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柳槿辰的威脅、訓練場傷人

「好久不見了。付將軍。」太子柳槿辰坐在幽蘭閣的主位上，微微揚起嘴唇說道。

付岩低下了頭，他很不喜歡太子這種居高臨下的態度，每次他遇到太子，都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緊張氣氛。

"多謝陛下關心，陛下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太子在沒有任何特殊原因就來學苑，這不是好兆頭。

「我來這裡不是為了什麼特別的事情……」

付岩在皺起了眉頭，如果他來這裡不是為了什麼特別的事情，那他來學苑到底是為了什麼？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付岩注意到太子正盯著什麼東西看，桌上攤開著一份學苑新生的名冊。

付岩移動他的眼睛，再次看著太子，他什麼時候開始關心進學苑的學生了？

以前的太子是從來沒有注意過那些沒有任何地位任何背景的平民學生，不管他們有多有才華。

"現在所有的新生都正在上課嗎？"

付岩點頭答道。

「是的。」

「我明白了。課程的強度如何？新生很難跟上嗎？」

太子不停地問問題，付岩很困惑，陷入了沉默。他問課程是否很難？他擔心新生會很難趕上？

當付岩沒有回應時，一直在看名冊的太子垂下了目光。

「你為什麼不回答，付岩大人？」

他冰冷的聲音迫在眉睫，付岩退縮了他的肩膀，回答說。

「對不起，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太子對我的學生感興趣，所以我很困惑。前一個月的課程強度不會很高。」

「……是這樣嗎？」

太子輕輕地揚起嘴唇，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指輕輕地敲打著名冊。

「事實上，我以前沒有看過任何新生……」

太子小聲咕噥著，盯著文件上某人的信息。

「我還是覺得應該看看他們中的某人。」

聽了他的話，付岩皺起了眉頭，他不知道太子在說的誰。他幾乎辨認不出桌子上名冊上的字，字太小了看不清楚。

太子的後背深深地靠在椅子上。然後，他粗暴地把名冊扔在了付岩的面前。

"馬上帶莫涵過來"

另一邊莫涵靜靜地跟著帶路人。

「起初，我以為他是來見付將軍，但令我吃驚的是，他想見是你。」帶路的學生沒有回頭，說出了他的疑問。

聽他這麼一說，到這個人想要見的人是我，至少不是我的家人，新生入學的第一年禁止任何人探望，這人竟然可以隨意出入學苑，他的身份一點不簡單。

我感到困惑：「你知道是誰要見我嗎？」

「我只負責把你帶過去，至於是誰，見面的時候就知道了。」

他走得如此匆忙，甚至不願意告訴自己來訪的是誰，但是從他臉上的表情來看，我似乎知道裡面的人是誰了。

他把我帶到一個別院，在院門前停了下來。

「我去通報一下。你在這裡等一下。」

不一會兒，他便回來了並告訴我：「你進去吧。」

我走進這個匾額上刻著幽蘭兩字的院子的前廳，一個聲音傳過來「過來。」

和我想的沒錯，我一進來就看到太子柳槿辰高傲的坐在那裡。我看了一眼站在太子身邊的付岩。他皺著眉頭盯著我。

「老師。」我向付岩作揖。

「你現在在看哪裡？莫涵。」

太子注意到她並沒有看向自己，帶著不滿的表情問道。

「給太子陛下請安。」

他看著莫涵，輕輕地說。「抬起頭來。」

莫涵抬起頭看向了太子，柳槿辰和她的目光交織在一起。

柳槿辰用手支著下巴，靠在桌子上，盯著她「……我以為你會哭，但你看起來比我想象的要好。」

我的眉頭緊鎖，我不明白柳槿辰究竟為什麼會在這裡，不過皇室支持了學苑的一切運營，所以他來這裡很正常，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來見自己。按照原著的時間現在，他應該在和莫瀾去江南。

「付將軍你出去吧？我想和莫涵單獨談談。」柳槿辰的眼睛仍然盯著莫涵，沒有看付岩一眼，命令付岩暫時離開。

太子突然前來不說，現在付岩不得不離開自己的書閣，但皇命不可違，向太子行了禮離開了。

當付岩離開時，閣內一片寂靜，柳槿辰默默地盯著莫涵。

從她高高紮起的頭髮，到她肩膀附近精緻的衣領，到她長衫的下擺，整齊地垂下，沒有一條摺痕。他著迷地觀察著莫涵。

「陛下。」莫涵對柳槿辰這露骨的眼神盯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太子陛下，召見我來是有何事？」

「……你還是這麼見外。」

「在學苑裡，說這樣的話是語言禮節。我想陛下應該知道的。」

「我知道。但從你口中聽到這種話，讓我感覺不太好。」

莫涵帶著困惑的表情看著伊恩。他靜靜地看著她，眼神平靜。

我有點不高興地說：「我的課還在繼續。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現在就離開。」

如果我現在回去，之後就不用補課了。

然而，伊恩似乎沒有絲毫讓她走的意思，相反，他不喜歡莫涵剛才說的話。

「你是說你的課比我重要？」

這是一個幼稚的問題。莫涵把手放在額頭上，看起來很累。

「你為什麼千里迢迢來到這裡……」

柳槿辰沒有聽到我說的話。我不想再捲入到原著中，沒完沒了的重複故事會讓一個正常人也變得瘋狂，我胸口感到沉重而窒息。進了學苑后，覺得自己脫離了原來的故事，然而，還是不得不再次面對柳槿辰。

「我只是……」

柳槿辰一邊默默地盯著莫涵，一邊慢慢垂下眼睛，張開了嘴。

「我只是好奇。你適應得怎麼樣？我擔心………」

莫涵尷尬地看著他，他現在不知道柳槿辰到底是什麼想法，這些話如果他在她生命中第一次告訴她這些，她可能會毫無疑問地相信他，也許，她真的會像原著里的莫涵一樣愛上他。

「陛下，別把時間浪費在沒用的東西上了。」

聽到莫涵平靜的聲音，柳槿辰的目光變得冰冷。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弱，陛下。」

柳槿辰抬起頭看著莫涵，莫涵看著他時臉上的表情簡直是無情的。

「如你所見，陛下，我現在狀態非常好。」

「…」

"我希望你不要再為這樣的私事來找我。"

柳槿辰的臉變得冷酷無情，他周圍的空氣都好似冷了幾分。

「看來，我犯了個錯誤。」

莫涵聽了他的話皺起了眉頭，他不明白他想表達什麼。然後柳槿辰用強硬的語氣說。

「你在這裡適應得越好，對我的幫助就越小。」

「什麼……」

「我倒希望你在學苑裡吃點苦頭，打破你那不知哪裡來的驕傲。只有這樣，你才會極度渴望得到別人的幫助。」他臉上帶著扭曲的微笑。

「到時候，你會哭著跪在我面前祈求我的寬恕。」

對於他毫不掩飾的態度，莫涵很快回應道：「不會的，無論我有多堅持不住，我都絕不會向陛下低頭。」

儘管莫涵的態度如此堅定，柳槿辰只是笑了笑，好像他被逗樂了。

「那麼，我會儘力阻撓你，你將別無選擇，讓你親自來找我。」

莫涵帶著不解的表情問他。

「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因為你讓我生氣。」

「我從未冒犯過陛下。」

「不，你總是讓我生氣，莫涵。」

柳槿辰繼續說，他的眼睛閃閃發光。

「有一件事你必須記住。」

「…」

「你越是把我推開，我就越想要你。」

聽到柳槿辰的話，莫涵只能茫然地看著他，無法做出任何回答。柳槿辰大步出幽蘭閣，在與莫涵擦肩而過的時候，莫涵聽到了他如惡魔般的低語。

「如果你這麼想避開我，那就想辦法找一個更有效的方法。」

當莫涵回到學堂的時候被告知大家都去了訓練場，莫涵趕到時，已經有很多的學生聚集在這裡。

「你來了。」

子昱看到莫涵，跑到她身邊溫柔地對莫涵打了聲招呼。不久后，一名教官訓練場。所有的都從座位上站起來迎接他。

「今天的射箭課，我想大家已經能夠很熟練的使用弓箭了，然後我們就轉移到訓練場，給大家介紹實戰訓練。」莫涵把目光從老師身上移開，瞥了一眼第一排。洛清遠站在最前面，他在學生中很突出。

「射箭是用弓射箭的藝術，是培養決心和自制力的武術。」莫涵和子昱並肩站在一起。

「子昱，你以前學過射箭嗎？」

「我從哥哥那裡學到了許多不同的武術。尤其是射箭，一直是我的最愛。」

「哇，真讓人羨慕。」

莫涵轉過頭，擺出一個姿勢。她像子昱一樣拉開弓，盯著目標點。她能感覺到子昱從側面注視著她。一陣微風吹過莫涵的頭髮。與此同時，她鬆開了手中握著的弓弦。

啪。

箭不僅沒有射出去，弓直接斷裂了。

「…」

出現了尷尬的沉默。。

「這是什麼，莫涵？」

看到我不僅沒有射出一支箭，連弓本身都被損壞了，教官一臉沮喪地對著莫涵喊道。然後，所有學生的目光都集中在莫涵的身上。

另一邊，洛清遠因為他出色的箭術而多次受到他的教官的表揚。他甚至幫助檢其他學生的擺陣姿勢。他漫不經心地把頭扭向一邊，看著莫涵在哪裡。

隨著教官的聲音越來越大，然後她看了看旁邊的教官，尷尬地笑了笑。

"清遠兄，怎麼了？"站在他旁邊的學生奇怪地看著他。

「哦，對不起。」最後，洛清遠把目光從莫涵身上移開，和那個學生說話了。

「她看起來像個大戶人家小姐。她是哪家的？」

其他學生突然開始說話。

「我之前聽到老師在叫她，但聽起來像莫尚書家的。我認為莫尚書不可能把一個自家小姐送到基本上全是男子學苑。」

洛清遠聽著附近的談話聲，突然傳來一聲小小的驚呼。

「你在做什麼？馬上還給我！」

他向聲源看過去，只見一群人對崔子昱惡作劇，拿走了她練慣用的弓和箭。

「為什麼一個女人來學苑？以後找個人成親就好了，全部交給你丈夫。」

這個學生貶低子昱的聲音傳到了莫涵的耳朵中。

教官也注意到莫涵的心不在焉。「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的話。」

突然，莫涵奪過隔壁學生握著的弓，指向那個嘲笑子昱的學生。

「莫涵！你在幹什麼！」

教官大聲吼道，但莫涵報以平靜的微笑。

「我在瞄準我的目標。」

只見莫涵說完，放開拉著弓弦的手，只聽見箭矢劃破空氣的聲音，箭飛快的朝著她瞄準的目標射去。箭從那個人的面前劃過，箭羽擦破了他的臉。

「你膽子太大了！」教官對著莫涵憤怒地大叫道。

「要不是膽子大，我也不可能進入這個學校。」

教官站在莫涵身邊指著莫涵一頓教訓。在一旁站著的洛清遠看到這一幕，他一時無法把視線從莫涵的身上轉移，他沒想到莫涵會以這種方式處理這件事。

「快走快走。」剛剛一起起鬨的學生從子昱身邊散去。

因為莫涵故意用武器傷害了其他同門，教官禁止她參與之後的教學，並罰她在房間閉門思過。

"抱歉，這事是因為我。"子昱一臉歉意地說。

「沒事，我就是看不慣他那種人。下午不能一起了，你自己一個人沒事吧。」

「謝謝你，我自己看著辦。下午的課程我給你抄錄一份，這事是我連累了你。」子昱還是感到過意不去。

我伸出手捏了捏子昱的臉，帶著俏皮的表情對著他說「幫我抄好看一點！我先回去了。」

莫涵剛走出訓練場，就看到洛清遠站在那裡，莫涵走過，瞥了他一眼，她試圖不露聲色地從他身邊走過，但是…

洛清遠走近她，小心翼翼地叫喊住了她。

「是不是被教官罵了很多？」

「什麼？」對於洛清遠的問候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哦，沒事，沒挨多少罵，哈哈。。」我有一點點尷尬，用手撓了撓自己的臉頰。

「對了，這個你幫我還給剛剛站我旁邊的那位，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替我還給他吧。」我把手裡的弓給了洛清遠，請他幫個小忙。

「恩。」洛清遠點了點頭接過了弓。

「謝啦，我先回去閉門思過了」。

把東西託付給洛清遠之後，莫涵離開了訓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