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9章 自相殘殺
只是冰凍在一瞬間,讓他們根本沒有來得及感覺到。
「啊……」
「啊……」
「救命……啊……救命!」
「爹,救我,爹爹快救我!啊啊……」
……
驚恐的尖叫連帶着求救聲在靈舟上接連不斷地響起,齊玲兒已經花容失色,嚇得連連朝着她爹求救,但此時她爹根本自顧不暇,哪裏還能分出精力來救她。
這麼一船人,根本用不上攬月出手,僅僅是小乖乖和小花,就已經足夠收拾他們。
「大人,仙長,前輩!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無意冒犯,都是她,都是她才會導致現在的結局,求前輩高抬貴手,放了我們一馬,晚輩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您。」
大師兄最識時務,如今他的雙腿也已經被凍住,雖然沒有其他師弟嚴重,但他不想自己雙腿被廢,立刻告饒起來。
他一告饒,其他的弟子也趕緊跟着告饒,他們是無辜的,都是被齊玲兒這個賤女人害的,要不是齊玲兒,他們怎麼會對這條小美人魚動手。
齊玲兒一瞬間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們,不敢相信平日裏對她呵護有加,巴結諂媚的師兄們居然會這麼惡毒地將所有事情推到她的身上,她氣得當即破口大罵。
「你們這些廢物、蠢貨,等回去了我要剝了你們的皮!一群貪生怕死的小人!」
其他弟子對她怒目而視,眼裏儘是殺意,要不是她,他們怎麼會遭到這麼大的大難!
災星!平時在他們面前刁蠻任性,現在還在想懲罰他們,反正他們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了,先弄死她算了!
他們的腳凍住了,但手又沒凍住,神識也能動用,打這條美人魚打不過,打這個廢物少宮主他們還打不過嗎?
一時之間,無數法器朝齊玲兒攻擊來。
齊玲兒身上的防禦法器已經在之前消耗,無法再保護她,看到平日裏的走狗都敢攻擊她,先是一慌,緊接着便是眼露兇狠。
她修為的確沒有他們高,但是,她爹給她的法器多啊!
一時之間,法器在靈舟上亂飛,一船的人狗咬狗,不需要小美人魚做什麼,他們自己已經攻擊了起來。
攬月:「……」
齷齪惡毒的人總是自己先起內鬥的。
為了自己能活,恨不得殺盡旁人。
再看斗緒宮宮主,他一身修為一半來自於毒功,但毒被小花吸完,相當於老虎沒了利爪和尖牙,還剩下一半的修為,斑雜感更重。
「你這一身修為,害的人不少吧。」
攬月看向驟失一半修為而無力掙扎的斗緒宮宮主,聲音冰冷。
這是吸取的別人的修為,換而言之,他用修士當爐鼎,能擁有現在這樣深厚的修為,已經不知道害死了多少個修士。
「姑……姑娘,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讎,若你能放我一馬,我斗緒宮定感激不盡,日後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一定萬死不辭!」
斗緒宮宮主有氣無力地說着,沒有想到本來是任人拿捏的柿子,居然有一株這麼詭異的靈植,害他陰溝裏翻船,但此時,保住一條命最重要。
所幸他們還並沒有給對方造成傷害。
「我願意奉上千萬靈石和一件仙器,只求能放過我這一次。」
他繼續說道,這麼高的價格買自己一條命,總不至於拒絕吧。
誰知話說完,就見攬月又緩緩勾起了嘴角。
小花彷彿她肚子裏的蛔蟲一般,也冷笑了兩聲,「殺了你,你儲物戒里的東西不就全歸我們了么?」
放他?怎麼可能!吃了當花肥還差不多。
攬月也是笑着,說實話,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薅這種羊毛了,沒想到今天又讓她來體驗了一把。
「什麼?不!我的仙器並不在我的儲物戒里!儲物戒里也沒有這麼多靈石,姑娘,若你們能放了我,我斗緒宮的寶物盡歸你所有。」斗緒宮宮主急切地朝着攬月說着。
殺人奪寶,這是他們常用的手段,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很正派的小姑娘養的靈植居然這麼邪氣!
攬月沒有和他說話,只是對着他五指虛張,嘴裏淡淡吐出兩個字。
「剝奪。」
剝奪,她很少用的招式,但遇上這種人渣,必須用!
剝奪掉他採補的修為。
兩個字一出,斗緒宮宮主臉色瞬變,他立刻察覺到他的一身修為正在被眼前這個小丫頭片子快速吸取出去!
這……這!
他驚恐瞪大眼,女魔頭!她才是真正的女魔頭!
他這一身修為靠採補之術,具體採補了多少個他都已經不記得,才有了今日的修為,這女魔頭居然要一下將自己的修為全吸走!
「饒……饒命……」
他聲音變得老人般的沙啞,隨着修為的流失,他白嫩的臉皮開始變得松垮,起褶子,漆黑的頭髮也變得花白再變到全白,原本挺直的脊樑也在短短瞬間猶如彎弓……
修為的消失讓他身體狀況漸漸要變成他原本該有的樣子……
這讓他驚恐萬分,又無力掙扎。
甚至他驚恐的感覺到,對面的女魔頭只是將他一身的修為吸走,卻沒有留作她自己用,而是任由這些修為化作龐大的靈力消散在空氣中。
為什麼……
為什麼……
他無力地想着,但修為最終全被攬月剝奪而走,他也徹底變成一個渾身佈滿老年斑,佝僂著身體的垂死老人,心有不甘地咽下最後一口氣。
死了。
以他的年齡,一旦失去了修為,自然是無法活這麼長時間的。
而靈舟上的自相殘殺也到了尾聲。
齊玲兒雖然法寶眾多,但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面比四手多太多了,齊玲兒一身全是傷,對面那些弟子也相差不大,都是一口氣在那硬撐著。
只不過在斗緒宮宮主斷氣的時候,齊玲兒似心有所感,看過來一眼,正好看到她爹身死。
她眼裏爆發出極致的驚恐,尖叫一聲,各種法器毫無章法地向對面砸去。
霎時,很多弟子在這些法器中喪命。
她彷彿瘋了一樣,眼裏已經沒了焦距,只是不斷地攻擊攻擊,哪怕身上的傷已經多到將她染成血人,她也好像不知道痛楚一般,還在拚命地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