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山河大地皆為陣，萬千陣法皆為符…

第二天凌晨，顏瑟如約而至，孫仇抱着睡眼惺忪的小樊，一邊打着哈欠一邊看着眼前的糟老頭「天還沒亮的你幹嘛？」

「第二天已經到了！拜師吧！」顏瑟精神抖擻的說道。

「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孫仇說道。

「那就不要講！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顏瑟對着孫仇說道。

「媽的智...勇雙全，應該說的就是你吧！」小樊正迷糊呢，騷話脫口而出，後知後覺間又來了個神轉折。

「哈哈！是嗎？」顏瑟顯然不懂騷話的內涵。

孫仇只想儘快打發走顏瑟所以把小樊扔掉一邊后「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雖然他眼屎還在眼角掛着呢，但這個頭磕的是一點也不含糊。

「好好好！」顏瑟連到三聲好后將孫仇扶起。

「師傅你辛苦了！師傅晚安！師傅再見！」孫仇又抱起小樊回到樓上，全然不顧顏瑟。

顏瑟看着孫仇坎坷上樓的模樣，愉悅的心情全刻在了臉上，看着孫仇的目光中充滿了寵溺。

第二天一早

孫仇和小樊動作整齊劃一的起身、下床、打哈欠、再次躺下、起床、披上被子、走下樓梯。

剛下樓梯孫仇以為自己看錯了，怔怔的看着睡在桌子上的顏瑟，孫仇微微一愣，然後把身上的被子輕輕的披在顏瑟身上，然後轉身走向廚房，小樊見狀也把被子披在顏瑟身上，然後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看着廚房的方向，那是他嚮往的方向。

片刻后撲人的味道從廚房中傳出，小樊的眼裏彷彿看到了一個大美妞在向他揮手，不！可能大美妞還比不過那盤菜。

顏瑟也被香味勾起「臭小子！什麼東西啊！這麼香！」

「哼哼！這叫麻婆豆腐！特別是早上吃很開胃的！」小樊以一副內行人的眼神看着顏瑟，也不想想當初是誰被一隻燒雞，迷的口水流成河。

看着面前的三菜一湯，顏瑟的饞蟲早就被勾出了，除了孫仇充滿儀式感的就餐外，顏瑟和小樊狠狠的表演了一把什麼叫做風捲殘雲。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出現一個老頭。

孫仇咽下一口飯後，慌忙起身道「拜見夫子」

夫子輕拍了一下孫仇遞過來的手掌，看向顏瑟。

顏瑟腆著老臉微微一笑「夫子」

夫子點了點頭會意轉身對孫仇說道「後山容不下你？就是躲著不想做飯，你不在的這幾天，吃着王持做的飯都沒什麼胃口」

孫仇會意連忙跑到廚房又拿了一碗飯，送到夫子面前。

夫子吃了一口后又看向顏瑟「怎麼樣？對這個徒弟還滿意嗎？」

「還行！」顏瑟瞅了一眼孫仇后說道。

「看樣子不是太滿意！」夫子笑着說道。

「不不不！夫子！我說笑的！很滿意！滿意的不得了！」顏瑟急忙說道看夫子現在的樣子很明顯是同意孫仇拜他為師了，要是在自己作死那他可就虧大了。

飯後夫子說了一句讓孫仇儘快回後山後便離開了，顏瑟則帶着孫仇和小樊開始符道第一課。

此時天空中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顏瑟帶着孫仇和小樊來到一處拱橋上，小樊舉著一把雨傘飄在孫仇和顏瑟中間。

「你看這些屋瓦，相交之處微微下陷，然後翹起，屋瓦疊加雨水順着瓦片向下流淌，暗符存在於屋瓦和雨水之間，所以...雨水才會按照屋檐軌跡落下、流淌。」顏瑟的手一邊比劃着一邊對孫仇講解道。

「跟我來！」顏瑟走在前方說着。

顏瑟又帶着孫仇和小樊來到了一堵城牆上，高大的城牆上透過圍欄的縫隙，孫仇總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趕腳。

「你在從這看，整座長安城像什麼？」顏瑟笑着對孫仇說道言語里也有一些考驗的意思。

「師傅我看不到啊！」孫仇看着眼前高高的圍欄抬頭對着顏瑟說道。

「哈哈！我到忘了！」顏瑟打着哈哈說道。

「....」孫仇有些無語。

「哈哈哈哈」小樊笑的雨傘都把不穩了。

「來！你再看看！」顏瑟一把抱起孫仇讓他再看。

「...陣法？」孫仇看着雨中的長安城，彷彿被分割成一塊一塊的。

「嗯！這座大陣本身名為『驚神』，千年前大唐立國之初，夫子設計了長安城，也就有了驚神陣，這也是世間最強大的陣法。」顏瑟抱着他看着眼前的大陣說道。

「你知道我最佩服夫子什麼嗎？」顏瑟對着自己懷裏的孫仇反問道。

「什麼？這個大陣？」小樊率先問道。

「不不不！是夫子的胸襟！夫子拋開門戶之見讓你跟我學符，這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顏瑟笑眯眯的說道。

「是啊！這同樣也是我佩服他的地方」孫仇想起之前對夫子的猜疑，心裏不禁說道。

「哪和我學符有什麼關係？」孫讎問道。

「但凡一種陣法啊，其實都可以看作一種符，一種變形的大符，一種更加依戀材料的大符」顏瑟難得正經的說道。

「那豈不是說這草木山川皆是陣，那萬千陣法又都是符？」孫仇皺着眉頭說道。

「這麼說也...沒錯！」顏瑟笑着說道。

昊天道南門道觀

「這些呢！是我這一生的經驗總結還有先閑智慧的結晶，你拿回去慢慢看，有不會的地方，以後我慢慢教你。」顏瑟坐在椅子上指著桌角的一摞書說着。

「紅包就不給你了！還有問題嗎？」顏瑟說道。

「沒有了！」孫仇搖頭。

「嗯，那你先回去吧！等你把這些看完，我再教你如何畫出你人生第一道符」顏瑟得意的說着。

「人生第一道符？是這樣嗎？」孫仇說着一道火符便從空中勾勒出來，然後火焰迅速擴大。

「你怎麼畫出來的」顏瑟有些驚喜又有一些驚訝。

「之前在大河國的時候王書聖教過我，但是因為當時我不能修行就放棄了，之後我能修行的時候就按照王書聖教的，感知天地元氣，然後再順着它們的軌跡，之後我就隨便練了練，小樊也會！」孫仇散去火符后指著小樊說道。

顏瑟愣瞭然後他轉頭看向小樊。

小樊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孫仇同款火符就這樣隨手施展出來了。

「王書聖？他那符道在我面前就是個小屁孩兒！」顏瑟對於王書聖的符道十分看不上。

「呵呵」小樊笑了笑。

「怎麼？不信啊？」顏瑟瞟了一眼小樊說着。

「呵呵我信！」小樊禮貌一笑。

孫仇見小樊這副欠揍的表情，連忙起身對顏瑟說道「師傅那我先走了，抽空再來看你！」

「去吧！」顏瑟揮了揮手說道。

「師傅再見！」孫仇抱起那摞書便向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一張宣紙從書底下飄了出來。

孫仇拿起一看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顏瑟「師傅！我問你個事啊？」

「嗯，你說！」顏瑟回頭看向孫仇說道。

「你缺錢嗎？」孫仇對顏瑟調笑到。

「嗯？....你還我！你還我！」顏瑟原本還有些奇怪但看到孫仇手裏的那張紙后，連忙跑過來喊道。

「好啊你！敢調笑你師傅！找打！」顏瑟見孫仇這副賤樣拿起雞毛撣子就朝孫仇打來。

一旁的小樊捂著頭突然喊道「老頭！報私仇？」

然後顏瑟追着孫仇，小樊追着顏瑟，三個人陷入一種無腦的快樂里，還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