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被叫走

張楠有些坐立不安，時不時的就往桌下看看自己的雙腿。又一遍確定完好無損后，他開始思考。

那三個人的死，真的是因為那些可怕的蟲嗎?在夢裏，那個女人只留了一隻就能害死三條人命。還好剩下的七隻都被他踩死了，她為什麼要丟七隻，留一隻?夢境為什麼能夠看到那張從沒見過的臉?如果夢裏發生的都是真的，那些蟲從白色變成黑色又代表着什麼?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他隱隱有一種預感，一切可能還沒有結束。

張楠拿出自己的手機，昨晚的帖子已經有幾十條回復了，但還是沒什麼有用的信息，他不知道自己想找的到底是什麼。

或許他想找一個同樣遭遇這些事，能分享秘密的人，或許他想發泄自己的不安，又或是他想進一步了解，也許足夠的了解能讓他不再害怕。

自習還在繼續，他知道班長已經看了他幾次，但他還是無法平靜下來。書里的字一個一個從眼前飄過，他什麼也看不進去。

這時候班主任走了進來「張楠，跟我出來一下。」張楠站起來，走出教室，跟在班主任身後直到進了班主任的辦公室。

平時空曠的辦公室，多了三個警察，大高個，六十多的老人，和一個年紀略小的小胖子，大高個警察走過來，看着班主任說道:「這位老師，我們私下問張楠同學幾個問題，你可以先出去嗎？」

「好的。」班主任奇怪的看了張楠一眼，走了出去。

「別緊張，昨天醫院發生了命案，法醫從屍體上找到一些東西，當時楊醫生值夜班也在，他說你昨天也去過醫院，還問過他，人臉上會不會長蟲?」

大高個對這個長相俊秀，身體單薄的年輕人感到好奇。楊醫生說過，他因為不知名的頭痛經常去醫院開藥，檢查結果沒什麼問題，但醫生確實見到過他頭痛欲裂的場景，就給他開了一些調養身體和止疼的葯。

張楠點點頭，看着警察說道:「你們想問什麼?」

年紀大的警察盯着張楠的眼睛說:「我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問出這句話?你見過照片里的人嗎？」老人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三張照片，張楠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他知道法醫很可能也發現了蟲，不然他們也不會找到他。

他決定透露一部分實情。

「我昨天去醫院的路上，在巷子口看到了這個女人。她當時背對着我，因為陰天她卻還戴着帽子，我就多看了一眼，當時她雙手放在臉上一動一動的，我準備走的時候，又看到她從手上甩了好幾個乳白色的米粒大小的蟲子出來。

我以為眼花又走近看了一次，還在動，真的是蟲，每隻都是活的。我當時又噁心又害怕，幾腳就把地上的蟲踩死跑了。」

張楠不知道說完這些，對他們的調查有沒有幫助，雖然夢境裏正面發生的事更為詳細，但是他擔心路上有監控，所以只說了從背面看到的。

「你看到的是乳白色的，米粒大小，沒看錯嗎？」小胖子一下就抓住了重點，這也正是我想透露的。

「當然，就是乳白色，我看的很清楚。」我篤定的說道。

看着幾個警察互相交換眼神，我就知道他們發現的，絕對不是白蟲。難道是和夢裏一樣變成了長毛的黑蟲。他還問了米粒大小，難道那些蟲還能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