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要師尊抱抱（九）

後山之前季白白因為肚子餓來過一次，那時是天黑，所以沒有認真觀察過後山布局，後山有一個洞窟，那是墨清閉關的地方，洞前就是那一條小溪，小溪旁有一片綠油油的田地，有一隻鳥在田裡鑽來鑽去的，兩隻盤旋的蝴蝶停在其中一株植物上，季白白突然聽到對話聲。

「黃雀，今日又鬧蟲災了嗎？」

鳥兒撲騰翅膀停在一邊地面上：「嘰嘰，氣死本爺了，那隻螞蚱天天窺視我的藥材，還妄想吃仙藥漲修為化形，怎麼也抓不到它，你們兩夫妻幫我找找它想躲哪了！」

隨後，兩隻蝴蝶起飛，互相盤旋飛往高處：「報酬是仙露一壺哦。」

季白白瞪大眼，走到黃色的鳥旁，它的羽翼尾端帶了點白色，整隻鳥都是金黃金黃的。

「你······是不是和鳳凰相識，身上有鳳凰的火味，有點嗆鼻子。」季白白用手點了點小鳥的鳥背，黃雀嚇得撲騰起來。

「嘰！你是誰？仙，仙人。」黃雀往高飛了一點，才發現季白白身後跟著救了它命的仙人墨清。

墨清倒也是聽的懂它的鳥語，輕輕點頭：「黃雀，這位是只貓妖，白白，黃雀是幫我看管葯田的幫手，帶你來除了認識它以外，本尊還要給你株藥草，洗髓。」

「黃雀！螞蚱在水仙露上。」頭頂傳來聲響，黃雀咻的一聲消失在季白白眼前，再找到它身影，就瞧見它嘴上叼著一隻綠色的螞蚱，已經是上了天堂。

兩隻灰黑的蝴蝶降落在季白白肩上：「你身上有種對我們不太好的信號，你是什麼妖？」

季白白用手尖戳戳其中一隻蝴蝶的鬍鬚，純真無害：「我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貓咪，我記得我撲過和你們長得一樣的動物。」

兩隻蝴蝶一聽，嚇得散開飛起，遠離季白白，季白白笑的眼角閃出淚花，墨清在葯田裡拔出一株草藥，遞到季白白跟前。

季白白用鼻子嗅了一下，只有淡淡的青草香，沒有什麼危險的樣子，安心把葯往嘴裡塞，咀嚼兩下就吞了，下肚后沒有任何不適感，墨清帶著他往洞窟後走去。

洞窟後有一潭清澈的泉水，暖呼呼的散發起熱氣，朦朧圍繞在潭面，有一種別樣的美感，季白白聽話往潭中走去，腳尖碰到泉水，濺起漣漪，緩慢陷入水中，接著是另一隻腳，纖細的腰被白霧覆蓋，到胸口，直至只剩個毛茸茸的頭露在潭面。

季白白舒服到眯上眼睛，墨清就在潭邊盤腿打坐，他知道洗髓的痛苦，這隻小貓定會不好受。

漸漸的，季白白開始皺眉，一種刺撓的痛意襲上心頭，很不舒服，想掙扎站起身，卻被禁錮住，無法動彈，隨後骨頭被敲碎的痛感出現，季白白滿眼淚水，不停喵嗚喵嗚想散發些痛感。

緊接著，脈絡被撕裂、扯斷、重組六腑像是在移位一樣，渾身都在拆解重新組合，一開始壓抑的低嗚到現在難以控制的啞聲尖叫，季白白身上漫出黑色的液體，發著奇臭。

墨清放棄打坐，緊張盯著在水面不斷掙扎的小人，心跟著他的動作揪起，就怕出現些意外，洗髓是個漫長的過程，一般都需要三，度過了最難熬的兩天，後面都是只疼一會。

兩天後，墨清離開了後山，泡在水裡的季白白交給鳥妖黃雀看守，仙閣發生了一件大事，墨清不得不前去。

此事的主角是墨清親傳弟子顧思域，顧思域為了保護蕭愫雨，與醉仙閣的親傳弟子大打出手，醉仙閣是位好酒的隱士，通常少見，但修為僅低清雅仙君一層，這次出現還是因為自己疼愛的大弟子被人重傷，可把他鬍子差點氣掉了。

墨清淡漠的眼神看著顧思域，當年要不是掌門以死相逼，自己也不會收顧思域為徒，一直以來都很安分的他，救了蕭愫雨回來后倒是變了個模樣。

「思域，起因。」雖說打傷別人不好，總歸要得知事情的真相。

顧思域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弟子向師尊道歉，今日弟子帶著蕭師妹去格鬥場看師弟們的比試，藉此給蕭師妹學點知識，卻不想何廣耀調戲蕭師妹，弟子一時氣憤便提出格鬥，被他暗器所傷動了怒，就這樣了。」

墨清皺眉，顧思域何時成為如此易怒的人，他是更好奇蕭愫雨這個人了，等季白白洗髓成功，便認真會會她。

蕭愫雨淚眼汪汪躲在顧思域身後，看見墨清了才敢露出個臉，顫顫巍巍對著墨清說：「師尊，師兄縱有百般的不對，也請師尊先讓師兄治療一下傷口，之後弟子隨師尊處置。」

醉仙卻不想罷休，他絲毫不承認自己的弟子用暗器，反倒說墨清不會教導弟子，墨清也不想被此事耽擱過久，掏出瓶上好仙丹遞給醉仙，醉仙才勉強閉了口，剛想轉身回後山，掌門傳兩位入閣，說是不想讓兩位高能仙士傷了和氣。

墨清只好與醉仙一同前往，顧思域握緊手中的瓷瓶，蕭愫雨緊張把顧思域帶回弟子閣中，待他睡下，記起後山有一片無人看管的「天然葯田」，下定決心往後山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