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打不相識

景明和大宵找一家不錯的餐館吃飯，一邊吃他們一邊聊。景明把與齊縣長見面的過程跟大宵說了一遍。

大宵說：「沒想到你在部隊的指導員與齊縣長有在這層關係，只要齊縣長能幫忙，哪怕口頭上支持一下，我們就有扳倒周大雷的希望。」

景明說：「齊縣長這個人雖然現在不明說要支持我們，但我覺得他的內心是支持的。」

「為什麼？」大宵問。

「你想想啊。新官上任都幹什麼？」

「幹什麼我不知道，但我聽說過新官上任三把火。」

「對。可是咱們這個齊縣長上任兩年了，幹了什麼？」

「沒聽說他干過什麼，他好像什麼也不管。」

「這就是了。他什麼也不幹什麼也不管，是因為還沒有摸透咱們縣的情況。等他摸透了，他就開始管了。」

「那他什麼時候摸透，這兩年了。」

「我猜他已經摸透了。」

兩個人邊吃邊聊。他們不知道，有個人已經注意到他們了。這個人賊眉鼠眼，盯着王景明。他就是在火車上被景明當年揭穿的小偷。

景明沒有認出他來，甚至根本不記得他的樣子。

飯後，景明和大宵離開時，那個小偷跟在他們身後，故意撞了他們一下。

他低頭哈腰地說：「哎吆，對不起，我有點兒急事。」

轉眼間他跑走了。

景明和大宵沒當回事。當他們準備啟動摩托車離開時，王景明發現錢包不見了，更重要的是裏面還有自己的證件。

「肯定是剛才那個撞我們的人偷的。」大宵說，「他現在還沒走遠，我們追上去。」

景明二話沒說，朝小偷消失的方向追去。大宵本想跟他一起，但不到半分鐘功夫，他就看不見景明的身影了。

景明看到了小偷拐進了小巷子裏，他也沒多想，也直接跟過去。但一個陷阱正等着他。只見五六個人出現在巷子裏，個個擼起袖子。

偷景明在證件的那個小偷說：「退伍兵，你還記得我嗎？」

景明仔細看了看他，也沒想起這個人是誰。

「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還記不記得火車上逞英雄的時候？」

被再這樣一提醒，景明認出來了。

「你是那個小偷？」

「沒錯兒，我說過讓你有好果子吃，沒想到這麼快就實現了。這些都是我道上的兄弟，誰受了欺負，我們這幫兄弟都會來幫忙。」

「志強，不用跟他多說。」有個人說，「我們幾個揍他一頓，讓我以後不敢惹我們這一行。」

這些人走過來，掄起拳頭打景明。

景明與這些人周旋起來，用格鬥技巧打倒了一些，剩下幾個不敢上了。

「來啊，來啊！」景明發起挑釁。

那幾個害怕，丟下小偷志強便跑了。景明走到小偷志強身邊，說道：「把我東西還給我。」

小偷志強顫顫抖抖地拿出錢包，交給景明。

「這次我放過你們。還有做些正經事，別整天像個廢物做危害社會的事。」

「你是條漢子，以後我不會招惹你了。」小偷志強說。

「你們幾個趕緊滾！」

地上趴着的幾個人掙紮起來跑了。

景明正想走，卻被小偷志強走上來，說：「能不能收我做小弟？」

「我不是黑社會，也不是小偷。」景明說，「你要找大哥，去找別人，別找我。」

「那你能不能教我武術？」

「我這不是武術，

我是格鬥，在部隊學的。我教不了你。」

景明想離開，但小偷志強纏着他，說什麼也要跟他認識認識。景明沒辦法，對小偷志強說：「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把你當小弟。」

「什麼事？」

「以後不要做小偷了，正正經經做件事。」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你最擅長什麼？」景明問。

「我擅長偷東西。」

景明想了一下，問：「你會不會開鎖？」

「當然了。」

「那你就專門做開鎖。去各個地方發廣告，生意一定好。」

小偷志強雖然不情願，但為了結識景明，他答應了。

景明擺脫這些小偷后，回到餐館店前。大宵正等着他。看見景明，大宵急忙走上去，問：

「怎麼樣，追回來了嗎？」

「追回來了。是一個跟我有過節的小偷，引我到巷子裏，本打算收拾我。但都被我打趴下了。」

「你沒事吧。我剛才找了你半天，沒找到你。不然我跟你一起打了。」

「沒事。他們打不過我。而且我還交了一個小弟。大宵，這裏離監獄所有多遠？」

「很近，就在旁邊。你是想看你哥？」

景明點點頭。

「走，現在就去。」

兩個人坐着摩托，來到了縣監獄。景明跟獄警說明來意后，獄警便讓他登記，進入接待室。不一會兒，他的哥哥王景興來了。

見到弟弟景明，景興特別高興。

「哥，我當兵回來了。」

「爸媽都還好嗎？」景興問。

「都很好，不過他們為你的事也老了不少。」

「哎，讓他們操心了。可我真沒幹貪污的事，那五萬塊錢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只承認我打了人。」

「哥，你別着急。還有半年你就出來了。」

「半年我怎麼都能熬得住，但我出來這名聲就毀了。人家都認為我是貪污犯。以後我怎麼見人啊？這一切都是周大雷栽贓給我的。」

「哥，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還你清白。周大雷，我有辦法對付他。」

「不要惹他了。」景興說，「咱們鬥不過他。你不用替我着想，我不過做一段時間牢。你要替咱爸咱媽想，他們不希望兩個兒子都出事，他們受不了更大的打擊。」

「我懂。哥！你放心，我心裏有數。我打算競選村長，把周大雷從村長位置上擠下來。失去村長位置，他就相當於斷了一根胳膊，而且我能更好地查到他們誣陷你的證據。」

「你有勝算嗎？」

「以前我以為沒有勝算，但今天見了齊縣長，我的勝算有百分之五十。」景明說。

「你的意思是齊縣長也支持你？」

「他沒有直接說，但我想是這樣。」

王景興長舒一口氣。

「看來，我的事有希望了。景明，你要記住，想要扳倒周大雷，最關鍵的是人物是蔣文斌。」

「那個會計？」

景興點點頭。旁邊的獄警似乎注意到他們的談話，景興只能壓低聲音對景明說：「周大雷的一切賬目都是他做的。」

這時候，獄警告訴他們探望時間到了。兩兄弟只能不舍地告別。

景興最後說道：「記住我說的話，好好照顧咱爸咱媽。」

「放心吧，哥！」

離開監獄，景明坐上大宵駕駛的摩托風馳電掣地往家裏趕。這時候的天色逐漸暗下來，天邊已經掛起了幾顆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