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一對狗男女

馮將軍帶著一隊禁衛軍，提著幾個人走進了大殿內。

「完了，全完了。」劉大人在看清那些人後，癱坐在台階上。

馮將軍大步上前，一腳將劉大人從龍座前踢了下去，「這裡是你能夠站的地方嗎？滾下去。」

劉大人從高台上咚咚滾下，摔得七葷八素躺在地上，好一會才哼哼呼呼爬起來，坐在地上發愣地看著綁著的那些人。

衛樂笑著對百官們道：「他們是誰，大家都不認識吧？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些人。」

一位侍衛提著一個麻袋裝的婦人，拖到殿前，那婦人長著一張圓臉，四十來歲的樣子，滑稽的是，她從麻袋裡只露出一個頭。

衛樂笑著道：「大家不用拘束，可上前一觀，認認此婦人是誰。」

百官好奇，都紛紛往上行，看了一眼都搖搖頭，表示不認識。

太常郝大人的眼尖，說：「這婦人長得像劉長風。」

衛樂點點頭，大聲道，「對啦，這名婦人是劉長風的親娘。可別小看了她喲，前太子的良娣，申家大小姐。」

「啊，原來是申家人。」

「天呀，劉長風真是前太子的兒子。」

「不不不。」衛樂擺著手，「這婦人是前太子的良娣，她生下的幾個孩子，無一人是前太子的。」

「啊，這太……」百官又嘩然了。

劉霄伸手壓了壓，堂里瞬間寂靜無聲，他笑道：「我們聽湘王妃說此女的來歷，本王也很好奇。」

衛樂繼續向大家解釋，「此婦人是前太子的良娣，在沒嫁人之前，已與劉貢私通懷子。她去太子府後，怕被人發現自己已懷子，她尋劉貢合謀后，劉貢拿著證據，告發前太子謀逆。」

「前太子因謀逆罪關押在府，后被曹祿所誅，也是劉大人的教唆。劉大人又將這婦人偷運出去，安置在紫仙觀，生下一子，就是劉長風。」

「不，我不是私生子，我是前太子之子。」劉長風大呼了起來。

「是，你不是私生子。」馮將軍冷冷道，「你是奸生子。」

「哈哈哈。」眾官員忍不住鬨笑了起來。

劉霄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在幕後坐著聽的皇上和皇后，也輕笑了起來。

衛樂又繼續道：「從那個時候，這一對狗男女，就在謀划著奪走皇位。」

「申氏同一位侍衛生了一個女兒，你們猜，這個女兒是誰？」

葉大將軍笑道：「六皇子之母胡氏。」

「葉大將軍聰明。」衛樂輕撫了一下手掌。

百官又議論了起來，「沒想到呀，藏得如此之深。」

「這才是人面獸心啦。」

「一對狗男女。」

衛樂又道：「申氏同劉大人後來又生了一個女兒，剛好，那時劉夫人也生下長女。」

「申氏和劉大人做了一件事，他們將兩位女孩悄悄換了包，申氏生的女兒，做了劉府的大小姐。」

「正夫人生的女兒，做了申氏的丫鬟，為她洗衣做飯尋男人。」

衛樂指了指一位下人，那名女孩子個子不高，一臉怯意，惶恐不安，有相熟的人，認出她同劉夫人眉眼相似。

「啊。」大家驚呼了起來，這還是人嗎？

跟劉家有親的官員氣得跺腳，特別是娶了劉大人長女劉美為長媳的那家人，原來自己家娶的兒媳是一位奸生女。

而劉夫人那邊的兄長們，氣得恨不得掐死妹夫劉大人，妹妹生的嫡女，居然做了賤婦的奴十多年。

要不是湘王和湘王妃，劉夫人到死也不知，自己的親生女兒是誰。

「申氏後來同鄉間的兩個野男人，又生了兩子，你們猜，孩子去了哪？」衛樂問。

大家面面相覷，都猜不出來，搖著頭。

衛樂指著兩名凈身小內侍，「這兩位給陛下的藥丸里下毒的內侍，便是申氏的親生兒子。」

「天呀，這婦人還是人嗎？」聞此言者，無比感覺齒寒。

將親生女兒送為宮妃還好說，送親生兒子為內侍，太殘忍了。

「這一對狗男婦，他倆為了皇位，幾十年來算計著皇室，殘害著皇子。之前那些皇子們，就是他們借著曹昭儀的手，讓自己的宮人和侍衛，下毒害死。」

申氏和劉大人都搖著頭不認，「沒有，他們都不是我的孩子。」

「我不認識這婦人。」

衛樂拍手，「你倆看看這是誰。」

小何姑姑走了出來，申氏和劉大人見了她眼睛鼓得比銅鈴還大。

「你你，你不是死了嗎？」

「我沒死，我還能說話了。」小何姑姑一開口，申氏驚恐大叫了一聲，接著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呸。」小何姑姑沖申氏唾棄了一口，開口慢慢道來，「我是一名宮女，自打申氏入了太子府便是我伺候她。」

「她出宮時懷了孩子，要人伺候，便將我帶走，還毒啞了我。她生的每一個孩子，都是我接的生，我為她帶大的。」

「她為了威脅我，給我下了葯，讓人玷污了我，後來我生下了一個女兒，大了后，她將我女兒做了奴，用我女兒的性命來威脅我。」小何姑姑眼睛看向另一位高個子的奴，「孩子，你叫小甜，我是你的親娘。」

那個叫小甜的女孩子眼淚流了下來，她只記得小時候同這啞姑玩過，不知道，她便是自己的親娘。

平日，她老是看見主人打罵啞姑，她只看著娘被打罵。

她悔恨不已，輕聲叫了一聲：「娘。」

「哎，好孩子。」何姑姑抹起了眼淚。

在場的人，無不為這對母女感覺難過。

美人胡氏嗚嗚哭了起來，她是被人利用得最慘的一個。

從小，有人就對她說，她是孤兒，後來她成了宮女。

在劉霄前來要美人時，劉大人將她交給了劉霄。

等胡氏在宮裡折騰著生下一個兒子，劉大人才叫人來尋她，說她是自己的女兒，為了六皇子的前程，以後要聽他的話。

六皇子的毒，也是胡氏聽了劉大人的話，親自下到奶娘的飯菜里。

皇上從幕後走了出來，「沒想到，朕這麼多年養了一頭白眼狼呀。」

劉大人扒在地上磕頭認錯，「陛下，臣被申氏威脅，才做下的這些事，求朕饒贖。」

皇上走在龍椅上坐了下來，他冷冷說道：「我饒了你？朕死去的兄弟們，兒子們，全都白死了嗎？」

「你用這麼多人，處心積慮給朕下毒，朕能饒你？」

「你還想殺了湘王和湘王妃，朕能放過你？」

「你要扶六皇子做太子，你做太上皇，再殺了六皇子，自己做皇上，這個移花接木的計好得很呀。」

劉長風大聲問，「那我呢，義父說好讓我做皇上的？」

皇上哈哈笑了，「你在做夢呢？你這腦子趕你爹一成也不行，你只是他的棋子而已。」

「不，不是這樣，我不是他的兒子，我是前太子的兒子呀。」

劉長風不甘心的聲音，在殿內久久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