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五.暗中的人
醫院裡，沈謙靠在病床上。王遠望前來看望他。
「除了手臂受傷以外，其他沒什麼大礙。」沈謙笑著說，示意師兄不用擔心。
「那我就不瞎操心了，感覺妖獸怎麼樣？」王遠望問。
「它術力好強，我的攻擊都破不了它的防，而它射出的角輕易地洞穿了我做的護盾。」沈謙回憶著說。
王遠望點了點頭，說：「妖獸是天生的強化系，即使不會特意地集中術力去強化自身，也能抵禦大部分弱小覺醒者的攻擊。」
「這也是低階術師要求三十點術力強度的原因。術力強度不用太高，但至少要強於妖獸無意識用出來的【纏】。」
「術力強度嗎？魏教授給我的這個訓練真的好苦啊！」沈謙憂愁。
「啊哈哈，魔鬼訓練總歸是成效顯著的嘛。」王遠望也為自己老師的思路感到汗顏。
「嗯，小沈？你怎麼愣住了？」王遠望伸手在沈謙面前晃了晃。
沈謙一言不發，在病床上站起來。
「嗯，小沈你要做什麼？」
沈謙深吸一口氣，沒有受傷的左手舉到頭頂。
「蓋亞！」一聲怒吼。
「哇嗚，小沈你突破術力干擾了！」
「啊哈哈哈！師兄速來與我決鬥！」沈謙叉腰狂笑。
「哥，我給你買了水果——」沈欣推開門，僵在門口。
沈謙也僵住了。
……
沈欣手肘撐著病床旁的案頭，搖頭嘆息：「哥，我能理解你憋了一禮拜憋得很辛苦，但你這種事能不能回房間后沒人來再做啊！」
沈謙縮在被子里，企圖解釋：「我不是，只是剛好突破——」
「你給我閉嘴！」
「要是剛才進來的是婷鈺或者詩瑤怎麼辦啊！你就不能看好自己的弟弟嗎！」沈欣氣沖沖地數落哥哥。
「這突然解封了我也控制不住它啊！」
「算了算了。」妹妹揮揮手，「總之，這件事我就幫你瞞下來了，以後注意點別把自己的本性暴露了。」
「都說了不是我想這樣！」沈謙還在妄圖挽回自己的清白。
沈欣沒有理會哥哥，從包包里拿出一個小瓶子，「這是那個眯眯眼治安員給的經驗丹，你被抬上擔架的時候掉了。」
「經驗丹？」一旁沉默看戲的王遠望疑惑地發聲，「人家怎麼會給你這麼珍貴的東西？」
「說是感謝我擊敗妖獸，讓其他人免於受難。」沈謙回答。
「不過，哪有治安員出警隨身帶著經驗丹的？」王遠望又問。
沈謙沈欣對視了一眼，彼此的眼裡都是一片茫然。
「嗯——說不定人家是買了準備給自己孩子吃的，接到報警電話后趕到現場就順手贈送給你了。」王遠望自己給出了解釋。
沈欣微微低頭，「但是，那片矮山上為什麼會有妖獸？」
「術師前輩們清剿的時候不小心漏了？」沈謙嘗試著給出解釋。
「糾結這件事是治安員的工作，你們就不用想太多了。「王遠望搖了搖頭。
……
老王麻將館。
坐在門口的大爺看到了走過來的年輕男子，打了聲招呼：「小陳啊，大白天的就來打麻將嗎？」
小陳眼睛微眯笑著回答：「剛解決一起事件，過來找朋友放鬆放鬆。」
「去吧去吧，你的朋友們等著你呢。」大爺手指著屋內一張坐著三個人的麻將桌。
小陳找到麻將桌坐下。
「狐，你為什麼不把聖子帶回來？」坐在對面的高大男子壓低聲音嘶吼地問。
「帶回來幹嘛？」小陳嗤笑一聲，「還有不要叫我『狐』，叫我小陳，不要叫『聖子』，叫目標，受不了你這中二病，老王。」
「不帶回來，難道把他交給術師聯盟嗎！」老王的聲音里隱隱透露著怒火。
「帶回來又能怎樣？辛辛苦苦給他搜集術力，然後放出去被行雲一劍秒掉？」小陳譏諷地看著老王。
「老王，把目標寄養在術師大學是上層的決定。」坐在小陳左側的高瘦男子說道。
「開打吧，別讓其他人起疑心了。」最後一個矮小的男子伸手搓起了麻將。
「所以聖子的情況怎麼樣？」老王問。
「我錄了屏，待會看。」小陳手裡也搓起麻將來。
……
「擱這刮痧呢？」術師聯盟數據處理中心，黃耿明靠在椅背上。電腦屏幕里正播放著沈謙向第一隻爆彈兔發射金屬針刺的片段。
「操作不錯，強度拉跨。」行雲坐在旁邊，點評道。
「挺聰明的一個娃，還沒成為術師，就單殺倆爆彈兔。你要收徒么？」看完視頻，黃耿明問。
行雲搖了搖頭，「老魏更適合他。」
「他這強度，得給他送點丹藥嗑啊。」黃耿明摸了摸下巴的胡茬。
「你沒看報告嗎？」行雲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嗯？」黃耿明打開一個文件瀏覽起來，「對他這麼上心？」
……
「聖子牛逼，聖子威武！」包間里，老王興奮地大喊。
「拍啥馬屁，人家還沒加入咱呢。」小陳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確實很優秀啊。」高瘦男子摩挲著光潔的下巴，「得再多給他一些資源啊。單是資源還不夠，還得給他安排一些磨練。」
「我運作運作，看能不能把他的功勛提高點。」小陳說。
「你怎麼保證目標會加入？視頻里，他可是一直護著那群小孩。」矮小的男人問道。
小陳笑了一聲，「呵，對自己母親下手的能是什麼好貨色？」
……
「沈謙，治安局獎勵你一打經驗丹，還說要給你定一個功勞，具體定多大，還在商量。」許婷鈺和李詩瑤走了進來。
「嗯？又是經驗丹？」沈謙靠在病床上疑惑地回答。
「太好了呢，這樣你的術力缺陷就能得到補足了呢。」許婷鈺高興地說道。
眼尖的李詩瑤注意到被子下異常的凸起，悄悄走到床邊。
「缺陷？」沈謙得意地搖了搖手指。
「你在說多久之前的事？現在的我，熬過了魏教授的魔鬼訓練，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2333了！」
「所以這就是你修鍊的成果是嗎？」李詩瑤面無表情地從被子下收回手，掏出一塊形狀奇特的鐵片。
許婷鈺瞪大了眼睛看向沈謙，像是看著什麼骯髒的東西。
【糟糕！忘記收了！】
「哈哈，怎麼可能？」沈謙乾笑著，企圖矇混過關。
許婷鈺驚恐地後退兩步。
【卧槽，她是心靈系的。】
「哈哈，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和詩瑤就不打擾了。」許婷鈺禮貌地笑了笑，拉著李詩瑤快速離開。
「……」
王遠望和沈欣在一旁沉默看戲，沈謙看了過來。
師兄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哇哈哈哈，哥我忍不住了！」沈欣捧腹大笑。
「你笑，讓你笑！秘技，全自動痒痒撓！」
「哈，哥我錯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