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迷宮

蘇爾酋長：「你有這個權利蘭恩，但我們是地底人，我們需要準備，我派了一個使者去召集所有的部落。沒錯，這需要時間。但他們都會來的，他們都會為聖光而來。等等，蘭恩，等等地上人，在我們小屋裏住上一陣子吧，我們的家就是你們的家。」

蘭恩嘆了一口氣：「好的，酋長。明白了，希望這幾個小時對那對那些孩子來說，不是生與死的區別。如果他們問我怎麼花了這麼長時間，我會告訴他們這是你的決定。

雯朵格只是咬牙切齒的沉默著。

零:「這裏還有其他從地表來的人嗎?」

蘇爾酋長:蘇爾指了指一旁:「他在那兒。精神頭兒飽滿，像孔雀一樣端莊。就像我一樣。「蘇爾大笑起來。」

霍爾格斯·格溫姆：「終於有地上的人來了，我都快要絕望了。哎，總算來了幾個人類的面孔。」

一個老人向你走來。他的衣着昂貴，但不浮華，他的臉上有着幾道癒合的傷口和淤青，表情扭曲，滿臉的不快。

「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霍爾格斯·格溫姆。沒錯，就是那位格溫姆，如果你在這座城裏呆過一段時間的話，肯定聽說過。我有個生意上的提議要給你。」

零：「我對你的名字沒印象，你是誰？」

霍爾格斯·格溫姆：「那麼你真的是剛來這座城？毫無疑問，你選的時間真是糟糕透頂，初來乍到，城市就被夷為平地了。你應該知道，在你面前是坎娜布利最富有最傑出的人之一。也許我不像那些神氣十足的的大嘴巴一樣出名，他們一輩子都在參加這個舞會，那個舞會，但格溫姆貿易公司是座這座城市的支柱之一。我一定要告訴你，當時你有沒有看到廣場上的大帳篷，那都是我出的錢。嘗過慶典的美食吧？這事兒你要感謝霍爾格斯·格溫姆。」

零：「你怎麼來這裏的？」

霍爾格斯·格溫姆的目光回到你身上之前，他盯着柯米麗雅看了一會兒：「和其他人一樣，當那隻可惡的甲蟲把我們腳底的地面劈成兩半時，我也掉了下去。幸運的是我沒摔斷脖子，倍加幸運的是，我在盲目亂轉時沒有遇到地底蟑螂，而是碰巧撞上了了這塊兒聚集地的獵手們。」

「雖然我得說，當我第一次比較他們的長相是我這輩子的生活就像在跑馬燈般的閃過，但我發現他們都是些不錯的小夥子，就是嚇人了點兒，但挺講信用。」

零：「你提到混種人時很不客氣，他們救你的命啊。」

霍爾格斯·格溫姆：「切，客氣話是給那些可以客套來客套去打發時間的人準備的。霍爾格斯·格溫姆說的可是真實的心理想法，你出了力，就付你真金白銀，而不是拿漂亮話糊弄你。為了要那些混種人幫忙，我把自己的匕首都給了他們，這匕首的刀柄要比他們整座村子還值錢的多。」

零：「什麼提議。」

霍爾格溫·格斯格溫姆：「我不知道現在地上怎麼了，但我肯定要弄清楚。我猜你並不打算這輩子就生活在這個村子裏過活吧？我們必須找一條路回到地面上，回到城裏，如果城裏還剩下些什麼的話。」

「你看起來似乎一直都在荒野中求生，在這樣的情況下，恐怕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你很強壯，這對你來說不成問題。但我，哎，身體已經不如從前了，我沒法像個斥候那樣在山洞裏爬來爬去。我的提議很簡單，待我會到城裏，我會給你付一千金幣。」

零：「兩千！」

霍爾格斯·格溫姆狠狠的瞪着你：「你這是在趁人之危嗎？很好，

那就兩千吧。」

零：「成交。」

霍爾格斯·格溫姆：「好極了，這段時間我就坐在這村子裏等著了。」

零：「那我們要先走了。」

霍爾格斯·格溫姆：「去吧去吧，可別忘了，我們說好了，等你找到出路，一定要告訴我。」

權力會扭曲所有的掌權者。一個人一旦習慣了特殊的社會地位，這就會對他產生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哪怕周圍的社會本身已然崩潰，這種社會態度依舊會存在。

格溫姆，這個出身高貴，優越感十足的男人發現自己深陷不尋常的環境，但他堅定不移的倚仗自己的財富和權利，儘管他的他們的價值正在一分一秒的減少。

蘭恩:「使者回來了。各個部落正在迷宮入口集結，我們的人已經去了那裏。我已經警告了安妮維亞和那個甚至都不願意和我打招呼的老傢伙。慢慢來，不用着急，最重要的人總是姍姍來遲。「蘭恩四下環顧，「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但有件事讓我心煩。雯朵格走了。」

零：「所有部落?也就是說，一整支軍隊正在向迷宮進發?」

蘭恩:「按照混種人的標準，沒錯。但當你看清現實的時候，也不要太失望:我們當中能拿得動武器的人不多，有本事砍人的更是沒幾個。」

零：「你覺得雯朵格出什麼事了?」

蘭恩:蘭恩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總是很固執。也許她覺得自己可以單槍匹馬搞定。我希望她能回來。缺了她，我們會很吃力，沒有我們，她也會很吃力，不管她多麼努力地想否認這點。」

零「不過，你確定迷官是去地表的唯一-路線嗎?」

蘭恩點點頭:「還有一條通路，就是我和我父親離開然後又回來的時候走過的那條。當年的酋長找到了那條路，然後把它堵上了，為的是不讓其他人違背祖先的意願。而祖先的希望是每個人都能穿過迷宮。現在我什麼都不確定，但我們沒得選。我們只能往前走。」

蘭恩:「我們走吧。不過在我們出發之前...，謝謝你。我太高興了，之前都忘了表達感謝，但你做了一件別人很久沒有做過的事，你給一個混種人帶來了希望。這就像是我們開始相信自己是有價值的，現在有天使的力量站在我們這邊。「蘭恩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當然，事情不會有任何變化...但至少你會幫助我們拯救那些年輕人。但願如此。」

一夜過後，部分混種人集結在迷宮入口處

蘇爾酋長:「部落正在集結。很快，很快我們就會動手了!」

混種人:「我們還能等多久呢?」

蘇爾酋長:「其他部落兒還沒有露面。我們要等他們。再等一陣兒就好。」

蘭恩:「我知道，蘇爾，準備工作會花去大半天的時間。我們自己去迷宮裏探探路吧，先看看那有什麼東西。」

你們在其他部落來之前先行從門縫中擠入盾牌迷宮，映入眼帘的是牛頭人之王與迷宮之王，惡魔領主巴弗滅的淺浮雕。

打開轉角的門是一個破舊的圖書室，書架上塞滿了發霉的舊書，有些甚至還散落到地板上，這是一座老式圖書館，在外人看來，這裏就好像是一個小型圖書市場，一間間的房屋，擺放着各種各樣的書籍。牆壁上掛着的舊鐘擺滴答滴答的響着，整個房間的空氣中充斥着霉臭味，讓人難聞的幾乎窒息，在一張椅子旁邊站着一個黑影突然向你們襲來

零迅速舉弓，反手就是一箭。黑影隨即倒下.

蘭恩盯着死去的混種人，眼裏充滿哀傷:「霍蘭。他名叫霍蘭。」

零「你認識他?」

蘭恩:「對。他不是我們部落的，但我們都是獵手，所以在洞穴通道里碰過幾次面。我們會分享消息，給對方留些補給。後來他失蹤了。「蘭恩皺眉道，「他曾說過想去迷宮裏碰碰運氣。我以為他早就死了，看來我想的太天真了。」

零：「混種人不是我們這邊的么，他為什麼攻擊我們？」

蘭恩:「他們出了點問題，瞧。他們的屍體....像被什麼東西從裏面吃空了。當然，也許這些傢伙只是吃了些怪東西，或者日子過得不順心....但我覺得，應該是有什麼東西讓他們失去了理智。」

零「看起來，你所謂的盾牌迷宮裏到處都是邪教徒啊。他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蘭恩:「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說不定他們和你一樣，也是從上面掉下來的?「蘭恩尷尬地聳了聳肩，看向遠方。「雯朵格常會來這個地方。如果她在的話，我會問問她怎麼回事。不過，仔細想想，她跑哪去了?」

零「走吧。這個地方可能比我們想像的更危險。」

蘭恩:「我還指望我們會是這裏最兇悍的東西呢。「蘭恩的笑聲聽起來很勉強，「這些混種......還有邪教徒.....我沒料到會這樣。我需要查清楚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繼續深入迷宮，一個巨大的展廳出現在你們面前。血跡還殘留在地面上，周圍有些配枕頭的舒適長椅，顯然有人以觀看別人受苦來享樂。前方似乎是有人影

祭司:「讚美艾奧梅黛!」

薩瓦米勒克:「看看你們....像畜生一樣擠在一起....真是些可憐的怪物，既非人類也非惡魔。就連魔裔都比你們健全!

薩瓦米勒克:「但是我，你們的主人薩瓦米勒克，可以讓你們變得更優秀，更強大。我可以滿足你們的口腹之慾，對黑暗的渴求..臣服吧!」

混種人:「不!我們是聖教軍的後裔!相信惡魔等於背叛我們的記憶!」

薩瓦米勒克:「霍西拉。

這個惡魔的隨從一刀斬掉反抗者的頭顱

霍西拉:「怎麼樣?誰是下一個把老掉牙的傳說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的聖教軍後裔?」

薩瓦米勒克:「野獸們....披着人皮的怪物....現出你們的本性吧!這是正義的神裔那甜美、營養豐富的血肉!

薩瓦米勒克:「吃吧，地底聖教軍們!吃掉地上的聖教軍!找到你們真正的力量!」

邪惡的祭祀召喚了惡魔，在脅迫混種人做出一個邁入深淵的舉動

你沖向惡魔，但每邁一步，空氣似乎都變得更加濃稠。你看到那些混種人一個接一個跪倒在地，爬到神裔的屍體上，感覺自己像在水下觀看這一切。你聽到他們的利齒撕咬皮肉的聲音，聽到血液的潑濺，聽到原本還是混種人的生物們像野獸一樣咆哮，為爭奪最鮮嫩多汁的肉塊而搏鬥。

你的同伴們在痛苦中掙扎:一個人抓着自己的頭，另一個佝僂著腰。你感到唾液在口中蕃積。金屬味喚醒了你的飢餓感，飢餓則轉變成了狂怒。這個長翅膀的垃圾膽敢試圖讓你的意志屈服於它?它竟敢用絲毫沒有腐敗的肉塊的甜香來誘感你!這個可憐蟲必須死!死!

而你的意識仍舊保持着清醒。在你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在狂暴與憤怒的遮掩之下，你感受到了試圖衝破桎梏的光芒。

通過純粹的意志力，你掌控了你的憤怒，而幾乎像是要回應這憤怒一樣，一股暖流從你內部瀰漫開來。這種溫暖和喜悅來自於一個簡單的認知:你能贏。你可以拯救這些人。天堂的力量支持和引導着你。它的光芒掙脫了束縛，籠罩着那些混種人，賜予他們在極樂中沉眠的饋贈。你低垂目光，看到胸前有一片殷紅的痕迹——你的傷口再次裂開了，但你沒有看到鮮血湧出，而僅僅只有璀璨的光芒!

這光芒照射到惡魔的身上，他痛苦地抽搐起來:「你是什麼來頭?!消滅這隻小蟲子!」

霍西拉:霍西拉指着你:「他已經受傷了!雯朵格，動手!」

雯朵格:雯朵格靜靜從陰影中現身:「我不再是你的奴隸了，霍西拉。但我很樂意幹掉那些好管閑事的傢伙。」

霍西拉:「噢偉大的薩瓦米勒克!您虔誠的僕人向您求援!」

霍西拉:「惡魔們!保護你們的女主人!」

被深淵召喚而來的惡魔已經被聖光所傷，其餘被召喚來的小惡魔也被你們輕鬆幹掉

雯朵格:受傷的雯朵格仰視着你:「怎樣?你要殺了我嗎?也不算太意外。

蘭恩:蘭恩轉向她，面孔因憤怒而扭曲，那半張蜥蜴臉呲牙低吼，眯起眼睛:「我們還能怎麼處置你?你不僅是叛徒，還是怪物!孩子們都相信你，你卻引誘他們走向惡魔，眼睜睜看着他們吃同類!」

雯朵格:「我是想讓他們變強!你又為他們做了什麼?在我想方設法給我們的部族帶來力量時，你在幹嘛?你就是個廢物，蘭恩!」

蘭恩:「我在以身作則!我在鍛煉自己，努力變得更強，這樣我就可以上到地面，或許還能用我短暫的生命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而且只要零願意帶上我，我一定會去做。我說不定能把整個部族都帶到地面上去!但是你....你為什麼想要會把自己變成怪物的力量?這些小夥子和小姑娘們對你深信不疑，結果都變成了毫無理智的禽獸，惡魔讓他們吃屍體，他們就吃!」雯朵格:「我和他們經歷了同樣的儀式，而我並沒有變成禽獸。我戰勝了我的憤怒，幾十年來在我們每個人身上不斷積累的憤怒!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打算就這樣坐以待斃!我會衝破這一切阻礙，而你就留着你那些自尊等著吃老鼠吧!」

你胸前那道流血不止的深深的傷口已經消失了，就像從未存在過一一樣。皮膚光滑無比，沒留下任何傷痕。

蘭恩:蘭恩大聲驚嘆，低語道:「不見...剛才明明還在，現在卻....消失了。這一定是惡魔耍的什麼花招。你得找個牧師看一下。」

雯朵格:雯朵格得意地笑着，用熾熱的鄙夷目光盯着蘭恩:「要是他被深淵界盯上了，你覺得隨便哪個無名牧師能幫上忙嗎?不，惡魔們已經給這個地上人打上了烙印，從他胸口湧出的血腥味來判斷，不管他去哪，惡魔都能找到他。他們也會找到你的，蘭恩。」女獵手毫不掩飾地露出一個優哉游哉、幸災樂禍的笑容。她鋒利的獠牙在陰暗中閃爍著歹毒的光芒。

零:「所以你一直在替薩瓦米勒克辦事?」

雯朵格:「效力於一個強大的主人，總好過在黑暗的洞穴里沒有希望地苟延殘喘。我是地底人，我們生命短暫，但比人類更加堅韌。很早以前，我就意識到，我能過的遠不止是現在這種生活。誰實力強，我就跟隨誰。」

蘭恩:蘭恩厭惡地看着雯朵格:「我之前高看你了。我以為你以自己的血統為榮，但你卻自願向任何哪怕比你強一丁點的人卑躬屈膝。你根本不是混種人，就是條洞穴蛞蝓。你根本不理解家庭和部族的意義。」

雯朵格:雯朵格大笑:「噢，現在你覺得把我看透了?你是部族數一-數二的好獵手，巴結你對我有好處，所以我才做些討你歡心的事。」零:「你為什麼不阻止我們進迷宮?你應該知道我們可能會發現你的秘密。」

雯朵格:「薩瓦米勒克總是需要新的僕從。你會是個跟其他人同樣優秀的僕從，而....「雯朵格大笑起來，「一旦你在迷宮裏失蹤了，連英武不凡的蘭恩都不敢來找你。」

蘭恩:「可是你為什麼又跟着我去找那把劍?」雯朵格:「這樣我就可以在你找到它時悄悄殺掉你，讓你沒法把它帶回村裏去，你個白痴!我會跟大家說你被洞穴塌方給埋了，可是地上人突然出現了，於是我只好改變了計劃。」

零:「你說你也經歷了相同的儀式。這是不是說你也吃了同族?」

雯朵格:「是的，接着瘋狂和憤怒佔據了我。我幾乎成了一頭野獸，不比你在迷宮裏看到的那些弱者好多少。但我很強。我主宰了自己，沒有失去控制。我跌倒了，所以我還能再站起來!」

蘭恩厭惡地看着她:「你應該選擇去死。與其那樣....活着，倒不如死了更好。「

雯朵格:「蘭恩，你是說我應該那天就死掉嗎?但那樣的話，還有誰會聽你講那些爛笑話?誰會帶你去最好的狩獵洞穴?「雯朵格的眼睛裏浮現出掠食者的光芒，「誰來讓你變成一個男人呢?」

蘭恩:「沒有這些我也挺好，包括你在內。你的死會讓這個世界稍微變得美好一些，雯朵格。」

零:「你為霍西拉辦了哪些事?」

雯朵格:「很簡單，我把一些我認為有資質的人引到迷宮裏來。對其他人我則用關於迷宮的可怕故事讓他們不敢靠近。當洞穴的牆壁震顫時，情況變得難以預料了，許多年輕人認為大遷離的時候到了。我毫不懷疑，霍西拉可以輕易幹掉十幾個年輕的地底人，可如果所有的部族都湧進來，迷宮會變成什麼樣子?」

雯朵格:「於是，在蘭恩跑去找那個天使的配劍時，我也跟着他。不是為了幫他，而是要確保那把劍永遠到不了尼斯霍姆。遺憾的是，這事牽扯到了你，因此也阻止了我殺掉....但話說回來，這事還不算完呢。」

蘭恩:「你真讓我噁心。

零：「你走吧」

雯朵格:雯朵格輕蔑地看着你:「軟弱可生存不下去」

席拉:「這個穿着漂亮盔甲的小姐已經放倒你一次了，再來一次也無妨。你可以確信這一點。」

雯朵格:「我理解你為什麼要跟他一-伙了，零。你先是配合蘭恩這個傻瓜和空想家讓蘇爾看到了天堂之光，然後又用你所謂的聖光打斷了儀式，甚至沒有考慮到後果。意志薄弱的傻瓜總是抱團行動。」

蘭恩:「你覺得我們很弱，雯朵格?那告訴我，現在趴在泥巴里的人是誰?巴結強者'並沒有讓你成為征服者，而是讓你成了一坨可悲的垃圾。」

雯朵格:「終場鑼聲還沒敲響呢，蘭恩。到時你就會後悔當一個輕信的蠢貨。」

零:「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雯朵格。」雯朵格:雯朵格以驚人的速度向後跳開:「地上人，你以為我樂意看到你嗎?我會等到你睡着以後，去割開你的喉嚨。不管你在哪。

蘭恩:蘭恩深呼吸了一下:「讓她跑了。不過下回她跑不掉的。該死的，阿雯!你為什麼一定要去...?算了，事已至此，傷心也沒用了。給我幾分鐘時間，我去把酋長跟其他人帶來。我需要清醒一下。」

十幾分鐘后蘇爾酋長在混種人的簇擁下出現了。這段路讓他飽受磨難，他呼吸困難，汗水流下臃腫的臉龐:「這....，這是啥玩意兒?」

安妮維亞:安妮維亞低低吹出一聲口哨:「好吧，真是見...原來胡爾倫並不像我們想的那麼瘋.....地底下真的有惡魔!我應該聽他的，派一支巡邏隊下來，該死..」

霍爾格斯.格溫姆:霍爾格斯厭惡地撒著嘴，試圖

跟昏迷不醒的混種人保持距離。

零:「安妮維亞，你說過你負責神鷹衛的偵察工作。你怎麼會漏掉坎娜布利地下的惡魔窩?」安妮維亞:安妮維亞嘆口氣:「對對，說得像我追着城裏每條該死的小道消息跑還不夠似的。人人都聽過生活在坎娜布利街道下的惡魔的故事，它們就像聖戰本身一樣古老!我搞砸了，但你糾正了我的錯誤，所.以...謝了。」

零:「安妮維亞，腿怎麼樣了?」

安妮維亞:安妮維亞微微-愣，但還是勉強笑着說:「比昨天好，比前天糟。弄不死我的啦，別擔心!」

零:「這地方必須用聖火燒乾凈。」

蘭恩:「這地方惡魔泛濫，但這還不算最糟糕的。雯朵格....直在為惡魔效力，引誘年輕力壯的混種人進入迷宮。「」他朝着昏迷的混種人點點頭，「我們或許還能拯救這些人。他們肯定不會變得更傻了，但可能會更兇殘。不過我覺得，所有少年都算是某種程度的怪物吧。」蘇爾酋長:蘇爾發出沙啞的笑聲:「啊，蘭恩....我們不會在不聽部族命令的人身上浪費口舌兒。你要胡鬧的話，就要承受後果兒。」蘇爾發出一聲粗重的嘆息，「雯朵格....她怎麼能..她騙了他們，然後離開了..我們會變成什麼樣兒?」安妮維亞:「振作點兒，老大。你救回來的孩子們現在都安全了。惡魔沒了，叛徒也被處理了。要我說，只要結局好，那就什麼都好!」零:「你要照顧好那些年紀小的混種人。」蘭恩:「我不知道等他們醒來時會變成什麼樣，

...照顧好他們，酋長。他們今天經歷了一些可怕的事情。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這些事，這將永遠改變他們。」

蘇爾酋長:「只要他們能狩獵，其他人兒可以等。地上人兒，還有你，蘭恩，你們救了他們。只有神能拯救他們的靈魂兒。但我們是一個部族兒，我們會想到辦法兒的。等他們變得更強些，他們就可以去地表。時候已經到了。」零:「是時候離開這裏了。」

蘭恩:「酋長，我覺得我要帶訪客們到地面上去。而且我也要繼續前行。外面的世界正在發生一些有趣的事情，也許我也有機會做些比給洞穴鼠剝皮更有用的事。

蘇爾酋長:蘇爾嘆息聲:「唉...你跟我們從來就不是一路人。你總是看着上頭兒。你以為我沒發現嗎?我們的生活不適合你。你得兒離開。可是離開去哪兒呢?出路在哪兒?」

蘭恩:「問倒我了，但這些畜生就是有辦法下來。」蘭恩搜索著霍西拉的屍體，掏出一些文件和一把鑰匙展示給你，「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文件，但我能肯定，這把鑰匙一定有用處。」

安妮維亞:安妮維亞飛快掃視了一番信件，然後將它遞給你:「那些無恥的下賤東西!這是城裏所有邪教徒的情報。他們的聚會地點、暗號、秘密藏身處。我想我們應該把這個給現在管理坎娜布利的人看。只要我們回到地面，就能查個清楚!」

也許我們是時候上去了

當倖存者們在地城裏漫無目的地前行時，地表的戰火仍猛烈地燒灼著大地。坎娜布利的戰士們試着防守守護石，但他們的力量越發衰弱。戰士們勇猛地抵抗著惡魔軍隊，但若沒有人扭轉大局，他們的努力也終將付諸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