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嫌疑人

觀察到艾克斯臉上驚愕又的表情，簡更加肯定，阿爾伯特就是他的答案，可是他們現在沒有證據。

雖然簡和阿爾伯特只打過幾次照面，但是她總能聯想起那天襲擊她的那個人。她沒有看到那人的臉，但他的身形讓她印象深刻，他的手臂非常地粗壯，一看就是練過的。

最重要的，是在掙扎的過程中，她一把拉下他的領子，看到了他胸前有一處傷疤。

現在需要確認的是這一處傷疤，還有他和尼爾校長是否有什麼關係。他會不會是阿爾伯特的來訪者呢，艾克斯會認識尼爾校長嗎？

「對了，這個死者你見過嗎？」簡把尼爾校長的照片給艾克斯看。

艾克斯搖搖頭：「好像沒什麼印象。」

「你的導師，平時有什麼特殊的習慣嗎？」

「你這是在審問我嗎？」

「當然不是，我只是有所懷疑。」

「那你應該一視同仁，跟克隆相關的案子，那麼我、維還有阿爾伯特，都是重大嫌疑人。」

「你放心，我會找他們來警局配合調查的。只不過......」

簡感覺有點鬱悶，剛剛還好好的，是自己說錯什麼話了嗎？也對，阿爾伯特既是艾克斯導師，更像是艾克斯的父親，如果有人懷疑自己的父親，而自己一點兒也不生氣的話，那才是奇怪呢。

「不過什麼？」

「沒什麼，是我感情用事了。這段時間，我不會再來找你了，如果有必要，你可能也得去警局。」

「嗯，既然你懷疑有人在做人體克隆實驗，那我們開普勒實驗室基因研究的幾個人都有嫌疑，理應配合走程序的。」

簡沒想到，艾克斯臉上的表情可以如此冷漠，似乎沒有絲毫情緒起伏。她有點搞不懂，之前那個稍顯溫情，幫她包紮傷口的艾克斯，在短短時間內怎麼又變得跟最開始一樣，尤其這個語氣讓她很難受，似乎他們是陌生人。

算了，反正過不多久，他也得遵循當初的承諾，不管這幾起案件最後的結果怎麼樣，他都要為當初科羅恩夫婦的案子負責的。

「好，我走了。」

「嗯，不送。」

確認簡離開之後，艾克斯才趕緊拿出一個藥瓶，倒出裏面的兩粒藥片，用水送服下去。這藥瓶上沒有任何的字，是艾克斯自主研發的葯。

病情逐漸加重，他越來越難以控制自己了，他很害怕，但是他必須活下去，這樣，他才能知道他夢中那個女孩到底是誰。

簡回到警局之後有點悶悶不樂的，不過，她想到了《無證之罪》中提到的一種用數學思維來解決案件的方法，就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或許這個方法同樣適用於本案。

她記得珍妮說過，尼爾像是猝死的，假定這個猝死是自然死亡，那麼他就跟科羅恩夫婦一樣，是因為克隆的後遺症。

這個實驗室就在校長辦公室地下，那麼尼爾多半是知情的，甚至有可能，就是他主動要求克隆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

假設阿爾伯特和尼爾相識，他克隆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尼爾，而克隆體卻因為後遺症突然死亡，兩人很有可能就吵起來，那最有可能因為什麼談不攏呢？

錢。簡想到的就是錢。在她鮮少能見到阿爾伯特的情景中，令她印象深刻的除了粗壯的、一看就健身過的手臂，就是他手上那一隻表。

因為錢起了衝突。克隆手術費神費力，還費成本。阿爾伯特乾脆就殺了尼爾，隨後用克隆體偽裝成本體，這樣警方查的時候，極有可能判定為自然死亡。

邏輯可以自洽，但是證據，現在就差證據。簡相信，但凡做過的事情一定會留下痕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