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你要有保護自己和他人的能力

「你在這邊那麼久，劍可有繼續練下去？」柳恆喝了一口湯問道。

「......」莫涵正在夾菜的手頓了一下。

「看來是沒有。」看到莫涵的表現，柳恆就知道這些年她估計都沒怎麼碰劍了。

「你晚上過來的時候，把劍帶上。」

「做什麼？」

「我要看看，你現在到了什麼程度。」

我就不帶劍，你能奈我何。莫涵在心裡想著。

「你不願意帶也沒關係，我的劍給你用，我用羽林的。」

柳恆看出了莫涵心裡想的什麼，補充說道。

「算你厲害，我帶。」莫涵用力捏了捏筷子說道。

在吃完早飯後，莫涵原本打算收拾一下碗筷卻被柳恆阻止了，他叫來兩三個小廝和侍女。

「你平時做飯需要什麼，和她說就行，都是我從王都帶來的。」

「哦。」

正好省了自己去買菜挑菜，還能讓他多買一點，這樣自己就能省下不少菜錢，莫涵在心裡打著算盤。

「今晚我把明天要的東西寫好交給你，你去買。你叫什麼？」莫涵對著那個侍女說道。

「奴婢叫晚杏。」

「以後我就把需要的東西寫給你，認得字吧。」

「認得的。」

「那就行。我先去店裡了，這些東西你自己看著找人處理吧。」莫涵指了指桌子上的碗筷后離開了。

「主子，你真的想和莫姑娘對練嗎？」羽林擔心的問道。

「怎麼，你怕你主子輸了不成？」

「主子的實力我是知道的，我。。。。。。」

「你是怕我傷了莫姑娘？」

羽林點了點頭。

「我自有分寸，而且她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狡猾的很。你叫上人把後院那塊地給我清空。」

「是。」

羽林指揮著宅院里為數不多的傭人，將花盆全部搬走，礙事的樹全部砍斷。等莫涵中午過來給他做飯的時候就看到原本還枝繁葉茂，花草叢生的後院變得光禿禿的一片。

「你用得著做到這個地步嗎。」莫涵坐在餐桌后問道。

「那你覺得這個院子里哪裡還適合。」柳恆盯著她說道。

莫涵想了想，這個宅子還真沒有施展拳腳的地方，也就後院花園那塊地方了。

「那也不需要連草都拔了吧。」

「我的院子我想怎麼做是我的事。」

「是是是，我一個外人，我管不著。」

莫涵接過柳恆遞過來的碗重新給他盛滿了飯。

「晚上別忘了。」

「知道了，知道了。」

莫涵為了能快點離開這裡，吃的非常迅速，在吞下一口米飯的時候被噎著了，一直打嗝，好巧不巧的自己杯子里的水已經喝完了，連茶壺裡都沒有水了。正當自己難受時，柳恆遞過來一杯水，莫涵趕忙接了過來，也不管這杯子是不是柳恆用過的，直接喝光，一直卡在胸口附近的米飯隨著喝入的水一起順了下去。

「又沒人和你搶，無需如此狼吞虎咽。」柳恆說道。

你以為我想啊，莫涵在心中抱怨。

「以後多沏一壺茶來，以防有人再被噎著或者嗆著。」柳恆吩咐在門口伺候的小廝。

莫涵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我吃飽了，我先走了，您老慢慢吃。」

莫涵飛快的逃離餐桌，如果繼續和柳恆待下去自己肯定會積食。

「主子，我給你換一個杯子。」

「不用，你收拾一下吧。再給我沏壺茶來。」

柳恆把玩著剛剛莫涵用過的杯子，莫涵剛剛喝過的地方還殘留著水滴，柳恆用拇指將這水滴擦掉。

「還是那樣的不設防。」柳恆放下杯子，掏出手帕擦掉拇指上的水漬。

莫涵回到店內才想起來，剛剛的柳恆遞過來的杯子是他用過的，雖說自己對於男女授受不親這事毫不在乎，但是想到柳恆剛剛盯著自己的那雙帶著玩味的眼睛，莫涵就覺得臉發燙。

「都是他的臉，都是他的臉。」莫涵一邊揉面一邊安慰自己。

「公子怎麼了？」原本應該在前台的初燕聽到在後廚碎碎念的聲音，站在門口問道。

「沒什麼，你怎麼過來了，店裡不忙嗎？」

「店裡沒事的，小陶很能幹。剛剛有個人神神秘秘的，給了我個包裹，還叫我不要打開直接給你。」初燕將包裹給了莫涵。

「你可有看清那個人的臉。」

「沒有，那人戴著斗笠看不清長相，但是聽聲音差不多和老爺一般年紀。」

「這裡你接手，也就再烤一爐，我倒要看看這人給的什麼。」莫涵在自己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麵粉，接過包裹。

莫涵坐在院子里，打開了包裹，包裹內只有一個木盒子，盒子內裝著幾張紙和一副手鐲。

「什麼東西？」

莫涵打開手鐲下墊著的羊皮紙，是一張地圖，右下角寫著淹州。

「沒聽到的地方。」莫涵將地圖重新疊好放到一邊。

另外幾張紙是王都幾處宅子和田的地契，還有鑰匙。在最後一張紙上莫涵發現了自己無比熟悉的日期和一個地址。莫涵匆匆將東西重新裝回盒子。

「初燕，那人往哪邊去了。」莫涵焦急問道。

「我看他是往東走的。」

莫涵匆匆的跑了出去，在大街上張望著，哪裡還有這個人的身影。

「初燕，那人還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了，就說這些要公子好好保管。」初燕想了想。

「公子，裡面是什麼？」

「初燕，看來我們還要回王都一次。」

「公子，怎麼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莫涵總感覺一切事情都在把她往王都引。

「這些東西，都在告訴我我想要的東西在王都。」

莫涵一下午都在想，到底是誰給自己這個東西，為什麼那個人會認識自己。就連和柳恆對練的時候都心不在焉。

「啪。」

莫涵手裡的劍飛了出去。

「你心不在焉，而且常年不鍛煉，肌肉都僵硬了。現在的你不適合拿劍。」

莫涵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拔起插在一邊的劍。

「發生什麼了嗎？」

柳恆將劍遞給羽林，走到莫涵身邊，將莫涵的凌亂的碎發撩到莫涵的耳後。..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那好，既然你想自己解決，我就不再過問了。但是你雖然心不在焉，從你現在的動作就可以知道這些年完全沒有鍛煉，如果你就想以這種身手保護你重要的人，最後的結果就是你誰都保護不了。」

柳恆的這句話點醒了莫涵，自己如果真的要回王都，就要想到會有危險，就要有保護自己，保護好他人的能力。

「再來吧。」莫涵舉起劍向著柳恆，眼神不像剛才一樣飄移，堅定無比。

「這才對。」柳恆嘴角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