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以血祭恨
呃，啊啊啊啊啊！
凌蕭仰天咆哮，心頭的怒火已經徹底淹沒了他的理智。
「我，我說了，別殺我……別殺我……」那名弟子不斷哀嚎。
凌蕭耳充不聞，右腳憤然發力，直接貫穿了那名弟子的身體，隨後更是朝着他的頭顱怒然一拳，瞬間砸碎了他的腦袋。
夜幕初臨，月明星稀。
黃元城內，凌蕭胸口不斷起伏，此時他身着葉家弟子的衣衫，不斷躍過陰暗的街角小巷。
如今，已是第二日的黑夜，凌蕭潛心恢復傷勢和修為，根本沒有察覺到時間的流失，這期間足足過了一天一夜，心中也是萬般擔憂。
「葉十……」
凌蕭牙關緊咬，唇邊更是滲出一絲血跡，身姿騰挪，片刻后便已來至竹青坊附近。
躲在角落的陰暗處，凌蕭雙眸輕眯，濃郁的酒香襲來，熟悉的倩影正端坐在酒坊的木桌前，玉臂輕婉，拿起一壺濁酒，悠然的為身側的葉十斟酒。
顯然，葉十已經有了不小的醉意，右手更是已經搭在了穆兒的腰間，混沌的雙眸更具侵略性。
可街坊外的行人，卻無一人敢上前阻攔，許多路人見狀，也只能投去惋惜的目光。
凌蕭漠然，自黑暗中緩緩起身，黑巾遮面，闊步向前，走至酒坊之內，未等葉十開口，十分熟練地將酒坊的大門鎖住。
「嘿，沒想到，你小子今天倒是聰明了許多，你倒是聰明了許多。」葉十的聲音有些含糊。
可一側的凌蕭，卻並未多言，雙手死死的攥緊，強忍着怒意，關上最後一道房門之後，靜坐在葉十身前。
「你這小子，誇你幾句，你還喘上了？還不趕緊給小爺滾！」葉十厲聲道。
凌蕭靜坐在原地，未動分毫。
啪！
葉十直接將手中的杯具摔下，漲紅的雙頰已經滿是猙獰。
「你人傻了？老子讓你滾，你聽不到嗎？」
葉十右手剛剛舉起，卻被猛地制住，凌蕭緩緩的抬眸，深邃的雙瞳帶着一絲幽光，冰冷的神情已佈滿渾厚的殺意。
「你，你……你是……」
葉十下意識地後撤，酒意也散去大半，猛地起身，看向凌蕭的眼神也變得驚恐。
「呵，葉大少……別來無恙啊。」凌蕭陰冷的說道。
本是垂眸低頭的穆兒，卻猛地看向了凌蕭，纖細的玉手輕拂檀口，玉頰之上滿是驚愕之色。
「小，小乞丐……」
凌蕭目若寒星，震怒之下，靈力失控，將身前的木桌震碎。
凌蕭緩步靠近，每走一步都宛如踩踏在葉十的心魂之上。
「哼，你出來了又能怎樣，沒有修為的你，也只是個廢物。」
葉十冷笑，凌蕭的靈脈是他親手所廢，雖然不知他如何恢復了傷勢，可在他眼中，凌蕭依舊是那個沒有實力背景的雜碎。
葉十猛然出拳，對着凌蕭的胸口直轟而去。
凌蕭縱身躲過，隨後右手成爪，迅猛如風，直接擒住了葉十的脖頸。
凌蕭龐大的精神力下，葉十的攻擊已是十分緩慢，甚至完全不夠看。
僅是一個照面，葉十便直接落入了凌蕭手中，他睜大瞳眸，雙手更是不斷地拍打在凌蕭的臂膀之上。
葉十拚命掙扎，可如今，他的靈脈卻如一汪死水，根本無法擠出一絲靈力。
葉十目眥盡裂，以自己的修為怎會如此輕易的中招，如今他才清楚反應過來，並不是自己不敵凌蕭，而是自己的靈脈已被某種藥物封閉！
「呵……葉大少，沒想到吧，我還能從地獄里爬出來。」
凌蕭森然的冷笑，右手青筋暴起，不斷用力。
葉十滿臉漲紅，艱難的轉頭，憤然地看向了一旁恬靜安然的穆兒。
「小賤人……你，你們敢陰我……」
葉十狂怒，如今的他又怎麼不知，美色如刃，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女子，卻是牽引自己淌入地獄的罪魁禍首！
如今的穆兒依舊安靜，只是靜默的拿起桌邊的酒勺，打起了一斟濁酒，悠然地送入檀口之中，星眸流轉，盡顯萬般風情。
可如今，這一切的一切，在葉十眼中卻是死亡的陰霾！
「呵……葉大少，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我可是一件不差地記着呢。」
凌蕭淺笑，直接從腰間掏出匕首，不斷地拍打在葉十的臉上。
「你，你要做什麼……我，我警告你，我爺爺是葉家七長老，父親是外門堂主，你如果動我，葉家，不會放過你的！」
葉十雖滿眼的恐懼之色，可他卻並不相信，凌蕭敢公然與整個葉家為敵。
「呵，葉家？你這隻，只會在外咬人的瘋狗，落到我手裏，還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
「你葉家真若犯我，我也絕不留手！」
凌蕭憤然的話語讓葉十徹底呆住，隨後，凌蕭猛地抵住他的咽喉，左手持刀。
「剛剛他是這隻手碰的你吧？」凌蕭輕言。
穆兒悠然點頭。
只見銀光一閃，葉十的右手便被整齊的切下，被抵住咽喉，葉十無法出聲，目眥盡裂，身體更是在強烈的痛楚中不斷顫抖。
旋即，凌蕭將頭轉向了一旁的穆兒，「穆兒你先上去，我處理掉這個渣子」
「沒關係，聽他說得興起，我也想試試把烈酒，潑在人的傷口上，是怎樣的一種感覺。」穆兒面無表情，繼續把玩着手中的酒盅。
聞言，凌蕭雖然驚愕，卻陰冷的轉頭，左手的刀刃直接刺入葉十的下腹。
淋漓的鮮血噴灑而出，凌蕭的這一刀，直接刺穿了他的靈脈，葉十一身靈力修為也在此時瘋狂外泄。
凌蕭冷笑，再刺三刀，並在劃破靈脈之後，將他的小腹不斷剜刨，葉十雙眸大睜，冷汗已經佈滿額間，卻無法發出一聲嘶吼。
「我記得，你之前是要侵犯穆兒吧？」
凌蕭森然的笑道，葉十瞳眸驟縮，直接一腳踩在了他的雙腿之間。
「還真是讓人噁心。」
看着在地上如蛆蟲般掙扎蠕動的葉十，凌蕭漠然，直接將他的四肢生生擰斷，凌蕭的全身已被鮮血染紅了大半，強烈的痛楚讓葉天險些昏厥。
「呃，啊……小畜生，該死的賤人……我一定讓你們不得好死……」
葉十不斷猙獰，痛苦地嘶吼，凌蕭頗為無趣的看了眼如瘋狗般的葉十，直接拿出了一旁的酒布，塞入了他的口中。
「狗東西，你的狗叫，老子現在不想聽！」
凌蕭說罷，在葉十驚恐的目光中，靜步走至酒架前，拿起了一壇烈酒。
葉十四肢盡斷，瞳眸也被血色浸染，可如今，看着凌蕭的逐漸逼近的身影，他竟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這個人，真的會不顧一切地殺了他！
「葉大少，該還債了……」
凌蕭森然地笑着。
葉十身軀顫抖，不斷地在地上扭曲擺動，嘴裏不時的發出，唔、唔，的哀鳴。
凌蕭並沒有直接將酒水倒在葉十的身上，而是漠然地拿出匕首，在葉十絕望的眼神中，猛地刺入他的軀體，隨後順應皮脂，一點一點的擴大傷口。
讓他親眼看着自己，被片片生刮！
劇烈的痛楚已經讓他的意識險些昏厥，可此時，一股濃烈的酒水傾倒而下。
肉體被腐蝕的痛楚讓葉十的精神猛地清醒，可他對上的，卻是凌蕭漆黑如墨的雙瞳。
一刻鐘后，葉十全身已無完好之處，全身皮脂都被凌蕭切下，看着還殘留一絲氣息的葉十，凌蕭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嗷？」身後的穆兒有些狐疑。
凌蕭不斷地在葉十的衣衫中摸索，隨後拿出一枚遍體通透的銀戒，看了眼后，便將他戴在了指尖。
「愉快的時光總是短暫，葉大少……我馬上，就送你上路！」
葉十雙瞳大睜，眼神中儘是恐懼和哀求之色，可凌蕭並未理會，只是看向了後方的穆兒。
「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會來救我。」
穆兒身姿婀娜，淡淡的說道。
「呼……不管怎樣，在這的時間總不能拖得太久，葉家定然會來找我，你怎麼辦？可有別的去處？」凌蕭嘆了口氣，緩緩地問道。
「我嘛？我一個弱女子能去哪裏，如今，唯一的棲身之地也被你們這群男人毀了，我也只能跟着你咯。」
穆兒悠然的說道，隨後將手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那好，你收拾一下，我們這就出發……黃元城，已經不是久待之地，這裏自然也要燒掉。」
凌蕭催動靈力，一掌即出，前方的所有酒罈全部破裂，酒水傾瀉而出，灑落一地。
凌蕭褪去外衫，處理著身上的血跡，靜待片刻，穆兒收拾好行囊。在櫃枱的側方拿出火折，隨後將其點燃，遞給了凌蕭。
凌蕭有些詫異，卻並未多言，緩步向前，在葉十極度恐懼的目光下，一點星火點落在身。
滿身酒水的葉十被瞬間點燃，火焰攀升蔓延，將整座酒坊籠罩。
最後看了眼，掙扎跳動，最後毫無聲息的葉十，凌蕭漠然，即使讓葉十身死，凌蕭也會選擇最為殘忍的方式，斷不可能將他一刀了結，一了百了。
他當然也知曉將葉十虐殺的後果，以自己的實力，也無法與一個偌大的家族對抗。
可……
若不這樣做，凌蕭也白來這世界走上一遭。
辱人者人恆辱之，以血祭恨，以牙還牙，這也是凌蕭的做事方式。
火光滔天，酒坊外也變得混亂，兩人走至二樓，打開後門的窗戶。
凌蕭剛欲縱身躍下，卻被身後的玉手攔住。
「背我。」
一聲嬌嗔在耳畔響起，凌蕭有些發愣地轉身，看到近在咫尺的佳人，心中不免泛起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