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皇對峙
然而……
咔嚓!!
「在我們應龍一脈面前,使用空間傳送,不感覺很可笑嗎?」白亦左手一揮,揮指虛空,無形的空間之力打進黑暗的虛空。
空間扭曲,本該逃離這片區域的三皇子與躺在地上的蘇秦,卻在空間中半路改道,瞬間重新回到了他們剛剛的位置。
白亦此時盤腿坐在劍尖之上。「我家王上讓你們走了嗎?省省吧。」
站在場中的庚辟方看着上空淡然道:「小孩子做了不該做的事,當家的大人也不出來道個歉嗎?」話音剛落
仙宗雲域的上空,宛若像一副畫卷一樣,定格在了每個人的記憶當中。
而這份記憶,則像是一副畫卷一樣。
在一瞬之間,畫卷被人捲起。
而下一瞬,畫卷又被人打開。
於是天地之間,便突兀多了一道身影……這道身影彷彿是本身就在這裏的,他將自己與冰玄仙宮的一片空間進行了「置換」。
「凌空虛度」這種神通,中原,妖族只有一人擁有。天權皇朝,天權人皇,慕容天雙
雲層倒卷,狂風翻滾,虛空之中,冰玄仙宗內……多出了一道身穿皇袍的身影。隨着那道身影的出現和走近,天地間充斥着的七彩的光輝,漸漸地,冰玄仙宗內的眾弟子因為大戰而引起的亢奮的情緒不由自主的在慢慢消散。同時躺在地上的蘇秦身上的傷口竟肉眼可見的在慢慢恢復。
那道皇袍身影走近了,停留在十餘步之外,跟庚辟方對視着。
「應龍族的皇……庚辟方……」天權人皇凝視着庚辟方,眸底涌動着光芒:「你怎麼會在這裏?」
「你能在這裏?我為什麼不能在?」
「冰玄仙宗聖女身上留着修羅魔族的皇血,還擁有人族的玉骨神體,最主要的是身懷,異域至寶魂樹,你保不住她!」
庚辟方似笑非笑的看着天權人皇:「你感覺我眼瞎嗎?用得着你告訴我?」
天權人皇冷冷的盯住庚辟方,一為人皇,一為龍皇,僅為面對面的對峙,就已令四周空間凝固,散發出陣陣像水波紋的漣漪。
天權人皇轉頭看了一眼白亦,繼續對庚辟方說道:「應龍一脈確實戰力非凡,以三品圓滿的真我,便能碾壓二品下境的合道,縱使你們戰力非凡,但你應龍皇庚辟方,早年將妖族天下惹了個遍,你們應龍一脈,鎮守邊荒又在異域積累了太多的仇恨。現在亂世將起,異域封印越來越弱,你還要保著冰玄仙宗這個魔族魔種,相當於又要得罪人族,你當真要與整個天下為敵?你當真要庚辰城毀在你的手中嗎?」
「嗬?看的挺透徹嘛。」
「等著吧,你現在可以囂張,但用不了多久,妖族,異域,人族的目光都會聚在你庚辰城。」
天權人皇冷哼一聲,隨後向後一步,消失在原地,同時七彩虹光一亮,三皇子與蘇秦同時也消失在原地。
「慢走,不送。」庚辟方轉身,絲毫沒有理會的意思。
……
極北地帶極北地帶的一處丘陵上面,天權人皇慕容天雙與三皇子慕容軒並肩站在在丘陵上面,蘇秦低着頭站在他們身後,目光閃動不知在想什麼。
慕容天雙站在丘陵之上,思慮半晌,緩緩問道:「對於今天的事,你有何看法?」
慕容軒站在慕容天雙身旁,老老實實道:「安穩日子過慣了,忘記了父皇對我的教導,請父皇責罰。」
慕容天雙面無表情,毫無波瀾。他抬起眼眸,看向了邊荒的方向:「走吧,以後的路還長,一時的輸贏算不了什麼。」
一陣清風拂過,他們三人消失在原地。
……
「真的是龍皇嗎?既然那麼強,怎麼放天權人皇走了?他都知道聖女身份了,我們冰玄仙宗以後豈不是更麻煩?」眾人依舊沉浸在遺留的皇威里,深深地震撼着。
「你當人皇蘿蔔白菜呀,說留就留。那可是天地間最頂尖的幾人之一。」
冰玄仙宗內雪熠容看到天權人皇消失的方向長抒了一口氣。
隨着天權人皇的退走,籠罩冰玄仙宗的能量屏障重新綻放光芒,自行修復著冰玄仙宗內的廣場,雙皇對峙的驚悚氣氛也隨之減弱變淡。
但人們的目光還是聚焦在庚辟方的方向。
天權人皇雖然退走了,但突然出現的龍皇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說龍皇了,就連他身後,白亦大戰中所展露出的力量,都讓人觸目驚心。
「所有人回去修行,不許聚集在這。」一名長老看不下去了,出聲讓眾人退去,生怕有不開眼的弟子驚擾了貴客。
眾多弟子小心翼翼的迅速退走,趕往各自修行的地方。
雪熠容對一旁的長老說道:「天權人皇已經退走了,讓聖女雪月過來大殿議事吧。」
一旁的長老聽到,如夢初醒的連忙向仙宗的深處飛去。
「我們先進大殿之中吧,雪月待會過來,讓兩個孩子見一面。
「好好,先見一面。」
庚辟方一邊回應着,一邊向大殿走去,腳步踏出一步,身後的狼藉的廣場就恢復一份,等到庚辟方走到大殿之中。狼藉的廣場已經恢復如初,這不是簡單的修復,而是將廣場上的時間恢復到了,還沒被破壞時的時間。
雪熠容看着這一幕,眼神中下意識的有些閃爍但很快恢復了平靜,走向了大殿之中
庚華看着這一幕,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白亦面色古怪道:「我老爹在『裝』這一方面現在都做到不漏痕迹了。」
「敢這麼說王上的,當世可能也就是少爺你了,走吧我們也快進去吧。」白亦莞爾一笑。
「咱們趕快進去吧,白亦叔,我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我那未婚妻了」
「少爺,來的時候你不是挺不情願的嗎?」
「白亦叔,你這就不懂了,一個東西你硬塞給我,我是沒興趣的,但你要說有人跟我搶,那我可來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