不,王牌是我。」小丑挺直腰桿,展開大衣,裡面居然裝滿薑黃色炸彈。「順便說一句,只要你用那什麼劍氣命中我的軀體的任何部位,這些安裝了壓力感測器的寶貝就會立刻爆炸,炸死這裡的所有人。」
森光冷冷瞥了眼他,既然如此,你還請什麼保鏢。
他已經與羅根打了起來。
無論羅根是誰,出現在這裡就是敵人。
為了救下會場中的哥譚市公民,自己必須清除去這個敵人,而且還要奉陪小丑的遊戲。
他左手成爪,遙遙一握,虛空中吸力自生。
魔龍引!
一柄竹柄掃帚落入自己手中。
他揮棒向前,兩道殘影從左邊和右邊同時砸中金剛狼的腦袋。
打狗棒法,【棒打傻狗】!
咔嚓~
掃帚柄末端裂開。
羅根沖勢不減,直接撞向森光。
這個幾乎兩米高的壯漢,彷彿坦克般與男孩相撞,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提心弔膽。
砰~
兩人相遇。
羅根手部利爪刺入森光腹部,另一隻灌入艾德曼合金的利爪刺向森光雙眼。
森光左手抓住金剛狼的肋間,以魔龍爪的爪功為本,以詠春離手的聽橋技巧感知力道變化,他左手提起,兩米高的巨漢居然被一個男孩舉起來,整個人被一個后空拋,拋向五米遠的地磚上。
羅根從地上爬起來,搖晃腦袋。
「可惡,好暈。」
森光單腳跳退後,動作矯捷迅疾而不失優雅。
他掀開西服和素色襯衫,只見白皙紅潤的腹部出現一道五條爪痕組成的傷口,皮肉翻了起來,觸目驚心。
金剛狼獰笑起來,舉起他的利爪。「我有不死之身和金剛不壞的身體,還有這利爪!你有什麼?」
「我有什麼?」森光目光譏諷,越是危險的局面,就越能激發他體內潛伏的韋恩家族的血脈。
他!
此刻絲毫不怕。
縱使你有不死之身和金剛不壞的身體,又如何!
心劍刺出。
森光鋒芒畢露,把西服撕成碎步,綁住腹部傷口,暫時止血。
「我有什麼?我是個人,我有手和腳,還有一副會受傷的身體。那麼不如問你是什麼?」
雙方再次交手,金剛狼無疑是被激怒了,雙爪瘋狂朝森光的喉嚨、眼睛、下陰、柔軟的腹部刺去。
他是什麼?
他是什麼?
他沒有記憶,甚至不太像是一個正常的人類,他在這個世界上無法融入任何一個團體,他是什麼?
面對陷入癲狂的金剛狼,森光眼中不屑。
野獸總比人安全一些。
金剛狼的爪子觸到他的左臂,森光左臂向內翻轉,卸去狼爪上的力道,又用右手攤手按壓金剛狼的另一隻爪子,同時腳化為一道厲鞭踹在金剛狼腹部,把他踢了出去。
森光左手劍指,趁機橫揮過去,一道道淡藍色劍氣如同一條直線貫穿過金剛狼的胸口。
劍八!
強大、寫意、瀟洒,
舉重若輕的動作與那個發狂的兩米巨漢形成對比。
在眾人眼中,這個連移動都盡顯迅捷優雅的男孩,簡直如同一代宗師。
事實上,有數十年詠春修為、劍二十二修為,打狗棒法修為的森光,的確稱得上是武學宗師。
儘管,他只有十歲。
金剛狼被迫後仰,等到劍八結束后,他才跪地喘息,恢復豎直的身形。
羅根怒容滿面。「可惡的傢伙,你到底在施展什麼?」
「功夫。」
森光皺起眉頭,劍八都無法擊碎羅根艾德曼合金構成的脊椎嗎?
麻煩的變種人。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給我死。」
「沒聽說只能說明你孤陋寡聞。」森光下意識運用心劍,又以劍十八迎面而上,漫天劍氣不斷衝擊金剛狼的身體,落了一地的碎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