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後來他不再排斥與他同住一屋,雖然兩人同睡一張床,一人被子也算是同床同枕兩年,他依然看不清面前的女孩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有時她很懂事,有時拒人千里,有時溫婉賢惠,有時又很懂得持家過日子。她的字跡很優美如她人一般,見字如見人。他一直懷疑她家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的孩子,只是中途家道落魄才送到韓家村寄養,要不是韓家麼麽突然病故,韓家漢子把她賣給了自己家裏來,估計他這輩子也見不到她,有時候陸之昂也挺感謝張婆子的,要不是她當年一意孤行替他買個童養媳回來,那他也不會遇到這麼優秀的她。

陸之昂一直以為自己走不進她的心裏,他總是覺得她高高在上,每次與她說話時,她總是微笑着不言語,或是簡單說幾句,而他本就話少,在家性子也有些古怪。他喜歡讀書,在書海里看到多姿多彩的世界,還能不斷增加自己的見識與知識,最後他變得越來越不喜講話,也越發覺得自己的人生目標要更高,他還發現自己有個過目不忘,一目十行的本事,只要他看過的書籍,在腦子裏都會記得清楚,還能隨時倒背如流!

在十五歲那年他獨自一人離開陸家村,前往考場。那日與他一起進入考場的人大多是十七八歲以上的男子,只有他是全場最小的一個,那年他考了個第一名拔得頭籌,驚動了臨縣知府大人,他也從此在臨縣拔得一席之地。

好了……」陳婉清笑道。驚醒了對面的陸之昂。

四哥拿去試試看。我還要給阿爹做一身,明日你們都穿着去縣府。

陸之昂也不矯情,他快速拿着衣服站起來直接換上,害得陳婉清一陣臉紅,扭過頭不去看,又隨手拿了另外一件開始縫製。

陸之昂嘴角上揚,也不去勉強。待陸之昂換好后道:好了……陳婉清才抬眼看過去,有從床上爬起來,走到他身邊,幫他整理衣服,還真是合身,看來過幾日再做一身要稍微加長一點,免得明年你再長個子又變短了……

嗯,是再加長點。袖子也是如此!」陸之昂隨意接話。

嗯,知道了……穿着吧,暖和……今年這天比往年都要冷上許多!」陳婉清對着陸之昂說話如多年的夫妻一般聊家常,連她自己都未察覺!

陸之昂嘴角上揚:嗯,的確是冷,這裏面是加了免么?」陸之昂也發覺這衣裳裏面好像有一層薄薄的棉。於是才有這麼一問。

不是棉,是蠶絲棉。昨日在吳姐那裏看到這個蠶絲居然被吳姐丟在一旁,我就撿回來用在衣服上了,只是在縫製是需要些花著時間,但是身在冬日穿上暖和,待我給阿爹也做一身,待你們回來后,阿娘的也能做好。只是我想讓大嫂她們幫忙,可是我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晚飯時說就好了都是我一家人,有什麼不好開口的?再說了,你不是也打算給大嫂大哥他們也做衣裳么?」陸之昂看到哪一堆布料,就知道陳婉清這是想給全家人都做新衣裳過冬呢!心裏一陣暖意,更多的是疼惜。

好吧,那我先給阿娘她說下吧!剛剛在屋裏我就想說了,可是被一些事耽擱,也就忘了……」這耽擱的事是婚事么?居然敢把自己的婚事這樣草率帶過。哎……

四郎,你在裏面嗎?」張婆子在外面喊。

陸之昂打開門:怎麼了阿娘?」陸之昂見自己母親這是氣過了,自己也想明白了。

婉清在屋裏忙么?」張婆子繼續問道。

嗯……在屋裏給阿爹做衣裳,打算明日給阿爹穿去縣府,怕他冷到身子著不住。」張婆子一陣心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點頭道:好……辛苦丫頭了!」

阿娘,要不這會大嫂和二嫂也有空,幫婉清做點女工吧,她打算給全家人做身衣裳過冬,她一人恐怕忙不過來,她還要給美春閣趕工。」本來陸之昂想讓陳婉清自己說,可又想起她那張嘴,還是算了自己開口吧!」

這……全家都有?」張婆子這會是真的不知說什麼好了。對着北屋的老大老二喊道:王氏劉氏。你們出來去幫你二妹做點活吧!」北屋的人自然是聽到外面的談話了,不然劉氏絕不會出來得這般快。

待她們二人來到西屋,看到陳婉清靜靜坐在床上縫製,心裏有一股莫名的艷羨。她長得真美,膚色怎就這般白皙呢?

二妹,我們過來看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王氏站在陳婉清面前有些拘謹道。

哦…」陳婉清這才發現自己面前居然多了兩道身影。隨後張婆子帶着陸之雨也進來了。

婉清啊,你看下吩咐她們三個做些什麼活!」張婆子這會是真心實意的。

那就大嫂和一起縫製吧,二嫂與小妹鋪棉吧。」陳婉清吩咐后,她站起身又把另外兩間裁剪好的衣裳拿出來教她們怎樣鋪棉,自己又去書桌旁裁剪布料!

待陸老漢的衣裳做出來后,發現早早收工,還把張婆子這件衣裳都縫製了一大半。看樣子今日還能再完成一件!

陳婉清也不扭捏,有免費的苦力不用白不用,只是陸之雨也就是個打醬油的,明明說好鋪棉,結果就劉氏一人在哪裏鋪着,她不敢不做,而且這還有自己一家人的衣裳呢!

待吃完晚飯時,陳婉清又拿出縫製好的衣裳交給張婆子,這是她與王氏兩人合力完成的成品,張婆子忍不住落淚,笑着道「好……托你的福,我和你爹也有新衣裳穿。」張婆子有多少年沒有捨得給自己置身新衣裳了。真真是做夢也沒敢給自己做身像樣的衣裳啊,年輕時忙着養活孩子長大,後來孩子長大了也幫着家裏賺錢了,可是又一個接一個成婚生子,都要花銀子,日子總是這樣熬著熬著,最後也沒捨得給自己置身新衣裳穿……

阿娘,要不你試試吧!」陳婉清忍不住打趣道。

呵呵……這……

啊娘,你就試試吧!這裏面還是我幫你鋪的棉呢!」陸之雨忍不住在張婆子面前邀功。這她這次算是發錯了算盤,張婆子這次下定決心要把陸之雨板正回來,四郎都發話了,她不敢不聽。她深深知道這個家以後肯定是四郎做主的,所以她不會真的違了四郎的話!

陸之雨見張婆子沒有理會自己,心裏有些難過,紅着眼眶低頭坐在一旁,讓人見了忍不住想要上前安撫一番。可全家人都知道那是陸之雨慣用的伎倆。此時也無人上前噓寒問暖一番!

哇……阿娘穿這身年輕了十多歲啊,真好看,顏色也很適合你呢!」劉氏忍不住拍馬屁誇讚道。不過她這話確實說得沒錯,陳婉清挑選這塊料子時第一想到的就是張婆子。

嗯……是好看。還是二妹有眼光!」陸之成讚歎一聲。

嗯,的確是你二妹有眼光。陸老漢坐在床上附和了一句。

阿爹明日你也穿新衣裳哦……」陳婉清見陸老漢難得這般誇她,心裏忍不住一陣歡喜。

呵呵……托婉清的福!」陸老漢一臉嬌憨,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來。陳婉清忍住落淚的衝動,這一家人多麼容易感動啊,自己只是給她們做身衣裳就這般感動。可惜自己前世若不懂得珍惜眼前的幸福。最後錯把魚目當珍珠,錯把血親當這世上最珍貴的感情,而把對自己無血親的陸家人當仇人。

這衣裳真暖和,這是用什麼做的?」張婆子這會發現這衣裳很保暖,她都不捨得脫下來了。

阿娘,這是用蠶絲棉做的,所以才會暖和!」其實劉氏與王氏也想知道。只是陳婉清含糊其辭簡單了下,沒有深入解說。

翌日,陸之昂與陸之成四人穿着新衣裳出門,個個身上覺得是前所未有的暖和。正遠來到陸家門口時,就看到陸家人都穿着新衣裳出來。有些差異,陸家這是發達了不成?

辛苦正遠哥了……陸之昂率先上馬車把蓑衣穿好,又用牛皮把自己的腳裹好,以免雨水打濕褲腳和鞋子。其他三人也是如此。這是陳婉清昨日夜裏從空間里偷偷拿出來的,發現這雨水季節不能老是打濕鞋子啊,才想起後世如何防水的媳婦與鞋子。雖然她不會做。如今她也沒這些材料,才想起用牛皮包裹做雙高筒的靴子,可以把褲腳全部包進去,還能取暖。於是當然她又做了六雙起來,因為她今日要與之遙去後山,他們二人也是需要牛皮靴的。

待四人做好牛車,陸之昂又拿出一張很大的牛皮蓋在陸老漢身上,以防止他被雨水淋到身上,又拿了一頂奇奇怪怪的毛茸茸的帽子和圍在脖子的東西。還別說真的很暖和,陸之昂見陳婉清拿出來幫他帶在頭上時,頓時兩隻耳朵被包裹起來很暖和,又把脖子圍起來,全身都不冷了……隨後陳婉清又拿出四頂帽子和圍脖出來交給陸之昂道明日你就把這個都發給阿娘他們,把這個給正遠哥吧,他陪着你們一起去,肯定也是冷的!」

記得當時陸之昂第一次主動拉着陳婉清的手,很柔暖的小手,小手有些涼意。但在那一刻他就是想拉着這雙小手一輩子都不放開。

直到陳婉清用力拉過自己的手道:四哥。你弄痛我了,這才讓陸之昂有些窘迫,撓著頭傻笑道:好……聽你的!只是明日你上山也要注意安全,不要去危險的地方。盡量叫之遙做,他力氣大可以多幫你干點活!」

嗯……好……呵呵……時候也不早了,早點睡吧,把這個帶上!我好累哦……」說完陳婉清往外走去簡單洗漱一番,獨自留下陸之昂在屋裏發獃。

看到陳婉清給他遞過來一個大包裹,心裏一陣暖流,心道:娶妻如此夫復何求?呵呵……陸之昂這刻無比慶幸張婆子為他求取這門親事,他真的很感謝張婆子!

你怎麼還站在那裏啊?趕緊去洗漱啊,再睡會天都要亮了!」陳婉清說得沒錯,待她做好六雙牛皮靴,又摸摸索索把帽子和圍脖做好后,應該是過了子時。如今又耽誤了些時辰,估摸著這會應該到丑時了。陳婉清才有這麼一說。

只是當時自己就像個聽話的乖寶寶一般。待他回到屋子時。躺在床上的人兒已經熟睡,還發出輕微的呼吸聲,要不是夜深人靜都無法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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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首輔的誥命夫人有靈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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