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第五百章 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蕭卓怔怔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盈袖,「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盈袖一抹眼淚,哭着又說了一遍,「三皇子,今日您抱走側妃的時候,皇子妃已經見紅了。

奴婢們將皇子妃扶回房中,皇子妃一直流血不止,請了太醫來,才知道……嗚嗚……皇子妃竟然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太醫說,皇子妃的孩子已經保不住了,皇子妃也……

若能請到京城中的千金聖手蘇小神醫,皇子妃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三殿下,奴婢求求您了,您救救皇子妃吧!

蘇小神醫,求求您了,您救救皇子妃吧!」

盈袖的頭在地上磕得砰砰響。

一邊的蕭卓還在發愣,蘇晚一步跨出,把還在磕頭的盈袖抓起來就走,「快,帶我去見你們皇子妃!」

盈袖見蘇晚發話了,這時候也顧不得蕭卓同意不同意了。

趕緊帶着蘇晚就腳步匆匆的往外面走。

蘇晚趕到梁清韻的清韻閣的時候,剛進門就已經聞到了血腥的氣息。

院子裏的丫鬟們忙忙碌碌的,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面端。

她走進房間,看見梁清韻這時候正躺在床上,一張臉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

雖然奄奄一息,但卻還保留着最後的神智。

見到她,梁清韻的眸子裏亮起了一點光。

蘇晚沒有遲疑,徑直走到梁清韻的床前,開始準備清宮輸血搶救。

梁清韻瘦弱的手卻一把捉住了她,用盡最後的力氣,勾了勾唇角,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聽到這句話,蘇晚對上樑清韻的眸子,微微點頭,「交給我。」

蘇晚話音剛落,梁清韻已經暈了過去。

蕭卓趕過來的時候,就正好看見梁清韻的手無力的垂下去的一幕。

他在原地呆愣了片刻,而後猛地衝進去將梁清韻抱在了懷裏,「清兒……」

這撕心裂肺的一聲呼喊,把蘇晚都嚇了一大跳。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蕭卓,之前以為他是蘇祁月的多情種,沒想到居然還是一個多情種。

蘇晚有些同情和無奈的看了梁清韻一眼。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

梁清韻對自己是真的狠!

蘇晚沒時間跟蕭卓磨叨,直接一把將他提了起來,「不想皇子妃死,就趕緊出去!

血再流多一點,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蕭卓聽明白了蘇晚的話,這時候也顧不上擺皇子殿下的譜了,趕緊點頭,說道:「我出去,我這就出去,你一定要把清兒救回來……」

「出!去!」蘇晚耷拉着一雙眼睛,看着蕭卓,一字一頓的吐出兩個字。

蕭卓總算是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

蘇晚立即開始急救,清宮。

好在梁清韻的情況雖然看着嚇人,但是內部的創面並不大,血也很快就止住了。

只不過因為失血過多,人還沒有醒過來。

蘇晚一直守着給梁清韻輸完了血之後,才出去。

蕭卓正焦急的在外面廳里走來走去。

葉徽坐在客位上,沒想到蕭信衡也已經來了,跟葉徽坐在一處。

見蘇晚出來,葉徽和蕭信衡同時站了起來,「晚妹妹,三弟妹怎麼樣了?」

「命是保住了。」蘇晚揉了揉眉心,說道:「但這次失血過多,傷了身體本源,往後至少要好好調養半年時間,才能養回來。」

蘇晚的話音剛落,正好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和一個婦人腳步匆匆的走進來。

男子明顯是剛下朝,就急着過來了,身上還穿着大紅色的朝服,正是梁清韻的父親,梁相爺。

而那名婦人自然是梁夫人。

梁夫人一雙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進門之後,眼淚更是如同斷線的珠子一般撲簌簌的往下掉。

她一邊抹眼淚,一邊就要往內室去,「清兒,清兒……」

盈袖記得蘇晚的囑咐,暫時不讓人進去打擾梁清韻。

她淚盈於睫的跟梁夫人行了一禮,帶着哭腔說道:「夫人,皇子妃小產大出血。

若不是蘇小神醫出手相救,皇子妃只怕,只怕……」

盈袖話未說完,已經泣不成聲。

這沒說完的話,就讓人腦補得更加觸目驚心。

梁夫人急道:「皇子妃昨日都還好好兒的,這怎麼突然就小產了呢?」

盈袖跪在地上看了蕭卓一眼,欲言又止。

梁夫人急得形象都不顧了,跺了兩下腳說道:「盈袖,你倒是說啊!你家皇子妃究竟為什麼小產?」Z.br>

「說!有本相在,本相女兒斷不能白白被人欺負了。」梁相爺也冷聲開口道。

盈袖這才哭着說道:「今日皇子妃剛用過早膳,蘇側妃就來邀皇子妃一同逛園子。

皇子妃就跟蘇側妃一起去園中的亭子裏略坐了坐。

蘇側妃沒坐多一會兒就說自己懷着身子,容易乏,想回去了。」

「皇子妃也跟她一起準備回院中,可在下台階的時候,蘇側妃也不知道是怎麼的,腳下忽然滑了。

蘇側妃摔倒的時候,拉住了我們皇子妃,皇子妃就跟蘇側妃一同摔了。」

盈袖這麼一說,聽起來倒完全像是一場意外,梁相爺夫妻就算是想給女兒撐腰,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借口。

蘇晚略微想了想說道:「今日皇子妃和蘇側妃同時在那亭子處摔倒,皇子妃失了孩子,蘇側妃也動了胎氣。

三皇子還是派人好好去那亭子處查查為好。」

蘇晚說完,下意識的看了屋內一眼。

梁清韻因為她的一句話開始跟蘇祁月爭鬥。

她為梁清韻做這些,也算是對得起她了。

梁相爺被蘇晚這句話點撥,立即就派人去查去了。

蘇晚原本想告辭,但梁相爺去拱手對她和蕭信衡、葉徽三人說道:「今日之事,還請二殿下、二皇子妃和蘇大夫,一同去給清兒做個見證。」

「相爺不必如此客氣,此事既然我們剛好碰上了,自然是要求一個公道的。」

「公道什麼公道?你們這話里話外,是欺負我們蘇家無人了是嗎?」

蕭信衡的話音剛落,蘇侯爺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禮之後,梁相爺看着蘇侯爺說道:「蘇侯爺來得正好,今日你我兩人的女兒同在那亭子裏摔倒。

蘇側妃聽聞也動了胎氣,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想要謀害三皇子血脈,咱們可必得攜手查個明白!」

梁相爺這句話出口,蘇侯爺都愣了一愣。

他剛才進門那句話,都是把這事情定成蘇祁月跟梁清韻之間女人家的宅斗的。

可梁相爺這句話卻是生生把這件事上升到了,有人有心要謀害三皇子子嗣的高度,把他們兩人劃為了同一陣營。

只是如此一來,二皇子夫婦在這裏的處境就有點尷尬了。

不過他們倆都是一副完全沒聽出梁相爺弦外之音的模樣。

很生動的詮釋了,什麼叫只要他們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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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山裏漢沖喜后小農女被團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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