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修羅場(一)

莫名其妙的修羅場(一)

舟逸現在整個人感覺就像是吸了水的史萊姆,整個人都癱在了座位上。

旁邊的瓏夜一直都不想跟他說話,搞得他也是苦笑迭迭。

「還生氣呢,我又不是故意的呀」舟逸討好的哄了哄。

「我沒有生氣,只是覺得你這個變態真的噁心」瓏夜聲音毫無波瀾,但嫌棄的感覺卻從另一端傳了過來。

「這還不是你折磨的嗎」舟逸嚅嚅地說。

「嗯?」「沒啥。」

舟逸心想我這不是慫,我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當年韓信從曹阿滿的胯下鑽過的時候,他的腦子裏也一定跟我一樣想到了42號混凝土。

看來我有建安國士之風啊。

舟逸想要在這個船上走動走動觀察一下,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飛船。

有些激動,有些害怕。

飛船上,聽他們說這個叫龍攆,看着內部裝飾很有古風味啊。舟逸看着過來過去的漢服小姐姐,眼睛都直了。

「咳咳,這位先生,請問你有什麼需求嗎?」被他盯着看的漢服小姐姐終於忍不了了,哪有人一直目光沒有離開過她的胸口啊。

簡直就跟校長一樣。

舟逸面不改色,甚至還把臉湊近了一點,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就是在考察這艘船上的伙食營養怎麼樣,現在我的觀察結論是你們吃得很好啊,維生素A很豐富啊。」

那名服務員卻又礙著職業操守並沒有想要動手打這個人,她怕他一拳下去,他的三根肋骨就沒了。

舟逸並不知道自己這猥瑣的差點讓自己在鬼門關上走一遭。其實他也沒有這麼無恥,通常這一面都是在男生的面前展現的。對於女生,他甚至連話都不敢說。只能夠偷偷咪咪的打量。

只是最近幾天的事情讓他有些忘乎所以了。

然後報應就來了。

瓏夜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最後,一把扯住了他的耳朵。

「疼疼疼疼疼,這不是你耳朵上戴的那個像天線一樣的耳機,這是我的人肉耳朵啊,我快要成一隻耳了。」

「好看嗎?」瓏夜面無表情地盯着他。

舟逸看着這個有些腹黑的三無少女,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聽他的管教。

「沒你好看,沒你好看。」他趕忙討笑,露出了經典的舟式笑容。

「呵」瓏夜鬆開了手。「校長給你留了一封信,叫我快要到目的地的時候給你。你這個變態自己去看吧,果然跟校長是一個貨色。」

「說我跟校長一個貨色就過分了,你說狗跟校長像,狗聽了都要跟你拚命的。」

「慎言,辱罵校長是違反校規的,會被扣學分的。」旁邊的服務員提醒道。

這可一下子把他給整無語了,好傢夥,從源頭上就開始掐滅了嗎?這校長當的濫用職權簡直就像他未來的自己。

夠皇。。。

「還給我一封信,這老不修的還挺神秘的」舟逸看着那個黑金色的信匣,紅色的印泥蓋在上面,圖案是一個猙獰的麒麟。

打開了信匣,發現裏面有着三個精緻的小錦囊,旁邊還附着一張紙條。

[按照順序打開喲,每個錦囊後面標註著打開的時機。祝你在學院生活的愉快。——陶蒼淵]

原來校長叫陶蒼淵啊,取一個這麼中二的名字。一個老怪物臉長得年輕就算了,名字還這麼少年的嗎?

陶蒼淵那個傢伙,就算臉可以騙人,但是眼睛卻騙不了。沒有時間的沉澱,是不可能有那種滄桑的眼神的,

雖然從表面看不到,但那一閃而過是瞬間觸動了他的心靈的。

舟逸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不好形容那種眼神,至少無法用語言表述。

第一個錦囊,讓他在下船之前看。第二個讓他下船之後看,第三個讓他回到學院找好宿舍再說,等他回來再打開。

舟逸當然是聽————聽他個龜。

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錦囊妙計,三個一起撕開不香嗎?

舟逸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第三個錦囊,裏面露出來了一個白色的小紙條。他翻開一看。

「小夥子,你果然不老實,這個錦囊就是專門挺好試你的,你果然不老實,現在就撕開了,哼哼。」

舟逸彷彿就看見那張臭屁的大臉就在他的面前。

這都能被他給算計到,簡直就是肚子裏的肺葉蟲,舟逸嘖了一聲。

於是他只得打開第一個錦囊。

[小夥子不要在船上東跑西跑哦,我想你最近一定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的,小心後果自負哦。還有一定要照顧好瓏夜這個孩子,她相當於才出世不久,有什麼多擔待一下]

很抱歉,你給我的晚了,事情已經發生了。舟逸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像極了斑點狗看到主人把臘腸丟在了水裏。

瓏夜才出世?什麼意思?上次好像聽到她說她自己是武器,難道是這個原因嗎?

不過自己應該有夠擔待了吧,都快成為奴隸了。這個毒舌死腹黑真的好喜歡整他。

舟逸心裏惡狠狠的幻想到自己總有一天會把她摁在身下,讓他好好的知道自己皇級的風範,但他只能在下面哀求自己,叫自己一聲好哥哥。

然後敞開心扉,非常nice。

但是現在還是苟一點吧。畢竟苟子說過,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嗯,好像是他說的吧。

舟逸還是守規矩的,沒有打開第二個,轉過頭來卻發現瓏夜已經消失不見。

「又跑到哪兒了?」

轉而他便打量起了自己所在的船艙,說船艙也不對,感覺就像是一間屋子似的。

船艙的中央放着一個案幾,案上設著大鼎。左邊紫檀架上放着一個大觀窯的大盤,盤內盛着數十個嬌黃玲瓏大佛手。右邊洋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着小錘。西牆上當中掛着一大幅米襄陽《煙雨圖》,左右掛着一副對聯,乃是顏魯公墨跡,其詞雲,「煙霞閑骨格,泉石野生涯。「

從這些擺設中不難看出這是一位儒雅的居士。

雖然說他也只是半懂不懂,但就這濃濃的古風味道。

嗯,我懂了。

而且自己有必要靜下心來思考一些事情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倉促,太迅速,自己都沒有時間去來得及整理和處理。

其中最明顯的變化就感覺自己更好色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舟逸很是嚴肅,最近他的行為與他之前嚴重的不符。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能夠讓他生疑了。

他聯繫前因後果,總感覺是自己血脈覺醒過後的原因。那個圖騰他在老闆的書上見過。

對了,《白淵》。舟逸才想起來還有書沒還,那個暗紅色的龍圖騰他從這本書上看到有過記載。名字叫做燭龍,是一名縱橫上古洪荒的凶獸,實力之強,只有傳說中的四神之一犼才能夠與之一戰,犼可是盤古頭骨所化,燭龍乃是盤古的…陽氣之源所化。

而且《白淵》記載的上古秘聞里,曾有凶獸看到過他們兩個的戰鬥。

直接崩碎了九州。

當時他看到這裏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想起了大腦和老二的角色。想到每天這兩個東西都會為了爭奪血液歸屬權而發生衝突,他就愈發的與這個燭龍感到親切。

無他,太像他了。

所以說他不是變得好色了,而是血脈影響他的,他是無辜的。

舟逸還是那個正人君子。

對了,我記得書好像是裝在我的隨身的書庫里的吧。舟逸想到自己去網上特製的那一個書庫,可摺疊可隨身攜帶,方便極了。

舟逸站起身到行李放置的位置,打開了自己的行李箱。拉開拉鏈從裏面摸出來了他的書庫。

「咦,怎麼會沒有呢」舟逸把所有的書都拿了出來翻找了好幾遍。「不可能啊,我剛剛看完的書或者是沒看完的都會放在這裏,不可能隨意丟的。」

舟逸腦子裏不停回憶著那本書的軌跡,確確實實是記得書就放在這裏的。

「我靠,憑空消失啦?」舟逸卻又生怕自己的丟三落四,而遲遲不敢確定。

「不對吧,我應該是放在這兒的。」他又翻著書翻了好幾遍,「算了,書的內容我都記下了,雖然說沒還回去,但應該那本書不是太貴。」

舟逸就把書給理了回去,然後他就看見行李箱的角落塞著一個刀鞘。

嗯,那個丑爆了的刀鞘。舟逸整個人好像憑空見到鬼一樣,嚇得他一個激靈跳了起來。

「什麼玩意兒?我什麼時候把它放到這裏了,我怎麼沒印象啊,這刀鞘我都是塞床底的,白姐也不可能給我拿出來裝到這個行李箱啊。」

舟逸感覺現在在這個船上發生了一出史詩級的懸疑大片《行李的消失與出現》。

「我要是還判斷不出來,有鬼就有大病的吧,這點智商還是要有的。」舟逸說,「我就說那個刀鞘有鬼怪,說不得看着那麼熟悉。難道真的是本大爺的金手指嗎?」

然後他想了想,覺得還是沒有哪個金手指能丑到這種程度。

算了,回去就把它丟到哪個角落吧,給我一個刀鞘也不能砍人啊。

「你在幹嘛。」瓏夜的聲音突然傳來。

舟逸嚇了一激靈,沒好氣開頭說:

「你能不能每次都別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很嚇人的。」

瓏夜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舟逸卻看見她已經換下了休閑裝,換上了一套黑色的直裙,下擺只包裹了大腿的一半,原本隱隱被壓制的曲線現在突引而出。裙子上什麼裝飾都沒有,只是學着像旗袍一樣在大腿根邊開了一個小口。

舟逸看着眼前的銀髮粉眸少女,眼睛都直了。還穿着黑絲我去,這腿修長的連遠坂凜都比不上啊,先不說這個腿玩年,這個直裙包裹着的后臀簡直翹的要呼之欲出。

嘖嘖,簡直就是對我XP的剝奪。

然後瓏夜毫不留情的伸出雙指插了他的眼。

「啊,我靠,你又插眼。」舟逸雙手捂住雙眼蹲在了地上。緊接着背上就被丟下來了幾件衣服蓋住了他。

「把校服換上吧,馬上要到了。」瓏夜莫得感情。

在瓏夜無情的壓迫下,舟逸憤慨地心想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天線給扯下來的,讓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他揉了揉眼睛便看到了她遞給自己的校服。

然後他就沉默了一分鐘。

是的,真的就是一分鐘。

瓏夜穿着高跟鞋的腳踢了踢他的屁股,順便震了震自己的黑絲鏤空腿帶,這是她第一次穿絲襪,有點不習慣,她開口:

「快點換,愣著幹什麼。」

舟逸的臉有些抽搐,嘴角有些一搭一搭的抽著,但還是跑到更衣間換了衣服出來,只是出來的時候表情真的一言難盡。

「你不覺得這個衣服有點太騷包了嗎?」他的聲音里竟然還帶着一些顫「我過往的經驗告訴我,這條衣服只可能是我一個人穿的,你們的校服不可能這麼騷包。」

瓏夜也是感覺這個人很聰明的樣子,於是象徵性的捂住了嘴,做了個驚訝的表情。

「哎呀,你都猜到了。」

「拜託,說話能不能有點起伏,太沒感情了點吧。」

舟逸看着眼前的三套衣服。一套是學院dk西裝,一套是改良過的中山西服,嗯,就是春節主持人穿的那種。還有一套就是特別的禮服了。

但這三套都有一個共同點——

太欠打了吧!原身上下以乳白色為主調,像是純金打造的不明材質似柔軟又光滑,做成了鏤空鑲在了邊緣。

一條金色的巨龍盤繞在整個衣服的正反面。立體感的西裝穿在瘦弱的他身上,絕對會有一種立體感,而不像其他胖子一樣能把西服撐大。

許許多道不清,諳不明的紋路,在他的背後穿沿交錯。衣服上的紐扣甚至都是用的什麼煉金材料,看得人目眩神迷。

但他不要這種逼王的騷的效果啊!!!太,太囂張了,會被打的呀!舟逸心中大吐特槽。

瓏夜很是恰當的在他身後又補了一刀。

「你還有兩套古裝沒有做出來,這三套都是他們加班加點做的,你自己將就點穿吧。」瓏夜有些滿意的,看着他穿在身上的西裝。

至少能看了。

舟逸也是第一次穿這種中山西裝,以前他只在啞舍上面看到過老闆的赤龍服是這種樣式。

可是這明顯比那個赤龍服騷包太多了!人家老闆是個美男子,穿出來是一種不沾塵世之感。

他穿着就跟個二流子似的這能比嗎?

舟逸羞恥地捂住了臉,「我能不能換一套。」

「不行。」瓏夜無情的打斷了他。

「我這要是走在大街上,那肯定是回頭率100%。。可惜了,我不是一個帥哥,算我求你了,我不想我美好的大學生活在第一天就失去擇偶權。」

「你不會有擇偶權的。」瓏夜補了一句。「在學院裏衣服是身份的象徵,卒,士,使,相,將,王,普通人作為G級是沒有衣服的,雖然學院裏也沒有普通人就是了。」

瓏夜頓了一頓,決定還是良心發現告訴他一個真相。

「其實原本剪裁部的人知道了你是皇級過後興奮地討論了一晚上你的衣服是什麼顏色,最後定下來是彩色,後來還是校長大發慈悲,給你改成了金色,其他色裁剪部的人都不同意,你還是知足吧。」

嘚,他這還算是逃過一劫。

「進了學院你看到穿紫色衣服的和穿黑色衣服的就不要去惹她們了,管好你自己的眼睛吧,變態。」瓏夜還是十分的毒舌。

舟逸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苟好的。雖然在自然界它失去了保護色,但至少擇偶權沒失去他就很欣慰。

「叮咚,空間折躍即將開始,請各位旅客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系好安全帶。」

「叮咚,空間折躍即將開始,請各位旅客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系好安全帶。」

「空間折躍?這是什麼東西?蟲洞嗎?」舟逸有些不自然的回到座位上問道。

瓏夜只是淡淡的閉上了眼睛,嘴裏像是咀嚼是什麼東西。

最實際一旁的服務員很是貼心的遞過來一個口香糖。

舟逸看到這也就明白了。害,不就是相當於飛機起飛那一會兒都不適感嗎?就這一點不適感,他還是忍得了的。

於是他自認為很瀟灑的擺了擺手,要是自己不需要。

那名校長專門派來,已經了解過他們身份的服務員很是驚訝地盯了他一眼,心裏想到這真不愧是皇級,要知道這個空間折躍感受連王級都撐不下去。

不管了,自己的職責已經盡到了。

瓏夜聽到聲響轉過頭,很是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又沒有說什麼,默默的閉上了雙眼,又突然想到什麼似的。

「你去那邊坐」瓏夜指了指對面的那個位置,隔了足足有兩米遠。

「為啥啊?剛剛你不跟我做的挺好的嗎?」舟逸有些摸不著頭腦。

「過去」像是機械般的發出指令。

彳亍口巴。舟逸還是乖巧的坐了過去。

記好安全帶,他才明白為什麼瓏夜讓他坐過去了。

剎那之間,整個船艙都在顫抖,舟逸只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給擠壓着,頭裏的腦漿像是被打蛋機一樣攪拌,瞬間就吐了出來。

可那該死的感受一直持續著,舟逸拼盡全力才沒有讓自己失禁,嘴裏連黃膽水都已經吐出來了。就在他認為他要重現美人魚裏面的經典一刻時,船艙終於平穩了下來。

「嘔~~~~」他大吐特吐,剛剛的失重感和擠壓感,簡直讓他整個人都麻了。現在整個人連面前的東西都看不清,要是他沒有換上校長給他的隱形眼鏡,估計隱形眼鏡都會被壓爆吧。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那兩個人的反應是這樣了,也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坐的位置前面有一個深槽。

乖乖的,瓏夜你坑死我了。

「你…為什麼…不早說」舟逸努力的從嘴裏蹦出這幾個字。一旁的服務員很是失望的拿出了濕毛巾遞給了他。

「還好沒弄在衣服上。」瓏夜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

小姐姐你的關注點就這麼清奇嗎?我人都快要沒了,你還關注我衣服有沒有臟?

太欺負人了!

「你很不錯,居然沒有失禁,而且還沒有吐血。頂多就是五臟六腑裂了一裂。」瓏夜難得稱讚了他。

「什麼叫頂多五臟六腑裂了一裂,什麼叫很難得的沒有吐血。」

舟逸只感受到了世界對他滿滿的惡意。整個人現在都還沒緩過來。

「叮咚,甲板區域已開啟,現在已進入白澤的監管區域,系統許可權交接完成,白澤接入成功」系統的提示音從喇叭口響起,緊接着就換成了一道富有魅力的女聲。

「接入成功,這裏是白澤,各位乘客或者來賓你們好,剛剛的空間折躍給各位造成的不舒服我表示深表感謝,哦不,感歉,若有不舒服的乘客可以去甲板上透透風,我們已經開啟了防護罩,不用擔心萬米高空帶來的低氣壓和風速。」

舟逸也沒有去過甲板的那個位置,先前可是駛在幾千米的高空中的,他要是敢打開艙門,估計第一時間就被吸飛了出去。

舟逸臉色有些蒼白的看了一眼瓏夜,瓏夜點了點頭,像是允許自家的狗狗可以掙脫繩索了。

舟逸想也不想,也沒有去責問為什麼要坑我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

瓏夜坑他需要有什麼理由嗎?這就跟妻子讓晚回家的丈夫跪鍵盤一樣合理。

舟逸顫顫巍巍地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打開了甲板區域的艙門。走出去的一瞬間他就震驚到了,甚至有那麼點忘記了疼痛。

藍色如天,一般的保護罩裹着整個龍攆,他甚至現在此刻突然理解了李白的雲傍馬頭生是一種怎樣的意境的了。

這還不算什麼,他遠遠望去能夠看見一座巨大的浮島。

島上不知道是柱子還是什麼的,像是九個高塔般直送雲霄,幾道蜿蜒的大川流出了浮島,洶湧的滄流飛泄而下,沒入在雲間消失不見。

服務員很是在旁邊貼心的講解。

「那就是我們滄源學院所在之地,世界上唯一一座浮空島——白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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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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