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司潛

醒來天亮，我被何姐姐帶去地宮繼續修鍊法術。

「相國大人可是第一次允許女子留宿在他寢宮，他可是接納了你?」

「並未如此，我只是一人昏昏睡去，相國大人並不在身邊。」

我問她有關靈脈之事，她說修行法術之人，皆可獲得靈脈，世間並沒有除去靈脈的方法，而且除去靈脈之人幾乎不可再修鍊法術。

我並未質疑，也許殺死的那女子是對相國大人不利之人，也許只是他一枚棄棋。

連續三日，仍不見他。

我擅自去了地宮另一邊，一行八人正走出地宮，走向了他的寢宮，我沒再跟上去，返回自己住處，途中聽幾個女子說比起以往去寢宮的人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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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日，夜晚相國大人召見了我。

「隨我來。」

「遵命。」

眨眼間，天地異色，萬物換新，置身一座奇異宏偉的黑色宮殿。

「凝神聚力，將法力灌輸於此。」

他指著殿內一件法杖。

「遵命。」

注入法力后，四層圓環法器溢出紫黃黑三色交織的光，而後破裂。

感覺有好幾種力量在我體內撕裂，劇烈的疼痛使我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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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女子抱起，離開魔界回府後，將她送了地宮房間內。

面前的女子究竟為何人，黃為神力，紫為魔力，黑為毒力，她的體內同時存在神魔雙力已不可思議，能將劇毒轉為自身法力更是聞所未聞，但司馬懿也不能測出此為何毒。由魔界之力鑄造的法器司潛第一次被損壞，他花了些時間修繕，她的內力如此強大，不如殺之以絕後患，他終於明白，重傷他的正是她體內的神力。

他喚來了心腹魔修成毅，說了女子的情況和事情經過。

「大人，恕屬下直言，這...不可能，沒有靈脈之人不可修仙成神，她體內絕無神力。」

「我初次為她療傷，卻被她體內神力重傷，在她體內還有一種不知名的毒，卻也能為她所用，她視我為救命恩人，除去可惜，可試探一二。」

「此人甚為危險，望大人將此事交給屬下。」

「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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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后，何姐姐來看望我。

「身體可好些?.」

「謝何姐姐關心，我沒事的。」

「明晚，你隨相國大人去宮宴。」

她遞給我一張皇宮地圖。

「遵命。」

「你要記好圖中標出的路線，將一封信送到前來接應之人手中后返回宮宴。」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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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華裳，碧簪玉飾，我作為隨行女眷之一已是如此隆重之裝扮。

相國大人說讓我與他同乘一輛車，眾人表情皆有些許驚諤。

車廂內，我坐在右邊，與他空出一段距離。

「若無人前來接應，毀了這封信。」

他將一封信遞給我。

「遵命。」

馬車忽然朝左顛簸了一下，我隨馬車方向朝左倒去，跌在了他的懷中......

「謝相國大人。」我慌忙將自己從他身上移開，撿起了掉落在地的發簪，坐在了原來的位置，歪歪斜斜地將它戴在了自己頭上。

他見狀，將那支發簪從我頭上摘掉放在了坐塌之上。

「你既為與我同在一車的女眷，不必如此拘謹。發簪已斜，不必再戴。」

「並非拘謹，我敬重相國大人。」

「掛於腰間，下車后，你先送信再回宮宴。」

他遞給我一塊玉佩後去了宮宴。

下車后，我成功找到接應人送出信后，返回宮宴，唯有他一人獨坐，氣場冷盛，很多人用餘光看著他，我見其他女眷在一旁飲酒，正朝她們走去。

他忽然將我拉到了身邊。

「坐下。」

我坐在了他身邊。

「相國大人，她說以後要您親自來。」

「好。」

他沒再說話。

太子和太子妃來后，坐在對面。

這位太子妃和接應人很像。

「倒酒。」

我倒完酒後，他「不慎」打翻酒杯，酒水灑在了衣袍上，我拿出手絹擦拭。

「相國大人，您可是濺了一身酒水，皇上讓咱家傳話，您可前去司衣殿更衣，都為您備好了。」領頭太監說道。

「謝陛下。」

重臣離去，皇帝也下令遣散了宴席。

幾個宮女隨相國大人去了偏遠的司衣殿，中途被遣散。

入司衣殿偏殿後，他讓我留在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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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跟過來?」

「大人，寧兒從未見您如此重視一個女子，那女子來歷不明，不可輕信。」

「我不曾重視任何人，日後便由她與你接應。」

「寧兒與大人青梅竹馬，現只恨我不能伴隨大人身邊。」

「我對你無意，你願進宮，我也願將你推向正位，我們僅是互利。」

「以大人的能力，皇位搓手可得，寧兒想...與大人相守一生。」

「對你、對皇位，我都無意，若再次僭越，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我都可以毀掉。」

語罷，司馬懿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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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剛回東宮，就遇到了太子。

「宴會結束后你去了何處?為夫好生擔心。」

「殿下，寧兒去了母后那裡送了些點心。」

「是么?今夜司衣殿當值的宮女為何少了一個?」

「殿下明鑒，寧兒真的去了母后...」

太子扇了她一耳光后，撕裂了她的衣裙。

「別狡辯了，宮女都招了。你愛慕那個怪人，他可曾多看你一眼?」

「寧兒心裡只有殿下一個人。」她哭了出來。

「是嗎?本王準備了新玩法，來試探你的誠意。」

「寧兒願...只要殿下開心就好。」

語罷，太子將她拖去了密室內，她的慘叫聲再大，也沒人會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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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途中，馬車忽然改向沖向無人小巷，車夫不見蹤影，相國大人拉著我跳了車，四周靜待已久的幾千黑衣死士朝我和他沖了過來，他擊退了眾人，帶我逃出生天，卻發現前方已是斷崖，傷勢不重的死士們又追了上來，聽說他是嗜殺成性的毒相，無懼千軍萬馬。

不久后，安靜了。

沒從留下的活口中得到任何有意義的答案，死士臨死前說，魏國權貴和百姓都想要司馬懿的命。

他忽然向後退了幾步，胸口滲出獻血。

「相國大人...」

「無妨，回府。」

此時，斷崖塌陷，我正要墜下懸崖，他施法接我，卻被空氣中的數不清的毒蠱刺中心臟。

「別來救我!」

「抓緊我。」

他隻身抱著我墜入了斷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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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輕傷，而他全身重傷。

「相國大人，為何要救我，你受了重傷。」

「救與不救，我都會死。死士身上帶有毒蠱，我殺死多少人，就會被多少毒蠱重傷。」

「我不會讓相國大人死的，若能取我之命換相國大人之命就好。」

「絕無此法。日出時我將灰飛煙滅，此刻將修為傳與你。」

「不，若真如此，我會與相國大人共赴死。」

他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日出時，他消失在了我眼前，我用了焚心決后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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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我站在地宮自己住處，窗外已是深夜。

不久后，相國大人召我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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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宮內，沒有燭火。

「相國大人...」

「別忘了，你是我的爐鼎，雪淵。」

他第一次叫了我名字。

「是...」

他抱緊了我，魔鬼一般低語道。

「你的上等神力從何而來。」

「相國大人，我失憶后不曾知曉。」

自被神力攻擊后，他的狀況越來越差。

「你可知，上等神力會對我有何影響，」

他撫上了我的臉，神態陰鷙。

「我並不知。希望相國大人能信任我...」

「只有上等神力才能傷害我，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擁有它的人。」

「能除去我的神力編好，我絕不會傷害相國大人。」

他輕吻了我的脖子。

「睡吧...」

隨後我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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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只有我一個人在寢宮。

聽說相國大人出府去了。

我每日隨何姐姐學法術。

七天後，相國大人說要試煉我的法力，幾個回合后，相國大人說我長進很快，可隨他出府任務。

不久后，我去了一趟皇宮接手情報，卻被太子妃栽贓對太子下毒，太子已死，我被關入天牢，次日問斬，相國大人劫了法場，並找出太子妃制毒證據和東宮密室之事，為我洗刷冤情，太子妃被處死。

「你是相府之人，她說你毒害太子，已然連累了我。」

「她被太子虐待良久...」我沒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