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斗戰聖法

「

「不要去看，去感受，這可是真正的斗戰聖皇演法留下的道痕，凡人若是能理解百分之一，便可以稱得上僥倖了。」

玄牝這麼對岱岩解釋。

「可這麼重要的地方，應該有人駐守才對，你我就這麼簡單地進來了？」

「當然有人駐守，你猜猜是誰呢？」

好吧，岱岩看到玄牝的樣子就猜到了，不愧是西王母看好的下一任玄女，上來就放在這麼重要的崗位上，難怪強大地不像樣子，這種修鍊底蘊，就算是他也遠遠不如。

再次看向演武場內，岱岩看得眼睛都直了，大帝的神屍他見過了，可那畢竟是死的，神韻內斂，道痕不顯，生氣遠離，凡人觀之有害無益。可眼前這東西不同，這可是斗戰聖皇演化斗戰聖道時留下的道痕，因為那道與理過於強大，以至於如同烙鐵一般烙印虛空之中，而且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自然。

「我的天……」

岱岩無話可說。

紅雲也在有些坐不住，來之前她只道是一處平常悟道之所，可來了之後她才發現居然是一座金山寶藏。

「讓我出去，我要看看，我要親自體會一下……」

「岱岩？岱岩！！」

岱岩沒有聽到，因為斗戰聖皇的演武之音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他沉浸進入就再也不想出來。

玄牝看到岱岩的表現啞然一笑，就任由岱岩呆立原地，她則是在一旁盤膝坐下，平息靜氣，修鍊道法。

岱岩進入的這種狀態，是斗戰聖皇演法所成的道韻將他拉進了幻境所致，只有悟性夠高的人才能如此身臨其境，一般人都只能看着斗戰聖皇留下的影子苦苦感悟。

但這樣有好也有壞，好處自然是身臨其境，收穫豐厚，壞處便是容易被破除道心，打上斗戰聖皇的思想鋼印。

岱岩是哪一種呢？玄牝很是好奇。

什麼，你問玄牝有沒有進入過這個狀態？當然進去過，那次過後，她可是足足花了一年的時間修復道心，才有了如今這幅同階無敵的樣子，往後就再也沒有了那份敏感，至今也沒有進入過第二次的狀態。

那麼岱岩在幹什麼呢？岱岩在參觀斗戰聖皇創法。

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斗戰聖皇在第一次證道失敗，在此地脫變出第二世身的時候，深刻曾深刻反省自身的不足之處，也正是在這裏開啟了第二次創法，不是創造一步全新的法，而是創造一步超越以往的法。

岱岩進入的幻境便是這第一幕。

他看到蛻變新生的斗戰聖皇手持仙鐵棍緩慢舞動，每一次都悄無聲息，然而每一次都能令天地寂靜。

斗戰之法不是天道，而是人道，以斗戰之法證道就是以人道御天道，以力證道的難度堪稱無窮，是以斗戰聖皇才在第一次證道之時落得慘敗，而今他將再次演化戰法，將萬靈的鬥爭之道推向一個無人抵達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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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斗戰聖皇的挑釁，天道也予以自己的回應，如同一個無情的應答機器一樣，渦旋在成型，雷電在雲端遊走，上蒼彷彿睜開了眼睛一般。

然而斗戰聖皇抬頭看了一眼，手中仙鐵棍衝天而起擊散劫雲，一切都如夢似幻，如露如電。

「不夠，還是不夠！」

斗戰聖皇再度演法，斗戰法則以斗戰聖皇的軀體為媒介施壓四方，黃土夯實的演武場便就在此刻質變，堅硬地如同神鐵仙金一般。

「斗字秘是極限了嗎？」

斗戰聖皇如此詰問，隨後搖頭回答，「不，那只是開始，我必須開疆拓土！」

九秘是神話時代的九大天尊所留，這九位，均為大帝，然而他們雖然開創九秘，只能代表他們在那一領域的輝煌成就，卻並不代表他們在這九秘所代表的的領域的絕對話語權，因為他們只是發現了宇宙的奧秘，並第一批掌握而已。

正如愛因斯坦的導師普朗克開創性提出了能量量子假說，但在對於量子論的理解卻遠遠不如愛因斯坦一樣，就像是愛因斯坦開創了現代物理體系，卻依舊不相信上帝擲骰子一樣。

元始天尊開創斗字秘，但他的成道之基絕非斗字秘，否則他就應該尊號為斗姆元君。

此刻的斗戰聖皇要做的便是完成這樣一件從未有人完成的成就。

「有希望，便不會絕望，與天斗，其樂無窮！」

然後岱岩看着那虛幻的人影突然變得高大，恍惚間斗戰聖皇化身某種宏大的意志，在陌生的領域開疆拓土，某個神秘的枷鎖被慢慢打破，一片新的荊棘之地初顯端倪。

看着這套蘊含無上妙法的身姿，岱岩突然明悟，「卧槽，這是斗戰聖法，這是《斗戰聖皇經》創法的第一步！」

他瞪大眼睛，想要強行記下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每一處氣息變化，每一處神力分佈，再用身體去模仿，去復刻，可似乎時間不喜歡等人。

轟隆！天道似乎在憤怒，憤怒人之子的不肖和傲慢，紫霄雷霆之眼緩緩而無可阻擋地睜開，北斗萬籟俱寂。

接着畫面便徹底模糊。

直面天道在過去的留影和斗戰聖皇的無雙戰姿，這份壓力跨越萬年來到岱岩仙台之中響徹。

「噗！」他從幻夢中驚醒，吐出一口血來。

玄牝也睜開眼睛，好奇地問：「你看到了什麼？」

岱岩回憶幻夢中的內容，記憶卻彷彿被蒙上了一層紗布，有所感悟，但似乎又抓不住。

「不要着急回答，仔細體悟。」

岱岩依言行事，盤腿坐下，全力回憶著當時的感覺，雖然記憶已經不太可靠了，但身體遺留的感覺還在。

玄牝驚訝地看着岱岩，發現他的氣息居然沒有虛浮之感，也就是說，岱岩這個連打架都不太利索的人，似乎遠比她想像的更加堅定。

「有點意思了……」

岱岩瞪大眼睛。

玄牝：「怎麼了？」

岱岩：「我似乎學會了一套動作……」

說着他用一種極其生澀滑稽的樣子，僵硬地打完一套動作，竭力地模仿著斗戰聖皇遺留的模糊身影，將自己累像狗一樣，卻什麼也沒有模仿成功。

「這是……萬戰之舞！」玄牝震驚：「你居然領悟到了這些！」

「萬戰之舞是什麼？」

「萬戰之舞是斗戰聖法的外化表象，是聖皇留下的身傳之法，整個白玉京，除了西王母本人，其餘人再也不會。」

「是嗎？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笨，當然是有典籍記載了，而且真正的萬戰之舞不能傳授，但只留下禮法之中的萬戰之舞在我們白玉京的戰士之間還是廣為流傳的，那可是我們聚會之時必定要跳的節日舞蹈。」

「所以說，我學了這個也沒點用唄。」

「怎麼能沒用呢，你快記下來，這可是直接從聖皇的道痕中學到的第一手資料，說不定能窺破表象直達本質領悟斗戰聖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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