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輕冷屬性
祝芊雪穿着寬鬆的白色t恤,吸引人的黑色小裙子,腳踩一雙高跟鞋,身材被襯托的高挑,簡直一位亭亭玉立的女神。
邁著堪稱撓人的步態,雙眼裏含着濃郁的嫵媚,一步一步接近小跑的蘇醇。
換做一般人,這時也許腿軟了。
兩人的距離只有五六步的時候,蘇醇靠向了小道的右側,準備加快點速度跑過去。
女神的魅力真心有點擋不住。
祝芊雪剎住腳步,妖嬈的身姿傾斜十幾度,笑靨如花的面對着他道:
「喂,我上午要出門一趟,你方便給我開車么?」
蘇醇也已被迫暫停了跑步。
左右瞅瞅……沒人。
周圍正好是一片樹林,遮蔽效果良好。
遂放下心來,兩手背在身後,從上到下的打量了面前的女神一遍。
喉嚨里忍不住咕噥一聲。
祝芊雪被他看的心裏噁心,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依舊保持着笑靨如花,眼神里的嫵媚更濃了幾分。
甚至,她刻意擺了個非常撓人的姿勢,任由這個討厭的欣賞。
以她的經驗,能擋住這一波攻勢的,絕無僅有。
接下來,自己想問什麼,想知道什麼,還不是輕而易舉的手到擒來……
蘇醇不由哦了兩下,彷彿看到的是美味一般,忍不住咂了咂嘴:
「祝小姐,這樣不好吧,你好歹是未來的少奶奶,對一個傭人賣弄……嫩什麼,實在有失體統,傳出去不好。」
祝芊雪的俏臉刷的黑下來了。
這個人軟硬不吃……最噁心的,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可以傳的,我沒想過攔着你。可是,你想好了,傳出去會有人信么?」祝芊雪譏誚的看着他道。
蘇醇吐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高,實在是高。當然沒人信的,只會認為我腦子出問題了。再說了,我真的敢將這事傳出去,你也會哭得梨花帶雨的反告我一狀吧。嘖,清純路線走的絕了。」
「你——」
祝芊雪好似受到了天大的羞辱,俏臉上溢滿了委屈和憤怒,悲憤的跺了跺腳,盯着蘇醇道:
「你很無聊!跟你這麼說吧,我並不喜歡那個許凌睿,你昨天看見了,他太軟弱了,而我喜歡強勢的男生!
就像你,昨天表現的很有男人味,讓我迷上了。你真是的……說我賣弄……
我不是那樣的人,你想錯了!在那個許凌睿面前的我,才是真的我,一個清純的小女生。
可是,當出現在你的面前,我忍不住……就想……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的魅力讓我不能自已……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給你留下這樣的印象。我以後注意,只希望你不要介意,好不好?」
她說到最後一句,邊說邊傷心的往後退,一步,兩步……退了幾步,兩手捂著臉落荒而逃。
這時,一個清純小女生的形象,又被她表演的惟妙惟肖。
演的簡直太好了。
蘇醇都被驚嘆到了,忍不住想鼓掌。
顏值驚為天人的一個女神,在誰的面前如此表演,恐怕誰都會以為像做了一場夢。
強如蘇醇,也有些不例外。
屬實令人不太忍心,去殘忍的拆穿她的西洋鏡。
畢竟留給了一段那麼難忘的記憶。
蘇醇難得還清醒。
回到一個值得揣摩的問題:祝芊雪為何一開場就放了這個大招?
或許,說明她在自己面前缺乏自信。
就如高手對決……一個敗招可能就斷送了小命。
所以自然不敢大意,纏鬥在一起皆是殺招。
祝芊雪曾經屢試不爽的一個大招,如此放了出來似乎可以這麼解讀。
她僅僅參與一次的三顆星任務,就是啟用的這個大招。
如此有殺傷力的一招,用在一個普通傭人的身上,竟然詭異的失靈了……
祝芊雪怔怔的坐在房間里。
她的內心受到了嚴重的衝擊,面前平靜的現實殘酷的簡直不可思議,卧底生涯罕見的受到了一次重挫。
她傷心往後退,是在演,也是在間接表達內心的驚懼,更是在本能的尋求自我保護。
實力超乎了想像的強者,總是令人畏懼的。
確定了……這個兼具輕浮、冷淡屬性的蘇醇,不是普通的大怪。
幕後那位給任務的重要指數,定了一顆星的人,與自己一樣愚蠢。
這個任務的難度……至少四顆星!
不行,今天必須及時找自己的上級【奶昔】彙報,申請將任務先行升級為兩顆星。
然後再逐級往上申請。
奶昔有規定,申請提升任務的重要指數,不可以跳級,且必須給出至少五條非常充分的理由。
祝芊雪被打擊的異常脆弱的內心裏,縈繞着一個巨大的疑團:
這個普通的傭人,豈可以擁有如此堅定的道心?
不科學,根本一點都不科學!
對了,前天拿到手的資料上顯示——他或許有隱疾?
看來事情也許就出在這裏……逐漸的,她冷靜了下來。
既然他疑似存在隱疾,那麼這方面應該不是其弱點,剛才的一腳踢空了,腰肢被狠狠的閃了。
嗯,不急着任務升級。
暫且等一等消息更新,對這個傭人多一些了解,然後找到其弱點,進行致命一擊!
祝芊雪是個很聰明的女生,短暫的慌亂之後,即冷靜下來做出了清晰的判斷,穩住了情緒,也恢復了信心。
關於蘇醇的消息更新,每天要等到晚間22點。
如果有更新,奶昔到時候會發來一條威信語音,點開了就聽到村姑的嘰里呱啦……
奶昔說的是一種奇怪的方言,聲音也使用了變聲器過濾,聽着像一個機器版本的小女孩講話。
祝芊雪曾經學過一年這種方言,但不知道它是哪個地方的話。
遺憾的是她沒見過奶昔的真面目。
……
出了家主們居住的別墅,往西走三十多米,數百平米的坡地上生長著茂密的綠草,最高處約有半人高的地方修建著一座亭子。
古色古香的亭子裏,兩個小仙女共同坐在一條長凳上,每人面前支起了一個畫架,正對着一片海棠樹繪畫。
那些海棠,盛開着滿樹殷紅的花朵,和風中搖曳著,彷如十幾位披着紅裝翩翩起舞的少女,讓人迷醉。
蘇醇停止了小跑,溜達着上了坡,湊到亭子前,繞到了兩個女生的身後,隔空偷看兩個小仙女安靜的畫畫。
「凌菲,這個人怎麼會在你家裏?」陸雅婷已經留意到了蘇醇,扭頭問向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