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查出緣由

裴鴻，最早知悉他和尚清戀情，最早表明反對意見，還進行了實質的阻礙行動。

裴顧之希望，最好不要落到需要裴鴻出手的地步。

兩天後，收到裴顧之消息的林苗從外地趕回，第一件事就是去當地警局，試圖提供女容廠沒有進行買空賣空、囤積居奇、套購轉賣的賬簿證據，為防止萬一，林苗保存了進貨、出售等一系列的記錄證明。

哪知東西還沒遞交給警局，賬簿就先遭失竊了。

「怎麼會這樣！東西全沒了！明明全保存在上鎖的抽屜里的，現在鎖都被撬了。」林苗癱坐在廠房地上，無力看着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封鎖現場。

「這幾天，女容廠一直被封著，照理來說，應該沒人能進來。」裴顧之打着手電筒，在混亂的廠房轉悠，「林苗，你們最近有沒有在洽談什麼合作項目？」

原先的生產器械有人為破壞的痕迹，絞斷的電線丟了一地，還有沒來得及收拾的原材料。

尚清幾年時間籌備的一切，盡遭破壞。

「我想想。」林苗回想起前不久的一次業務活動，豎起手指，「最近一次！在京都的，只能是江聞！對……江負責人，還是尚清負責的，但總的來說，那一次的活動算是失敗了。」

「失敗了。」裴顧之手指劃過地上撒了一地的機油，表情變得峻厲，「為什麼？」

「我聽尚清意思，江聞說女容廠要是八月份還有意願的話就再去找他。」林苗掐著下巴，使勁回憶尚清當時的說辭。

夜晚，月亮高懸。

女容廠西邊庫房內，搜尋無果的裴顧之和林苗在汪有權和看門大爺的接應下，離開滿目瘡痍的廠房。

當晚，裴顧之回到河東居所，接到了元江雪打來的電話。

「裴裴，小清這件事確實和你猜想的情況差不多，我打聽到的消息是，她做生意動了同行的蛋糕，別人使了些手段，給她舉報了，要是走正常途徑，八成是出不來。」電話那頭說道。

「那非正常途徑呢？」裴顧之握緊電話筒。

「那你可得找你爺爺去說去，你媽沒這方面的路子。」元江雪實話實說。

「嗯，明早我給爺爺打電話。」裴顧之說完就要掛。

「誒——你等等，小清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你說說清楚，也好讓你媽我有個心理準備。」

「清清是我想和她度過一生的伴侶，在當知青時，我們就確定了關係，她媽媽患了重病她才迫不得已放棄學業，來我們家打工，她是個要強的姑娘，她的難處我都知道，可我……卻辜負她太多。」元江雪聽着電話里兒子失真的聲音，心下為兩個年輕人覺得難過。

「裴裴，我希望你能幸福，也希望小清能幸福，爺爺他不會為難你，等小清出來了，你可以最後再給自己一個機會，無論結果如何。」元江雪平靜的話在裴顧之心中劃出一道漣漪。

裴顧之算是一個很有自信的人，家境、學業、社會地位無不給他自信的底氣。

可在尚清面前，他自愧於兩年前的離去，不敢在接近之餘提出一丁點感情的要求，他只怕看見女孩哭泣的臉。

他怕愛人的拒絕，更怕愛人難過。

這樣來看，裴顧之算不上是一個自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