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春風樓

……

身旁路過的幾人見李風塵滿臉疑惑，相互對視一眼，而後一人朝着說道：「這位兄弟，外地人？」

不待李風塵回應，那人繼續說道「你有所不知，近幾日城中好像是什麼新開了個叫什麼春風樓的妓院。」那裏面幾位花魁可真是美動人，國色天香皆是絕色」。

李風塵點了點頭好似明白了些，那人見狀繼續說道：「至於這姑娘孩童們嘛，那是因為近日的集市新奇玩意兒多，招姑娘和孩子們喜歡。」

「可拉倒吧，人家只賣藝不賣身」一人出聲反駁李風塵看那人約莫個四十有餘，眾人把目光瞧向他，那人作態一番繼續道：「…不過國色天香倒是說的沒錯，那日我曾短暫一睹，真不愧絕色之稱」那人興緻勃勃講完，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這位大哥，莫非你是去過？」身後又是一人聲響起，「正好也要去看看，你好好給講講省的去了在下第一次去鬧出笑話來…」

眼見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李風塵也已經大致明白，然轉身退去。

李風塵來到和老爺子以前常來的小酒館，『來啦風塵』，酒館老闆隔櫃枱打着招呼。

「嗯，張叔老樣子，兩壺燒刀子」李風塵笑着答道，以前和老爺子總來也倒也熟絡。

「好嘞，你坐着等一下馬上來」張掌柜說完到轉身吩咐道小二取酒。

李風塵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酒館里幾張熟悉的方桌長凳，思緒飛起，從前在這小館里喝老頭子裏的種種，聽着老頭子喝着酒和掌柜喝着酒吹牛皮。

李風塵輕笑一聲，想到了每次老爺子和人吹牛皮被人揭穿的尷尬模樣，無論回想多少次，都會讓李風塵笑出眼淚來不會膩。

……

「正坐在家裏的李老頭看着放在桌上的那柄無名長劍，不知在想着什麼的老頭突然被一聲怒吼給拉出了思緒。

李淵！！！看着怒氣沖衝進院的陳榕翠。李淵看着陳榕翠詫異道：「怎麼了你這是，還這麼毛毛躁躁的。」

陳榕翠著面前依舊雲淡風輕的李淵心中的火氣增增直冒怒聲問道：「你穩重！李淵，小風塵如今已經到了娶妻生子成家的年紀，你也不給阿塵尋個好人家姑娘。」

聽到此處李淵正要辯解「不是...我...」

「夠了！」不等李淵講完，陳榕翠憤怒的打斷；「別跟我扯什麼小風車忙，再忙也不當耽擱成家娶妻生子。」說完陳翠榮語氣一頓。

陳翠榮停頓片刻，語氣里難掩的悲傷繼續說道：「當年你把他撿回來我一直幫你照看着，這麼些年我早把他看做我的孩子！我不想我的孩子在外面爭這個搶那個丟了命。」

……

「你光想着讓他繼承你衣缽繼承你的衣缽也要有個家啊。」

「我不想他最後落下個和你一樣的下場」

陳翠榮走時留下的話，語氣里沒有憤怒也沒有悲傷，但卻讓李淵陷入沉思。

「這幾年不止這村，周圍村都有姑娘托我問問咱家小風塵有沒有媒事，當年你把他撿回來到現在長這麼大我早就把她當成我親孫子了，我不在乎他能達到什麼高度也多厲害我希望他平平安安的，想家了也有個溫暖的家可會，而不是一個空蕩的房子。」

李淵腦海中一直回蕩著陳翠榮的話。

良久

李淵輕嘆一聲，起身回了屋或許…自己真的有點太忽略風塵他的想法了，有些事應該由他自己決定。

小二拿來了酒水，見着李風塵有些悶，停在桌邊環顧，一撇見透過窗，看着行人來往不絕的行人，輕聲呼喊著：「李公子，李公子？」

「嗯？」被輕聲打斷了回憶李風塵抬頭，「怎麼了。」

小二見李風塵回神，道：「瞧著您獃著無趣的很，今天街上這麼熱鬧您不去瞧瞧熱鬧熱鬧嗎，連商販也比往日多了些，都是藉著這春風樓開業的人氣打算多賣點商貨呢。」

李風塵卻是奇怪：「你也知道春風樓？不是近幾日才新開的嗎，名聲這麼大？」

小二不急不忙的解釋道：「哎呀李公子您平日裏忙，自然是有所不知，這春風樓的總樓在國都，即便國都中也是聲名遠揚，都只有達官貴人才有資格去。」

「據說裏面美女如雲，幾位花魁更是國色天香，而且只賣藝不賣身。」

店小二一口氣將春風樓的來歷道明。

「看來，王朝真的有打算重新修建怡豐城。」李風塵暗道，雖為外編散修但也算是官府內部人員，也曾聽到過怡豐城重修。

「喔對了對了！」店小二突然驚嘆一聲，「差點把這個忘了，這幾日春風樓開業舉行比武會友，勝者可得顆中品靈石，比武第一還能與花魁面前留個臉，說不定能與一吻佳人芳澤。」小二面色滑稽的沖李風塵說道。

「你剛才說什麼！？」

本要離開的李風塵聞言驟然回身，語氣提升一分。

「額，能在花魁面前…露個臉？」店小二被李風塵的突然回神嚇了一跳，努力回想着方才所說的話。

「上一句」

「獎勵一顆中品靈石？」小二語氣狐疑的看着李風塵。

李風塵一月俸祿才不過三十顆下品靈石，百顆下品才能換一顆中品靈石，沒想到這一個獎勵竟然抵得過自己苦幹近四月的俸祿

「狗大戶」李風塵心中暗自咂舌，本來對春風樓無感的李風塵正準備回家，此刻當下便打定了主意，這春風樓是不去不行了！

李風塵走在街上，身邊街道上的商販絡繹不絕抬眼望去，商販攤位宛如一條長龍一般竟看不到頭。

起初李風塵這一路走來倒覺得有些意思，停下腳步閑看過些許。

有一些手藝的小玩意、還有些別處商販引進來的新奇的玉質首飾引的攤前姑娘們人涌、還有些賣的凈是些稀奇古怪之物。

但看的多了，也漸漸沒了什麼興緻大多都是一樣，欲要從攤前走過，途徑一半之時李風塵突然感受一道古樸氣息一閃而逝。扭頭看去，一位中年男人蹲在所鋪的地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