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他已離去

「都滾!滾啊!」

「諾。」

眾人退了出去。如今的女帝暴怒無常，陰晴不定。

「即刻令夜言進宮。」

「諾。」

不久后。

「陛下，夜言來了。」

「宣。」

夜言走上前來，我令宮人將殿門關閉。

「陛下令臣何事，臣即刻去辦。」

「換上那套衣服。」我指了指右手邊桌上擺著的白色華服，那是夜慎的衣服。

「諾。」夜言拿起衣服準備走進了屏風?。

「就在朕面前換。」我提高了音調，冷冷地說道。

「諾。」

他褪去了英武利落的華服，換上了溫潤的白色華服，像個翩翩公子。他學著夜慎的氣質，雍容淡然地站在那裡，也許這樣可以博得她歡心。

我移步到他面前，用自己的左手緊攥著他的左手。

「別離開我。」

他看到她的目光里有了几絲光芒，她的聲音柔和了很多。

「臣會守護陛下。」

我拉著他的手，一路開心地跑去了寢宮。

我將他推倒在床，抱著他。

「夜慎，你不許走，朕終於可以...安心睡了。」

「臣，不走。」女帝毫無戒心睡在他懷裡，他望著她，百感交錯，也因昨夜趕路沒休息好，竟也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醒后，女帝拉著夜言遊玩，一刻也沒離開夜言。

白天睡多了，夜晚沒有睡意，便坐在御花園獨自喝酒。

早晨，花蕊將昏睡在御花園椅子的我喚醒，我才發現自己頭頂有傘，身上有兩層薄被。

我走回了寢宮，卻正看到他往門前走卻被結界所傷的情景。

「醒了?」

「陛下聖安。」他依然穿著夜慎的白色華服。

「若你擅自離宮，朕，誅你九族。」我眼神陰鷙地說道。

「臣不敢。」儘管說出這樣的話，可他的語氣堅定有力，和亦正亦邪的夜慎不同。

「你立刻回宮。」

「諾。」

早朝上，我宣布了立夜慎為皇夫。

「陛下，為何立夜慎為皇夫?」

「朕立誰為皇夫無需任何人多言。夜慎他正地在朕的後宮修習。」

台下，眾人面面相覷，不敢有人諫言。

朝會散后，眾人閑談。

「聽說宮裡那位是夜家長子夜言。」「是雙胞胎兄弟啊，長的一模一樣。」「哥哥夜言是駐守邊疆的英武之將，和弟弟夜慎完全不一樣，這陛下看不出來嗎?」「陛下自然是看得出來的，唉，可夜慎英年早逝，夜言留在宮中，也算是為陛下解憂了。」「可陛下為情所困，解鈴還需系鈴人啊。」

不久后，正在修習詩詞歌賦的夜言接到了被封為皇夫的聖旨。

我和「夜慎」在用午膳。

「夾給朕吃。」

「諾，陛下。」夜言經謹之指點后，倒是有了幾分夜慎的神態與氣質。

我望著他，淺淺微笑，吃著他夾給我的菜。

「閑暇之餘，可以畫一幅秋景圖給朕嗎，你欠朕的四季圖，朕記得。」

「榮幸之至，楓葉早驚秋，臣甚喜秋景。」他望著她帶著淺笑的迷人面容，語氣依然堅定有力。

吻了他，感覺到他喘不上氣來的呼吸，將他的嘴角咬破了，伸手去扯下他的衣領，又吻向了他的脖子，胸膛，可看到了那些戰爭留下的絲絲傷痕之後，我忽然又清醒，將他推開。

花蕊說南宮凌求見，我讓他去御書房議事。

「陛下利用完臣便捨棄了嗎?」

「何出此言?」

「聽聞陛下立夜慎為皇夫，臣立刻從封地來京。」

「怎樣?」

「與其這樣，還不如封臣個皇夫之位。」

「南宮凌，朕心中的正位只能是夜慎，副夫之位如何?」

「若是如此，臣便不會來此一爭。」

「朕不想再議此事。」我冷冷地說道，想斷了他的念。

他沒再說什麼，轉身走向門外便消失了。

政務繁忙，秋旱連連，外有強敵，內不穩定，這幾日忙我與朝臣議事。

夜言是征戰沙場的將軍，畫這些十分難，還要日日修習詩詞歌賦和禮儀儀態，夜慎的一切，他必須全掌握。他請教了宮廷畫師，每日盡心練習作畫。

我在暗處凝視著他認真做的一切。

」陛下，臣呈秋景圖。」

「贗品。」

「陛下息怒，臣會研習。」

「不必了，退下。」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只能想到夜慎。

「陛下，天師大人回來了。」

「立刻去摘星樓。」

「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