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不是我殺的

第二天的上午，某咖啡廳的包廂里。

在林妄打第三個哈欠的時候，響起怒斥的問候：「林妄，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林妄聽到這話，恍惚的抬頭，看對面一表人才的帥哥。

帥哥英俊瀟洒，不拘禮法，帶著紈絝子弟的玩世不恭，卻又有著詩書世家的大氣和風韻。

不說話的時候挺好，一開口就有點招人嫌。

江遠帆瞧著她沒精打采，像是傷心過度的臉，嘲諷的講：「別給我裝無辜，你昨晚的話我聽的清清楚楚，你想搞我哥！」

林妄沒裝。

任誰在打了一架，被大狗追著跑了幾公里，幾乎一晚沒怎麼睡的人，還能在周六的上午聽花心男友的指責。

在接到電話的時候，本想讓他滾的。

但想到昨晚李建生說的宴會，還是決定來赴約，看能不能挽救一下。

林妄一個哈欠上來，剛要張大嘴打出來，在看到對面的帥哥后，用手掩了下。

她坐起身，喝了口咖啡，壓下困意，淑女的講：「我沒有。」

江遠帆哼了聲。「有沒有都無所謂了。我約你出來，就是想告訴你，我們分手吧！」

林妄聽到這話一怔，意外的看對面狂妄的男人。

江遠帆見她錯愕的樣，換了個姿勢，笑著講：「怎麼，以為我不會甩你嗎？」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林妄以為，這少爺好歹也追了她一個月，現在又約她出來，以為他是要低頭認錯的。

沒想是為了說分手。

江遠帆對她的措手不及，感到極大的滿足。「實話告訴你吧，我當時追你，也是因為跟朋友打賭。現在我成功了，還贏了昨晚的遊戲，已經對你不感興趣了。」

原來是這樣嗎？

林妄意外之餘，靠椅背里，重新打量眉飛色舞的少爺，收起了利用他的那點微不足道的愧疚。

她推翻挽回關係的念頭，想了半會。「賭注是什麼？」

平靜純美的嗓音，沒有悲傷和難過，甚至還帶著顯為人知的興趣。

江遠帆洋洋得意。「幫我完成畢業論文。」

「你虧了。」

虧欠？自己拿她打賭，她不僅沒生氣，還說他虧了？

江遠帆臉上的情緒收了收，警惕著反常的女孩。

林妄興然的反問：「你完成不了的論文，你那些玩得好的同學能寫得出來？」

她給他分析。「你應該找我。畢竟你們比我大的這幾年，也沒見長了多少知識。」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彆扭呢？

江遠帆瞧著罵人不帶髒的人，懶得跟她爭。

林妄也沒再計較，轉移話題，打探的問：「三少，你家近期是要舉辦宴會嗎？」

是三少，不是遠帆，這是劃清關係的意思了。

「關你什麼事？」江遠帆主宰和宣告的講：「你別忘了，我們現在已經沒關係了，我家的事你少打聽！」

「不打聽。」林妄望著他俊朗的臉，微微笑了下。「我想參與。」

江遠帆聽到這大言不殘的話，不由的拔高聲。「林妄，你真以為你能攀上我哥嗎？我告訴你，這絕不可能！」

林妄沒解釋，划拉著手機，看范天成給自己的消息。

江遠帆見她無動於衷，毫不客氣的譏諷道：「實話跟你說吧，你的聰明與美貌，對我們家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也就我願意陪你玩玩。」

承認的還真大方。

林妄仍沒接話。

她點開一條連接，看榕城的頭條新聞。

江遠帆真擔心她找上自己家人，有點煩躁的講：「你是個聰明人，我勸你別異想天開，或是想著通過我家來實現階級的躍層。」

林妄沒有在意他犀利的話，翻到新聞的底部，停了兩秒，便放下手機，垂簾看窗外的陽光明媚。

她沉默了幾秒，忽然問：「今天的新聞看了嗎？」

江遠帆不解。「我看那個幹什麼？」

「昨晚我們去的酒吧出了人命。」

「這……這關我什麼事？」

林妄收回視線，對視著他略顯慌張的眼睛。「新聞上說，我們昨晚所在的酒吧外面，有人自殺了。」

自殺，新聞上就是這麼定義的。

那人明顯是先死後墜的樓，法醫不可能驗不出來。

江遠帆對上她清澈透亮的眸子，隨口講：「那大概就是自殺吧。」

林妄攪著咖啡，慵懶的數道：「監控攝像很巧合的壞了，沒有目擊者。死者是個隱君子，又窮得欠一屁股債，被定義為自殺也可以理解。」

「你、你怎麼突然關心這個了？」

「——我昨晚去找你的時候很糾結，就在外邊站了會。」

林妄說著，抬簾看嗑吧的少爺。「三少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江遠帆脫口而出。「我怎麼會知道？！」

林妄望著他想了半秒，打開手機，點開照片扔他面前。「死者墜樓沒多久，你就出現那裡，難道不是你推的嗎？」

江遠帆聞迅，立即拿過手機，看到探出窗戶的自己，臉色唰一下變了。

他看了許久，咬牙講：「這跟我沒關係！」

嘴還挺硬。

林妄漠不在意的喝了口咖啡，好整以暇的看徹底慌了的小少爺。「有沒有關係，你跟警察去講。」仟韆仦哾

江遠帆雙手「啪」拍桌上，猛得湊近她，咬著牙惡狠狠的講：「我說了，這跟我沒關係！人不是我殺的！」

林妄對他的戾氣，連眉都沒抬下。「要真是這樣，你應該儘快跟你哥說清楚。」

說著，想起什麼的問：「聽說你哥是榕城最頂尖的律師，我相信他一定會幫你脫罪的。」

什麼脫罪？

他根本就沒罪！

江遠帆氣得想掐死她。

林妄見他火冒三丈，迴轉的講：「其實我也相信你跟昨晚的事沒關係。」

這句話沒哄他，她確實相信人不是他殺的。

江家的三少爺，就是榕樹上的金鳳凰，離凡人太遠，死者根本不會跟他有交集。

林妄好奇。「三少爺，你昨晚看到了什麼？又為什麼會在五樓？」

人不是他殺的，卻又這麼緊張？不是參與了，那就是發現了或隱瞞了什麼。

江完帆聽到她的話，看她水波瀲灧極漂亮的桃花眼，一下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