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賞金獵人

1

尤維亞的身體雖然恢復了一些，但是精神狀態基本沒有變化。

「她這樣整天躺著不利於恢復。」丹龍說。

「說的輕巧，她現在的樣子，怎麼活動？」托圖問。

「假肢，她需要假肢。如果能重新下床活動，不但對身體好，估計也能改善心情。」丹龍說。

托圖深以為然。

蘭靈購物回來了。二人問她附近有沒有什麼假肢店。「這種東西沒有街邊店吧，估計要聯繫醫院或者廠家。」蘭靈說，「你們兩個人類，貌似對人類社會不太了解啊。」

「你說的沒錯。我有時候還真懷疑自己是不是人類。」托圖說。

「嗯，我也可能是山裡的精靈。我們老家叫妖精。」丹龍說。

蘭靈翻了一個白眼。這兩個人在人類世界確實比較罕見，思維方式非常特別。

丹龍和托圖決定冒險出門直接找假肢廠家。這段時間，二人極少出門。他們擔心薩科家的追蹤。出門購物之類的事情全靠可以調整面容的蘭靈。現在，他們已經躲了一個月了，估計薩科家已經放棄了追捕，應該沒有問題了。

蘭靈留下來照顧尤維亞。丹龍和托圖帶著口罩墨鏡出門了，去找一個有名的假肢公司，叫做科學新肢。公司的銷售代表維嘉熱情地接待了二人，詳細介紹了各種款式和功能的義肢。聽說二人只對最先進（昂貴）的義肢感興趣，更是心花怒放，詳細介紹了最新款旗艦產品。可是二人好像很失望。他們表示想要那種可以像真的手腳一樣使用的，有動力的假肢。維嘉說：「您二位想要的那種，目前的科技水平還達不到，只有科幻電影里才有。除非……」

「除非什麼？」托圖問。

「除非你像塔元帥一樣，富有一國，橫行天下，就能雇幾百個天才科學家給你造一個。」

「塔元帥是誰？」丹龍問。維嘉非常驚訝，這二人竟然不認識大名鼎鼎的塔元帥，說道：「就是塔克瑪安元帥啊，又叫『鐵血戰錘』，曾經不可一世呢。」

丹龍和托圖用手機查了一下。塔克瑪安元帥是一個叫做「里亞共和國」的軍事獨裁者。曾經四處侵略，實際控制過三個國家。他早年在戰爭中失去了右腿和左手。但是此人智謀過人，依靠軍事政變成為獨裁者，執政超過二十年。他動用國家資源為自己製造了極為先進的義肢，外表和功能接近原生肢體。此人在4年前被政敵暗殺，其政府垮台，國家現在還在內戰。

塔元帥生前一直對義肢的來源保密，聲稱是本國科學家研製。但是外界猜測以里亞的科技水平，不太可能造出這樣的產品。新聞上說，多蒙特聯邦的一位著名科學家杜平博士最近被本國檢察院起訴，非法為塔元帥提供義肢，因為多蒙特對里亞一直採取全面貿易禁運。

2

二人馬不停蹄，當晚就乘飛機出發去了多蒙特聯邦，也不管薩科家是否追蹤。杜平家很好找，報紙和新聞都有描述。他家外面圍了許多記者。杜博士取保候審，正在家裡犯愁天價律師費。按照大律師喬伊的說法，多蒙特的禁運條例有很多漏洞，勝訴問題不大。但是喬伊的律師費開價四百萬，簡直是趁火打劫。杜的公司連年虧損，這次的保釋金都是借的，再也無法負擔律師費了。

杜平從小被譽為神童，12歲就上了大學，16歲博士畢業，被公眾期許為未來的大科學家。他後來沒有從事科研，而是創業開公司，已經被社會輿論攻擊過一次。現在的杜平簡直成了過街老鼠。要杜平想：「要是被判有罪的話，就只能一了百了了。」他的公司市值曾經高達10億，眼下卻為了這麼點錢犯愁，「唉……」唯有一聲嘆息。

「哐」的一聲，明明鎖著的門被丹龍連帶門框一起打開了。「哎呀，抱歉，沒發現門是鎖著的。」丹龍把門小心的放回去了。「請問您就是杜平博士么？」托圖問。

二人表明了來意，希望杜平造一套塔元帥那樣的義肢。一提起塔元帥，杜平就氣憤不已。就因為當初招惹上了這個傢伙，現在才聲名掃地，還可能要入獄，前途盡毀。他剛想趕走這兩個傢伙，突然靈光一閃，說到：「那樣的義肢很貴的，你們出的起錢么？」

「大概多少？」

「一套10億，不含稅。維護另算錢」

「沒問題。」

「要先付定金。」

「多少？」

「四百萬。」

托圖和丹龍小聲商量了一下，說道：「今天先付一百萬，剩下的定金等你出了設計方案再付。」

「10天內付清，我最晚10天就能出方案。」杜平的開庭日期是14天後。

「沒問題。」托圖說。雙方達成一致，丹龍和托圖簡單描述了一下尤維亞的情況，以及他們期待的義肢效果。二人當面匯款一百萬后離開。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搞到十億零三百萬而已了。

「沒想到這麼順利。」丹龍說

「是挺順利，後面的三百萬不知道能不能這麼順利。」

福滿樓的卓文老闆在牆裡留下了一百二十萬給丹龍，現在還剩一百萬，基本全給了杜平。剩下的錢能從哪裡來呢？丹龍打電話給蘭靈。蘭靈說她有差不多一百萬存款，連定金也不夠。三人在電話里研究了一下如何在10天內迅速致富。

他們首先排除了賭博等靠運氣掙錢的方法。而打工就算再辛苦都不可能短時間掙三百萬。

「難道要去搶銀行么？」丹龍問。

「是個選擇。不過……」托圖說。

「那還不如去搶黑幫。」蘭靈說。

「對啊，搶黑幫不錯，神奇雙俠出動。」丹龍來了興緻。

「可是，這裡不是奧底市，我們根本不知道哪裡有黑幫。我們知道的地方又惹不起，比如蓮沼的薩科家。」托圖說。

「說的也是……」丹龍也沒了主意。

正走著，丹龍看見一面牆上貼著某人的照片。這人他不認識，但他認識下面寫的「30萬懸賞捉拿」。「先掙這30萬。」丹龍說。托圖順著丹龍的眼神看去，這是一張懸賞通緝令。

「對啊，我們可以做賞金獵人，捉拿逃犯。」托圖激動地說，緊接著又失望：「不過逃犯和黑幫一樣難找，都很隱蔽，10天不太夠。」

電話那頭的蘭靈迅速查了一下，說道：「也不都是非常難找。」她發給二人一個《通緝犯懸賞排名》。「你們看看我發過去的網頁。這是萬國警察總署發布的懸賞通緝名單。裡面列出了好多個通緝犯的所在地。」

「真的呢，太好了。」丹龍說道。

三人迅速討論了一下抓哪個通緝犯比較合適。最後選定賞金排名第三高的「殺人王瑞克」。這人是恐怖組織菲達山解放陣線的領袖，控制著一國大小的地盤，因為經常屠殺平民而被萬國警署通緝。他的懸賞高達20億。

「就是他了，一次性搞定，連日後維護費用都有了。」托圖說。

丹龍透過電話問蘭靈：「你再查查，是不是只要把那個殺人王綁了送任何一個警局就行？」

「通緝令上說，必須是萬國警察總署的成員國警局。生死不論。如果是屍體，驗明身份后也照付全部賞金。」

「好極了！」托圖丹龍異口同聲。

3

這是一個廢墟般的城市，到處是重機槍掃射的聲音，時不時還傳來爆炸聲。一面斷牆后，托圖和丹龍渾身是土，雙手抱頭，縮在這個勉強容身的地方。子彈不斷的打在牆上。

「我說。」丹龍大聲對托圖喊，周圍的槍炮聲太響了，「咱們要不還是算了，換個通緝犯吧。我感覺他們比薩科家還要猛。」

「好主意，換個10億的就行了，這個太猛。」托圖大聲喊著回答。

五天後，丹龍和托圖終於逃回了多瓦尼革的公寓。蘭靈看著狼狽不堪的兩人有些想笑，但又忍住了。托圖急忙去看了一眼尤維亞，她面色更好了，甚至微微胖起來一點，不再瘦得嚇人。她看見了托圖，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眼神中有一點驚訝，可能是看了他那狼狽的樣子吧。現在的托圖，頭上全是結塊的泥土，臉上是血、沙子、柴油的混合物。他的皮衣到處是破洞和划痕。皮褲的襠部咧開了，隱約可以看見內褲。托圖笑了笑，又用命令的口吻說：「記住，我不在，蘭靈的話就是命令。」說罷出了卧室。

丹龍和托圖簡單換洗了一下，又開始和蘭靈一起查《通緝犯懸賞排名》。已經浪費了5天了，這一次必須找一個合適的通緝犯，要保證成功。標有所在地的通緝犯不多，大部分都是瑞克這樣的大軍閥，丹龍和托圖再也不敢惹了。不管是什麼俠，面對大量正規軍都只能逃跑。

三人討論了半天，選定了一個賞金11億的毒梟瓦爾科斯。這人盤踞在布諾埃伊共和國東北部的叢林里，是世界最大毒梟之一。他手下有數萬人，當地政府軍從來不敢惹。他的賞金本來只有9億，但是最近被政府加了2億，因為他幹了一件非常囂張的事情。

布諾埃伊空軍最近從外國購買了三架最先進的龍捲風式戰鬥機。瓦爾科斯非常喜歡戰鬥機，公開表示如果有飛行員把飛機送到他那裡，每架獎勵5000萬，外加美女10人。布諾埃伊的空軍司令對此非常惱火，公開譴責瓦爾科斯是人民公敵，要派空軍轟炸他的老巢。沒過多久空軍司令被暗殺。此事激起了民憤，無奈瓦爾科斯盤踞的地區易守難攻，政府只能靠加大懸賞平息民憤。

雖說和瑞克比起來瓦爾克斯只能算是小軍閥，但是托圖和丹龍吸取了教訓。他們知道了軍閥的地盤不能硬闖，要智取。他們計劃用那個龍捲風戰鬥機來釣大魚。二人立刻出發了，臨走時丹龍從抽屜里拿了三個瓶子。這些是從藏在地下的那個戰鬥藥師的房間里拿的。上次逃跑時效果不錯。可惜這些深棕色的瓶子上沒有文字或圖案，大小類似，只是形狀略有不同。如果不打碎，完全不知道會有什麼效果。「還剩三個，不知道有沒有用，先帶著。」丹龍拿了就走。

4

布諾埃伊很遠，托圖和丹龍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二人在飛機上沒閑著，托圖在研究空軍機場的布局，猜測那三架先進飛機的位置。這些信息本來應該是機密。不過作為布諾埃伊全國矚目的先進飛機，總有記者能夠拍到它門部署的大概位置，倒是不太難找。丹龍一直在用手機玩一款飛行模擬遊戲。他喜歡駕駛各種東西。如果這次計劃成功，他就能開上戰鬥機了。真是令人興奮不已。

二人到了布諾埃伊首都朋比克。托圖發現這裡的機場很大，城市很繁華，真想不到這裡的政府竟然奈何不了一個毒梟。托圖通過新聞找到了戰鬥機所在的空軍基地大概位置。二人上了計程車，托圖正在犯愁怎麼描述要去的地點而又不提及空軍基地。畢竟他倆是來偷飛機的。可是丹龍一時忘了，直接說：「我們想去看龍捲風戰鬥機！」

「好嘞。沒問題！」那計程車司機甚至不需要提供基地的名字，就知道往哪裡開。

果然，龍捲風戰機的所在地根本不是秘密。許多記者被遠遠地擋在空軍基地門外，用加長鏡頭向內拍攝。托圖和丹龍混在人群中偵察了一下地形，決定晚上再來。

夜深了，二人帶著黑色頭套悄悄接近基地外的鐵絲網。鐵絲網很高而且帶電，不過二人既不怕高也不怕電。丹龍把托圖扔過了鐵絲網，然後自己跳進去。每當崗哨上的探照燈快要照到二人時，總是莫名奇妙的接觸不良，暗了一秒又恢復。

機庫就在前面了，一排一排，好多機庫，不知道哪個機庫停著那三架龍捲風。不過二人很快發現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在普通機庫的旁邊有一個不一樣的新機庫，圍滿了士兵，一看就是龍捲風所在。壞消息是，這個機庫戒備森嚴，外面全是士兵和裝甲車，機庫外環繞著一圈很亮的路燈。這下可犯難了。

「我能把這些燈都熄滅。你能不能像上次一樣大喊一聲，把士兵都震暈？」托圖問。

「人太分散了。機庫另一面的肯定不行，裝甲車裡的估計也不行。」丹龍答道，「咱們應該查查天氣預報的。要是下雨你就能搞定了吧。」

「蘭靈查過了，下周才會有雨，咱們等不了。」托圖說。

「還有個問題，我要是大喊一聲，全基地就都知道了。隨便攔一輛車在跑道上，咱們就起飛不了。」

5

二人正在想辦法，新的情況出現了。外面開來一輛飛機專用的拖車。一個身穿地勤制服軍人下車，拿了一個文件給守衛機庫的軍官。軍官看了文件，對著對講機說了半天話，最後示意放行。機庫的一扇大門打開了，果然是一架龍捲風。那個拖車倒車過去，連上了飛機，慢慢開出了機庫。有一隊士兵圍城了一圈，隨著拖車和飛機一起前進。

拖車緩慢地開向了基地的另一側。托圖和丹龍一路跟著，他們覺得這個機會難得。飛機可能要去什麼地方檢修，一定要抓住機會。只是沒想好怎麼一下子打暈二十多個士兵，又能不讓他們開槍或者報警。不知為何拖車越走越慢，二人看到拖車的門開了一個小縫，掉下來一個小鋼瓶。拖車的聲音很吵，士兵們都在向外警戒，沒人注意到有東西掉落。那鋼瓶落地后開始高速的旋轉，好像噴出了什麼高壓氣體，夜色中看不太清楚。飛機周圍的士兵突然全部倒地。過了幾秒，拖車裡的那個地勤帶著防毒面具出來了。他摘掉了防毒面具，開始脫衣服。那人寬鬆的地勤制服下面竟然是飛行服。

托圖和丹龍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對視一眼，衝出了隱藏地點。「不能讓那人搶了先！」那人換好了衣服，從容地解開了拖車的連接桿，把拖車向旁邊開出一點。他又從拖車的駕駛室拿出了一個飛行頭盔，一回頭，驚呆了。飛機座艙上竟然有兩個人，正在努力尋找打開駕駛艙的把手。丹龍研究了好久怎麼開戰鬥機，但是沒有一個模擬遊戲涉及到怎麼開座艙。

那人掏出了一把匕首沖向二人。他身形矯健，一躍攻向丹龍。匕首未到，丹龍伸腿去擋。眼看就要踢到那人的手，那人迅速轉過刀鋒刺向丹龍的腿。這下變招奇快，按理說應該刺中才對。然而不知怎地丹龍的腿雖然沒有踢到那人的手，還是震開了他的匕首。那人翻身落地，緊接著又躍起來攻。只幾個回合，那人發現自己完全不是對手。丹龍靠一條腿就擋住了他的全部進攻。

「同行么？怎麼不守規矩！」那人竟是個少女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們急需這個飛機。我們也不是什麼同行，只是借用一下。」托圖回答。

「找到了。」丹龍打開了座艙，跳了進去。

那少女攔在飛機前，掏出了一支信號槍，高高舉起。

「快滾，不然誰也別想走！」

丹龍在駕駛艙看見了一張美女的照片，估計是飛行員的女友。他取下照片，用力一甩，照片像飛鏢一樣旋轉著飛出，打在了那個少女舉起的手腕，信號槍落地。她正吃痛，一坨電線落在了身上，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暈了過去。丹龍啟動飛機，剛要關艙門，又跳下飛機，拿走了那個少女的飛行頭盔。「借用一下。」丹龍說著。他看到頭盔下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臉上塗了迷彩，隱約可見是個美人。

二人駕著飛機起飛了。托圖之前研究好了路線，在後座導航，一路奔向瓦爾科斯的地盤。空軍基地很快發現龍捲風被偷了。然而這個先進飛機很難被雷達偵測，具體飛去了什麼方向很難追蹤，就算能追上也打不下來。基地的司令官大概猜出了是瓦爾科斯的人乾的，追的動力也就不足。丟了飛機固然要受處分，但是得罪了瓦爾科斯就性命不保了。空軍總司令都能被殺，更何況小小的基地司令呢。

6

丹龍第一次開飛機就是最先進的型號，樂的合不攏嘴。他不斷駕機翻滾、俯衝，玩得不亦樂乎。沒見什麼空軍的飛機追來。龍捲風飛得很快，不到一小時就到了東北部的叢林，這個叢林里應該有瓦爾科斯修建的一個軍用機場。但是具體在哪裡不知道。丹龍駕著飛機在空中努力尋找機場的燈光，怎麼也找不到，心想：「要是蘭靈在就能輕易看見。」

慢慢地天亮起來。朝陽照亮了大地，也照亮了飛機。飛機的無線電突然響了。「戰鬥機飛行員，請說明你們的來意，地空導彈已經瞄準。」丹龍回答道：「這裡是龍捲風，我們是給瓦爾科斯先生送飛機來的。請準備好5000萬現金，美女就不用了，謝謝。」

丹龍看見下面的叢林突然開始移動。一塊掩護用的巨大帆布被捲起，露出了跑道。在地面人員的引導下，丹龍對準了跑道，降落得有些勉強，但還是成功了。地面上的瓦爾科斯，看到心心念的寶貝飛機真的來了，興奮不已。

飛機停穩，大批軍人圍了上來，槍口對準駕駛艙。龍捲風的機艙打開，丹龍和托圖跳下飛。迎面來了一大群人，為首的正式瓦爾科斯，長得和通緝令上的畫像一模一樣。

「歡迎，歡迎來到自由的叢林！」瓦爾科斯熱情洋溢地說道，眼睛卻沒有看人，而是看著龍捲風，真機比圖片還要威猛帥氣。他看了幾秒飛機，才回過神來看丹龍和托圖，

「都很年輕呢。這麼年輕就能幹大事，不錯。」他示意身邊一個士兵打開了一個大皮箱，滿滿全是現金。「我從來說話算數，5000萬。」托圖看著錢，樂開了花，把箱子抱在懷裡。瓦爾科斯當然不知背後的原因，只道托圖是個財迷。他最喜歡財迷了，這種人極好利用。

瓦爾科斯拍了拍丹龍的肩膀說道：「真的不想看看我準備的姑娘么？我告訴你，我們這兒雖然偏遠，這些寶貝兒可都是從首都抓來的，你們絕對滿意。」丹龍好像很感興趣，剛剛要隨著瓦爾科斯往前走，突然停下了，說道：「您不想先看看您的這個寶貝兒嗎？」說著摘下了飛行頭盔，遞給瓦爾科斯。瓦爾科斯分分鐘都想趕快坐進去。只不過當著這麼多手下的面，不能像小孩子一樣急不可耐，還是要講究一下待客之禮。

「既然你這麼說，去看看也好。」他接下頭盔帶上，走過去爬進了飛機座艙。這個座艙真是棒極了，非常科幻。「這個是啟動，這個是調速桿。」丹龍站在駕駛室外的懸梯上給瓦爾科斯講解座艙里的按鍵功能。瓦爾克斯啟動了引擎，恨不得這就去飛一圈。可是他這樣的人物，需要護航才能飛。他會開戰鬥機，對於丹龍的介紹，只是一耳帶過，自己忙於摸索著各種按鍵。

托圖抱著錢箱坐進了後面。「我是您的火控員和導航員，平時我控制火力系統，如果您開啟這個的話，」托圖身體探到前面打開了一個開關，「您現在就接管了火控系統。」

「這是機炮。」丹龍補充道。

「噠噠噠」，機炮射出了子彈。站在前面的士兵險些中彈。周圍的士兵全都緊張地舉起槍對著丹龍和托圖。

「閃開點兒，笨蛋。」瓦爾科斯呵斥著飛機前面的士兵，「沒事，都讓開點，打中了活該。」

瓦爾科斯揮了揮手，周圍的士兵都站遠了一些，前面的士兵都跑光了。

「噠噠噠，噠噠噠，」這個機炮真過癮。瓦爾科斯朝著飛機前面的空地掃射了一會兒。突然覺得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脖子上，沒有帶手套，而後就眼前一黑，被托圖電暈了。

遠處的士兵沒看出什麼異樣，老大還坐在那裡，低著頭研究飛機座艙，而丹龍還在不停介紹。丹龍忽然也擠進了駕駛艙，把老大擠在身後。這個樣子好像有點不太對勁，而後駕駛艙竟然在慢慢關閉。「嘿，怎麼回事，離得比較近的軍官大喊。」

「沒事，飛一圈就回來。」丹龍回答。

「等等！」軍官又喊。

丹龍趁著機艙沒關好，向左右和後方各扔了一個戰鬥藥品。一個藥瓶散出綠色的毒煙，一個藥瓶爆出強烈的閃光，還有一個炸出一個巨大的火球。士兵們要麼倒地，要麼站在地上猛列咳嗽，全部失去戰鬥力。

龍捲風迅速起飛了。「要發射導彈么？」一個士兵問軍官，「想什麼呢，將軍還在飛機上！快派飛機追！」等他們的飛行員趕到，起飛。哪裡還追得上最先進的龍捲風。丹龍擠在狹小空間里開著飛機，說：「太擠了，我好想把這傢伙扔下去。」托圖說：「我這裡也很擠，這個箱子再大一點，我們就帶不走了，5000萬原來有這麼多。」

「哈哈哈。」飛機里氣氛愉快。

蘭靈早幫他們查好了就近的萬國警察總署的分支機構。他們飛到了鄰國讓比那。邊境的防空雷達完全沒有發現他們。丹龍直接降落在了警署門口的一條街上。還好大清早沒什麼車。路人見狀剛要報警，看到飛機里下來兩個人。其中一人肩上還扛著一個人，自行走進了警局。丹龍和托圖交上了瓦爾科斯，留下了銀行賬號，還交代警署記得幫他們歸還戰鬥機給布諾埃伊空軍。大功告成，二人開心地吹著口哨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