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虛靈
「你終於來了，我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楊玄渡一轉身就看見一道極其虛幻的身影站在他和冰霜旁邊。
虛影面容厚重沉穩，只不過如今已經遍布裂痕。身著毛皮大衣，包裹住全身，同時還有一道徽章秀在了大衣胸口。
楊玄渡越看越覺得眼熟，仔細回憶了一下來到這個世界后看到的徽章，想了一會，接著從挎包里掏出了之前在巡遊軍辦理自由冒險者的徽章。
將兩者對比了一下發現幾乎一樣，只不過虛影大衣上的徽章是兩把長劍交叉，只不過不知道這徽章原來是什麼顏色的，如今在虛影身上也只是藍色的深淺問題罷了。
虛影看到楊玄渡掏出來的徽章則是眼睛一亮，驚喜道。
「你也是長陽軍的嗎，怪不得我感覺你那麼熟悉！」
「這是你的徽章嗎，我竟然沒見過，難道你是開闢新軍的將領嗎，太好了！」
楊玄渡則是被說的一愣一愣的，長陽軍是他知道的，據先生說那是帝朝首都，同時也是整個帝朝最精銳的軍隊，哪怕只是裡面的普通軍士，也能來當集鎮的鎮長等。
可是後面的新軍將領和專屬徽章啥的他實在是不懂，他的徽章是任何強身階的人只要通過了巡遊軍的考核就發的，與什麼開闢完全沒有關係。
楊玄渡發現了他現在與虛影有很大的代溝，不僅是時間的，同時還有世界的認知差異，導致雙方說的問題另一方都不會太懂。
於是楊玄渡決定，暫時是不能與虛影交流了，畢竟如今上方的情況到底如何讓都還不知道。
他直接了當的問道：「這裡如今發生了什麼事，是當年與你一同死亡的污染者嗎？」
「唉，對，沒錯。」
虛影此時也反應了過來，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只不過剛才原主人賦予他的些許記憶與情感使他迫切的想要知曉如今的帝朝如何。
「當初它是污染者那邊一個率領污染狂潮的首領，當時的我們設計埋伏了它，犧牲了大部分人才斬斷了它與污染狂潮的聯繫，最終才在這裡殺死了它。」
「不過曾經將死的我感受到了它的核心仍然存在，同時哪怕我引爆一切也不可能和他同歸於盡，於是曾經的我奉獻了自身的靈智與記憶。」
「最終做出了封印它的冰源以及我。」
說到這裡，冰源用自己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也就是他天賦化形，秩序具現出的我，冰源。」
「那就是說如今就是它破封而出的時候，所以外界有了暴風雪，湛藍光束等等，這都是曾經的冰源留下來的後手，只可惜用處不是很大，但好歹也是拖延了時間。」
「那麼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既然冰源你還存在，就代表這裡還是有些東西或者後手的。」
楊玄渡緊緊的盯著冰源，如今冰源既然會出現在這裡，就是代表這裡還存在後手。
冰源這時開始帶路，它拉著楊玄渡的手腕就不停的向著洞窟深處走去。
「跟我來這裡，這是我生前留下的唯一一件能夠傷到或者再次封印污染的力量。」
只見楊玄渡一下子被拉的踉蹌倒地，使他甩開冰源的手，對他說道。
「謝謝，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同時他的視線放到了冰源的手上。
喃喃自語道「能夠碰到人？具備實體影響力？」
他感覺冰源的力量大的離譜，甚至都要超越他了這個強身巔峰了。
楊玄渡轉身，
從新坐會剛剛起身的冰霜背上，對著下面的冰源說道：「你來指路吧，我在後面跟著。」
下面的冰源則是一臉尷尬，現在楊玄渡足足比他高了一個身位，冰源看著他說話都要仰著腦袋說。
冰源愣了好一會，才繼續說道：「那趕緊過來吧。」接著就急匆匆的走上了通道。
同時，轉頭后，冰源臉上的裂痕好像湧現出黑色的光一樣，面目還扭曲了那麼一霎那。
後面跟著的冰霜沒發現什麼事情，而在冰霜背上的楊玄渡則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前面走著的冰源，還摸索了一下剛才被冰源拉住后，有著彷彿被火焰燃燒過一樣的疼痛手腕。
面帶微笑，表露友好。
蹬！蹬！蹬！
雙腿雙爪急速奔跑的聲音迴響在整個下層洞窟中。
冰源和冰霜在跑，而楊玄渡則是騎乘在了冰霜的背上，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所有地形，一邊時不時偷瞄一眼，但是每次都會被虛發現。
冰源好像有一種能感測到其他的人在的窺視或者是感應心靈的天賦，否則不可能每一次都能精確的發現，乃至提前發現一楊玄渡要看他。
楊玄渡現在就是在觀察周圍的洞窟情況了。
和之前見過的所有冰山洞窟不一樣，這裡的洞窟四通八達，且外形大致相似，極容易跟丟或者說走錯。
楊玄渡在冰霜路過每一根冰柱時，都拔出來斧鉞在上面留下來了一道划痕，當作標記，跑在前方的冰源則是每次都回頭看了一眼，就接著回頭了。
楊玄渡則是每次做記號時都在觀察著冰源的反應，看到冰源這麼做作的習慣以及如此簡單的偽裝，他實在是不忍直視。
同時也已經確定了冰源的某些簡單的偽裝與拙劣的掩飾，只不過，他還要在等這個冰源多露出一些破綻來。
楊玄渡現在和冰源在一起，雖然明目張胆的留下記號，但是就算冰源將它們留了下來，但是楊玄渡也不敢使用了。
對此，在楊玄渡做下第一個記號后，在冰霜身上的楊玄渡就比出三根手指的爪子形印在了冰爽的背後，使它轉過來和楊玄渡對視了一眼。
楊玄渡向著冰霜示意了一下，接著冰霜就開始與楊玄渡一樣留下了能夠標識這一條路的記號。
在追蹤做記號這方面，楊玄渡是真的佩服冰霜，當時他們三隻鳥，就依靠幾條肉上楊玄渡劈肉時的留下的氣息追蹤而來，甚至還救了他一命。
楊玄渡就這樣帶著冰霜和假冒的冰源相互提防，前往冰源所說的地方。
……
冰川之上，無數漆黑的觸手徹底湧出，逐漸相互交織，漸漸構築出了一個更加龐大的怪物形體，進而更好的向著中心區的冰峰進攻，好徹底擺脫小冰川的束縛。
與此同時，中心冰山上，冰一和冰單救遠遠的看著海浪般的觸手逐漸融合為一隻巨大的怪物，而不知所措。
他們的靈智並沒有冰霜高，之前也是一直在聽著冰霜的指揮，雖然有點對世界的概念了，但是這黑色海洋般的怪物出現徹底擊垮了它們為數不多的靈智，暈倒在了山峰上。
在冰一和冰單暈倒后，沒人發現，原本楊玄渡和冰霜所進入的**·露洞窟逐漸下降閉合，直至完全看不出來。
同時悶響不斷在癒合的洞窟傳來，越來越弱，直到徹底消失。
從冰山外看，原本湛藍透明的山體變得烏黑髮亮，內部的通道已寸寸的被堅冰所填滿，徹底消失，原本橫衝直撞的黑色絲線也徹底消散。
……
銀色巨殼外
「那是什麼！」
有人驚呼道。
只見銀色巨殼中逐漸顯現了不同於銀白的顏色，一抹鑷人心神的漆黑湧現而出。
為首的先生沉聲說道：「是污染，小冰川的異變都是因為污染在其中肆意破壞！」
先生依靠如今在眾人中領先的實力，率先為小冰川異變這一件事扣上了全是污染所做的帽子，將污染公佈於眾，好換取接下來的操作餘地。
聽到先生所說的眾人都義憤填膺，叫囂著是時候該再次清洗污染，污染打不過帝朝救打不過他們的言論。
也有少部分人並沒有被先生調動起情緒，反而沉思到和這件事有關聯的一切。
其中就包括了林盛炆，林盛炆麵色複雜的看著先生。
他這是在試探，試探這些人中是否有那些人的存在，以及，遷怒，先生已經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他現在需要一個跳出來的人解解火啊。
畢竟，混亂歷的戰爭已經結束了太久了，在這遠離帝朝中心的地方，誰知道有多少人已經只是為了自己了？
哪怕不除掉污染者，但是存在投降主義的人奸是絕對不可能放過的。
然後林盛炆又轉頭看向了銀白色巨殼，望著那一抹蠕動的黑色，十分的不安，好像有什麼東西已經盯上了他們一樣。
輕聲說道：「你可要回來啊，現在你是他唯一的支撐了。」
「楊玄渡。」
……
「報告，確定污染者高位·腐朽者波動出現，位於帝朝西南邊境，森輝城東南部管轄邊界處，當地名為小冰川的地方。」
「雖然量上完全不足，但是質卻是達到了腐朽者境。」
一顆巨型古樹中，一道站在了影子中的人影向著坐在棋盤前的老者彙報道。
「知道了，派靈輝的巡遊軍小隊他們去吧，注意情況，隨機應變，不要直接擊殺，先觀察情況就好，等最後要失控前再徹底擊殺。」
老者一邊說道，一邊從棋簍中拿出了一顆翠綠色的棋子，下在了棋盤中。
「找我們自己的人去就好，不要透露給外人，包括首都那邊。」
「明白嗎？」
「是！」
黑色人影回答後接著融入了影子，消失不見。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