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餘波(一)

第16章 餘波(一)

坎娜布利之戰標誌着第五次聖戰的開始。下一個目標是眷澤城:聖教軍曾經的大本營,現在是惡魔的要塞。部隊現已經集結在灰兵營,隨時準備動手。

一周后在新的營地……

伊拉貝思:「這裏是補給隊,而這位是我們的軍需官,懷爾瑟格阿姆斯。要物資找他就行。」

懷爾瑟.格阿姆斯:這個士兵身材魁梧,長著一臉大鬍子。他帶着燦爛的笑容向你問好:「我是懷爾瑟.格阿姆斯,營地的軍需官,為你效勞。」

零:「和我說說你自己的事情吧。」

懷爾瑟.格阿姆斯:軍需官窘迫地移開了視線:「我其實沒什麼好說的,真的...我出生在坎娜布利的窮人家庭。我受過教育,自學了閱讀和寫作,後來被徵召入伍,在前線當了三年聖盾祭司。我服完兵役之後就走了,加入了石匠行會,後來去當了造船工,還當上了機工長。我兩次出海去了艾歐巴瑞亞,帶了些貨物回來,賺了些錢,蓋了座房子,但還沒成家.....我猜等這場仗打完之後,我就要成家了。」

懷爾瑟.格阿姆斯:「但幾年前,我心裏感覺躁動不安。我有種感覺,我感覺我必須回家了,似乎有一場暴風雨正要襲擊我的故鄉。當蒙蒂維出麻煩的時候,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找徵兵員,報名參軍,於是我就去了。一開始,他們打算讓我當步兵的軍士長,但後來他們發現我更適合在後勤部門工作。我可以打理好軍隊的財產,而且我很擅長做倉儲方面的工作,更不用提我能管得好一大群幫工。就這樣,我當上了軍需官。」懷爾瑟對你露出了羞澀的笑容,聳了聳肩,就好像這件事情完全不值一提,每位聖教軍戰士都是這個樣子的。

零:「你在營地里都負責哪些事情?」

懷爾瑟.格阿姆斯:「呃...什麼事情都干點吧。對士兵來說,軍官是他們的什麼人呢?是他們嚴厲的父親。而像我這種軍需官又是什麼樣的人呢?應該就像他們的媽媽一樣吧,差不多就是這樣。我會確保每個小夥子都做好上戰場的充足準備,確保他們能安然無恙地從戰場上回來。「」懷爾瑟開始數起了手指。「這就意味着食物、木柴、藥品、帳篷、補好的衣服、修好的武器。懷爾瑟格阿姆斯:「馬必須有人喂草喂水,營地晚上的時候必須做好加固工作,到了早上再做好拔營的準備。我得保證所有人都定期領到工資,確保馬車車輪不會吱嘎作響,還要負責寫報告...我的天,你這麼問起來,我才意識到我實際上有多少活要干。」

零:「士兵們都是怎麼看待他們的新指揮官的?」懷爾瑟.格阿姆斯:「絕大部分人都在談論你不同尋常的力量,但他們也不會避諱談論你本人。土兵們就是這個樣子,就算是艾奧梅黛本人從天而降,他們肯定也會喋喋不休地談論她握劍的英姿,談論她穿着盔甲有多漂亮!」

懷爾瑟格阿姆斯:「大家都說你在野外獃著的時間,比在城裏呆的時間還要久。你比任何一本書都更了解地形,光是看雲的形狀,就能判斷出三天之前的天氣。這也意味着,跟着你一起進入世界之傷,並不會讓人覺得心裏害怕。」零:「或許吧。」

霍爾格斯.格溫姆:「行了行了,為指揮官三呼萬歲!現在回答我的問題吧!鏈甲衫都哪去了?根據文書記錄,我們應該有五十件!買它們的錢是我親自存進軍隊庫房的!」

霍爾格斯.格溫姆:「還有,

為什麼本應該裝腌牛肉的桶里放的是硬麵餅?給我個解釋!」

懷爾瑟格阿姆斯:「你的腌肉在鍋里!我們發現那些肉都是去年的,得在變質前吃掉。至於乾麵包現在就先留着。至於鏈甲衫,當兵的穿着呢!這就是它們的用途,不是嗎?小夥子們馬上要上戰場了,總不能給我枕着睡大覺吧!」伊拉貝思:「這是戰地醫院。唉,坎娜布利的牧師承受了極為沉重的損失,所以我們急缺醫護人員。

維薩利拉西姆斯:「我們人數雖少,但諸神與我們同在。全世界善良的人們的禱告與我們同在!」

看來營地雖然有些簡陋,但還能正常運行。

一群士兵正在高聲交談,開懷大笑,把一個酒瓶傳來傳去。

席拉:「想像一下這場面:我的劍在火堆旁,有兩個地精準備搶走它,還有三個地精在翻我的帳篷..而我只穿着鏈甲衫坐在灌木叢里,不知道他娘的該怎麼辦!一個老傭兵教過我關於鏈甲衫的事。穿着盔甲沒法睡覺,但穿鏈甲衫倒也還行,只要你習慣了就好..,可惜沒人告訴我,進灌木叢的時候千萬別忘記帶上劍!」新兵:「那你怎麼辦?」席拉:「我怎麼辦?我瘋了一樣地學狗叫!地精怕狗,你知道的。於是它們都失控了,開始四處亂跑。我瞅見了我的劍-它們也瞅見了我!於是我跳到火堆旁,只穿了件鏈甲衫,然後抓起我的劍,放聲大喊:『後繼者啊,請賜予我力量來粉碎這些骯髒的生物吧!'我的劍閃閃發光,地精們在尖叫,我跳起來攻擊它們,它們反..但我不知怎麼就把它們打跑了。但從那時起,我和我的武器就寸步不離!「席拉喝了一口瓶子裏的酒。

新兵:「哈哈哈!真是個好故事..嘿,快停下,別灌了!給我留點兒!」

伊拉貝思:「我們才剛剛出發,你就已經開始喝酒了?而且還是當女王在營地里的時候?趕快住手!」

席拉舉起酒瓶,大聲說道:「沒毛病,提拉巴德指揮官!我們喝酒就是為了慶祝女王的健康!」

你接過士兵遞來的酒瓶:「給我也來點兒。祝女王安康!」

伊拉貝思用手掌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指揮官,您確定這樣訓練士兵沒毛病嗎?算了,這是您的事。

維薩利拉西姆斯:「親愛的女士,你站在這裏很長時間了。你願意幫忙嗎?」

柯米麗雅:「誰?我嗎?不,我肯定不想。」柯米麗雅:「請當作我不在這裏。我只是喜歡看人們..勞作。」

「……」

「…………」

說書人:一塊又黑又重的石板似乎落在了你的背上。但這就想要打倒你,還遠遠不夠。你頑強地伸直脖頸,繼續聆聽說書人那單調的聲音。

零:「你決定好要加入聖戰了嗎?

說書人:「我恐怕得婉拒你的提議。我與聖教軍的道路雖然方向一致,但可惜我們卻仍非同道中人。在惡魔被驅離坎娜布利之後,前往世界之傷的大門便向我們打...,但只是暫時如此。我打算用這個機會,去拜訪.....「精靈漸漸沉默下去。

說書人:「那都不重要了。我可不想細數我冒險的細節,那會讓你無聊透頂,而且說不定對我自己也沒什麼意義。不過,等我完成我手頭上的工作后,我會試着回到聖教軍那兒,為他們的前線提供協助。希望能再次與你相......無論是在這個、或是下一個世界。」

零:「我得走了。」

說書人:「希望你的旅程充滿樂趣。」

伊拉貝思:「這些是坎娜布利騎土。駐紮在城裏的騎士團就只剩下他們了。」

坎娜布利聖教軍:「這是種榮耀!」

坎娜布利聖教軍:「我來打這場仗幹什麼?或許我應該待在家裏?

坎娜布利聖教軍:「先是伊拉貝思,現在又來.個新晉指揮官...我們的女王肯定是喜歡初出茅廬的菜鳥!」

伊拉貝思:「你剛才說什麼,先生?

坎娜布利聖教軍:「沒什麼...提拉巴德指揮官。樂意效勞!」

你在周圍的營地巡視了一圈,看到一切工作都進入正軌了,看來是時候回報女王了。

女王用眼神向你致意:「指揮官。」她很快就進入了正題,「我檢視部隊時很滿意,但我不認為靠這些軍力足以完成任務。你必須證明自己是個精明的領導者,用配給的資金雇傭必要的部隊。」

高芙瑞女王:「我已經為你的戰役選好了一個目標,這個目標就是眷澤城,位於世界之傷範圍內,是我們陷落的前哨。英勇之鋒就在那裏,這面旗幟曾經由艾奧梅黛本人持有。城市失陷的時候,我們最偉大的聖物也隨之丟失了。我應該從一開始就說清楚一件事:英勇之鋒並非單純的象徵物,而是對抗惡魔的強大武器。這面神聖的旗幟能夠削弱它們,還能從它們身上奪走一項最危險的能力——傳送。」

高芙瑞女王:「接下來你得強行軍到眷澤城去。英勇之鋒就在城堡內的某個地方。惡魔可能覺得它是一次狩獵的戰利品。找回它和奪回城市本身一樣重要。我希望任務很明確。我會派兩位專家和土兵們一起協助你。一位是歷史學家努拉丹狄華,一位是牧師索希爾韋尼克。」女王向站在她身邊的人類男子和年輕的半身人女子點頭示意。

高芙瑞女王:「艾奧梅黛教會著名的審判官之一也想和你談談。可敬的里歐特,大家都叫他隼刃。」

隼刃里歐特:「我不想佔用你的時間,指揮官。我必須和你討論的事情極為重要,但它與聖戰沒有直接關係。你肯定希望和你的新戰友碰面,並與陛下交談。因此我先告退,但請你儘早到營地來找我。」

努拉:「嗨!聽着,這裏真是太神奇了。我就好像置身於民謠之中!有身穿閃亮盔甲的騎士,有致命的危險,有輝煌的功績...我們要給那些惡魔們點顏色看看!我已經厭倦了坐在圖書館里讀歷史書了。是時候讓我參與其中了!」索希爾:「我很高興能為我們的大業出力,指揮官。如果你以後有時間,我想和你進一步談談。」

高芙瑞女王:「接下來你有的是時間說話。你現在是騎士指揮官的手下,受他信任的顧問和同伴。那麼現在,請你迴避一下。伊拉貝思,你也可以走了。」

零:「當我們在鐵衛雄心相遇時,我從未想過你會讓我成為新一次聖戰的指揮官。」

女王讓自己露出一個微笑:「有些行動可能會被說成大膽甚至極端,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行動,你們可以稱之為女王的最後手段。我不是個普通的君王。我正在與深淵開戰,而這場戰爭已經持續了一百多年。我不能讓自己太謹慎了,這事浪費不起。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一個機會,我願意為此押上一切。

高芙瑞女王:「不過,你不能怪我讓你負責這場聖戰。我只是將眾望所歸的事情正式化了。人們談到了降臨在你身上、幫助你拯救守護石免遭腐化和徹底毀滅的力量。這個壯舉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蒙蒂維的國境內外。沒有其他人更適合擔任第五次聖戰的騎士指揮官。」

零:「關於收復眷澤城的任務,我有些疑問。」高美瑞女王:「當然。我會回答的。

零:「惡魔是怎麼征服眷澤城的?

高芙瑞女王:「這是個好問題。它的城牆是由矮人工匠建造的,英勇之鋒的力量保護了這座城市。唉,兇猛大軍都無法拿下的地方,它們只靠一條如簧巧舌就成功了。女惡魔冥娜蠱說服了一個年輕而雄心勃勃的聖教軍戰士,斯陶頓.衛恆,告訴他這面旗幟屬於戰場。他進行了一次未經批准的大膽突襲,結果旗幟落入敵手。城池不久就淪陷了。從那時起的七十年來,它一直是深淵大軍的要塞。」

零:「斯陶頓衛恆....我在灰兵營見過他。他投奔了惡魔。

高芙瑞女王:「哦,是嗎..我並沒有聽聞此事。「高芙瑞皺了皺眉頭,「眷澤城因為斯陶頓而失陷后,他差點被判處死刑。他是罪有應得。在戰爭時期,人們犯了輕得多的罪都要被絞死。但你不知道那是多麼可怕的景象:一群怒氣沖沖的聖教軍喊著要血債血償。我的戰士們從來沒有和我們正在交戰的惡魔那麼相像。」高芙瑞女王:「我給斯陶頓減刑,剝奪了他的軍銜。這不僅僅是為了他,也是為了我的軍隊和國家。我們不是地獄騎士。我們不以公開處決的方式來維持紀律。」

零:「這是個艱難的抉擇。我理解。」

高芙瑞女王:「謝謝你的支持。活得越久,做的事情越多,承受的批評也越多。如今,許多人以各種理由指責我,很少有人試圖理解我的行為。你的話溫暖了我的靈魂。」

零:「我能調動怎樣的部隊?」

高芙瑞女王:「今天我們在檢閱士兵時看到的所有人。首先是神鷹衛,由於伊拉貝思的足智多謀,他們仍然是一支強大的力量。和你們一起行進的還有幾個小騎士團--小型的志願軍團喜歡人家這麼稱呼他們。最後,我還親自從涅若錫安挑選了一些新兵。他們沒有什麼戰鬥經驗,但卻有着極大的決心,渴望着去證明自己。我一直認為,一支大軍里至少有一股這樣的部隊是有好處的。」

高芙瑞女王:「我說過,這些部隊不足以進軍眷澤城。你必須用提供給你的資金雇傭更多部隊。但對於一個勇敢的指揮官來說,我希望你是這樣的人--這只是一個開始。如果你奪回了眷澤城,恢復了英勇之鋒的神聖力量,並在這個地區站穩了腳跟,那麼新的軍隊就會加入你的麾下。第五次聖戰才剛剛開始。面前還有着許多場戰鬥,以及許多場勝利。」

零:「幾十年了,沒人能夠奪回這座城市。你憑什麼覺得我們不一樣?」

高芙瑞女王:「我們現在有一個幾十年來都不曾有過的機會。但這還不止於此。你在坎娜布利挫敗了惡魔的計劃,為我們創造了這個機會。攻城的軍隊是從眷澤城直接過來的。來自深淵的惡魔大軍通常在那裏安營紮寨,但它們中有許多都在坎娜布利的街道上一命鳴呼了。」高芙瑞女王:「我們必須在它們恢復兵力之前迅速進攻。當城市獲得自由、英勇之鋒出現在我們的士兵面前時,它們就沒法再派援軍來了。惡魔不能傳送到受女神旗幟保護的區域。

零:「那長期目標呢?你知道怎樣才能永遠抹掉世界之傷嗎?」

高芙瑞女王:「現在你說起話來就像個真正的騎士指揮官!」女王點頭表示贊同,然後皺起眉頭,「不過,回答你的問題並不容易。為了贏得這場戰爭,我們必須阻斷惡魔的道路。在我們稱為世界之傷的領土上,有幾處通往深淵的位面裂隙。我們能找到的最優秀的專家已經幾次試着去關閉它們。你可能已經猜到了,他們都沒有成功。」

高芙瑞女王:「世界之傷不僅僅是一連串通往深淵的傳送門。我們還不了解它的本質。魔法科學中已知的裂隙封閉方法在這裏根本行不通。不過,我們有一個假設,而且有着相當的根據,我們必須從問題的源頭開始,就是世界之:傷被打開的地方。

高芙瑞女王:「主要的裂隙位於薩闊力往日的土地深處,穿過伊茲城和閾城堡壘的地方。我們至今都沒能打通一條路,並獲得立足之地,讓法師們探索世界之傷的起源。所以,在你成功拿下眷澤城之後,下一步就是向世界之傷深處發起進攻,目標是到達閾城。那裏正是深淵的門檻。」

零:「你知道來自天堂的天使的靈魂被禁錮在守護石里嗎?」

女王眉頭一蹙:「我也猜到了。在第一次聖戰中,許多天使與我們並肩作戰。天堂無法調動全部軍力來援助我們,但個別天界生物自願為我們的大業而戰。但有天,他們全都消失了,說是要去執行一項重要的任務。不久之後,艾奧梅黛的令使在坎娜布利豎起了第一塊守護石,蒙蒂維全境的各個城市也緊隨其後。即使在那時,我也曾心生疑慮,但我對艾奧梅黛的信仰很容易就打消了這些疑慮。畢竟我們的任務是侍奉女神,而不是質疑她的作為。」

高芙瑞女王:「不過,我很高興你解開了坎娜布利的守護石之謎,並且還能保下艾奧梅黛的這份禮物。這是件配得上第五次聖戰騎士指揮官的事迹。」女王微微頷首,對你的功績鄭重致謝。

零:「你應該知道,我在坎娜布利地底的洞穴里收到了一份不同尋常的禮物。我在幻像中看到了一位叫拉瑞爾的天使死去。不知何故.他能賦予我展示天堂之光的能力。」

高芙瑞女王:「拉瑞爾!我認識他。他在世界之傷擴張、眷澤城落入敵人手中之前不久就消失了。在混亂中,我們有比調查一個天使的命運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即使是像拉瑞爾這樣正直和受人愛戴的天使也不例外。之後...事情變得更糟。天使們離開了我們,去執行他們的特殊任務。」

高芙瑞女王:女王的臉上露出了和善而悲傷的笑容:「聽到我年輕時常聽到的名字,感覺真奇怪。像是收到了來自過去的信息。這是一個悲傷的消息,但它讓我回想起那個時代,那時我們堅信自己的勝利,毫無畏懼地一頭沖向勝利。難道這樣的時代又來臨了嗎?」

零:「那你準備怎麼做?」

高芙瑞女王:高芙瑞眉頭一挑:「這回我就忽略掉這種以下犯上的表現了。不過...,我會回答你。我要準備好涅若錫安以及其他所有邊境城市的防禦措施,還要計劃第五次聖戰的未來。這能滿足你的好奇心嗎,騎士指揮官?」

零:「我的女王,我想請你留在我們身邊。眷澤城戰役是聖戰的希望所在,而你身上帶有艾奧梅黛的祝福,也許會在這場戰鬥中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

高芙瑞女王:女王露出了略帶驚訝的笑容:「我聽到了什麼?這是在婉轉地喚醒女王老太太的良知嗎?」

高芙瑞女王:「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弄清楚自己的建議。如果我們在世界之傷深處的敵人發現我和你們的軍隊在一起,它們會立刻派出最兇殘的惡魔來攻擊。它們會不一切代價來除掉我,從而在整個蒙蒂維播下混亂的種子。」高芙瑞女王:「但你說得對,我不應該在後方坐等。身為女王我長於戰鬥,手下統御的也都是虎狼之師,然而我的戰士們都已經忘記了我的模樣。好!我也要加入聖戰,但要以我自己的方式。首先,我要召集我的隨從,大張旗鼓地領隊離開營地。稍後我會追上你,只帶幾個精心挑選的護衛。我們會換掉盔甲,我會變成一名小騎士團里的騎士,隱姓埋名加入部隊。」高芙瑞女王:「在我們接近眷澤城之前,不要讓人知道我在你們中間。但在我們攻城之前,我會在部隊面前現身,加入戰鬥。就當是給惡魔們一個驚喜吧。我希望你不會抱怨路上有我作伴,指揮官,因為堅持要這樣做的是你。「高芙瑞笑着說,「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零:「任務很清楚了。」

高芙瑞女王:「非常棒。啊,對了..女王頑皮地向你擠擠眼,「我們還有最後一件事要處理。應該會相當愉快。」

聖教軍:「指揮官。」

高芙瑞女王:「伯爵,你來啦。接到我的邀請了嗎?」

岱蘭:「我收到了,雖然在被拖來覲見陛下之前,我還沒來得及讀一讀那玩意。事實上,我正準備離開...」

高芙瑞女王:「沒有關係。我相信你會原諒你的君主頗為粗暴的召見方式,尤其是當你知道促使我這麼做的原因時。」女王朝你的方向做了一個莊重的手勢,「如你所知,零剛被任命為我的第五次聖戰的騎士指揮官。我花了很長時間來思考,該任命誰來擔任指揮官戰地隨員暨無任所全權代表顧問這一高度敏感的職位。祝賀你,伯爵。」

岱蘭:岱蘭冷靜的表情有所波動,但他似乎並沒有完全弄明白正在發生的事情,或者說他正努力地控制着自己:「這是我的榮幸....我想...零:「對一位女王而言,這作法相當輕率。」你進行了一項守序動作

高芙瑞女王:女王露出一絲微笑:「任何措施是否恰當,都只能根據促使採取該措施的原因來評估。「她看着岱蘭,「是不是啊,伯爵?」高芙瑞女王:「我曾懷疑過你有沒有準備好承擔這樣的責任,伯爵。但你在坎娜布利的表現讓我放下心來。所以,你將隨軍前往眷澤城。只有指揮官才可以解除你的職務,但我相信你會盡心儘力地履行他的命令,好好表現自己。」高芙瑞女王:「尤其是你的任命消息,伯爵,隨時會傳到宮廷。蒙蒂維的所有貴族都會關注你如何成功地為國家效力。包括你所有忠實的崇拜者。我甚至聽說,一位與你特別友好的吟遊詩人已經開始創作一首歌謠,以紀念你英勇地投身聖戰,忠誠地輔佐這位指揮官....」

岱蘭:伯爵鞠了一躬,要麼是為了表示尊敬,要麼是為了掩飾自己漲紅的臉。在他的聲音中只能聽出一-絲細微的顫意:「你的慷慨無人能及,親愛的表姐。我對你賜予我的榮譽真是感激,感激涕零。」

高芙瑞女王:「那我們就出發吧。願艾奧梅黛幫助我們!」

安妮維亞:安妮維亞以好奇的目光掃了你一一眼:「和我直說了吧,灰兵營的那場戰鬥最後到底怎麼樣了?當然,我也聽說過傳言,我的工作差不多就是打探消息。你恐怕不知道聖教軍那群人是怎麼說你的吧。有人說是艾奧梅黛來到了你身邊,任命你來當她的令使;有人說你其實已經死了,現在是一位忠心耿耿的天使假扮成了你的樣子,率領軍隊;還有人說,那只是鍊金術士的實驗室爆炸了而已。關於你力量的傳言,我希望能由我來散佈出去!」

走出女王的軍帳還沒來得及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伊拉貝思就來了

伊拉貝思:「指揮官,請允許我說幾句話。「伊拉貝思看起來比平時更加嚴肅。「在您出現之前.這根本算不上是戰爭,只能算是一場凌遲,在這幾十年裏折磨著每個人。沒人相信我們還能取勝。當惡魔攻擊這座城市的時候,對某些人而言更像是解脫,終於能給個痛快了。他們丟下了武器,不戰而降。

伊拉貝思:「我本來也有這種打算,但不知為何,我靠着頑固與渺茫的希望撐了下來。我在想,如果還沒有人找到安妮維亞的屍體,那她說不定遇到了奇迹,活了下來。而這個奇迹就是您。」

伊拉貝思:「我幾乎已經放棄了希望,不再相信她還能回到我身邊,可您卻把我的愛人帶了回來。之後,您孤注一擲地沖向了灰兵營,為我們奪回了這座城市。是您扭轉了戰局。我知道這一點都不容易,但您看起來就像是毫不費力一樣。無論您做什麼事情,都是這個樣子!」她打了個響指。

伊拉貝思:「女王也相信您的力量。不過對我而言,當我見到安妮維亞安然無恙地站在您身邊時,我便早就相信您了。您就是我們一直在等待的奇迹,您就是那個能結束這場可怕的戰爭的人。無論發生了什麼,您都能為我們帶來我們期待已久的勝利。我相信有了您,這場聖戰一定能取得前所未有的成就。」

零:「我在灰兵營里找到了一個劍鞘,上面刻着你的姓氏。」

伊拉貝思:伊拉貝思低頭看了看:「這是我的家傳寶劍嚴峻時刻的劍鞘。我父親曾在戰場上揮舞過那把利劍,而我成為聖武士的時候,把它從家裏帶走了。不過,那把劍並沒有被人偷走,而是我為了救助心愛的人,自願捨棄的。安妮維亞的醫藥費非常昂貴,我沒有別的辦法籌到錢,只好當掉我父親的劍。如果他還在的話,肯定會理解的。我相信,如果是為了幫助自己的家人,他也願意捨棄一切。」

伊拉貝思:「我本希望能把嚴峻時刻贖回來,可我始終都沒籌到足夠的錢。沒過多久,那把劍就從當鋪里徹底消失了,我也不知道是被誰拿走了。看來,我是註定見不到父親的劍了。」零:「安妮維亞病了嗎?」

伊拉貝思:「很抱歉,這件事情我不能細說了,都是私事。不過現在一切都好了。治療花了很多錢,但這麼做很值得。

零:「我看得出來,你真的很愛她。」

伊拉貝思:伊拉貝思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她默默地點了點頭。

伊拉貝思:伊拉貝思把劍鞘放在手裏,愛不釋手地撫摸著皮革上嵌銀的名字:「我的父母都是忠心耿耿的僕人,不過這並沒給他們贏來任何頭銜、或是任何徽章。不過,哪怕我們的名字再卑微,也是有價值的。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再見到嚴峻時刻了.但至少它的劍鞘回到我手裏了,謝謝你。」

零:「怎麼,女王讓她專門對付間諜的情報頭目來監視我嗎?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伊拉貝思:「您以為女王不信任您嗎?如果她真的不信任您,就不會讓您負責指揮這支軍隊了。我的主要任務是做您的顧問,直到您積累足夠的指揮經驗為止。至於對付間諜...我和安妮維亞的任務是監視您身邊的人。但我們一點都不懷疑您,指揮官,我們是來保護您的。」零:「我們需要援軍。你能給我們弄到更多士兵嗎?」

伊拉貝思:伊拉貝思皺起了眉頭:「我們開始向眷澤城進軍的時候,選擇了速度而不是數量。如果我下令招募更多的志願兵,他們根本無法及時到達。我們可以雇點法師,讓他們把部隊送到營地來,只是我懷疑我們軍隊的庫房能不能負擔得起。如果您拿出七千五百個金幣,我就能搞定援軍的事。」

零:「去辦吧,錢不是問題。」

伊拉貝思:「交給我吧!」

零:「很難相信你的出身竟然如此卑微。與許多生來就是貴族的人相比,你更應該得到貴族的稱號。」

伊拉貝思:伊拉貝思的臉頰有些泛紅:「謝謝您,指揮官。能聽到這句話是我的榮幸,尤其是聽您親口說出來。」

伊拉貝思:「每個貴族家族都是從下面慢慢爬上來的。你肯定聽說過河域諸國失竊之地的故事吧?想像一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只用了短短几年的時間就當上了國王!」

伊拉貝思:「有的時候我也會想,如果我也能想辦法出人頭地,又會怎麼樣呢不過當然,我馬上就會摒棄這種自私的、毫無價值的想法。我參加戰鬥並不是為了得到獎賞,而是為了這個世界的命運!可....「伊拉貝思的臉變得更紅了,不再說話了。

零:「我得走了。」

伊拉貝思短促地鞠躬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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