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憑實力打臉
餘溫：「如果我沒判斷錯，這塊玉牌出自已經收山的玉雕大師詹玉傑之手。原始玉料油性重水頭好，顏色更是難得的羊脂白，是上等精品。可是在拍賣之前，發現內部有一條不明顯的水線，導致成交價格偏低。詹大師拿到這塊玉料，足足放了一年才動手。雕刻出來的美人扇麵線條細膩，具有很高的審美價值，身價翻了十倍不止。而當初的那條被認為是瑕疵的水線，經過詹大師的處理，和玉牌渾然一體……」
「說了這麼多，瑕疵還是存在。」丸子頭實在沒忍住，輕哼出聲。
這種東西，真正的貴婦千金是不會要的。
雕刻的人再厲害又如何？
又沒有把瑕疵變沒了。
真蠢，還把這一點當成賣點說出來。
丸子頭本來提著的心放下一半。她本來還以為小姑娘要逆風翻盤，結果，是挖個更深的坑往下跳啊。
要不是顧忌主管還沒表態，她都想笑出聲了。
餘溫沒有因為丸子頭的插話就亂了節奏，她繼續把自己知道的說完后，賣了個關子：「有興趣的朋友不妨站到這裡來看看。」
丸子頭和同伴咬耳朵：「故弄玄虛。」
不過她倆沒興趣，不代表其他人沒興趣，很快就有人走過去按照餘溫指點的角度看。看了后露出和主管一樣的震驚表情。
一個是這樣，兩個是這樣，三個還是這樣……
丸子頭和同伴站不住了。
兩人也想過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偏偏餘溫站了過去，笑容甜美說：「想必大家都發現了這塊玉牌能成為這次品鑒會壓軸之寶的原因了吧？」
看過的人點頭啊點頭。
丸子頭和同伴一臉懵。
餘溫看出她們的疑惑，就是不把話說明白。她轉向主管：「我的補充結束了。」
主管嚴肅的臉頭一次露出滿意的表情：「你的專業知識很豐富，你還是在校學生是吧？這裡的兼職能應付過來嗎？」
這是要錄取的意思？
餘溫精神一震點頭：「可以的，我現在的課不多，時間上比較自由。」
才怪。
她還有粥鋪要看顧。
做了兼職，就沒辦法開店了！
不過餘溫已經有了另外的辦法，只等這裡的兼職拿下來就可以實施，做到賺錢與開店兩不誤。
主管聽了餘溫的保證，點頭：「你通過了。明天一早來這裡培訓。記住別遲到。」
這可是主管頭一次開口說錄取。
餘溫激動，其他人激動又忐忑。
已經佔掉一個名額，還剩兩個。
丸子頭和同伴充滿期待地看著主管，然而主管沒有往下說了，而是讓還沒有講的人繼續。
餘溫雖然被當場錄取，但她沒有離開，依舊老實跟著，聽完其他人的介紹。
丸子頭的風頭被搶，是怎麼看餘溫怎麼不順眼。
餘溫留下來本來是想虛心學習，落在她的眼中就變成了故意想看落選人的笑話。
幸虧眼刀只是眼刀，不能化為實質，不然餘溫恐怕已經被丸子頭瞪成刺蝟了。
接下來的人里，也有表現亮眼的。
這個亮眼，不是指推銷技巧比丸子頭她們更好，而是表現得更專業，說了資料之外的東西。主管再次露出滿意的表情。
餘溫心中有底，看來和她自己分析的一樣，gorgeous的品鑒會主要是進行品牌的深入宣傳，不執著賣貨。換句話說，是想借這個機會，讓富人階級認可，覺得gorgeous珠寶是能代表品味與格調的東西。
所以在這裡當引導員，專業知識比恭維推銷重要得多。
用了快一個小時，這場面試結束。
主管當場宣布了剩下兩個入選名額。
餘溫一點不意外，丸子頭與同伴落選了。
兩人卻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一個勁兒問：「為什麼？我想知道評判標準是什麼？」
主管哪裡有時間和她們解釋，不過就算有時間，也不會解釋。她們不夠資格。
看兩人賴著不願意離開，甚至言辭中有懷疑主管開後門的意思，主管臉一黑，直接喊來安保人員把兩人攆了出去。
兩人自然又是一番哭鬧。
說她們為了應聘品鑒會的工作，把自己之前的穩定工作辭掉了，丸子頭說她甚至拒絕了提拔成分店店長的機會，孤注一擲來……
現在應聘失敗，她們落入了沒有工作的境地，十分慘。
一同來面試的都是二十齣頭的年輕女孩，社會閱歷不多，心也比較軟，尤其是其中一個被選中的，就掙扎猶豫起來。
餘溫看她的模樣，似乎想把名額讓出來。
萍水相逢，不該多管閑事。
但要是讓她把話說出來，自己得不到好還把主管得罪了。
餘溫忍不住站出來懟丸子頭：「有人逼著你辭職？有人給你保證一定能入職gorgeous的品鑒會？」
丸子頭沒吭聲。但表情還是不服氣的。
「都是你自己的選擇，選了卻沒有承擔後果的本事，既然這樣，你何必出來工作？回家繼續去當個寶寶好了！」
「這是社會，不是你能作威作福的家。你哭一哭，鬧一鬧，所有人都該滿足你。想得這麼美，你乾脆直接做夢自己當世界首富好了！」
丸子頭沒想到餘溫看起來甜甜軟軟，說話這麼毒。
一句一句，打得她毫無還手之力。
而之前動搖的女孩看她的目光變得鄙視。
讓她有種自己的小心思被剝開袒露出來的羞恥感。
丸子頭綳不住，拉著同伴灰溜溜逃走了。
主管冷眼把這場交鋒看在眼裡，並沒有說什麼，更沒有站出來誇獎餘溫。
而入職的三人，在丸子頭她們走了后，互相看看，各自介紹起來。
「我叫餘溫，江城大學珠寶設計系在讀。大三。」
「我叫江雪一。」
那名動搖的女孩只簡單說了名字，沒有多餘的話。
她長得很溫柔，小家碧玉那種，說話輕輕柔柔，十分無害的那種。
「我是姚依依，之前在商場賣化妝品。」
最後這個，長得高挑明艷，唇妝很紅，眉宇間寫著不好惹。說話透著一股爽利勁兒。
介紹完主動問：「你們等會兒怎麼走？我叫了車，可以順路送去附近的地鐵站。」
江雪一說話聲音很輕：「謝謝，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姚依依看向餘溫：「一起？」
餘溫不是扭捏的性子，爽快接下了姚依依的好意：「好啊，我厚臉皮蹭一段。」
姚依依和餘溫還要等車，江雪一就先走了。
不過她剛離開，姚依依就忍不住發出一聲哼笑：「幫了忙連句謝謝都沒有落下，你圖什麼？」