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要摸P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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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昨天早上，西城外，你忘了嗎？」周先生道。
「你是那個軍裝？」書子嚇了一跳。
「嘿嘿嘿嘿。」周先生點點頭，那笑容怎麼看怎麼猥瑣。
書子頓時覺得腳有點軟，左看右看，想逃跑，「那個……誤會，真的是誤會啊！那天我心情不好，所以才……」
「好了，那些都已經過去了。」周先生搓搓手，笑著道，「兄弟，身手不錯啊。」
「呃？」書子看著對方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頓時大感頭疼，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那個，只是力氣大點而已……」
「恐怕不是力氣大那麼簡單吧？」周先生沖書子擠擠眼睛，「整個人從越野車的車頂上翻過去，完了還在後面按出一個五指印，不說實話當心我給你定個損壞公物的罪名，嘿嘿嘿嘿。」
「大哥，你放過我一馬吧。」書子苦笑，不過心裡也鬆了點，對方看來並不是來找麻煩的，只是對自己的「身手」很感興趣。
「放過你？那怎麼行！好不容易遇見了！賞個臉，試試手？」
「別！我真的只是力氣大點。擋不了你三兩下的，而且你看，我還受了傷的。」書子舉起自己被ADA弄斷後包成棒槌的右手。
「怎麼搞的？」周先生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隻被包的和腿一樣粗的手。
「呃……交通意外，被車軋的……你知道，我過馬路時經常走神……」書子一臉純潔。
周先生滿頭黑線，「……我會要求有關部門加強交通安全教育的……」
書子頭疼，這丫的來頭不小啊！而且，聽他剛剛跟米雪兒母親的對話，他似乎是因為ADA的事而來的……偏偏機緣巧合下，他現在對自己也很感興趣……這下子有得折騰了。
「走吧，咱們聊聊去。」周先生很自來熟的扒住書子肩膀，拉著他往主廳走去。
米俊傑這兩天很頭疼，家裡每個人都在疏遠他。如果只是這樣那也算了，沒什麼大不了，可是老爺子把自己的零花錢也斷了，這就有點不好玩兒了。MD！誰知道那個女的是什麼來頭？！看著那身衣服，倒很像是哪個夜總會、俱樂部里的小姐。本來想著，自己老姐救了她一命，自己就算玩兒她一晚，大不了她醒來后給點錢也就是了……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TMD頭疼啊！只要一想到玉嬸在送醫院前那副全身青黑半死不活的樣子，他下半身就有開閘放水的衝動。要是當時真把她給玩兒了，那會怎麼樣？醫院說那是惡性傳染病，只要感染上了，一兩天內就能要人命的！這次連老爺子也被弄去醫院折騰了兩天，難怪他發那麼大脾氣。幸好在警察查出那湯里被下的葯，來問的時候，自己說是玉嬸自作主張，反正他們沒證據，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只是看老爺子那架勢，短時間內是不會給自己「鬆綁」了，那麼這兩天該怎麼過？沒錢就不能出去喝酒泡妞打炮，日子難熬啊！正米俊傑想著要到哪個狐朋狗友那裡弄點錢時，旁邊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湊過來。
「傑哥，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啊？」張書銘笑著道。
「是你小子！怎麼不去陪我們家雪兒？」米俊傑眼前一亮，這TM不就是一個上好的凱子嗎？！「要不要哥哥幫幫你？先說好，這可不是免費的。」
張書銘聞言頓時臉沉了下來，「傑哥，你認不認識雪兒的那幾個同學？」
「同學？怎麼回事？」米俊傑一愣，皺眉問道。心裡樂開了花，既然這小子有求於自己，那這段時間就吃喝不愁了！
「雪兒的同學裡面有一個胖子，我看跟雪兒的關係很不對勁，我怕雪兒太單純，被那個小子給騙了。」張書銘嘆了口氣，一臉沉重，「那個胖子穿的很普通，一看就是個窮光蛋，長的也很低下，以雪兒的眼光，是絕對不可能看上那個小子的。可是他們兩個剛才那樣子看起來很親密，雪兒跟那小子有說有笑連我這個青梅竹馬的哥哥都不怎麼搭理，我覺得那個小子有古怪。」
「嗯？雪兒剛回國，還沒幾個朋友。我只知道她有一個女同學跟她關係不錯，從哪裡又跑出來一個胖子？我看一定有問題。」米俊傑想了想，點點頭道。心裡卻是極度鄙視，這小子那副德行誰不知道，玩兒起女人來不比自己手段少！老姐前兩天還私下裡跟老爺子吵了一架，反對雪兒跟這小子來往。這小子爭不過人家，就想著利用自己給人下絆子，真TM不是東西！
不過我喜歡！
正想著要怎麼敲竹杠，卻被拉了幾下衣角，「傑哥你看，就是那個死胖子！」
米俊傑定睛一看，頓時大皺眉頭，這次是真的起了疑心。那胖子看起來的確一無是處，雪兒怎麼會跟他有來往？聽張書銘這小子說，兩個人還很親密？可能真有問題！做為大家子弟，米俊傑從小就受到過這方面的教育，分辨哪些人是可以交往，哪些人接近自己是另有所圖。當他看到書子的樣子時，很自然的就起了疑心。特別是當他看到，書子從身邊侍者那兒拿起一杯酒好奇的看了半天，然後喝了一口，又苦著臉吐回酒杯里，再然後隨手放在餐桌上，左右看看，一邊裝做不相干的樣子跟著家裡的一個保安走開，一邊用纏在手上的紗布擦嘴的猥瑣樣子，不由得從心裡鄙視起來。果然是個下等人啊！
「靠！那玩意兒也算是香檳？有這麼酸的香檳嗎？簡直跟我家裡賣的醋似的。」書子一邊擦嘴一邊不滿的道。只是一會兒的功夫，書子就跟這個名叫周維，自稱來頭很大就是不讓你知道的傢伙混熟了，這個傢伙性子里有一種軍人的耿直和爽快，實在是很好相處。
「沒喝過就別裝，雖然不算什麼名酒，可那也是正宗的法國香檳。香檳也分很多口味的，你以為只是像電視里演的那樣，只要年份久了就好喝的不得了？」周維鄙視的道。
書子乾笑，心裡想著怎麼擺脫這個傢伙。好相處是好相處，不過還是離遠一點安全。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我沒有見過你。」面前一個人攔住了兩人的去路，很疑惑的問道。對方文質彬彬，穿著考究，一看就是很有教養的人士。
米俊傑不認識周維，可周維當然認得他！這不是那個下春藥害人的二世祖嗎？從資料里怎麼看都不像是這麼正經的人啊。在醫院時問他話的是江大哥，聽江大哥說，這小子油鹽不進，一口咬定是那個玉嬸在他不知情下乾的，為的是想要討好他，把她一個不成氣的侄子安排進家族公司里。江大哥雖然明知這裡面有內情，可是江家背景不小，他是江家的唯一繼承人，所以不能對他動用手段，而且葯也查出來確實是玉嬸放的，現在死無對證，一時也拿他沒有辦法。這小子蹦出來想幹什麼？
「那個……我是米雪兒的同學，請問您是？」書子看一眼身邊的周維，這丫的沒有一點幫自己解圍的意思，心裡不禁大罵，要不是他硬拉著自己過來，怎麼會有這種事！
「我家雪兒怎麼會有你這種同學？你不知道出席宴會應該有什麼穿著嗎？這是對主人起碼的禮貌！」米俊傑板著臉訓道，「現在我請你出去，還有，請你把那杯喝了一口的酒也拿走。」
書子臉有些抽抽，這不是當眾打臉嗎？！他左顧右盼，發現沒什麼人注意這裡，心中稍安。然後就看到那個張書銘在一邊偷笑，頓時明白了過來，當下冷笑著問道，「請問你是什麼人？我是米雪兒請來的客人。你憑什麼趕我走？」
「你不配知道。」米俊傑冷笑，指著旁邊的周維道，「你！把這個連著裝不整的人給我趕出去！」
周維摸摸鼻子，臉扭向一邊。
「你聽到沒有！」米俊傑低喝道，引起附近一片人的注意。
周維搖著腦袋就要離開，可書子哪會放他走，一把揪住了他的皮帶，冷笑著道，「我是米雪兒請來的，想要趕我走，讓米雪兒來跟我說！」
米俊傑見自己竟然指揮不動一個小小的「保安」，而且旁邊人都在看著，頓時感到大失面子，怒道，「你不配！」向著外圍的幾名保安一招手，「你們，把這個人給我趕出去！還有，你！」他指著周維道，「你被解僱了！現在出去！」
幾個保安面面相覷，他們可知道這個周先生雖然也穿黑西裝，但卻不是自家保安，而且老爺也特別交待了這段時間一切都聽從周先生的命令，而且要特別尊敬。至於這個胖子，既然跟周先生站的這麼近，很有可能是周先生的朋友，那麼也是不能得罪的。
「怎麼回事？你們都聾了嗎？」米俊傑更怒，心裡盤算著將來把這幾個拿錢不辦事的傢伙都從家裡趕走，他指著書子道，「你們把這個胖子給我趕出去！」
旁邊幾個保安見周先生臉望一邊，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心中大定，覺得這個胖子可能跟周先生關係也不深，大著膽子上來要拖書子。
書子皺著眉頭看向周維。周維兩眼望天，心中卻在暗喜，正好看看這個傢伙的身手。
書子心中大罵，退後一步，把周維拖在身前，擋住來抓他的保安。周維用力一掙，皮帶斷了，正想提著褲子溜開，卻感覺褲子上又是一緊。周維心中苦笑，總不能把褲子也脫了吧？
「怎麼回事？」旁邊一個人走過來問道。
「楚大哥，這個人……」米俊傑正有些下不了台，見到來人，心中一喜，湊過去小聲把這個胖子跟米雪兒的事講了一遍。
來人看看書子，也是大皺眉頭，不過還是很有禮貌的道，「既然你是米雪兒的朋友，可不可以請你到後面坐一下？你看，這裡的環境跟你的著裝不符。」然後看向保安，「你也跟著過來一下！」
書子求之不得，不用在眾目睳睳之下讓人看笑話，他點點頭拉著周維的褲子就向後走。兩人這一分開，周圍人一下子都看了出來，這個保安是被扯著褲子拖著走的，褲腰被拉的老開，嗯，內褲是軍綠色的。周維哭笑不得，卻又不好發作，畢竟是他理虧在先。而且要動手的話……只怕自己得要先做內褲展覽……
「兄弟，你能不能先放手？這麼多人看著呢。」他壓低聲音道。
「你TM陰我！」書子咬著牙道。
「意外，真的是意外！我也不想的啊！」
「少來這套！這句台詞我已經說到不愛說了！」
米家老爺子米平南正在跟幾個老夥伴聊天，一瞥眼看到「上面」派來海門的專員被人扯斷了皮帶揪著褲腰拖著走，嚇的差點兒心臟病發作。別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這位來歷不明的周先生和另一位江先生現在在海門整個就一手拿尚方寶劍的欽差大臣，只要他們發話，海門市的所有政府部門包括軍方都得照著辦！他趕緊道個歉，扔下幾位朋友也跟著到了後面。
「很抱歉，雪兒會去那個學校讀書也只是因為她的一時淘氣，我相信你也很明白你們之間身世、地位、金錢、性格、喜好上的巨大差距。而且雪兒的個性也不是你平時看到的那樣，其實她是一個很任性的女孩子，你對她一點都不了解。相信我，不要再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了。」到了後面，那位楚先生倒也沒有擺出另一副嘴臉，只是依然淡淡的道，只是語氣里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他打量了書子一下，拿出一個本本來，一邊寫一邊道，「這位同學，我看你平時手頭一定很緊吧，只要你答應以後不再騷擾雪兒……」
「楚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書子還沒說話，一旁的周維卻已經勃然大怒。他猛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又立刻坐了回去，屋裡幾人的目光頓時都在他的下半身集結。
「那個……呃……」這麼一打岔，他氣勢頓消，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這時，腰上一松，書子終於放開了他。周維心中一喜，隨即又反應過來：這次可是出了大丑，我TM高興什麼？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我之前沒有見過你？」楚先生皺著眉頭問道。
「你……」旁邊米俊傑正要狐假虎威，卻聽外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周先生，孩子們不知道您的身份，有所怠慢，還請看在我這老頭子的份上，多多包涵。」
「米叔叔！」「爸？！」米家的兩位高貴人士一齊起立轉身。
米平南沒有理會他們倆，直接來到周維面前，「招待不周，還請……」
「米老爺子客氣了。」周維站起身來，跟米平南握手，「我的身份本來就是保密，他們兩位也不知道，不知者無罪嘛，呵呵。」
「是我疏忽，是我疏忽。」米平南見對方並沒有抓住機會落井下石，頓時大鬆一口氣。這次米家出的事情著實不小，他米平南縱橫商場數十載，早已人老成精，怎麼會不明白其中的兇險！連他在京里的那位朋友聽他說過此事後，也只說了一句全力配合而已！那種能將人變成怪物的病毒更是匪夷所思！看國家這次的動作，對這個顯然是志在必得！這兩個人一來海門，立刻就捲起一陣大浪，可以說，現在整個海門市都是在繞著他們兩在轉！而現在的米家，因為那不孝子做出的混帳事，就正被推在風口浪尖上，成敗存亡只是一瞬。
「這位小朋友是？」米平南轉頭向書子問道。
「米爺爺你好，我是米雪兒的同學。」書子有些受寵若驚。米平南啊！那可是在全國都排的上號的有錢人！
米平南聞言手一抖，臉上有些抽搐。米雪兒今天請了幾個窮學生來做客，他是知道的。他本以為這個男孩子跟周維有什麼關係，所以才那麼熱情，沒想到這次可是丟了人。在他看來，這小胖子不過是本地一個窮學生，能跟昨天才空降下來的周維有個屁的關係！
「蔡書是我的朋友。」周維淡淡的道，對這種商人嘴臉，他一向很是厭惡。
「你好你好，歡迎蔡同學經常來玩啊。」米平南笑的極為和藹可親。
「不是。」書子搖頭，指著楚先生手裡的支票本道，「他剛剛說只要我不騷擾米雪兒，就把那個給我的。」
全場獃滯。
檯燈下，張進看著手下們遞交的調查報告。想起兒子現在的樣子，他就一陣心痛。他張進沒有背景、沒有家世，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全都是靠自己一點一點積攢功勞打拚下來的。他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也不再有什麼拚命上位之心，可以說是在為了自己的兒子活著，他撈錢不就是想給兒子留一個輕鬆的未來嗎？可現在出了這種事……
那個叫傻鳥的混混，有人看到他前天曾經到西城區去過，不過去做什麼，並沒有人知道。現在他唯一的線索就是自己的兒子，可兒子現的情況還很不穩定。醫生說，現在問他太多問題會對他的康復造成不好的影響……
想來想去，張進咬咬牙，趕去醫院。半個小時后，他皺著眉頭從醫院裡出來，嘴裡念叨著一個名字：蔡書。
回到小租屋裡已經是深夜，書子並不知道有人已經盯上了他。他拿著那張五萬元的現金支票，躺在床上心中充滿了鬥志，從今以後，我要自立更生！下個月，我一定不能再要ADA的錢！我要摸P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