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想辦法
沈謙蹲在橋洞里，抬頭望天，熊大、熊二低頭搓著手機，幫他找線索。
「楊家的術師大多是什麼成分的？」沈謙問。
「御靈係為主，畢竟楊家是治癒系狗大戶，有錢，人脈廣，可以拿到很多覺醒石。」熊大回答。
「普通人有什麼辦法可以對付術師嗎？」
「理論上找根棍子就行，只要對方不修強化系。畢竟強大的術師大多數都是走精細化操作路線，那種力量很誇張的比較罕見。」熊大繼續解釋。
「你不會想要劫獄吧？」熊二擔憂地問。
「怎麼可能。」沈謙無力地笑了笑。
「我幫你問問我的朋友看他們能不能幫點忙，他們有人被術師打過。」熊二說。
「嗯。」
沈謙坐到地上，從背包里拿出紙和筆，寫了幾個字。
熊大看了一眼沈謙，說：「兄弟，我有點佩服你了。」
「我也只能做到這些了。」
沈謙沉吟了一會兒，「御靈系——金。能不能請楊家裡行雲大大的粉絲幫幫忙？我記得金系裡很多人都是行雲粉絲。」
「我問問。」熊大說。沈謙自己也打開了手機。
「有了，有人願意提供幫助，但他說只能幫點小忙，不可能明著幫忙對抗家族。」
「這就夠了，把他聯繫方式給我一下吧。」沈謙在紙上新寫下幾個字。
熊二有些遲疑地開口：「我那些音樂朋友倒是很熱情，但他們都幫不上什麼忙，有人問你——喇叭、嗩吶要不要？」
「呵呵，替我謝謝他。」
……
夜幕籠罩住天空，五彩斑斕的燈光點綴了城市，沈謙一個人走在街上。
街角處有人在露天演唱，沈謙頓足聽了一會兒。
「好宏大的感覺，是誰的歌啊？」在小哥演唱的空隙，沈謙上前問道。
小哥欣然回答：「兄弟你很懂嘛，是子怡大大的歌。」
「這樣啊，我妹妹是子怡大大的狂熱粉絲呢。」
「妹妹？」小哥好像捕捉到了關鍵詞，「兄弟，你要不把你妹妹介紹給我認識一下。」
「我妹妹得罪了楊家少爺，被抓起來了。」
「哦，這樣啊。」小哥瑟縮地退了兩步，不敢看向沈謙。
沈謙見狀，識趣地走開了。
【看吧，我愚蠢的妹妹呦。你子怡大大的粉絲就比不過我行雲大大的粉絲，還是我的信仰更正確。】沈謙一邊走一邊腹誹著，隨即自嘲地笑了笑。
手機鈴聲響起。
「喂，媽？」
「小，小謙，我可能幫不上太多忙了。」母親的聲音顫抖著，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說不下去一樣。
「沒事的，媽，我會想辦法。」沈謙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厚重。
「小謙，你不要干傻事啊！」
「不會的，媽，我是像爸爸一樣理智又堅韌的男子漢啊。」
「嗯，嗯，媽相信你。」
「媽，你把你爭取到的資源和我說一下吧。」
「好，好的。……」
沈謙掛斷了電話，看向黑暗的天空。
【爸爸，再給我一點智慧吧。】
……
「是楊善老哥吧。」沈謙趴在大橋欄杆上，遲疑地看向旁邊罩著兜帽，戴著口罩、墨鏡的男子。
「嗯。」男子回應。
「謝謝老哥了，肯幫我忙。」
「小兄弟，不好意思啊，我可能幫不了你多少。
」楊善回應。
「沒事，有這份心我就很感激了。畢竟我們不是行雲大大，可以扭轉乾坤。」
「是啊，我們不是行雲大大。」
「老哥，你給我講點術師的事吧。」
「不修強化系的術師，雖然肉體和普通人強度一樣，但仍然可以拿捏普通人。比如說金系，你要是拿根鋼管想要敲暈我，還沒靠近我，我就可以奪過你的鋼管。你至少也要拿根木棒才有機會。」
「以上說的還是理想情況，金木水火土風冰，不管是哪個御靈系都有自我保護的方法，你不要想著動用暴力。」
「嗯，我不會衝動。」沈謙回應。
「弱點的話，御靈系的都不喜歡噪音之類的干擾源，特別是走微操路線的，因為要精細操控自然界中的靈。」
「這樣，難怪我朋友的朋友曾經因為唱歌太大聲被術師打了。」
「其他的弱點，可能就要看個人了吧。楊家是個龐然大物，除了術師還有很多普通人，你就是對付得了一兩個術師，也不能應付十幾個普通人。」楊善再次提醒沈謙。
「嗯。」
「兄弟對不住啊，我幫不了你多少。」
「沒事，你已經告訴我很多信息了。」沈謙掏出手機記筆記。
「我這有一個高級粉絲群的名額，讓給你吧。」楊善拿出自己的手機。
「這很珍貴吧？」沈謙疑惑地看向他。
「對世家屈服的我，已經沒資格做行雲大大的高級粉絲了，兄弟，你才配得上高級粉絲的稱號啊。」
沈謙本想拒絕，但又想到了自己還在獄中的妹妹，「那，謝謝了。」
「我和管理員說了，你說不定能在群里找到堵行雲大大的機會呢。」
手機上傳來提示，「您已加入群聊『行雲的狗』」。
沈謙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向楊善，楊善繼續說：「你妹妹沒有關在治安局，關在楊家的牢房裡，要探監的話我可以幫你運作運作。」
「謝謝，明天行不？」
「行，還有什麼事？」
「暫時沒了，有的話之後我再聯絡你。」
「好，那我走了。」楊善揮揮手，留下一個瀟洒的背影。
手機傳來接連不斷的提示聲。
二哈：歡迎新人
大黃：新人爆照
……
薩摩耶：兄弟們，我找到行雲大大的行程表了
吉娃娃：你又來，這都第幾次了？
泰迪：都給我，都給我，我來辯辯真假
藏獒：再發假消息撕了你。
沈謙嘴角抽搐著。【算了，入鄉隨俗吧。】
沈謙默默改了備註「德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