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

金陵

翌日午時,玄夜帶了霽月閣四名內閣男弟子,按沈瓔的吩咐,送肖長洲前往金陵,霽月閣處清河城城外,距離金陵約莫要走上兩日路程。

為了不引起注意,玄夜出山之時,命人隨便選個破舊的馬車,能到金陵就行。

結果管庫房的王叔真的就選了輛破破爛爛的馬車。

一路上從馬車車軸發出來「咯吱咯吱」的聲音。玄夜坐在外架上趕馬,聽這聲音都不敢說自己是霽月閣的人。

過了兩天一夜,肖長洲一行人已經入了金陵城內。

「公子,江府到了。」玄夜側身與車中幕簾之後的人講話。

肖長洲抬起左手撥開紗簾,身材高挑,著冰藍色上等絲綢,年紀與肖長洲相仿的江牧,正負手站立在江府大門口。

待肖長洲下了馬車后,與玄夜一行人告別,便同江牧並排走進江府牆院。

二人進入書房,江牧便將書架上擺放着的玉白虎轉了個方向,隨即石牆上的暗門打開。

「殿下,眼下我們手中的兵力已經足夠,盡聽殿下調遣。」江牧雙手環拱,手背向外,掌心向內微微頷首。

肖長洲按下他的手,「不急,眼下首要之事便是入宮為我那心繫天下的父親求和。」從江牧的視角能清楚的看見肖長洲勾唇一笑,盯着棋盤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陪我下盤棋吧,許久未下了。」

江牧執白子,肖長洲執黑子。兩人對弈過程中皆不言語,一炷香的時間后,江牧對肖長洲的下法捉摸不透,就像給人留了生門,又個個是死門。

「兵貴神速,搶先入局,得子得先方為勝,得子失先方為敗。」肖長洲莞爾一笑,一語雙關道。

江牧聽言抬頭,看向肖長洲。

眼前人和兒時天真浪漫的小殿下不一樣了。

如今的殿下,有着令人猜不透的心緒,他慶幸殿下懂得將真心所想隱藏起來,不被他人所揣摩。

心中又滿是酸澀,江牧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北洲的這五年,一切都變了。

母后受寵被人陷害,投湖而死,他不再是那個整天被宮人捧在手心,當作招財運的小皇子,而是任誰人都能隨意唾棄的小賤貨。

破舊的小柴房裏,沒有吃食,沒有炭火。

生在帝王家的小皇子只能將踩死的老鼠剖膛開肚,吃它的肉,喝它的血天冷的時候就想着一定要活下去。

五年後,宮人們都在議論皇帝到底會讓哪個倒霉兒子去南州求和,這一去,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知道這個消息不久后,他那父皇便讓人來接他回舊殿中梳洗一番。

別人害怕做的事情,在肖長洲這成了活下去的唯一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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