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2 白髮武士
久世還沒來得用鬆口氣,突然,遠處的森林中,一隻人形喪屍猛然衝出,它比它之前的兄弟快了不少,指尖還滴著黑色的液體。
「說來就來是吧。你們這些傢伙還真是一點都不消停啊!」
面對突然出現的喪屍,久世直接將夕莉拉開甩到一邊,下意識用上自身唯一的武器:拳頭。
猛然一拳揮出,狠狠的砸在喪屍臉上。
空氣傳來一聲震動,喪屍的頭四百八十度轉向帶著他的身體飛出。
大樹傳來搖晃,陣陣樹葉隨之下落,覆蓋到喪屍身上,彷彿成為了它的墓碑。
我……有這麼強?
久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感覺異常不可思議。一拳把人或者說喪屍打出十幾米遠,這好像已經不是人類應該擁有的力量。
不光久世自己,一邊的夕莉也呆住。
「你,原來這麼厲害嗎?」她獃獃的看著久世。
「怎麼可能?不過,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我差不多能猜到一些原因。」
久世還沒回味完自己的力量,森林中又衝出更多的喪屍。這次有十幾隻。
「它們又來了。」
夕莉還沒來得及驚訝,久世已經吐出一個字。
「跑!」
久世下意識拉住夕莉的手,飛速的向村子的方向跑去。
這個詭異的村子能坐落於此,四周有這麼多怪物還沒消失,那肯定有它的原因。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裡絕對死定了,雖然右手的力量增強,但其他地方可沒變太多。
一隻還好,十幾隻明顯已經超出了能應付的範圍。
飛速的奔跑中,身後的喪屍越來越近,數百米的距離,人從未覺得如此的漫長。
臨近門前,眼見身後的喪屍就快要追上,久世心一橫,腳下止步,準備放手一搏。
然而,就在久世轉身的瞬間,一道紅白色的身影從天而降。一道寒光劃破長空,十幾隻喪屍彷彿被定身,獃獃的愣在原地。伴隨著刀鋒入鞘的聲音,十幾隻喪屍胸前的傷口開始噴出火焰。
火焰迅速蔓延到喪屍全身,將它們全數化為灰燼。同時,紅白的身影轉身看向久世。
眼前是一位白髮紅瞳的女子。她看上去並不高,以自己的身高作為參考,她甚至可以說是嬌小,一頭白色長發被系成一個單馬尾直達腰間,美麗的臉上帶著一股英氣,身上披著過去時代武士的鎧甲。
鎧甲以白色為主,點綴著紅。腰間別著一把配刀。整體看上去宛如從火焰中走出的女英雄。
「你們沒事吧。」女武士對二人開口道。
「沒,沒事。」夕莉已經完全獃滯。
「謝謝你的幫助。」久世反應過來道謝。
「你們快點回村子吧,村外很危險。這些東西變得越來越多,一不小心就可能變成它們口中的美餐。」女武士繼續說道。
就算不用說自己也準備馬上回去。
「好!對了,武士小姐,請問你的名字是?」想了想,久世開口道。
「巴御前,叫我巴就好。」巴平靜的回應道。
「好的,巴小姐。我們這就回去。」
不久,二人總算是逃了回來。回到村內,剛剛的事情好像完全沒發生過一樣。就算是村子里的人好像也沒什麼特殊的反應,明明才相距不到百米。
如果不是瞎子的話,那就是被什麼東西阻隔了視界。
嗯,這很魔法。
才走過幾步,二人就遇到這裡唯一比較熟悉的人:憐奈。
「鳴室,你們村子還有沒有其他能離開的路?」看到憐奈后,夕莉立即向憐奈詢問著其他的辦法。
遭遇到這麼多變故,眼前這個奇怪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
「沒有哦!就只有這兩條路,大家都是從這裡離開的。」憐奈微笑著回應夕莉。
明明應該是和善的笑容,但此刻憐奈的表情映入久世的眼中卻透露著一絲詭異。他們真的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嗎?還是說,根本沒有離開這裡的辦法。
「不可能,我們可是……」夕莉提高音量,語氣中帶著十分的焦急。
然而,她的話卻被久世打斷。
「冷靜點,不來方!」
「……」
夕莉此時看到了久世眼中意思。那是讓她不要繼續說下去。又或者說,繼續說也沒有用。夕莉終於沒再發泄自己的恐懼。
「抱歉,鳴室!對你說了奇怪的話,我們剛剛遇到了一些怪物被嚇得不輕。」久世此時一臉微笑看著憐奈。
「沒關係的。不來方姐姐的臉色看上去很難看,要回我家休息一下嗎?」憐奈好像絲毫沒在意二人的異常,繼續做出邀請。
「嗯,那打擾了。」
「別說打擾了。我也很高興啊。」
憐奈的家中,二人之前的卧室內,夕莉一臉驚魂未定,她靠在角落裡抱緊雙腿。久世靠在一邊思索著當前的情況。
目前來看,正常情況不可能走出這個村子。那也就只能看看非正常情況。用魔法才能打敗魔法。
想到這裡,久世心中有了主意。
「你先休息一下,我要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我也……」夕莉心中十分害怕。但她還是起身準備跟著久世一起去。
不,與其說是想一起去,不如說是害怕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裡。
久世走到她身邊,雙手放到她的肩膀上,慢慢讓她坐回原位。然後蹲下安慰道。
「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先休息吧。放心吧,我不會留下你一個人的。這裡暫時應該安全,如果有問題的話。昨天我們就出事了。」
嗯,昨天那個怪物出現的時候我們兩個就出事了。
四目相對,良久,夕莉彷彿從久世認真的眼神中得到了一絲勇氣。她繃緊的身體也緩緩放鬆下來。
久世放開夕莉,準備去巫女那邊問問情況。
「剛剛,剛剛你為什麼不讓我繼續說下去?」久世離開前,夕莉問出心中的疑惑。
「許多時候真相可能會是致命的。當你看到一個殺人犯在行兇的時候,自己如果逃不掉,那最好的辦法是假裝成瞎子。看不到,有些時候也意味著安全。」久世淡淡看了她一眼,留下這些話,拉上門,隨之離開。
許多時候,能看到太多並不是一定是好事,沒有武力的支持直接去拆穿一個殺人犯,那是白送。眼前尤其如此。
不久,久世來到熟悉的台階前,抬頭看去,恍惚中,神社依稀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