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裏誰是主刀
金華林從外面請來一個專家醫生當主刀，他叫查文興，是中海一把刀，名望很高。
三十歲左右的漂亮女副院長朱倩倩也走過來：
「郝醫生，這個手術很重要，我要親自督陣。」
邊說邊盯了郝峰一眼。
郝峰迴避着她勾魂的媚眼，不聲不響跟着她朝手術室走去。
郝峰迅速穿上一個護士替他準備的白大褂，戴上醫用口罩和手套，朝手術室走去。
七人手術小組走進手術室，由查文興主刀。
長興醫院出三萬元請他來主刀，郝峰還不知道。
就算知道，他也會同意的，畢竟他沒有做過手術，只會中醫。
做手術不是開玩笑的，而且是腎修復手術，一不小心，病人就會死在手術台上。
查文興見一個小夥子也走進手術室，不解問道：
「他是誰啊？來幹什麼？」
查文興自恃是大醫院來的外科名醫，根本看不起這個中等規模的醫院，更看不起年輕稚嫩的郝峰。
「他是我們醫院的中醫醫生。」
金華林只好含糊回答。
「中醫生？」
查文興冷哼一聲，走向手術台。
吉曉紅已經被推進手術室，被蓋白布下非常緊張。
郝峰走到她頭前，沖她點點頭，用眼神給她鼓勵和勇氣。
吉曉紅見了郝峰，心裏踏實許多，閉上眼睛，鎮靜下來。
兩個醫生護士開始給她輸血，打麻藥，動刀處消毒。
查文興和金華林站在手術台左側，郝峰和趙欣怡站在右側。
誰也不吭聲，氣氛有些緊張。
麻藥上來后，查文興熟練下刀，切開吉曉紅右腹處一條十多公分長的口子，輕輕從她肚子裏翻出右腎。
果真，半個腎被踢壞，變黑，破裂。
不忍卒看，怪不得她痛得昏死過去的。
郝峰皺眉看着，心裏恨死了那個踢她的混混。
查文興猶豫了一下，下刀把要她的半個腎切掉，郝峰嚇了一跳，趕緊伸手制止：
「不要切掉，那樣會給患者造成後遺症的。」
查文興兩眼一瞪，在口罩里悶哼一聲：
「這裏誰是主刀？」
他執刀二十多年，從來沒有碰到敢在手術台上改他招的人。
連那些權威專家也不敢，不要說一個毛頭小夥子。
趙欣怡金華林他們都臉色劇變，三個輔助醫生護士更是嚇得氣也不敢透。
手術台上怎麼能起爭執？
不能拿患者生命開玩笑，郝峰嚴厲出聲：
「你是主刀，但我是這個病人的主治醫生。」
「什麼？你是主治醫生？」
五十多歲的專家級外科醫生查文興更加氣憤，朝金華林看了一眼：
「你不是說，你是她主治醫生嗎？」
金華林額上冷汗直冒。
「我。」
金華林沒法說，這時也不允許爭辯。
大家聲音極低，手術室里的氣氛還是十分緊張。
「不能給她換腎，只能保守治療。」
郝峰用不容置疑的口氣淡然出聲：
「不要切除半個腎，只把破裂處縫合起來，清除腎里的淤血就行。」
查文興非常震怒，氣得眼睛暴瞪。
郝峰這是在打他的臉，他可是中海一把刀！
查文興瞪大眼睛去看對面的趙欣怡：
「朱院長，你是這裏的領導，你決定到底怎麼辦？」
朱倩倩為難死了，額頭上亮起汗光。
吉曉紅潔白的肚皮右側開着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不停在往外冒，兩個醫生護士在不停地用酒精棉球給她蘸血。
患者隨時有生命危險，怎麼能在手術台上爭執？
想到郝峰給吉曉紅銀針止血，再救活她，中醫醫術卓絕，便果斷出聲：
「就聽他的吧。」
查文興丟下手裏的刀子和鑷子，轉身就走：
「小醫院到底不懂事，都是亂搞，我不做了，隨你們去！」
他說着走出手術室，揚長而去。
這就是權威專家的脾氣。
眾醫生全都傻眼。
「快去把他拉回來，怎麼能拿病人生命使性子？」
朱倩倩厲聲命令金華林，金華林抹著額頭上的汗水，轉身去追查文興。
「不要求他，我來！」
郝峰輕聲說了一句，拿起查文興丟下的手術刀和鑷子，輕輕清理吉曉紅腎里的淤血。
他畢竟沒有做過手術，手有些抖。
一眾醫生面面相覷，緊張極了。
郝峰細緻清除淤血，用鑷子夾着小塊紗布，一點點把裏面的淤血清除乾淨，對外科醫生林偉飛吩咐：
「你把破裂處縫合，將腎扶正後，再把她刀口縫起來。」
「有什麼後果，一切責任由我負責！」
林偉飛沒有猶豫，上來用手術針和肉線縫合起來。
手術做了三個多小時。
吉曉紅被推出手術室，眼睛眨著，頭腦清醒。
金華林朱倩倩他們都緊張看着她，怕出現意外。
朱倩倩叮囑林偉飛：
「你坐在病房裏，密切監視她的反應，有什麼異常，立刻來叫我們。」
郝峰則很坦然，他知道沒事，這樣處理，對患者絕對有利。
只要不出意外，吉曉紅的右腎功能很快會恢復如初，不影響生育功能。
要是被切除，就是另一種難以預料的結果。
但他也很重視，一直看在病房裏。
郝峰把吉曉紅當妹妹一樣伺候，又幫她打電話，讓她母親儘快趕過來伺候她。
「小夥子，謝謝你，救了我女兒。」
第二天一早，吉曉紅母親趕到病房，緊緊抓住郝峰的手，感激得熱淚盈眶：
「你有對象嗎？沒有的話，我把女兒許配給你。」
「我家曉紅可是大學生，長得也不差，還很能幹。」
「我們家裏條件也不錯，你們結婚的房子，我們也有。」
「媽，你在說什麼哪？」
吉曉紅羞得俏臉漲紅：
「我聽醫生說，他是有愛人的在，而且是個美女總裁。」
她母親一聽，眼睛一暗，鬆開郝峰的手。
郝峰下意識看了吉曉紅一眼。
手術后的吉曉雯一切正常，恢復很快。
吉曉雯對郝峰既感激，又崇拜，住院期間一直期待看到郝峰的身影。
郝峰也經常來看她，但總是迴避着她多情的目光。
吉曉雯卻對他越來越中意，開始設法接近他，倒追他。郝峰發現她苗頭不對，連忙用有老婆回絕她，打消她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