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體內的毒素
沉燼在她身旁蹲下,撿了一支筆遞過來:「給你,阮老師。」
阮俏俏動作一頓,似乎是被『阮老師』這三個字驚到了。
「你…不用這樣叫我。」
她也不是什麼專業老師,聽沉燼這樣稱呼她,總覺得有些彆扭。
沉燼歪著腦袋,直勾勾盯著她,問:「那該叫你什麼呢?」
阮俏俏繼續撿筆,沒說話。
她跟沉燼不熟,似乎怎麼稱呼都比較奇怪。
沉燼又問:「你身邊的人都是怎麼叫你的呢?」
阮俏俏靜默了片刻,回答:「他們叫我俏俏。」
「這樣啊…」沉燼挪動腳步靠近了些,聲音很輕,像是懇求似的問:「那我也可以叫你俏俏?」
阮俏俏轉過頭。
兩個人蹲在一起,腦袋湊得很近。
少年的瞳孔清澈而純粹,不摻一絲雜質。
她點了一下頭:「可以。」
沉燼彎起薄唇,很柔很柔的,一字一頓的念:「俏俏…」
阮俏俏也輕輕回應:「嗯。」
「那你怎麼叫我?」沉燼緊接著問。
阮俏俏倒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你希望我怎麼叫你?」
沉燼抿了抿唇:「你叫我阿燼,好不好?」
「好啊。」阮俏俏答應了:「你身邊的人都這樣叫你?」
沉燼搖頭,聲音冷卻了幾分:「沒有人這樣叫我。」
認識他的人,只會叫他怪胎。
很快,沉燼又眼眸含笑望著阮俏俏,湊在她耳邊,像交換秘密一樣:「不過,你可以這樣叫。」
阮俏俏覺得脖子發癢,忍不住笑了。
這時,房門被敲響。
岑伯走進書房。
沉燼的吃藥時間到了。
阮俏俏撿完筆,將盒子蓋好放在桌上。
傍晚,結束的時候,岑伯送她出門。
趁沉燼不在,她朝岑伯問:「你們家少爺是身體哪裡出了問題?或許,我可以幫他看看。」
岑伯笑了一下:「少爺並不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而是他體內積攢了多年的毒素,需要靠吃藥壓制。」
「毒素?」阮俏俏擰起眉心:「他發生了什麼事?」
岑伯神色遲疑:「這個…有關少爺的私事,我不方便多說,如果您真的好奇,可以親自去問少爺。」
阮俏俏挑了挑眉,沒再說什麼。
將阮俏俏送走後,岑伯返回書房。
沉燼靠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手裡轉動著一支筆,他手指細長,堅硬的筆在他指尖靈活遊走。
「她走了?」
岑伯畢恭畢敬的回答:「是的,她還向我詢問了您的身體狀況。」
沉燼的眼梢微紅,透著一絲倦怠,勾起唇角冷笑。
岑伯低下頭,猶豫一番后,開口提醒:「少爺,今天已經二十號了。」
沉燼的聲音很冷:「放心,用不著提醒,葯已經給你女兒和外孫女送去了。」
岑伯道了一聲謝,卻還站在原地,遲遲沒走。
沉燼掀起漂亮的眸子,懶洋洋的斜睨了他一眼:「還有事?」
岑伯將垂在身側的手攥成拳頭,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豁出命般,聲音不受控制的顫抖著:「少爺,我…我想見一見她們。」
啪得一聲。
沉燼將手裡的筆扔到桌上,緊接著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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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