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哦,原來是馮海的兒子
也不知是藥材還是飲食的緣故,幾日之後,太醫照常來給淵王診治把脈,得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興奮的消息。
淵王風寒徹底痊癒,身體也較之前好了一點。
至於所中之毒,早在數日前姜榆便已用藥將其徹底拔除,殘陽和太醫都再三檢查過,確定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任何影響。
淵王身子見好,王府上下都高興的不行。
為此,恆元帝來看望淵王之時,還特地召見了姜榆。
「朕聽聞你這段日子在飲食上對淵王照顧十分周到,也因此淵王身子才能康復些許。朕甚表欣慰,該賞。說吧,這次想要什麼獎賞?」
姜榆抱拳行禮道:「回皇上的話,照顧王爺是屬下的職責,屬下不求什麼賞賜。但屬下有個請求,懇請皇上應准。」
「什麼請求?」
姜榆站直,深呼吸,高聲喊出來:「能不能不要再讓屬下做飯了?」
好半天,廳內都是安靜的。
恆元帝沒忍住先笑出聲,「哈哈,你剛才不是還說照顧淵王是你的職責,這會兒怎麼又不願意繼續做飯給他了?」
「皇上,屬下是個侍衛,侍衛的職責是貼身保護王爺。照顧王爺固然也是應該的,但……也不是天天做飯的啊!」
「況且,屬下這個御前侍衛的稱號,還是您賞的。」
姜榆面無表情的說完,剩下的就讓皇上自己想。
她的意思很明確,御前侍衛在王府做廚娘,傳出去丟的也是皇上的臉。
蕭君澈倚著軟枕,閉目養神。
早已明了姜榆話中之意。
還真是個聰明伶俐的丫頭。
恆元帝自然也是懂得,哈哈大笑:「好好好,朕准了,以後你就做你的侍衛,隨時保護淵王的安全,不知四弟意下如何?」
蕭君澈掀開眼皮,模樣有些懶散:「全聽皇兄的安排。」
「謝皇上,謝王爺。」
「不過,若是下次再因你之故引得刺客來王府,」恆元帝聲音利了些,「來的可就不是賞賜了。」
姜榆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是,屬下遵命。」
「好了好了,不必這般講規矩。」恆元帝又恢復了一臉笑的模樣,「哎,聽四弟說你做菜很是美味,還都是些從未見過的新鮮菜品,朕也很想試試。這樣,你再做一次,就當是給朕做的,做完之後你就再也不用做了,怎麼樣?」
姜榆:「……」
剛剛說好的不用再做了呢???
皇上的命令還不能不聽,真的是……
姜榆只得道:「屬下樂意之至。」
——
做完滿滿一大桌的菜肴,姜榆已經累的直不起腰。
好在恆元帝與淵王還有事情要談,沒有讓她在邊上守著,直接讓她回去休息。
恆元帝每樣菜都嘗了一口,是說不出來的味道,但讓人越吃越想吃。
而蕭君澈,最愛的還是那碗雞絲粥。
皇室禮儀,吃飯不得交談發出聲音,所以二人一直都未言語。直至用餐結束,恆元帝和淵王一同回了院子。
程泰和紅蕘把守在門口,無人能夠進入。
恆元帝坐在廳內主座上,淵王坐於一旁,身子好了些許,面上也有點血色,還是那般好看的緊。
恆元帝開口道:「馮海在府內反省的日子已過去多日,卻遲遲未來上朝,推說是染病未愈,不想傳染給朕和文武百官,故此想要告假數日,安心養病。但朕的人卻說,馮海在府內好得很,並且進一陣晚上接連有人出入丞相府,蒙著面看不真切。你說,會不會是……」
「程泰幾日前來報,邊關那人暗中在和朝廷幾位官員來往,具體是誰,暫且還不得知。不過很明顯,他開始有動作了。」
恆元帝「啪」的合上手中摺扇,冷哼:「隱忍這麼多年,終於是忍不住了!」
蕭君澈手中把玩著一枚純白的玉佩,毫無瑕疵,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拂過玉佩的穗:「忍不住,怕是有什麼威脅到他的人出現了呢。」
恆元帝皺眉,不解他意。
——
不用做飯的日子,對姜榆來說是極其快樂的。
每天到時間去王府,再到時間回家。王爺也不會召她去身邊守著,她就在府里逛逛,曬太陽睡覺,日子好是清閑。
姜榆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像個侍衛。
但是沒辦法呀,王爺防著她,她總不能自己湊上前去表明自己就是個普通人,你不用防我像防賊一樣吧?
況且,她也根本不在乎淵王是信她還是懷疑她。
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練練功,多研究研究師父留下來的書呢!
就這麼悠哉游哉的過了好幾天。
這日,蕭君軒來找淵王。見姜榆無聊的坐在院中曬太陽,便讓殘陽去陪著她出去轉轉,無須在他身邊守著。
殘陽很高興,幾步就竄到姜榆面前:「師姐師姐,走啊,我們出去玩!」
姜榆眯著眼,被太陽曬得全身暖呼呼的,臉蛋微紅:「去哪兒?」
「哪兒都行,軒王說我們不用在這兒守著。」殘陽一把把人拉起來。
姜榆腦子有點懵,站著緩了一會兒,想起來了:「我在布莊給你做了幾件衣服,算算日子也該做完了。正好,一塊去取回來吧,順便還可以試試合不合身。」
殘陽鼓掌:「好啊好啊,師姐最好了。」
天氣變暖,趕著來做新衣服的人不少,布莊生意很好。
姜榆二人進去也不著急,見掌柜的正忙,便坐在一旁等著。殘陽是個閑不住的,嘴巴不停,把這些天跟著蕭君軒去的地方見的好玩的事全都講給她聽。
姜榆聽著,不時會點點頭。
掌柜的忙了好半天才看見坐著的二人,他認得姜榆,過來行禮:「不知姑娘前來,招待不周,還望恕罪。」
姜榆和殘陽還禮:「無妨無妨,您生意這麼好,招待客人自是重要的,我二人又不著急,便自己在一旁等著了。」
「多謝姑娘體恤。姑娘今日來是想再做身新衣服?」
「不不不,我是來拿前些日子為我師弟做的幾套衣服的。」
「哦,老夫記得,還請姑娘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給姑娘拿來。」
「有勞了。」
不過片刻,掌柜的就捧著個木盒過來,打開蓋子:「這都是按姑娘要求的,用最上等的布料製成的衣服,穿在身上絕對不會悶熱。」
姜榆叫殘陽:「過來看,喜不喜歡?」
殘陽伸手摸了摸,滑滑的,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喜歡,特別喜歡。」
姜榆讓他拿著箱子,從口袋裡掏出個金元寶給掌柜的:「多謝。」
掌柜的不太敢拿:「姑娘,用不了這麼多,這太多了。」
「您拿著吧,我以後還會再來的。」
姜榆對古代人的錢真的沒什麼概念,反正她現在也不怎麼缺錢,給多了也沒什麼所謂。
「如此,便多謝姑娘了。」掌柜的接過元寶,很是感謝。
這平常得賣多少件衣服才能值一個金元寶啊!
這姑娘也太大方了。
像這樣長的漂亮又如此大方的人實在是少見了。
掌柜的走到門口,目送二人離開。
目光忽然掃到一堆身影。
看清為首那人,他暗叫不好。
怎麼被他給碰見了!
姑娘可該如何是好啊!
姜榆二人還沒走出多遠,就被一堆家丁打扮的人攔了去路。
「喲,這是誰家的小美人兒,長的這般標緻,真是叫小爺我好生喜歡!」
為首那人從家丁中走出,手拿摺扇,盯著姜榆仔仔細細的瞧,「看看看看,這才是真正的美人兒啊!」
殘陽當即就要揍他,被姜榆攔住了。、
穿著一身淡紫蘇繡衣衫,個子不高,玉冠束髮,長相還算得上清秀。不過他這個七擰八歪的站姿,還有整個人的氣質,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又是哪家的紈絝子弟沒看住放出來了吧。
姜榆問:「你是誰?」
「我是誰?你問我是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竟然不知道我是誰!」那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眼淚都笑出來了,拍拍他身邊一個家丁,「來,你告訴她我是誰。」
家丁脖子仰的老高,「聽好了,我家主子是當今丞相馮海的大公子,馮澤世子。」
哦,原來是馮相的兒子。
那就對了,他爹都被她氣暈了,估計也沒啥時間管兒子了。
馮澤等了半天,不見這女子對他行禮膜拜,有些惱了:「喂,你怎麼不對本公子行禮?」
「為什麼要對你行禮?」
「本公子是世子,你個普通的百姓見了本公子怎敢不行禮!」
又是這套破階級規矩。
姜榆連白眼都懶得翻給他,跟殘陽轉身就要走。
馮澤長這麼大第一次被無視,見他們要走,怒火中燒,直接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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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今天看見有的寶貝取消收藏了。
好吧,寒爺承認可能故事很不吸引人,也很無趣,理解有的寶貝不喜歡看。但寒爺想說我一定會努力改進,努力寫好這個故事,給自己和所有點擊看過這個故事的寶貝一個交代。
也謝謝在故事不吸引人之後還繼續關注收藏的寶貝,放心,這個故事不會爛不會垮,一定一定會繼續下去,變得越來越有意思。
再次謝謝所有看過這本書的寶貝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