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內部資料
「呼……」輕輕的的呼氣聲從旁邊傳來，似乎是有人在吹著什麼東西。
另一邊的窗戶沒有透進多少陽光，查理對此並不奇怪，錫隆德向來如此，天氣陰沉的沒有朝陽可以可言。
不過今天似乎是個例外，沒有陽光單純是因為那邊是背陰面，而沖著太陽的那一邊，則拉上了窗帘。
他的身體有些沉重，腦子也有些思考不動的昏沉。
他隱約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一點片斷，他尋仇的對象居然是能夠變身的怪物，而那些看上去恐怖至極的超自然生物。卻又馬上被另外一幫掌握特殊能力的人給滅殺。
他似乎問了其中一個人一點問題，之後就沒有了意識。
不過他夜晚的經歷卻又貌似不止這些，雖然模糊至極，但他還記得那個似乎是夢的世界，記得那不斷變換的空中古堡，和那個巨大的教堂。
「呼………」查理有些困難地呼著氣，同時坐了起來。經歷的事情太多，讓他有疑問也不知道從何問起。
「醒了就過來吃吧，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做。」聽起來比他成熟一點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那正是先前傳來呼氣聲的方向。
查理向那邊看去，發現那就是他自己所處的精緻雙人床旁邊，幾張真皮軟墊沙發圍繞著一張雕花矮木桌，其中最靠近床鋪的那張沙發上，正有一個人背對著他坐在那裡。
那個人的上半身穿著寬鬆的白襯衣，還有不算長的黑色頭髮。查理對這個身影似乎還有點印象，但畢竟是背對他，昨天晚上的事情對他來說也稍微有些模糊，所以他並不能確定那個人的身份。
不過，既然對面那位是這個態度，也基本說明對他沒有什麼敵意，所以查理還是先照他說的做了。
他掀開被子，下了床。
此時他才發現，他的外套已經被脫了下來，現在也只穿著白襯衣和長褲。
他繞到了床的另一邊，看到了那個人的側臉。
他的皮膚還算白，五官也算端正，但不至於特別突出，屬於放人群里還需要找一找才能認出來的那種。
「那是你的。」他比起臉，反而更能稱得上完美的修長右手，正抓著一把小鐵叉，他用這個指了一下對面擺著的另一副餐食。
查理一看，發現是很常規的煎雞蛋、香腸和蘑菇，還有熱咖啡。
昨天他剛回到錫隆德就開始準備復仇，確實還沒怎麼吃飯，所以他也就這麼坐到了那個人的對面。
「呼……」呼氣的聲音又從對面傳來，查理抬頭一看，發現原來是對面那位正用左手端著熱咖啡，放到嘴邊吹。
值得注意的是，他潔白修長的右手就這麼露在外面，反而是左手正帶著絲織的黑色薄手套，和襯衫的袖口融為一體，沒有留下空隙。
「為什麼……」查理隱約還記得，昨天晚上自己應該是要被殺掉的。可是現在，他卻活得好好的，對面那位甚至還給他準備了早餐。
「什麼為什麼？」對面那位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殺我…」查理語氣有些遲疑的說道。
「唉……」那位突然嘆了口氣，說道：「我突然在想，我這麼決定是不是錯了，你也太單純了……」
查理聽到這話，愣住了。
「神秘側的大多都是怪物和瘋子，但要真的全都是那種人，普通人的世界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他說著，喝了一小口咖啡。
查理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完全被對面那位，
還有昨天晚上的陣勢給嚇住了。
確實，如果真的沒有人管束，那種事天天發生，而且普通人看到了就要滅口，那全世界的普通人可能都已經被殺光了。
「我們古兒會不是個邪教組織，雖然和他們一樣神秘，行事風格也比較狠，但還不至於殘殺目擊者。」對面那位補充道：「更何況，我們研究的科技又不止蒸汽機械，那些應用在生物身上的藥物之類的東西……總得需要實驗體吧。」他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笑了笑。
查理聽了，嚇了一跳，低頭一看，自己入伍兩年，在普通人里算是身體壯碩的那一批，用來搞生物實驗肯定能多撐一會兒。
再抬頭，看對面那位的眼神中，帶上了幾分驚恐。
「哈哈，我果然更喜歡和單純的人打交道，比艾爾頓他們好玩多了。」對面那位忽然笑了出來。
「放心吧，我們組織里確實有負責被生物實驗的人，但一般都是從各地搜羅來的罪犯和殺人犯，要麼就是自願的工職人員。你比他們的待遇可要好不少。」他安慰道。
「工職人員…？」查理不太理解這個特殊的名詞，這似乎是個新創的融合詞，有工人的詞根，還有實驗體的意味。
「我們古爾會的職業分兩種，研究類和外職類，工職是外職中的第五級，是除了實驗品之外最低級的崗位，只有五級和少量的四級許可權，一般是被招納進組織的普通人，沒有研究才能也沒有其他能力。」對面那位解釋道。
「研究類……外職類……第五級……許可權。」查理在儘力消化著這些難啃的名詞。
「很難理解吧……研究所里那幫傢伙總是想把這些東西搞得很複雜。」對面那位居然開始抱怨了起來：「我們組織的一切排序都是從零級開始，職業排序兩邊都是七級，也就是零到六級，數字越小職位越高。
許可權也是這樣，他們把內部的實驗物分了六級，也就是零到五，稱之為序列，數字越低的實驗品越危險，越精密或者越重要，擁有對應許可權就能查看對應序列的實驗物檔案。」
「哦……」查理覺得這樣好理解多了。
「我目前打算把你安排進外職當中的第四級，候補外勤隊員，有全部四級許可權。艾爾頓他們也是這個級別。」那位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說道。
「這……」查理有些不知所措，畢竟這聽起來明顯比第五級工職人員，還有第六級的實驗體要好上不少。他卻不知道自己是憑什麼得到了這個待遇。
「你不用在意，這個級別分兩種情況，他們是第一種，別的組織派來的使者，負責搞好關係，互通有無。畢竟第四序列的實驗物，本來就是售賣給其他神秘側組織的低危險戰鬥物品，藥品和技術成熟的小型物體。
而你是第二種情況，外職第三級，正式隊員的候補人選，我的下屬。」對面那位笑著說道。
「下屬？」查理說道。
「嗯，以後我就是你的上司，要記得叫我，查爾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