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災?人禍?

第十七章 天災?人禍?

「是,如果沒有薛先生撫養我的話我活不了這麼久,所以薛先生要求我養老的話,我可以如約履行。」

薛令燁幾乎咬牙切齒,「宋聽聽,幾日不見,嘴皮子功夫見長啊!」

「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你母親去世后是不是覺得不用每個月求着我交治療費了,連說話都硬氣了不少!」

薛令燁那個吻真的落下來時,宋聽聽整個人都是懵的,想起來掙扎時為時已晚,薛令燁控着他的雙手,幾乎不費勁就能控制住這個病中無力的少女。

宋聽聽僅以嗚咽出聲的反抗顯然微不足道,這一切都在男人的掌控之中。

門被推開時,又是同樣的戲碼上演,梁徽墨將薛令燁拉開,護著床上的宋聽聽,「薛令燁,你瘋了不成,這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積壓了多日的情緒終究是爆發,薛令燁無法徹底放手,也不想再放手,「宋聽聽懷裏揣着我妹妹的心臟,是生是死,只能是在薛家。」

「你虐待她多年,她欠你的,早就還清了。」

「宋聽聽,你自己說,我可有曾虐待你!」

宋聽聽拉上被子來將頭蒙上,誰都不想搭理。

一團亂。

如今這個現狀,宋聽聽不想和薛令燁成為那種關係。

梁徽墨是怎麼離開的,宋聽聽懵懵的記不得了,只記得最後是薛令燁把他頭頂的被子拉開,像個惡魔一般俯視着地獄的亡靈,同她道:「宋聽聽,早就和你說過,你跑不掉的。」

宋聽聽傻傻的看着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薛令燁,我會恨你的。」

他總是能輕鬆掐斷她要離開的路徑。

宋聽聽渾渾噩噩的在醫院躺了好幾日,明明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她她卻是打不起精神來。

也是薛令燁實在看不下去她那副無精打採的樣子,提醒她:「你再不去學校,曠課太多,只能留級。」

「我不如意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嗎?」

「別和我犟嘴,除非你想死,我沒心情慣着你。」

宋聽聽轉過身,靠在窗戶上看着窗外。

落雪了。

岩城落的第一場雪。

薛令燁何曾受過別人甩臉色,當即扔了個茶杯出去。

「宋聽聽,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再惹我,後果你承擔不起!」

「我怎麼樣才算不惹你啊?」宋聽聽原本是不想搭理,可被逼的實在委屈,「我被你關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我的母親去世了我都不能傷心嗎,非得上趕着討好你,像只狗一樣跟在你身後搖尾巴才算是不惹怒你嗎?可是薛先生,我是人,我不能每天以你為中心,我有我自己的追求和嚮往,而不是每天被困在你身邊,你能不能考慮我的感受啊!」

「宋聽聽,說夠了?可是你所謂的道理,在我面前一文不值!也不配得到尊重。」

宋聽聽冷呵了聲,早知就是這樣的結果,就不該與他白費口舌。

「如果當初我能做主,我絕不會要薛靈煙的心臟,我寧願我死一百遍,換回我的父親母親。」

宋聽聽喃喃自語,「可惜,沒有如果。」

如果當年父親母親沒有選擇救她的話,會再生一個孩子,一家三口美美的生活下去。

臘月初,宋聽聽再次回到學校。

再過幾天就是期末考試,宋聽聽忙着複習,窩在自己的出租屋裏,外面天又冷,進入複習周之後,她乾脆連門都懶得出。

門鈴被按響時,宋聽聽還是謹慎的從貓眼裏看了看門外的人是誰,看清是梁徽墨之後,宋聽聽沉沉的嘆了口氣,做了好大的思想鬥爭,最終還是把門打開。

「梁哥哥。」

梁徽墨看見她開門,也算是鬆了一口氣,「怎麼回事兒,怎麼一直躲着我?」

「梁徽墨,」這是宋聽聽第一叫他的名字,透著幾分嚴肅,「你真的看不出來嗎,我一點都不喜歡你,全是在利用你,你也不喜歡我,只是因為我們身世相似對我的憐憫而已,我本身就不是什麼好女孩,你也不用對我還有什麼幻想!」

梁徽墨詫異的看着她,「聽聽,是不是薛令燁威脅你什麼了?」

宋聽聽堅定的搖頭,「他沒威脅我什麼,是我覺得你沒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了,就這樣吧,以後別來找我了。」

宋聽聽猛地想將門關上,卻不料梁徽墨突然伸出手來阻擋,因着慣性,宋聽聽沒能及時收手,這門就直直的砸在了梁徽墨的手上,宋聽聽嚇了一跳,生怕得罪這些她不敢得罪的人,將門打開后,手足無措的看着梁徽墨已經腫起來的手背和被夾破的手指,只顧著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送你去醫院看一下吧。」

「聽聽,有沒有碘酒和棉簽,先幫我處理一下。」

宋聽聽遲鈍了一下,隨即點頭答應,打開門,轉頭回自己的卧室找醫藥箱,翻箱倒櫃的找出來一瓶碘伏和棉簽,拿着過來給梁徽墨。

這是梁徽墨第一次進小姑娘住的地方,東西不多,整理的很素凈,出於尊重,沒有多看,及時收回了眼神。

宋聽聽拿着東西出來時,梁徽墨手上已經沾滿了血,宋聽聽看着血有些發暈,拿着紙巾不敢用力的給他擦著,「對不起啊,我不知道這門邊怎麼這麼鋒利,要不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

梁徽墨接過紙巾來自己擦,「小哭包,我沒怪你,你那門貌似年歲久了,裂出來塊鐵片,你往後要注意,別傷著自己。」

宋聽聽愧疚的小聲道:「家裏沒有紗布和創可貼了,我去學校里的醫務室買些吧。」

「不用,哪裏有那麼嬌貴,等一會兒就結渣了。」

宋聽聽覺得不妥,一方面確實是她的錯,一方面,梁徽墨或許不會怪她,但若被其他人知曉,難保不會刁難。

宋聽聽起身,找了手機在哪,「你在屋裏別動,我去買創可貼紗布和消炎藥,很快就會回來的。」

「聽聽,把羽絨服穿上,別凍壞自己。」

宋聽聽着急忙慌的下樓,忙慌慌的,薛令燁的脾性她知曉,既然不是真心喜歡,沒必要將其牽扯進去。

宋聽聽也不想再繼續呆在這個圈子裏,當年高考報志願時,她以為薛令燁不在國內也不關心她高考這件事情,便根據自己的分數報了南省,國內距離岩城最遠的一個地方,可薛令燁未經她允許,直接改了她的高考志願,將她留在了岩城的一所民辦高校,每年學費三萬多,因為薛令燁清楚,她不會放棄這樣一個學歷和機會,而錢,可以很好的羈絆住她的腳步,讓她無暇操心其他。

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天,宋聽聽年紀尚小,哭的死去活來,往國外打了數十個電話都沒能改變薛令燁的想法。

宋聽聽匆匆的買完葯往回走時,腦子裏也還是亂糟糟的一片,抬頭看了一眼紅綠燈,見是綠色便直接走了,冬日裡冷,她的腦袋也就縮在羽絨服的帽子裏,沒有東看西看,完全沒注意那輛拉貨的卡車,藉著視覺盲區,直直的沖着她壓過來。

宋聽聽被卷進了車輪底下,被車底部的零件掛住,拖着走了十多米,大貨車意識到什麼靠邊停車時,宋聽聽又被貨車的後輪從身上壓過去。

下午,一行人都在醫院門口守着,而薛令燁在醫院的走廊上,一遍一遍的回放着監控視頻。

康維欲言又止,幾番反覆后,最終還是開口,「先生,這場車禍,和二小姐那場車禍有幾分相似,要不,查一查司機?」

「先別查,你去調查一下,辰宮別墅和薛家所有人的出入時間,先別打草驚蛇,會有人露出馬腳的。」

宋聽聽的事情,遠沒有想像中的簡單,或許還能牽扯出隱埋了多年的事情。

梁月琅在這之後不久趕到了醫院,見到守在搶救室門口的弟弟時,急忙迎上去噓寒問暖,「你沒什麼事吧,早就說過不讓你多和她接觸,你非不聽,這下好了,惹出事情了吧!」

梁徽墨懊惱不已,「我不該讓他去買葯的,都怪我,不該讓她一個人出去的。」

「徽墨,你先回家,她不會有事的。」顧忌著薛令燁在,梁月琅改了口吻,這件事情上,絕對不能把她的弟弟牽扯進去。

而薛令燁只淡淡瞅過去一眼,「我吩咐了不讓人閑話外傳,倒是薛夫人,知道的消息可真快。」

梁月琅尷尬一笑,「畢竟是學校門口出的車禍,新聞報道的快,又是咱們家投資的學校,我在家沒事,所以知道消息的早,一聽徽墨和聽聽在一起,便趕緊趕過來了,聽聽吉人自有天相,自然是沒事的。」

這事牽扯到徽墨,她若是不來才是反常,面對薛令燁的質問,梁月琅習慣了,倒是也能應對如常的不露馬腳。

「她是吉人自有天相,只是可惜了靈煙,薛夫人,你說是不是?」

「靈煙命苦,聽聽是她生命的延續,醫院肯定會儘力,令燁你要放寬心。」

薛令燁冷笑,這話在梁月琅嘴裏說出來,本身就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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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他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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