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離開

第八章 離開

這方清淺將葯送到衛凡手上,欣賞完夠了他吃癟的表情便回去了。雖然清淺準備今晚就離開,但是最後的晚餐還得吃呢。

待用完餐,流鶯將燒好的熱水放入浴桶,清淺正擺弄自己的銀針。手上布包里還剩小部分的銀針,而其餘大部分都扎在衛凡身上。

流鶯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起身去往浴桶旁添加藥材。這些可是特意為衛凡準備的,施針打通了筋脈,再使用藥浴,而且加上自己特意翻倍的藥量。

若是本來衛凡感受到的疼痛是三分,那麼現在就是十分。她已經等不及看好戲了,加量不加價,等一會離開的時候,她一定不會多收他治療費的。

將銀針都拔下來之後,清淺指揮衛凡去泡葯浴,一雙眼壓抑著興奮盯着衛凡,就等著看好戲。

衛凡被看的心裏一緊,想轉頭就跑,但是清淺的眼神了,還是鼓氣勇氣。這毒難治,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解毒的,怎麼甘心就此放棄。

而且他想夏侯清淺不至於會要自己的命,頂多就像那碗特別苦的葯一樣,忍忍就過去了,事實證明,他還是低估了女人的報復心。

「唔!」

一下水,衛凡便感到一陣刺痛,忍不住痛呼出聲。疼痛像針扎一樣鑽入五臟六腑,沒一處不痛。

儘管這葯浴他已經泡過十多次,下水前也做好了心裏準備,但他沒想到能這麼痛。衛凡額頭冷汗直冒,因為疼痛導致臉頰紅潤,讓他看起來有種凌虐的美。

「姑…姑娘,可是在下…哪裏惹了姑娘」,你要如此害我,衛凡苦笑。

「衛公子何如此言?」

清淺一副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是為你好,以及被冤枉的模樣。

「衛公子有所不知,我在這裏也停留許久了,您這毒自然要早點拔除好調養,由於時間不夠了,衛公子能理解的吧!」

「有了,這葯浴只要泡著就可以,也不一定必須清醒著,既然你不能忍受,那我就幫你一把」

清淺說着,掏出今天準備好的藥粉,直接往衛凡臉上撒去。衛凡本來就本疼痛折磨著,話落後他都還沒來得及反應,意識最後就只看到迎面的藥粉,以及清淺漠然的臉。

「小姐,發生什麼事了嗎?」

流鶯聽到動靜跑進來,便看到桶里昏迷不醒的衛凡,以及旁邊冷著一張臉的清淺。

清淺聞言轉身對流鶯囑咐:「無事,流鶯,去收拾東西吧,我們馬上離開」。

「那…衛公子怎麼辦?」流鶯指了指昏迷中的衛凡。

「他無事,不用管他,先去收拾東西,一切路上再說。」

清淺沒看昏迷著的衛凡,只對流鶯說道,同時跨步出衛凡的屋子,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流鶯聞言也不敢再問,趕緊麻溜的收拾東西去了。

東西收拾好后,清淺臨時到衛凡屋子看了一眼。當時急沖沖的把人帶了出來,對方身上並沒有帶錢,屋裏所有的東西都是話清淺的錢。

清淺撇了撇嘴,這人可真能裝,明明都和家裏侍衛聯繫上了,還好意思蹭她吃的用的,真是不要臉。

想着不能白白吃這個虧,清淺拿走了他隨身的玉佩當做抵押。隨後又在書桌上寫了一份欠條,拿到浴桶邊,將衛凡的指印按上去,才將欠條摺疊放好。

嗯,以後有機會的話還得要診金的,這東西說不定以後能夠有用處。待做好這一切,流鶯以及收拾好包袱在門口等著了。

「走吧!」

清淺率先運起輕功向黑暗中飛去,流鶯見狀也趕緊跟上。大約飛了十來里,清淺才將速度慢下來,改為步行。

這時流鶯才找到機會詢問,而清淺也告知了白天聽到衛凡和黑衣人密謀的事。

「太可惡了,早知道臨走時就把他揪著打一頓出氣。」

流鶯還在憤憤不平:「小姐您今天對他還是太仁慈了,只給他加了點黃連,就我說啊,還給他治療幹什麼,等死得了。」

清淺早就清楚流鶯的性子,看着流鶯炸毛的模樣,只覺得幸好是等走遠了才告知,不然恐怕以流鶯那性子,真會跑回去揍人一頓。

從離晚縣出來,清淺和流鶯走了許久也沒有找到有人家。天色太暗,夜路也不大安全,如果可以清淺也不想大晚上趕路。

而且別說找一輛馬車了,馬匹都沒有時間準備,好在月色明亮,便找了出避風的地方休息,待天明在出發。

一夜之後。

衛凡是被凍醒的,他記憶還停留在清淺冷漠看向他時。無奈抬手扶額,看來夏侯清淺是知道自己的目的了。

抬手時看到手上都是褶皺,因為昏迷,他一直泡在浴桶里,夏侯清淺她們應該昨晚就離開了,所以就把他這樣丟下了。

「嘖!真狠心吶,就讓我就這樣在桶里泡一夜。」

衛凡起身撈了一件衣服給自己穿上,出門一看,果然院子空蕩蕩的。本來當時租下這屋子也沒有什麼東西,也就清淺準備的藥材比較多,還都是給自己用的。

怪不得昨天清淺將剩下的藥材都整理了一番,還吩咐流鶯那丫頭去買了些吃的,自己自詡聰明居然沒有想到。

看來昨天自己和左嚴談話被清淺聽到了,昨天清淺摘的藥草有一味是新挖的,不能能是到藥鋪買的,所以當時她挖藥草回來的時候聽見了。

只是沒想到夏侯清淺還挺能沉住氣的,沒有直接質問自己,也怪自己太自大,昨天對方種種奇怪的態度,自己居然沒有絲毫懷疑。

不過想到昨天的事,夏侯清淺應該是在警告自己,看來計劃要暫時中止。畢竟人家都警告自己了,現在湊上前去也是徒增厭惡,還是等一段時間再說。

想到這衛凡又返回房間,四處尋找了一番,在桌上發現了一張欠條,上面明晃晃的按著自己的手印,而自己身上的玉佩也不見了。

「真是記仇的傢伙,不過也好,正愁以後找不到借口繼續聯繫呢?」,衛凡手上拿着自己手印的欠條,想到身上的餘毒,笑了。

另外一邊,清淺和流鶯在後半夜找了一處避風之地休息,待天亮又開始出發了。本來想着一路上或許能夠租到馬車。

誰知道,一路上連茶棚都沒有,也沒有路過的能夠搭一程。一路上就聽着流鶯在碎碎念,詛咒衛凡,埋怨因為他導致自己只能走路,倒也不無聊。

之前是夜裏行走的,對方向不熟,所以走的不是大路,本來這一帶山路就多,所以遇不到別人也正常,也算是擺脫了衛凡。

清淺想着昨天的警告,對方應該暫時不會過來討人嫌,也放心了一點。畢竟自己只是回個家,不想一路上有個心思不正的惹盯着自己。

走了兩天之後,清淺她們終於踏上了去往渝州的主路,清淺不禁心裏抹淚。幸好這一路還有人家戶可以借住,不然一路風餐露宿也太凄慘了些。

踏上主路了之後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了,路邊可能會有茶棚驛站能夠休息了,或許還能夠找到人搭個車。

一想到因為衛凡自己丟了馬車,後面還連夜跑路,一切倒霉事都是遇到衛凡開始的,不禁心裏罵衛凡這個掃把星。

又走了好久,清淺都快沒脾氣了,心裏再把衛凡拎出來罵一頓。遠遠的看見前面有一座山,清淺不禁嘀咕:「這一路荒無人煙的,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山賊。」

清淺以前聽師姐說過這一帶山野偏僻,會有人落草為寇,專門打劫過路之人。她在話本子上邪見過,不過自己出門少並沒有遇到過。

只聽過曾經有個師兄被一群智商不怎麼樣的打劫了,然後就被師兄反打劫了,還順帶拆了人家的老窩,一把火燒了,簡直喪(干)心(得)病(漂)狂(亮)。

清淺看着前面環繞的群山,在考慮出現山賊的可能性,要是真的能夠遇到,讓自己揍一頓出出氣就好了,說不定還可以獲得一筆額外的收入。

在快到山腳下的時候,清淺發現附近草叢果真有動靜。清淺嘴角含笑,緩緩往前走,看來上天也看到自己太過倒霉,所以上趕着給自己送一點機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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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成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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