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教訓

美國隊長震驚的看着，解下了兜帽的天使，看着天使那與他十分相似的面孔。

美國隊長不僅震驚於天使的面孔，也震驚於他的腦海中，突然湧現了許多有關天使的記憶。

「二戰贏了，惡魔來了，國家沒了，聖光，聖職者，異世界，這些這些都是真的嗎！！」

天使無情的回應了美國隊長的疑惑，他漠然的點了點頭。

天使鬆開了抓着美國隊長肩膀的手，冷漠的看着美國隊長面色痛苦的接收，那一段堪稱亡國滅種的記憶。接收那一段對於美國隊長這種生於最輝煌年代，倒在勝利前夕的老兵而言堪稱殘忍的記憶。

許久，美國隊長弓著身子大口的喘息著，問道

「這就是你另一個我所經歷的戰爭嗎。」

「是的。」

「看到了那段記憶，你知曉在那個宇宙人類死於自己的慾望，人類死於自己的貪婪，高舉著自由的旗幟，最後死在「自由」的象徵中。」天使無比嘲諷的說道。諷刺著在冷戰期間名為「自由」的恩賜——惡魔的血說製作而成的強化藥劑。

「不，不是這樣的，這個世界有好人有壞人，但這個世界並非無可救藥，人性的光輝依舊於在這個世界中閃耀。」

「耶和華說，我若在所多瑪城中見到五十個義人，我就為他們的緣故，饒恕那地方的眾人。」

「他說，為這十個的緣故，線也不毀滅那城。」

天使語氣漠然的說出了這兩句話。

美國隊長知道這個故事，知道這個故事的結局，他沉默了，隨後又反駁說

「在那些記憶里，你憂鬱於你的部下，你的學生，你所保護者，用神一般的眼光看待着你，那麼你又為何要用神的口吻，神的使者的口吻來反駁我。」

「哦，我說這句話只是為了告訴你，縱使城內有着十個義人，如有必要，我必會毀滅那座城。」

「你！！」

「你倒在了黎明之前，你未感受你倒下后的那些黑暗，二戰人類最殘酷，最血腥的戰場，是人類最黑暗的歲月，也是人類最璀璨的歲月。我懷念過去的時光，但甜並不想回到過去。我懷念那段時間為了一個理想而團結在一起的戰友，只要你反***，那麼你就是我的戰友，但我從不想回到那個殘酷的戰場，我踏上了戰場，只是為了日後的人不必再踏上戰場。」

「你倒在了黎明之前，而我經歷了又一場戰爭，一場我註定無法插手的戰爭。」

「那時候我的內心就如同一棵樹一樣，樹越是嚮往高處的亮光，它的根就越要向下，向泥土，向黑暗的深處，在那個時間，在自由與偉大的交鋒之間，只有我選擇的權利，只有我被選擇的命運。」

「當你可以對你的敵人宣揚你的理論，而你的敵人無法反駁，那麼一定是強者戰勝弱者，正義需要強權來貫徹，規則必須要用鮮血來證明。」

美國隊長欲言又止，而天使緩緩的轉過了身。

「曾經有人跟我說，當你經歷了七重的孤獨，你才會成為真正的強者，我們的世界，便自此而生。」

「哈哈，是啊，七重的孤獨，身不由己，國破家亡，愛人已逝，兄弟之間兵刃相向，我曾見證過我的戰友倒在我的身旁，我曾見證過我的學生在我這名老師之前倒下。成為了強者，我成功庇護了，那些弱小的人們。」

天使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扭頭向美國隊長問道

「你得到了我的記憶，

還記得那場遊行那場質問嗎？」

美國隊長再一次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戰士於前線浴血奮戰，後方卻在歌舞昇平，野心家們裹挾著大量的平民質問著保護他們的戰士。

「我的一位朋友嘲笑我，他說：強者本應統御弱者，則是保護弱者，約束強者，但當弱者不再遵循的規則，並從中品嘗到利益的鮮美，他們難道想不到，當強者不在顧及著規則，那麼那些弱者又該如何反抗。」

「或許想到了又或許沒想到，你的善良，成為了弱者可以踐踏的依靠，這個世界過於殘酷，但也因此而美麗，好人或許就該被槍指著，但正是因為好人，這個世界還有着希望。」

天使側頭看着美國隊長，又說道

「還記得超級血清嗎？還記得那位博士嗎？紅骷髏得到了超級士兵的血清，他的邪惡面被放大了，所以博士才選擇了我們，選擇了我們這樣善良的人，史蒂夫.羅傑斯，我希望你希望你學會一點自私，就像在那條小巷那樣，就像巴基所說的那樣，學會一次逃跑。」

「不，我學不會逃跑，不論我強大還是弱小，我永遠也不會逃跑，我的盾牌，只會為保護我的隊友，我所需要保護的人舉起。有一天我死了，那麼必然是死在阻擋敵人的攻擊上。」

美國隊長堅定地回應道，眼中沒有一絲的迷茫。

「哦，哈哈，好，說的好，你沒有錯，我也沒有錯，但現在我比較強，所以規則由我來制定，舉起你的盾牌，讓我來告訴你，你保護的了什麼。」

「什麼！」美國隊長剛發出一聲驚嘆，下意識的舉盾，但瞬間便被天使與背後一劍刺穿了脊椎。

美國隊長無力的趴在地上，一隻腳踩在美國隊長的背上。

「看，你保護的了什麼呀。」

天使嘲諷的說完，一劍揮下。

美國隊長以為這一件將會終結他的性命，許久睜開了雙眼，看着被擊碎的盾牌。

盾牌被擊碎了，同樣被擊碎的還有美國隊長的堅持。那面陪伴了他，無數次槍林彈雨無數次危機的盾牌被擊碎了，破碎的盾牌無聲的嘲笑着美國隊長的弱小。天使放聲的大笑嘲諷道

「抱着你的理想溺死於其中吧。」

天使緩緩收劍，轉身離去說道

「人的慾望猶如高山上的滾石一樣，一旦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了，所以我要用絕對的力量，以絕對強者的姿態，把那些骯髒的慾望禁錮在山底之下，因為我很強，非常的強。」

「人生中有許多事是完全不公平的，就像你無力的趴在地上，你可以咒罵，但如果憤怒有用的話，我的努力又算什麼，你很憤怒，但你只能去接受。」

「讓我來剝開你那充斥着善良的的思想吧！讓你直面真實，難免會撕去人性那一層薄薄的糖衣。」

「人是一種擁有高等智慧的動物，而動物，都是依借於某種存在的方式而存在的，或是權利，或是財富，或是力量。」

「人類的歷史是螺旋上升的，人類能從歷史中學到的，只有一條，那就是人類學不到任何教訓。」

「這世界真的很殘酷，但正因有你這種閃爍著人性的光輝，這個世界才因此而美麗，正因如此的美麗，就會有什麼東西想要粉碎它玷污它，因為那樣真的很美。」

「如果你還是這般的弱小，那麼抱着你的理想溺死於其中吧！」

「接下來我會訓練你，訓練你將你身體里的記憶能完整的貫通，訓練你，將我對你施加的屈辱還回來。」

「我會堅持我的觀點，在你強大到令我正視之前，你的一切對我而言，不值一提，善良與正義能創造一切，同樣的也能毀滅一切。」

「好人難做。不是嗎，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